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鴿羽辭掉了咖啡館的工作,一直在圖書館當義工。這也讓她涉獵了很多書籍,包括英語的課外讀物及各種英語寶典。英語一直是她頭疼的事,隨手翻了幾頁書便感覺有點惡心。習沐子從書后探出一雙眼睛望著鴿羽出了好一會神。鴿羽摘下線裝白手套,推著小書架往前走,淡淡地掃了一眼習沐子。她們之間大概再也做不到推心置腹了,其實又何曾推心置腹?
鴿羽病了,可能是最近太過勞累,發燒幾天都沒退燒。也是程穆飛這兩天忙,沒有注意打電話時候她懨懨的聲音,等終于抽出時間來學校接她的時候,在門口等了好半天才見她從學校里磨磨蹭蹭地出來。他一看神態不對,趕緊下車:“怎么了?”
“沒事,就是有點發燒!兵澯鹄_車門,坐了上去。
程穆飛繞過車頭,趕緊上了車。
“不是去燒烤店嗎,這路不對呀?”
“你這樣子當然去醫院!
“別叫你朋友等著了!我沒關系,經常發燒的!兵澯鹩悬c急。
“鴿羽,我沒對你提過什么要求,這是第一個,以后你發燒啊感冒啊,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你要老公干嘛的,當然是保護你,如果這點都做不到,那我太失職了!”她的雙手抓著方向盤,可能有點緊張,指節邊緣泛白,他的聲音很沉穩,卻帶著一點威力,不由得任何人反駁
仿佛心底有個聲音再告訴自己,如果以后生病了,真的不用強撐著,可以找他,他隨時都在,鴿羽的眼睛看向窗外,車窗略過無數風景,新加坡的樹種繁多,這一小段種植的是云樹,高大的云樹筆直地伸向天空,那里更加遼闊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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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穆飛停了車,見鴿羽神情懨懨,直接打橫抱起她直奔二樓診室,走到二樓樓梯口,與羅佳明碰了個正著。羅佳明穿著白大褂,脖子上掛著聽診器,樣子有點疲憊。
程穆飛當年沒什么閑情說話,鴿羽卻笑了。
羅佳明一路跟著鴿羽進了診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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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a市到美國,羅佳明歷經了心里上的苦痛,2年的歲月沉淀,使得當初那個單純的大男孩變得成熟穩重,他交過一任女友,但是,說實話,沒有當初喜歡小天的那份深情,分手后,他全身心投入到學習和工作中,只有兩年,他超前拿了學位證,并且前途一片光明。
醫院的走廊悠長吵鬧,新加坡氣候濕熱,因高溫中暑的人也格外多,所以醫院人滿為患。羅佳明提著從食堂打包來的飯菜,朝著二樓最里間的病房走去。
一個女孩掛著吊水,將頭從病房里探出來,她梳著短發,臉色潮紅,神情有些萎蔫。
他道:“鴿羽,這是食堂最好吃的鍋烙額,你上學那會和小天最愛吃這個東西。!
鴿羽驚喜道:“你還記的這個?看來小天沒白白喜歡你!
“你一提小天我就要難過好幾天?你的主治醫師給出什么結論了?”他撓撓頭。
鴿羽搖搖頭:“老毛病了,一年總要發幾次燒,左不過是抵抗力太低,還好這次不算嚴重。你們骨科不忙嗎?”
“還好吧,咱們醫院骨科不是最出名的!绷_佳明將餐盒放在凳子上。
鴿羽朝著他笑:“你不會現在還單身吧。”
羅佳明撓撓頭:“交過一個女朋友,怎么說呢,我還是懷念小天。”
兩年前提起小天,要傷心好半天,現在提起來,兩個人都覺得那是一段美好而璀璨的回憶,真的,生命中出現那樣一個美好的女孩子,是一種福報。
正笑著,聽見旁邊有人輕輕咳嗽了一下,二人這才轉頭,見程穆飛手里攥著一些票據,表情卻是冷冰冰的,好像這里的每個人都欠了他錢一樣。
“怎么是你?美國不好呆,跑著來求學位嗎?”
羅佳明不惱,反笑:“你好。”
程穆飛冷冷地瞟了一眼對方出于禮貌伸過來的手,淡淡道:“你好!
羅佳明收回手繼續道:“我們年后要成立一個新的骨傷科醫院,希望能與你們合作!
鴿羽說了句:“謝謝。”
誰知程穆飛這人一臉冰碴道:“不用,業務太多忙不過來!
羅佳明好不尷尬,邊走邊禮貌回頭:“我還有事,先走了!币膊煌网澯鹕焓职莅,鴿羽收回視線瞪他一眼:“干嘛有生意不做。”
程穆飛走進病房摁響護士鈴,回頭道:“找合作伙伴要找個優秀的,那個土鱉子算了。”
“人家超前拿了學位證,而且在學術界也算一股清流了!
程穆飛瞪她一眼:“有我優秀嗎?”
鴿羽聳聳肩膀戲虐道:“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他也聳聳肩:“看那土鱉樣,值得我吃醋嗎?”說完他接了個電話:“哦,好啊,有事找林總!辈恢滥穷^說了什么,他回道:“我老婆發燒了,林總電話打不通那就飛B市家里面找他去!
說完將電話撇在床上,見鴿羽盯著羅佳明拿過來的餐盒,伸手將餐盒扔到了垃圾桶:“吃鍋烙也不能吃他的,一股土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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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是照常的例行檢查,來病房抽血的是個年輕小護士。程穆飛正將開水打回來。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可能是瘦了,襯衫略顯松垮,袖口挽到肘邊,領口處敞開兩粒扣子,露出青銅色的肌膚,顯得結實性感。鴿羽抬眸,知道他這幅樣子已經是醫院一道亮麗的風景了,甚至有幾個別的科室的小護士專門從別處跑過來看他,他那副冷冰冰的樣子當然讓人退避三舍,但是來看的人似乎熱情不減。瞧就在剛才這個抽血的小護士進門的時候,后面就站著幾個白衣天使,眼睛一直盯著程穆飛,然后交頭接耳,鴿羽簡直想給程穆飛立個牌子,上面寫上,參觀一次20元。
程穆飛當然不知道她這些心理活動,只專注回復信息,回了幾個信息看見小護士攤開一個白色的袋子,從中抽出針管和繃帶,略微蹙蹙眉。
“你是新來的!”
護士一抬眼撞上他有些嚴肅的表情趕緊點了點頭。然后用袋子纏住鴿羽的大臂:“放松”但是鴿羽并沒有緊張,緊張的反而是這個小護士。
小護士右手拿針,探出脖子找血管,程穆飛瞇了瞇眼睛說道:“今天你扎下去要是沒抽到血,或者你要重復扎來扎去,那么我要用針使勁扎你。”
鴿羽瞪了程穆飛一眼,突然覺得他很像瓊瑤劇里的角色——容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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