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離挑眉,孩兒她娘的年歲倒是記的仔細。
“那請問您老貴庚?”
揉著額頭的手一停,靈虛皺著眉想了半晌:“忘了…”
“……”
將離想拿著手里的酒壇子照他腦袋上來一下:“總之也是十二萬歲打底了吧?”
靈虛點頭:“那是。”
承認就好,將離笑了:“所以憑什么你能跟個比自己小八萬歲的姑娘生娃娃,我就不能跟個年紀輕些的小伙子談感情?我們大齡未婚女上神就沒有勇敢追求愛的權力?”
高度上升的有點快,靈虛有些糊涂的捏了捏眉心:“有啊,你又不是佛族修禪守戒規的,想追求就追求唄。”
喝傻了的神,比人還蠢。
將離支著下巴貼近瞅他,一臉認真:“好,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我們辦喜事,你這個做師父的,記得來隨禮啊。”
隨禮?靈虛怔了一怔,好似短暫恢復些許清明:“等等,你要跟誰辦喜事?”
“你徒弟子玉啊。”
“……那不行!”
“為何不行?”
“你多大歲數了,找個跟你一樣大的不行???”
得,這話又繞回來了。
將離白眼:“那你跟你那古絲姑娘算怎么回事?就你這歲數,當人家祖宗都綽綽有余…”
兩指微屈,點在眉心,正發覺不妥緩緩為自己煉去體內酒氣的靈虛,聽到這話,忽然便是一停:“我和古絲,你和子玉,不是一回事…”
兩腿一翹,高高架在桌沿上,將離仰頭灌了口酒:“的確不是一回事,我哪有你這樣道貌岸然,折騰到現在也只是過過嘴癮罷了,還是您老手段強硬,不聲不響的,孩子都成年了…不告訴我也就算了,聽說連你顏哥哥也沒告訴?”
這話要是這么說,那就尷尬了。
似乎也忘了自己剛剛還覺不妥,正要煉化酒氣,下一瞬眉尖一皺便又倒起酒來,飲了一口,靈虛輕咳:“也才剛成年……沒多久……”
將離半躺在軟墊之上,朝著穹頂翻了個白眼:“我覺得你重點找錯了…”
那不然重點是什么?
幾口酒下去,那面色又立刻通紅起來,靈虛忽然大驚著撲過來,扯著她衣領便將她拖起。
“難道你也想生孩子了?還是…你已經有了???姓天的我可告訴你,你死了這條心吧!這個徒孫我昆吾山不會認的!”
將離猝不及防被他近乎雙足懸空的一把提起,喉中半口酒咽的極不順暢,浩浩蕩蕩又是咳出好大一波淚。
氣的她破口大罵:“我自己的孩子自己不會養,要你昆吾山來認?呸!誰想生孩子了!誰有了!我是有多想不開,臨死之前留個小娃娃在世上遭罪??”
靈虛狐疑,瞪著一雙眼,面龐又朝她靠近幾分,上下掃視了半天:“臨死?誰臨死?你又要殺誰?”
……
將離雙眼一瞇:“我死…”
靈虛又驚,一把松了攥著她衣領的手,倒退幾步:“你為什么會死?什么時候死?”
將離扯了兩下衣裳,笑意甜甜:“因為你太蠢了,就在今夜,我會被你氣死。”
也不知是先前的哪一壺酒這般上頭,墨灰色的長發銀光閃爍間,靈虛足反應了十數息才恍然擰起眉:“你是不是在罵我?”
“那你覺得我在夸你嗎?”將離搔了搔頭發,又將坐下身去。
而下一瞬,那仿佛受了奇恥大辱的神君雙目怒瞪,抬手就是一掌劈來:“將天離!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辱我昆吾山!”
假如時間能暫停,將離想問他幾句。
一來他叫她將離,叫她天齊,甚至叫她小天,叫她小齊,她都忍了,可將天離…會不會有點過分?作為回敬,她是不是也該叫他一聲贏很虛?
二來,她頂多是辱他,跟昆吾山有什么關系,偷換概念,丑還作怪!
可惜時間不能暫停,她只來得及背后通靈一般,險而又險的錯身一躲,眼見靈虛那沒分寸的一掌劈在桌上,頓將整張桌面劈成了虛無一團的空氣……
搞偷襲也就算了,還下這么狠的手……就她這初入上神的境界,經得起他一個半只腳邁進上神大成境的老東西幾掌?
她為什么要三番五次挑戰一個喝糊涂的神仙的底線?
自作孽,不可活。
將離認慫:“好好好,你最棒,你最強,你比太陽還要光芒萬丈!”
掌風急促,靈虛也被自己這沖動一擊震了一震:“那你說,你還敢不敢覬覦我們昆吾山的人了!”
將離歪頭想了想:“敢?”
認慫也是有底線的,事關美人的爭奪之中,退一步,不是海闊天空各自歡喜,那是海枯石爛沒她啥事了…
不過不慌,這次她做好準備了,打不過還躲不過么?
那一聲敢字剛剛落下她便足尖輕點,身形暴退而去間,果然便見到靈虛錯愕片刻后又是怒極的朝她出掌…
將離瞇眼,贏不美你就使勁作吧,你等明天你酒醒之后的,她要不把今夜你這幾次三番的罪行公之于眾,她就不姓天!呸!她就不姓將!
也不知前頭哪一遭折騰,使得那地面上滾了一只圓溜溜的空酒壇子。
她這廂正恨恨想著,一腳劃過那酒壇,驚呼一聲,便四仰八叉的摔在了地上,且還正正好好的,迎著靈虛朝她撲來的方向…
作孽,眼皮一開一合的時間,那看上去凝聚了不少修為的一掌便要落在她胸前…
那電光火石之間,將離一翻白眼,林夕說得對,過去是道心不穩,修為不精,做那般預測未知的事情才總被天道戲耍。
如今他道心穩了,修為精了,說見到她快要死了,她還真就快要死了,她大概今日半條命被靈虛蠢死氣死,半條命被這廝打死折騰死……
然而就在她一身業火透體而出,凝成一層烈焰護在身前,打算硬抗了靈虛這一擊時,右肩一痛,一只瑩白手掌覆上來,一把提起她以極速避開…
將離猛地回頭。
白綢長袍層層疊疊,青絲飛舞間,她跌入一個滿是濃郁甜香的懷抱,再抬頭,是子玉微微蹙眉的臉。
他攬著她,用一種讓將離這般活了十二萬年見慣了大人物和大場面都嘆為觀止的速度,仿佛超越時空極限一般直接從那大殿內掠至了靈虛宮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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