唐新抓著自己的頭發焦躁不安,自從上次得知言臻竟真的有雙重人格,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另一個言臻。他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打了個電話給趙曦。
“喂,趙小姐,我小新啊,要是一會兒言哥去找你的話,你能幫我照顧他一下么?”看了下時間,已是凌晨,唐新小心翼翼地問著,做好了被對方臭罵一頓的準備。沒把人看牢是他的失誤。可他又不能將言臻綁起來啊……
命苦……
已是凌晨,趙曦卻沒睡,不僅沒睡,還和程思遠在外面嗨著,兩人最近心情都不怎么好,便約出來互相倒苦水來了。程思遠帶她去了一家圈兒內人開的高檔酒吧,兩人名氣也不大,沒什么顧慮。
接到唐新的電話,趙曦有些錯愕,但很快便反應過來,“他……又變身了?”
變身是什么鬼?巴啦啦小魔仙么?唐新抽了抽嘴角。
趙曦了解過情況,也沒什么好說的,“行吧,要是他來找我,我就照顧他一下。”
前提是他來找她,但他又怎么可能知道她在哪里?
趙曦不過是隨口一句,壓根兒沒放在心上。她和程思遠正坐在吧臺前,兩人面前都放著一大杯黃澄澄的啤酒。
程思遠苦著臉灌下一大杯啤酒,爽快淋漓地放下杯子,好奇道:“誰啊?能讓你趙大小姐照顧?”
趙曦想也沒想,脫口而出:“狗。”
程思遠知道她又在瞎說,嘁了一聲,鬼哭狼嚎地趴在桌子上,“啊啊啊啊,我什么時候才能開一場自己的演唱會啊!”
說來也是倒霉,程思遠出道也快一年了,但就是一直不慍不火的,被幾大流行男團壓著,流量就是上不去,而他又不愿意去參加什么綜藝來提升人氣,整天窩在家里寫歌。
趙曦咂一口酒,原漿啤酒,味道不錯,但啤酒而已,他們兩個再是酒量不濟,也不至于喝點啤酒就醉了,程思遠這半死不活的樣子她滿是看不上,踢踢他道:“你才出一張專輯就想開演唱會?做夢呢吧?”
“你之前不是問過我夢想的問題么?我的夢想就是開一場自己的演唱會。”程思遠坐起來,說的一本正經,他有些煩躁的不是不火,而是他的路線,他喜歡深情原創的路子,不喜歡現在這種流行歌手的唱腔。
啤酒不過癮,他又叫了兩杯威士忌,趴在把臺上哀嚎一聲,枕在胳膊上問趙曦:“你的夢想是什么?”
趙曦握著啤酒杯的手指一緊,眉眼低垂,自嘲地笑笑:“我能有什么夢想,混吃等死唄。”她毀了岑書墨的夢想,自己合該去償還他,但她無法賠他一只手,只能放棄自己的夢想。
夢想這個東西,說起來……她小的時候的確是有的,但是混了這么多年,那小小的夢想便被壓在了記憶深處。
“誒,我怎么記得你小時候說想成為什么來著……”程思遠不愛記事,蹙眉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小時候的事也只是模模糊糊有些印象,支支吾吾似是自言自語一般嘀咕著:“我怎么覺得你小時候不是這樣啊……”
趙曦敲了他腦門兒一記,哼了哼:“誰長大了還跟小時候一樣啊!你就一樣了么?”
程思遠捂著腦袋抱怨:“又打我頭!我就一樣怎么了,我小時候就喜歡音樂,長大了還是喜歡音樂,反正就是要走音樂這條路了。俗話說的好,若遇南墻,撞穿就好!”
他大大咧咧腦回路單純,小時候喜歡音樂也是受趙澄岑書墨他們的影響,但浸淫久了也就愛上了,更何況他從小也有天賦,學習不怎么樣,樂器卻是玩兒的好。
“你這什么俗話啊……”趙曦簡直無語,被他逗樂了,還撞穿,就他那小身板兒,撞得頭破血流才是。
程思遠想起來什么,感嘆了一聲,“咱們小的時候,和澄哥書墨哥一起,我們幾個彈,你唱,還說組個樂隊出道呢,誰知道后來只有澄哥做到了,卻不是和咱們幾個組的……書墨哥的手又……”
他話說出口,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該提到岑書墨的手,忐忑地看了趙曦一眼。趙澄囑咐過她,事情已經過去,就不要在她面前提了。
“啊,你剛說什么?我正煩著方韻寧那事兒,沒注意聽。”趙曦偽裝的很好,只是手指冰涼,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沒聽到啊,程思遠松了口氣,他那沒幾道彎兒的腦回路也沒意識到她是想轉移話題,跟著罵了一句:“看著人模人樣還是什么影院校花,真夠賤的。也不看看你是誰罩的,就敢欺負到你頭上來了!”
“讓我教訓教訓她!”他捏捏手腕,從小跟著趙家幾個兄弟,可真沒什么紳士風度,誰要欺負他欺負趙曦,男女不忌,拳頭說話。
他這話剛落下,頭頂便傳來一聲嗤笑。
趙曦看清來人呆住了,“你……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她上下一打量,這人今天又是一身黑衣打扮,頭發依然是染成了暗紅色,在酒吧迷亂的燈光下顏色忽深忽淺,是言臻第二重人格……黑言臻。
她心里給他起了個外號兒,又是心驚:
還真是邪門兒了!
第一次他找上宿舍不奇怪,畢竟言臻知道她宿舍的位置啊。至于意大利小鎮上偶遇,那小鎮不大,商業街十五分鐘就能逛完,在一家路邊小店見到也不算太奇怪,可如今在偌大的京城里,他竟然能找上他們第一次來的一間低調的酒吧……
這太特么驚悚了!
難不成他變身后擁有了特異功能?
黑言臻可不打算告訴她自己是怎么知道她在哪里的……她手上上個無法摘下來的手鏈墜子里有智能芯片組,定位只是小意思而已。
“她是我罩的,當然沒人能欺負她。”他從趙曦身后伸手去拿她身側的威士忌杯子,看起來就像是將人環抱住一樣。
許是男人體溫高,趙曦覺得后背熱了起來。
程思遠覺得他莫名其妙:“你誰啊?”
他帶著墨鏡,語氣帶了幾分邪氣,又像是在冷笑,總之,看起來有些讓人心里發毛。斷然讓人無法聯想到是言臻那般溫和優雅的人。
趙曦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嘖了一聲,見黑言臻端著她那杯威士忌往一個包廂走去,也不知道他是要作什么妖,想著答應了唐新照顧他,煩躁地撥了撥頭發,也跟著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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