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那天,正好是周末。
夏漫早早起來了,她跟阿離一起去菜市場買菜,準備給賀銘澤做頓豐盛的午餐。
她們買了一大堆菜,還有海鮮,夏漫在廚房給阿離打下手。
已經起床的賀銘澤,就坐在沙發上,神色復雜,俊眸幽幽地看著她們倆在廚房忙碌著。
誰也不知道他此時心里在想著什么。
阿離把飯菜做好后,沒有吃飯,就回了一趟自己的家,她想去跟父母一起過冬至。
午餐就只剩下賀銘澤與夏漫倆人在一起吃,正好是二人世界。
賀銘澤去廚柜里,拿了一支昂貴的紅酒出來。
這是他前不久特意買的。
吃飯的時候,賀銘澤不停地往夏漫碗里夾菜。
窗外寒風呼嘯,但室內卻溫暖如春。
他們一起聊聊天,吃吃菜,喝喝酒,倒挺愜意。
沒過一會,夏漫就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醉了,對賀銘澤說。
“我好像有點醉了,想睡覺。”
賀銘澤起身過來,溫柔地說,“那我扶你回房去睡會吧。”
“好。”
見夏漫醉得走路都有點打滑的樣子,賀銘澤干脆把夏漫抱起來,將她抱進房間。
被他抱起來那刻,夏漫一抬眸,就對上賀銘澤的雙眸。
看著賀銘澤近在咫尺的俊美五官,在微醉的酒意下,夏漫吃吃地笑了。
“銘澤,我現在覺得自己好幸福呀。”
賀銘澤身子微僵了一下,他努力地抿出一絲笑意來。
“我也是。”
微醉的夏漫,并沒發現他的異常,她笑著把頭不安分地往他懷里蹭了蹭。
進了房間后,賀銘澤把夏漫放到床上,給她蓋上被子。
夏漫很快就沉沉地睡過去。
看著沉睡過去的夏漫,賀銘澤暗淡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破釜沉舟。
……
等夏漫醒過來時,落地窗外的天色已暗了下來。
冬天總是晝短夜長。
夏漫一睜開眼,就看到賀銘澤正安靜地坐在她床頭旁的椅子上,幽幽地凝視著她。
看到賀銘澤,夏漫沖他笑了笑。
“你一直在守著我睡嗎?”
“嗯。”賀銘澤點點頭。
夏漫笑了。
她想伸個懶腰,翻個身時,發現自己動不了,感覺手腳好像被綁住了一樣。
夏漫整個人打了個激靈,納悶地看向賀銘澤。
“漫漫,別亂動,會疼,你手腳被我用繩子綁住了。”
賀銘澤語氣幽幽的,臉上帶著一種她看不懂的表情。
夏漫腦子懵亂,有點反應不過來。
“銘澤,你這是干嗎?為什么要綁住我?”
賀銘澤沒說話,他起身,拿起放在夏漫梳妝臺上的大膠布,撕下一片,朝夏漫走過去。
夏漫一頭霧水的盯著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銘澤……”
賀銘澤垂下眼眸,痛苦地掙扎了一下,心一橫,用膠布將她的嘴給封上。
“漫漫,對不起。”
“……”
夏漫清眸倏地睜大,愕然地盯著他,想說話,卻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來。
賀銘澤狠心地撇過頭,不去看她,而是從桌上拿出一根煙,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這是夏漫第一次見他抽煙,夾在他修長指尖的煙頭明明滅滅。
此時的賀銘澤,陌生得可怕。
賀銘澤神色復雜,眼神陰郁地抽了半根煙后,才幽幽地開了口,開啟他的獨白與多日的痛苦糾結。
“十五年前,我父母車禍身亡后,賀家的公司也倒了。我當時整個人連求生的欲望都沒有,真想跟他們一起死,反正我身體向來不太好,就想著病死算了,這樣我就可以去他們在另個世界團圓。我就這樣喪氣地渡過多年的讀書生涯。”
“三年前,我本科畢業典禮那天,騰家沒有一個人來參加,就只有周萬峰來參加。父母離世后,他是一直跟我保持著聯系。”
“畢業典禮結束后,我跟周萬峰一起去餐廳吃飯,他才跟我說出心中多年的疑惑。他覺得我父母當年發生的那場車禍,很蹊蹺,不像是意外車禍,有可能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案。”
說到這里,賀銘澤微微停頓一下,聲音愈發沉了下去。
“周叔叔之所以在以前沒跟我說,是怕我胡思亂想,沒有心思好好讀書。現在我學業已讀完,他才敢來告訴我。從那時候起,我喪氣的人生有了目標,那就是要將害死我父母的兇手給找出來。”
“可惜這是十多年前的案子,當年雖然報過案,交警隊有檔案,但時間太久,很多事情已無從查起。當初涉及這起案件的人,也很難找得到,不好調查與取證。而且警方也根本不可能聽我們一面之詞,就會重啟重查這起已經結案的意外車禍案。所以我只能自己來。”
“這三年來,我跟周叔叔花費很多時間跟心血,一直在搜尋找證據,總算讓我們有點收獲。我父母的死,除了跟老傅那幫人有關之外,曾跟賀家公司合作過的騰至坤,也就是我大舅,有最大嫌疑。”
“你知道老傅是誰嗎?一個有組織性的黑道最大頭目。但我們沒有實際證據,有的只是猜測,而且我根本就想不通,也不愿意相信,在外人口中有情有義的富商騰至坤,怎么會跟老傅這樣的人打交道?他們為什么非要將我父母置于死地?動機是什么?”
夏漫愕然地睜大清眸。
難怪賀銘澤跟騰家人的關系那么淡漠,原來他懷疑騰至坤是害死他父母的罪魁禍首?
現在只有賀銘澤的一面之詞,夏漫并不確信這事是真還是假?
但夏漫知道賀銘澤對騰家的怨恨是真的。
賀銘澤又重新點了一根煙,夾在指尖,不急著抽,任由煙燃燒成長長的煙灰。
“后來是我主動找上宋祿,因為我打聽到,宋祿是老傅身邊走得最近的那個人,想從他那里找到突破口。
這宋祿真是個貪婪的人,他跟我合作的條件是,我幫他在股市上洗黑錢,來換取他在老傅那里查到的線索,我答應了。”
“現在宋祿手里有支錄音筆,他給我聽過,里面錄著騰至坤與老傅的人,是在密謀著如何讓我父母“意外死亡”。騰至坤給對方提出的價碼是兩千萬。所以說,這起案體不單是只與騰至坤有關,應該說他就是釀造這起悲劇的幕后指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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