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放尊重點,你憑什么說我貪慕虛榮?”
“這不是我損壞的!”
云蒔握著手機走了過來,渾身帶著一股冷冽,“怎么回事?”
桐婳已經(jīng)將琉璃裙換了下來,“我在更衣間準(zhǔn)備換衣服時,發(fā)現(xiàn)裙子有個破洞。”
導(dǎo)購員見縫插針,“肯定是你自己擠破了。”
哪個女性能容忍別人說自己胖?
桐婳低頭摸了一把自己纖纖細腰,登時火了,“老娘的是柳葉腰,再小幾碼也穿得上!”
“我們店里的衣服都是由專人運送護理,如果有破爛的地方,肯定早就撤下來,絕對不會拿品質(zhì)來冒險。”
導(dǎo)購員自恃見慣了大場面,忽悠兩個乳臭未干的女孩子完全不在話下。
見云蒔兩人不說話,她使出殺手锏,“如果不照價賠償,就等著我叫保安吧。”
如果不將責(zé)任推卸出去,那就得她賠,她得要做多少年導(dǎo)購員才能賠完這筆錢?
平時她壞什么,都是直接將責(zé)任推卸給顧客,屢試不爽。
“沒必要叫保安,”云蒔睬了她一眼,“直接叫商場經(jīng)理過來就好,我這邊要看監(jiān)控,如果這裙子不是他人損壞的,我來賠。”
說完,她撥了一個商場的投訴電話,態(tài)度堅定,“我要見你們商場經(jīng)理。”
商場很維護自己的信譽形象,一接到電話立刻請來了商場經(jīng)理。
看見商場經(jīng)理匆忙踏門而入,導(dǎo)購員四肢百骸一寸寸地變涼……
商場經(jīng)理了解事情的始末后,立刻讓商場監(jiān)控那邊提取監(jiān)控。
監(jiān)控里顯示,是導(dǎo)購員取裙子時扯壞的,表情十分傲慢無理。
桐婳氣咻咻,“剛才她還威脅我們叫保安。”
導(dǎo)購員踉蹌著后退兩三步,腦子嗡嗡作響,她要玩完了?
誰對誰錯,顯而易見。
經(jīng)理為了保住商場的名聲,還說要將這條裙子送給桐婳。
言語中有股淡淡的輕藐,這種人他見多了,只要有點小恩小惠,立刻就不鬧事了。
本來云蒔還不想將事情鬧大,沒想到經(jīng)理這么說話,挑了挑眉,“你是覺得我們買不起才會要這破裙?”
經(jīng)理緘默,他確實這么想的。
云蒔勾了勾唇,“別說買一件完好無損的裙子,就是將這商場買下來,都綽綽有余。”
經(jīng)理不屑,下一秒,他看見云蒔慢悠悠從兜里掏出一張紫色的卡,拍在柜臺上。
自古以來,紫色都象征著無上的尊貴。
這張紫卡,遠比什么黑卡白金卡要牛批厲害!
全世界能擁有這種卡的,不超過五張!
經(jīng)理臉色剎那間大變,瞬間朝云蒔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尊重的小姐,對不起!”
那種卡,上一次看,還是在他升職成為經(jīng)理時,在培訓(xùn)的PPT上面看的,原本他以為在幽城這個小城市,他一輩子都不會遇到。
現(xiàn)在,不僅遇見了,對方還是穿著普通校服的高中生。
這種卡普通人見都沒見過,他更加不會猜忌是云蒔偷的。
能擁有這種卡的,非富即貴,能被搶?
最后,經(jīng)理按照規(guī)矩處分了這個導(dǎo)購員,琉璃裙的賠償自然是要從她工資提成里扣。
桐婳腳步有點哆嗦,被云蒔拉著出去的,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剛才掏出的卡,好像很厲害。”
云蒔吹牛皮,“之前看了本書,里面的大佬們拿的都是紫卡,我就買了一張。”如果說實話,可能招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那就是假的咯?
也是,這符合云蒔家的情況。
實在是太驚險了。
雖然她付得起那裙子的錢,但她也不能撿爛攤子,幸好云蒔臨危不懼解決了這個問題。
回蘭庭居前,云蒔還特意去買了大尺寸的畫紙。
……
當(dāng)晚。
云蒔開始上網(wǎng)查做棉被的尺寸大小,她會繡龍鳳,但沒有繡過被子裝飾,得要查資料。
對于陌生的東西,云蒔愿意學(xué),更加愿意努力將其做好,一點點做好。
書房內(nèi),畫紙蔓延到地上,上面繪制了精致的龍鳳圖案,古典又精致。
光繪圖就繪制了近兩個小時,才確定好初稿。
杰理打電話傳來喜訊,“至皇組織的人被一鍋端了。”
“有幾個L國大佬協(xié)助政府抓捕的,我聽說他們平時都很冷酷無情,想不到他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個性,謠言不可信。”
要不是蒼龍男,看看他們鳥不鳥你。
“找回多少物資?”
“80%左右,確認(rèn)無損后我們就會發(fā)下去,剩下的我們會盡量催生產(chǎn)部那邊。”
“嗯,辛苦了,”這段時間多虧了杰理一直盯著。
對面的杰理也是個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主,暗搓搓,“老板,這段時間沒休息好,能不能推薦點新的純音樂?就是類似之前你給我發(fā)的那種。”
“可以,再等一下。”
洗完澡,云蒔躺在床上玩吃雞游戲,吃了一局的雞,沒想到又遇見了那個叫【初初動人】的游戲者。
就是這個人爆了她的頭,打破她零失敗紀(jì)錄。
云蒔專注爆【初初動人】的人頭,勢必打得他喊爸爸。
對方被追得慌不擇路,緊急之下想到了自家大boss,冒著生命危險打了個電話過去。
初幽披著謝延這個外掛,甚至還打了云蒔一槍,美滋滋地等著大boss帶他吃雞帶他飛。
云蒔較真了,從床上坐起來,眼神犀利又英武,走位熟稔又酷炫。
不出三個回合,一槍便讓對方落地成盒,掛了。
云蒔手機屏幕緩緩出現(xiàn)八個字:大吉大利,今晚吃雞!
同一時刻,謝延手機屏幕緩緩出現(xiàn)五個字:祝下次好運!
他死了?
站在旁邊的清酒感受到溫度急劇下降,以逃亡的速度跑出臥室。
謝延毫不猶豫注冊了一個小號,主動添加了【跪下叫大佬】這個賬號。
他要虐哭對方。
不出五分鐘,他手機振動了一下,本以為【跪下叫大佬】同意了他的好友請求,現(xiàn)實卻是——
對方拒絕了您的好友添加請求,并發(fā)來一條消息:【不帶不聊騷,叫大佬也沒用。】
謝延:“……”
*
原本回暖沒幾天的氣溫,突然間又降了下去,六班里都是跺腳取暖聲。
冬天天氣冷,大家的手都窩在衣兜里,老年提醒了好幾次,“伸出手來做筆記,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這溫聲細語的話作用不大。
“我要是再看見誰的手不拿筆的,待會都出去門口站著。”
六班齊刷刷望了眼窗外被寒風(fēng)吹得搖擺的細竹林,腿也不抖了,手也不冷了,做筆記更是利索多了。
轉(zhuǎn)眼就打了下課鈴,老年正講得津津有味,一時半會是停不下來的,拿出經(jīng)典語錄,“講完這道題再下課。”
全班的臉一垮,課間休息就五分鐘,沒有二十分鐘,老年是講不完例子的。
但誰也不敢抗議,誰也不敢抱怨。
桐婳尿頻尿急尿不盡想上洗手間,膽子慫更加不敢舉手,她望向云蒔,像看上帝一樣。
云蒔默默地舉手,“年老師,我和桐婳想上洗手間。”
老年寫黑板的動作一頓,“這么急?”
云蒔煞有介事地點頭,“嗯。”
“一節(jié)課才45分鐘,如果這都憋不住,那就得去醫(yī)院做個全身檢查了。”
老年說得一本正經(jīng),全班卻爆笑了。
課程被中途打斷,老年索性不講了,“先休息一會,待會再講,同學(xué)們先梳理一下知識點。”
瞬間,全班一陣轟動,一窩蜂涌去洗手間,誰愛梳理去梳理,他們想上洗手間。
老年:“……”
周二的生物課是連堂的。
第二節(jié)課,云蒔低著頭剝香瓜子,模樣十分乖巧認(rèn)真。
上老年的課,桐婳可沒這么大的膽子嗑瓜子,默默地瞅了云蒔一眼,沒想到云蒔也看向她,“你看這瓜子,它不香不脆嗎?”
高冷絕艷的容貌,搭配那沙雕語句,極有反差萌,桐婳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桐婳,你笑什么?”老年拿著教鞭,快步走下來。
意外來得猝不及防,云蒔藏瓜子沒藏好,一個傾斜,灑了一地的香瓜子。
桐婳:“……”
云蒔:“……”
老年腦門冒煙:“都滾去門口給我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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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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