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姚老師的印象了,云淺兒是個有實力,有一絕不說二的人。
這份信任體現(xiàn)在關鍵時候,云淺兒從未掉過鏈子,從未讓她失望過。
這次也一樣。
掛了電話,姚老師內心開始膨脹,從室外陽臺走進辦公室,看斜對面的袁老師都是用鼻孔看的。
*
下午五點多,云蒔等人回到市九中。
楊米下車一看見老高,鼻子就開始酸,“我辜負了你的希望……”
見老高手慌腳亂安慰楊米的畫面,袁老師嘆息一聲。
看來真的挺難的。
云蒔將書包取下來,正要說什么。
袁老師擺手,目光在云蒔和謝微朗兩人身上流連,“沒什么,就當做一次鍛煉吧,你們最主要的戰(zhàn)場是明年的高考。”
“人的一生,贏得起也輸?shù)闷穑@才是最高境界。”
姚老師單手扶著云淺兒的肩膀,在旁邊哂笑一聲,“說的好像贏過似的。”
現(xiàn)在網(wǎng)絡發(fā)達,國賽一結束,命題作文就傳遍大江南北了。
桐婳盯著那作文大半天,毫無思緒。
緊接著,她從小道消息得知袁老師嘆氣的事,總結出一個道理:
“看來錦鯉也不是全能的。”
桐婳擔心云蒔受打擊再次一蹶不振,放學后便跑去好蒔光買了她最愛的金桔檸檬茶。
下午下班后。
姚老師持續(xù)亢奮,實在是按耐不住,給在幽城日報當記者的高中同學打了個電話……
*
晚上六點多,云蒔回到蘭庭居。
云開又不在。
這段日子,云開經(jīng)常晚歸。
萬物都籠罩在一片暗青色的天際下。
她站在窗邊撥了個電話給云開,沒人接,夜風如冷刀刮在皮膚上,有點疼。
直到撥了第五次電話,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云開回來了。
“怎么不接電話?”
“手機沒電了,”他手里提著一大袋東西,袋子是樓下超市的logo,“我給你買了點零食。”
云開被盯得不自在,側著臉問:“不認識我了?”
空氣里有股淡淡的藥膏味。
云蒔迎上去,看見云開臉上的擦傷時,“又摔傷?”
一抹戾氣從她的臉上稍縱即逝。
云開沒看見,半是調侃,“是呀,年紀大了不服輸,旋轉時摔了跤,過幾天就好,不用擔心。”
云蒔深吸一口氣,將想要說的話吞了回去。
“最近超市打折,還有新的零食,你嘗嘗喜不喜歡。”
云蒔將袋子壓在桌上,“活膩了!”
聲音如冬日的寒霜。
說完,她轉身回了房間。
好好地怎么生氣了?
云開聽得一頭霧水,但也沒有放在心上,明天還得去工作。
*
云開萬萬沒想到,次日下午,云蒔會出現(xiàn)在滑冰館。
女生頭上戴著一個粉色的鴨舌帽,襯得臉蛋精致又小巧,她右肩上掛著一個單肩包,腿風凌厲地走了進來。
工作日里并不是很多滑冰者。
此時,云開正站在一個角落,低著頭,他面前站了個三十多歲的齙牙男人。
男人長了一張刻薄臉,口吐芬芳,功底深厚。
“你他媽的腦殘?跟我們講專業(yè)滑冰?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
云蒔聽得額頭青筋暴跳,她從沒見過這般低聲下氣的云開。
“你他媽的在這里干活就得聽我的,我就是讓你去吃屎你也得去——”
“砰!”
云蒔長腿踹過去。
動作又酷又凌厲。
“啊——”
一聲殺豬聲響徹滑冰館,回音徘徊。
云蒔的包不知何時已經(jīng)扔在一邊,一個過肩摔將齙牙男摔得四腳朝天,一腳踩在他胸膛上,渾身落了一層寒霜。
“狗東西,你是不想活了。”
齙牙男被揍得蜷縮在地,五臟六腑都疼,咳嗽了幾聲,牙套吐了出來,嗓音腥甜。
“咳咳……你是誰?為什么打我?”
“我是你大爺!”云蒔看見他那嘴臉就惡心,稍微別開頭,“我爺爺也是你能罵的?”
不知好歹的狗東西。
工作人員原本跑過來準備攔住云蒔,在看完她打人不帶氣喘的一幕,他們不敢動了。
腦子里除了臣服,還是臣服。
云開更懵,雙眼瞪大,說話都結巴了,“這,小蒔……”
這是他親孫女??
她的身手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
他好像是懂了昨晚云蒔那句活膩了是啥意思……
“怎么了?”云蒔望向云開,聲音軟了幾度,但右腳還是用力踩了踩,宛若踩狗屎。
云開將她拉回來,壓低聲音,“他是這里的經(jīng)理。”
齙牙男直吸涼氣,艱難用手撐地站起來,從褲兜里摸手機打電話。
“不想在這里待下去了?!還將我打成這個樣子,你們死定了。”
他嘴里叫囂威脅著,身子卻實誠地往后面退縮,慫得一批!
“經(jīng)理,抱……”
“跟這種禽獸不如的人道歉干什么?狗東西敢這么羞辱你,”云蒔制止了云開的道歉,捻了捻拳頭,“我看是他死還是我死。”
云開急得嘴角冒火,前陣子才找了這么個工作,既能滑冰,還能掙點錢,沾沾自喜。
雖然經(jīng)理不明所以地刁難他,想著退一步海闊天空來著,哪知今天云蒔跑這里來了,還將人打成重傷。
以經(jīng)理的性格,賠巨款是小事,就怕惹上官司。
云開試圖挽救,但經(jīng)理被慣得有些膨脹,忘了被打的痛,越發(fā)囂張,甚至還讓工作人員關門,擔心云蒔跑了。
半個小時后,一個帶墨鏡的西裝男人帶著十來個身強體魄的人過來。
一排開列,雄赳赳氣昂昂。
仿佛是大制作電影出場的主角,自帶裝逼的BGM。
云開雙腿發(fā)軟,有些站不住,今天死定了。
云蒔貼心地攙扶著。
“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齙牙男胡亂摸了一把嘴角,上面的血已經(jīng)凝固了,顯得有些猙獰。
他快步朝墨鏡男走去,面帶討好微笑,“老板,這兩個人鬧事,特別是那個女的,賊囂張,最好砍了她的手腳……”
“啪!啪!”
兩道兇狠的掌風刮過,直接將他扇倒在地。
“雜碎!我看是砍了你的手腳。”
說完,他揚了揚手,身后十來個保鏢朝齙牙男圍攏過去。
儼然一副開揍的姿態(tài)。
下一秒,齙牙男看見老板恭敬地朝云蒔鞠了個躬,“云小姐,是周某周管不利,讓不長眼的東西冒犯了您。”
“跟你無關,”云蒔抿了抿唇,掃了眼地上的齙牙男,“讓他滾。”
既然云開喜歡留在這里滑冰,那就讓狗東西滾。
“打完就扔出去。”
“謝了。”
齙牙男被打得鬼哭狼嚎,腦子里只剩下后悔和求饒臺詞。
他以為自己有后臺,可云蒔的后臺更強更大。
云開狠狠掐了一把大腿,疼得他直皺眉。
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吞了吞口水,指著云蒔的食指劇烈顫抖,“你真的是我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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