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后???
贏思絲愣了一下,這算帝命嗎?
糾結(jié)半晌,她伸手扯了扯將離蓋在頭頂?shù)囊唤且陆螅骸翱墒菐熥鸷透魑粠熜忠呀?jīng)在殿外候著您了,就等著和您一道用膳呢。”
迷迷糊糊,轉(zhuǎn)瞬便要重跌甜美夢鄉(xiāng),將離翻了個身:“小美留下,讓他在外頭等著,其他人都回去補(bǔ)覺,你也去,找個地方再睡一會兒,還有,不要讓我用非自然的方式醒過來…”
小美是誰?!
其他人都回去補(bǔ)覺?!那早課怎么辦?
難道…難道天齊君來了,他們可以不必日日苦修的好日子終于要到了嗎?
贏思絲按捺著激動的心情,蹲下身趴在她榻邊:“敢問天齊君,這可是帝命?”
將離睡著了。
“嗯…嗯…”
神佛保佑!
贏思絲恭敬一禮:“是!小仙遵命!這就去睡覺!”
那日后來將離究竟是什么時候醒的來著?
卯時再過兩個時辰便是巳時。
而那臨峰之巔,碧桑宮外,美之上神遺世獨立,迎風(fēng)招展,一直站到午后未時,才面色一寒,于耳邊響起一道傳音。
碧桑宮東側(cè),子玉的寢殿內(nèi),將離揉揉眼睛,伸了個懶腰。
盤膝坐在那小榻上,見著聽聞傳召進(jìn)殿來的靈虛,她抖抖披在身上的衣裳,目露奇光:“這是什么料子做的,你們昆吾山的衣裳都這么保暖嗎?”
在他弟子的寢殿,披著他弟子的衣裳,坐在榻上傳召他問話,她還知道羞恥嗎?
靈虛氣結(jié)。
匆匆一拜,便滿臉蒼白的怒盯著她:“昨夜后來到底是怎么回事?子玉是不是擅自出關(guān)了?你又怎么會睡在他這里?你們昨夜…昨夜都做了什么!”
好好好,她還沒開始跟他算賬,他倒先朝她發(fā)難了。
將離收起子玉那件長袍,呵呵一笑,慢條斯理的疊疊整齊:“昨夜怎么回事你問我?他是出關(guān)了一會兒啊,你看你這不是記得很清楚么?至于我為什么會睡在他這里…你說呢?”
靈虛倒退兩步,面色鐵青:“你!你!”
將離瞟了他一眼,將子玉的衣裳放回去:“慢慢說,這么大歲數(shù)了,別再氣昏過去,搞得我好像怎么欺負(fù)你了似的。”
好,慢慢說。
靈虛一伸手,就差一寸的指著她鼻尖:“你難道不知轉(zhuǎn)世修行之后的閉關(guān),對他這個年歲的神仙來說極為重要?你怎么能如此擾亂他的修行?昨夜你說你是真心要將尊位和君位傳給他,不會虧待他,你就是這么不虧待他的?”
“你就是誆我!什么化道,什么退位,都是假的!你現(xiàn)在就給天帝上書,讓他放子玉回來!我靈虛是沒有你位高,也沒有那么大本事傳他一個帝位,但還不至毀他前途修行!”
從戒指里隨手摸出根簪子,挽起兩鬢長發(fā)在腦后繞了繞,將離一翻白眼:“說完了?”
“哼。”靈虛一扭頭。
將離歪了歪頭,呆了一下。
我呸!
她玉兒寶貝那個年紀(jì)的,跟她鬧一鬧,哼兩聲,那是美人傲嬌,越傲越有味道,越嬌感情越好。
可你說你一個十幾萬歲的老橘皮,這是在這兒跟誰傲嬌呢?起個名叫美之,就真以為自己萬年不老,青春無敵了?
還沒吃早飯,將離惡心的就快吐了。
起身給自己倒了杯茶,將離道:“第一,轉(zhuǎn)世修行之后的閉關(guān),的確重要,但重要的是心境感悟,而非靈氣修行,所以中途打斷,頂多靈臺微有反噬,閉關(guān)時日需延長些許,不存在擾亂修行的說法。”
“第二,就算是靈氣修行被中斷,那又怎么了?兩萬多歲的上神了,皮實得很,這么一點挫折還能走火入魔不成?大道修行,本就逆勢而為,就你這么個嬌寵法,他日后能有什么突破?”
“第三,我要想耍你,一萬種方式,沒必要咒自己死。要化道是真的,只是時日未定,所以退位是真的,要傳位給他所以才留他在地府也是真的,但你要再跟我大呼小叫磨磨唧唧…”
她挑了挑眉,勾唇一笑:“我就真嫁了他,讓他用我夫君的身份,而不是儲君的身份一同回去,反正他也一直吵吵著要跟我成親。”
面色紅紅白白的聽她一串話,靈虛抿唇不語,神色幾番變化,來回的思慮,可當(dāng)聽到她這最后一句,險些又是忍耐不住的抬起胳膊抽她。
他怒道:“你敢!你要是嫁給他,我就…”
將離冷笑一聲:“怎么著,你還能以命相逼不成?就算以命相逼,你看我會不會有分毫在乎。”
什么東西就以命相逼了,他又不是什么愚昧凡人,動不動拿命逼自己的弟子。
靈虛也冷笑一聲:“我昆吾山眾多門徒,子玉最守規(guī)矩,你若敢起妄念,我就把你過去那點破事都告訴他,讓他知道從小到大對你所有的仰慕都是幻影,到時他自會想法設(shè)法回歸仙界,我看你如何收場!”
哈!
將離笑了:“可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他從小到大對我所有的仰慕都是幻影了呀。怎么,他沒有告訴你嗎?”
靈虛眉頭一皺:“你說什么?”
將離垂眸,婊里婊氣的一笑:“啊,也是,畢竟雖然他已知道,我不是他原先所想的那個模樣,但心中情意未變,決心未變,還是同原來一般想要跟我待在一起,的確不用特意跟你說什么的。”
靈虛整副身子搖晃了一下:“他…他真的都知道了?知道了還是想和你成親?我不信,他那么崇尚強(qiáng)者的一個神仙,怎么會容忍你這樣不思進(jìn)取的帝君?”
媽的,師徒倆用詞都一樣。
神能忍,鬼也不能忍了。
將離兩眼一瞇:“我是吃你們昆吾山大米了,還是吸你們昆吾山靈氣了,我思不思進(jìn)取關(guān)你們什么事?”
“思不思進(jìn)取我都是帝君!面見尊神,容你不跪已是我大度,你還沒完沒了了,就這么一會兒,你這口里都出了多少狂言了?昨天晚上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
是,她是帝君,所以他這不都被她欺負(fù)到家門口了,還以禮相待么?靈虛也很不服。
只是聽到最后一句,他懵了一下:“昨天晚上什么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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