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這一病,南夷部落二日游,自然是泡湯了。
不過對柳白來說,能夠解開誤會,這比采風什么的可重要多了。
“行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至于現在,你……”她說著,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剛才還暈乎乎的,這會兒精神頭就好了?
美眸里的漣漪漸漸變了味,柳白冷笑了一聲,又迅速斂去。
蘇酒還不知道自己的裝病已經被識破,看著她茫然的眨了下眼睛,一副安靜聆聽等待下文的模樣。
乖巧.jpg?
呵,現在就是“乖巧可愛矜持.jpg”也沒用!
“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柳白一副擔心的模樣道。
她原本是想讓他早些休息的,可看他這臉色紅潤有光彩的模樣,哪里需要休息?
當然,她也就是欺負蘇酒自個兒看不著自個兒的臉,在這睜眼說胡話。
蘇酒心里一驚,后知后覺想起來自己還在裝病,暗道一聲好險,連忙晃了晃身子,演技精湛,毫無表演痕跡。
柳白心下冷笑,裝!裝的還挺像那么回事兒!
“哪有你這么胡鬧的,有話直接說不好嗎?我又不是蠻不講理的人,非要看見實物才相信你,趕緊給我回床上躺著去。”
她說著,就把蘇酒扶上床。
可手剛碰見他胳膊,就又驚叫起來,“怎么這么涼呀?就算是夏天,到了夜里也是涼的呀,難怪就你發燒,穿的這么少,我去給你拿件衣服套上。”
柳白壓根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快步走到衣柜邊,隨手就開了一扇門。
喲,還挺整齊。
乍一眼看去,黑白居多,但借著燈光能看見沒打開的衣柜門后面還有些別的顏色。
蘇酒不太接通告,但好歹是當紅人氣小生,身上的代言還是有不少的,柳白知道很多明星的私服都是代言的產品,隨意瞟了兩眼也沒有太在意。
直到日后某一天,她幫他整理衣服的時候,才發現端倪。
而眼下,柳白只是隨手拿了一件寬松的長袖外套,就把衣櫥關上了。
蘇酒心下微漾,因為她的關切而感動,也因為自己的“欺騙”而有點小內疚,甚至還有些,衣柜遭受突然檢查的微妙心態。
當然,這不是他的衣柜里面,藏了什么見不得人的雜志呀之類的,而他的生活也和邋遢無關。純粹就是,衣柜這樣的私密空間,被喜歡的人突然襲擊,難免有些不安。
她會不會嫌棄自己的衣品?
會不會和宋正青一樣說他是性冷淡風?
雖然他并不想改變,如果她不喜歡,迎合一下喜歡的人的品味似乎也不是很丟臉。
要是柳白知道蘇酒此刻的心態,估計會忍不住給他打上純情小公舉的標簽。
因為這妥妥的就是,陷入戀愛的小女生!
患得患失。
在矜持和妥協中搖擺不定。
而隨著衣柜門的關上,蘇酒這種復雜的情緒也就漸漸消散了。
“哦”了一聲,乖乖把衣服穿上。
別人吧,有一種冷,叫做我媽覺得我冷。
然而到了蘇酒這里,有一種冷,叫做我白覺得我冷。
笑哭.jpg
這還不算完,柳白看他一聲不吭的穿衣服,心里就來氣。
說一聲,我好著呢,就這么難嗎?
誒,這樣一想,大貓似乎從頭到尾都說的是自己沒事兒,也就是說,真要咬文嚼字,他還沒騙她嘍?
呵!
柳白挑眉,把空調被也給他蓋上。
“我,我不冷。”蘇酒弱弱道。
他何止是不冷啊,他都熱出汗了。
柳白用手背貼了一下他的臉蛋,直接無視了細微的汗珠,瞪他道:“你是不覺得冷啊,你自己摸摸你這溫度。”
這偏低的體溫倒是給了她發作最好的借口。
蘇酒蒙了。
要知道她給他量體溫,也就是碰碰額頭,他都能心頭一蕩。
而現在,她突然摸了他臉?
被碰觸過的地方迅速燒紅,也不知道是燥的,還是捂的。
流光溢彩的星眸望著她,里面傳遞來的溫度,隔著空氣都能灼人。
她這一碰觸,倒是把他心底隱隱約約察覺到的不對,給碰散了。
柳白此時也有點煎熬,原因無他,這樣一張妖孽臉,擺出一副羞羞答答的小模樣。
撩?勾?蘇?
這已經不是一個詞,兩個詞,三個詞能夠形容的感覺了,她心里好像住了一只魔鬼,叫囂著讓她伸出手去蹂躪那張紅臉蛋,甚至于要是能抱著啃一口,那滋味一定比奶漬還香甜。
柳白忍啊忍,實在忍不住了,伸手遮住他的眼。
“趕緊睡覺!”她沒好氣道。
她的手掌并沒有完全碰到他的眼睛,卷長的眼睫毛微微顫了顫,劃過她的掌心,像是有只蝴蝶在拿翅膀撓癢。
咕咚——安靜的夜里,咽口水的聲音分外響亮。
蘇酒一怔,隨即漂亮的唇形忍不住勾起一角。
好嘛,謊言被識破,他家主人小施懲戒,他能怎么辦呢?
自家主人,自己寵著唄。
他乖乖閉眼,想要讓呼吸變得平緩,可努力了半天也做不到。
蘇酒一閉眼,柳白就收回了手,然而沒一會兒他又睜開了。
“睡覺!”
溢滿星辰的黑眸委屈巴巴的望著她,低沉沙啞的嗓音道:“熱。”
他是真的熱呀,被窩里跟火爐似的。
柳白一僵,這一個字透露出來的信息可就太多了。
知道敗露了?知道喊熱了?
“就這么睡,我看你睡著了我再走。”柳·冷漠無情·白道。
蘇酒又“哦”了一聲,霸總音,真·小可憐。
行啊,不裝病,裝可憐柳?
柳白恨得牙癢癢,殘忍又無情道:“聽說感冒發燒不宜喝奶,你冰箱里那些牛奶羊奶什么的我先拿走了,等你好了再給你買新的。”
蘇酒的眼睫毛顫了顫,沒敢睜開眼。
柳白心下冷笑,呵,小樣,我還治不了你!
她又呆了五分鐘,看著大貓前額的發都被汗水打濕了,又瞥了眼床頭柜,才似模似樣說了一句:“這不是睡得挺快麼。”
然后便去廚房,真的把他一冰箱的奶都給裝走了。
直到聽見關門聲響起,蘇酒才睜開眼,掀被子,脫外套,一氣呵成,目光掃到床頭柜上的羊奶,趕緊一口氣干了。
有些人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心不心疼人,除了她自己,誰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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