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蒔也沒問是什么。
禮物禮物,跟神秘二字掛鉤,現在問了,就沒意思。
謝延掛了電話后,便訂機票回幽城了。
驅車前往機場時,想起漸濃,他給老管家打了個電話,“她臉上的傷怎樣了?”
“現在結了痂……老夫人已經聯系好了微整醫生,隨時待命,”畢竟是看著謝延長大的,管家多多少少也了解一點脾性,“學院那邊還挺好的,我們的人都盯著。”
剛才晚會時喝了不少酒,現在后勁上來,額頭隱隱作痛,謝延擰了擰眉心,抬手半開車窗,“辛苦了。”
老管家將手機換到另一只耳朵聽,“當年的事……”
“我有點頭暈,先掛了。”謝延打斷老管家的話。
老管家嘆了口氣,作孽。
*
云蒔在周日將二十四生肖的刺繡刺完,下午還去滑冰館滑了幾個小時的冰。
“沒前途的廢物們”群里聊得熱火朝天,二十幾人都艾特云蒔:
“那臭蟲給你道歉沒?現在還礙不礙你的眼?”
云蒔想了一秒,這群“廢物”喊馬東美為臭蟲。
這個群里的人,平時你嫌棄我,我吐槽你,但一個人被欺負了,另外二十幾個人肯定會抄家伙去干架。
云蒔:【不礙了,安。】
一個安字,大家都放下心來,又開始吹牛皮。
別小瞧,很多震撼時尚界的改革先鋒點子,都是在這個群里吹出來的。
村口賣內衣的:【@心跳,我看見一個八卦新聞,說京城漫路刺繡師去幽城了,你小心點。】
蕾絲大戶:【之前捧的那個模特,紅了之后耍大牌,跟我解約了,在外面混了兩年多,混不下去了,現在又來找我,當我垃圾桶嗎?老娘才不鳥她。】
色彩搭配師:【前幾天莫名喜歡墨綠色,外出戴了個綠色的針織帽,被記者拍到,現在網上那些所謂的時尚博主紛紛戴綠帽子,你們說搞笑不搞笑?】
閑世閣。
清酒好奇謝延今天待在實驗室干什么。
一開門,一條全黑的菜州紅便跑了出來。
清酒瞬間委屈,倒不是怕狗,而是爭寵,“是我不夠可愛溫暖?還是不夠全能?你竟然養了寵物!!!”
謝延一副資本家面冷心冷模樣,“它是你兄弟。”
“你有異心就算了,還羞辱我一個機器人。”
謝延手里把玩著一個測試器,薄唇親啟,“你認真看看它是什么。”
*
新的一周,離文藝匯演越來越近了。
馬東美轉到四班后,云蒔和桐婳的桌椅又拉回了原來的位置,坐在后排的學生鼓掌慶祝。
老年上課前還詢問了一下云蒔的練習進度,順帶鼓勵了一番。
第四節課的時候,桐婳餓得頭暈眼花,被物理老師點名回答問題。
桐婳將PPT上的鉛球看成了巧克力球,還嘴誤說了出來。
云蒔沒眼看,更不敢聽。
桐婳坐下后,跟云蒔吐槽,“學校又出新規了,下課后不準我們沖飯堂,說擔心發生踩踏事件。”
“沒人聽的,放心。”規定是死的,人的胃可是活的。
“真的沒幾個人沖了,”桐婳那叫一個哀愁,單手支著下巴,“我們體育老師給學校那邊建議,抓到沖飯堂的就賞校運會5000米名額。”
云蒔:“……”學校的路子都這么野了嗎?
*
下午,跑操時間。
云蒔去舞蹈室練舞,看見了云淺兒。
請了一個星期的“病假”,氣色也紅潤了不少,看來日子過得不錯。
“應該是月底周末去……聽說到時候京城很多大腕都會出席,”云淺兒說完這話,就終止了這個話題。
秦夕一臉欽慕,掃了云蒔一眼,神情略顯倨傲,“的確,那種盛大場面,幽城這里是比不了的,普通人完全無法想象。”
她刻意加重了“普通人”這三個字,意有所至。
“我們排練吧,”云淺兒已經站好了淑女標準站姿,催促秦夕。
云蒔不愛猜忌這種小肚雞腸的事情,認真投入到排練中。
舞蹈是她自編的,有幾段舞比較燃,需要發力。
不出兩個小時,云蒔后背就汗濕。
六點鈴聲一響,云蒔換了一身衣服出去。
謝延給她打電話,說在正門外的街道等她。
一大波身著天藍色校服的學生往外面走,保安們剛開始還指揮得動,后來就被人流給擠開了,門口堵成了一鍋粥。
云蒔等了三分鐘左右才出去。
蒼龍男前些天回國處理點私事,一回到幽城,第一件事就是找自家師父。
遠遠地看見謝延紳士且禮貌地為云蒔開車門。
難道云蒔又招了新徒弟?
仗著腿長,他快速走過,熱情打招呼,“兄dei~”
謝延睨了他一眼,赤裸裸的嫌棄,“誰是你兄dei?”
蒼龍男不怕,這男的看著氣場挺強大,還不是得折服在自家師父手下。
跟了云蒔一段時日,他也摸出點她的脾性。
云蒔很護短,不會眼睜睜看著別人欺負自己不管的。
很久以后他才知道,云蒔的確不會眼睜睜看著他被謝延欺負,那都是別過頭不看。
氣勢有點劍拔弩張。
云蒔打破僵局,主動向蒼龍男介紹,“他是我朋友。”
看這模樣,兩人很熟悉?
謝延忽然聞到一股酸味,肯定是市九中飯堂的酸菜味,都飄到外面來了,以后得建議一下。
“沒錯,我是她男朋友。”
“師父,你還讀高中,就早戀?”
這男人奇煩,謝延狹眸淺瞇,“我說的男朋友是指男性朋友,云蒔她好好學習天天奮斗,三觀端正積極向上,怎么會早戀?”
被一頓猛夸的云蒔:“……”
跟謝延相處久了,人的自信心都提高了好幾倍呢。
蒼龍男:“……”
一分鐘后,謝延載著云蒔走了,蒼龍男又是:“……”
*
禮物有點大,放在閑世閣了。
一進玄關處,一條通體烏黑的狗甩著尾巴向云蒔沖來,一會圍著她轉圈,一會圍著謝延,一直在興奮地嗷叫。
這狗是菜州紅品種。
“喜歡嗎?”
“它就是禮物?這么大只養得熟?”
“它對你沒有防備,”這是肯定語氣,“你可以摸它一下。”
云蒔彎腰摸了一下,毛發光澤順滑,手感極好,菜州紅被她一模,更是高興。
正準備要贊美一下這品種優良時,謝延悠悠來一句:
“不用外出溜圈,不用喂食,只需要太陽能充電,居家常備AI機器狗。”
秀,真是秀。
她怎么經常忘記人家是科技大佬?
云蒔喜歡狗,以前也養過狗,對于這菜州紅,更是喜歡,蹲在地上薅狗頭。
“它對所有人都這么友好?”
“不是,它身體里藏有一枚記憶存儲卡,我將你的照片存進去,設置權限,它就不會對兇你。”
云蒔除了說牛批還是說啥?
“我待會會給你一份電子版說明書,里面有詳細解釋,再不懂,就問我。”
男人的嗓音是低音炮,在這傍晚時刻顯得更是撩人。
他就站在自己身后,云蒔能聞到他身上一股清冽干凈的味道。
“謝了,”俗話說,禮尚往來,“你有什么想要的?”
他喜歡刺繡品么?書法?美食?音樂?還是……
謝延說了一句很誠懇的話:“爭取每天做點練習題。”將成績搞上去。
要是別人說這話,云蒔只當是戲謔,可謝延,那絕對是認真的。
“哦。”
*
翌日早上。
云開回到蘭亭居,看見家里多了一條狗,一度懷疑走錯了家門。
通體烏黑的狗朝他甩尾巴表示歡迎。
云蒔很聰明,昨晚看說明書就將云開的照片輸入菜州紅身體里。
“這是誰的狗?”
“我朋友送我的,”云蒔吃著一塊吐司,期翼地盯著云開,“可以養嗎?”
對于云蒔的要求,云開基本從不拒絕。
況且,都帶回了家,他要是說不養,那這狗不變成流浪狗?
“可以,”家里還是養得起一條狗的,畢竟長得也很高貴,賞心悅目,“叫什么名字?”。
“還沒想好。”
云開很認真地附和:“名字代表著排面,得要謹慎,千萬別讓它毀在名字上。”
吃完早餐,云開打算給菜州紅喂點吃的,云蒔攔著,“它不吃這個。”
云蒔覺得云開一時半會還接受不了這狗是機器做的,不能刺激他老人家,得慢慢引導發現。
“哦,那我待會去買狗糧。”
“它也不吃狗糧。”
“???”云開有點懷疑今天回來的方式不對。
云蒔摸了摸菜州紅的腦袋,“它要是累了不愿意動,就帶它去陽臺上曬曬太陽。”
謝延說了,是太陽能的,還省電。
牛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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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很晚才有時間碼字,抱歉,寶寶們可以第二天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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