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悲歌!”
這是紀云嘗盡人間冷暖,感受世間百態(tài)后,自創(chuàng)的最強一劍!
這一劍之強,即便厲天行這絕世天才也被那股極致悲傷的劍意給一瞬間影響了心境,瞬息暴露出破綻,所以才會被紀云一劍重傷。
回想起來,厲天行心中仍然還有余悸。
他萬萬沒想到,昔日的手下敗將居然能夠領(lǐng)悟出這么可怕的劍意,能夠直接影響心神。
幸虧直接留了一手,要不然,這次是真的下地獄了。
紀云被一劍擊飛,落在涼亭處的階梯上,口中噴血,整個人變得極為狼狽,剛剛那一瞬間,若不是身后有玄青重劍抵擋,厲天行這一劍只怕將他整個背脊給砸斷了。
忽然,一個人形木偶從他懷里滾落,不經(jīng)意的掉落在涼亭中的洛寧腳下。
洛寧微微一怔,撿起那個木偶,望著與自己頗有幾分神韻的模樣,內(nèi)心蕩起一片漣漪。
“別動!”這時,一柄短刀瞬間抵在紀云脖子處,順手將他背后的東西奪了過去。
紀云回首一看,竟然是個俊美少年。
厲天行飛速掠至涼亭,胸膛的傷口處,鮮血淋漓灑下,望著重傷在地的紀云,快步走去,眼眸恨意滔天,握著朱紅色大劍準備直接劈過去。
“住手,不要殺他!”洛寧攔在了厲天行大劍面前,冷淡的神色難掩糾結(jié)。
厲天行眉頭一擰,氣惱道:“洛寧,你干什么!”
“放過他,他已經(jīng)夠可憐的了,沒必要趕盡殺絕!”洛寧看了紀云一眼,輕嘆道。
“可憐?”紀云嘴中念叨這兩個字,神情苦澀,沒想到自己喜歡的人居然是這樣看待自己,人生真是充滿諷刺啊!
厲天行沉吟片刻,才緩緩露出笑容道:“那好吧,既然洛寧求情,我這做未婚夫也不能不給面子。今日就饒他一命,過兩天我們就要成親了,確實不宜沾血!”
“主人,你看!”俊美少年將紀云身上的東西恭敬的遞到厲天行面前。
厲天行望著這被灰布包裹的長條形物件,心生疑惑,他記得這東西是剛剛背在紀云身后的,也正是因為這個東西,自己那一劍的威力被抵擋了,才讓紀云才逃過一劫,到底是什么東西呢?
他接過東西卻驀然發(fā)現(xiàn)手里一沉,這神秘的長條形物件不大,沒想到竟有上千斤重,差點沒拿穩(wěn),這古怪的情況不禁讓他心中暗驚:“好重,到底是什么東西?”
他小心翼翼的掀開灰布一看,發(fā)現(xiàn)這灰布包裹的東西竟然是一柄通體黝黑的重劍,表面散發(fā)著淡淡的青色光暈,劍長三尺三,四指寬,劍體上有著繁復的奇異花紋,一股古樸之氣迎面撲來。
厲天行眼睛頓時瞪圓,仔細辨別之后,忍不住大聲狂笑道:“玄青重劍,哈哈,紀云感謝你為我送來一份大禮!”
望著厲天行得意的身軀,紀云心中怒火中燒,然而此刻他自己已經(jīng)是重傷之軀,不能動彈半分,要不然,他拼
死要把玄青重劍搶回來,那是他好不容易找回來,準備向紅葉城城主提親的啊!
可惜,自己最強的一劍都沒殺掉這該死的厲天行,都怪蒼天無眼!
厲天行做夢也沒想到,自己一個后天武者,居然也有機會執(zhí)掌名列劍榜第二十一的玄青重劍,眼看大婚之日在即,真是喜上添喜啊!
自己與紀云之前的恩怨,在這柄神兵利器的驚天大禮下,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白秀,將紀云壓入死牢,我大婚在即,不宜見血,好好看管他!”厲天行抬頭沖白秀囑咐道。
白秀當即領(lǐng)命:“是,少主!”
“厲天行,你最好現(xiàn)在就殺了我,痛快一點,要不然,我活著一定會成為你的噩夢!”紀云咬牙切齒的望著厲天行,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厲天行輕蔑的望著,不屑道:“哼,你一個階下囚,有什么資格威脅我!你想要我給你一個痛快,我偏偏不給,我還要讓你親眼看看,我與洛寧的新婚大喜!”
紀云握緊拳頭,氣得咬牙切齒,額頭青筋直跳,眼眸中悲恨交加,這個厲天行真是夠陰險的,不僅在肉體上殘害他,還要在精神上打擊他,簡直是一點不留余地啊。
“哈哈,紀云,非常感謝你在新婚大喜之前,給我送來這份大禮,沒想到我厲天行,居然也有執(zhí)掌神兵利器的一天!”厲天行不停的打量著手里這柄玄青重劍,愛不釋手,眼里盡是喜色。
這天底下能夠名列劍榜的神兵利器總共只有二十四柄,數(shù)量極少,其中大部分被八大宗派瓜分,還有極少數(shù)被六大勢力典藏,可以說這九州大地想要得到一柄神兵利器,實在太難了。
那怕是那些先天強者也對這劍榜上面的神兵利器垂涎三尺,可惜,劍榜上的名劍近百年來,已經(jīng)很少傳出消息,仿佛銷聲匿跡了一般。
厲天行得到這一柄神兵利器,如何不激動,要知道,就連他身為先天金丹強者的父親都沒有執(zhí)掌過此等名劍啊!
紀云頹然的望著這一幕,頓時面如死灰,神情充滿了絕望!
曾幾何時,紀云也曾是紅葉城的風云人物,天之驕子,顯赫一方,沒想到時至今日,卻淪為他人階下囚,昔日的身份地位不復存在,果然是世事難料啊!
...
陸塵從臥佛山呆了一夜,沒有尋找到足夠的線索,之后便進入了巫溪郡一座名為昆城的小地方。
一座名為迎客居的客棧二樓廂房內(nèi),陸塵望著桌子的一封信發(fā)呆,這封信里面的內(nèi)容是宗門最近一段時間發(fā)動整個情報力量收集到的線索。
字數(shù)不多,只記錄了一件事,紀云出現(xiàn)在紅葉城,與青衣門門主的獨子厲天行在翠湖發(fā)生一場激戰(zhàn),不幸落敗被抓了。
“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陸塵低頭按了按眉心,神態(tài)有些疲倦,轉(zhuǎn)身走到窗前推開窗戶,望著外面人聲鼎沸的街道,腦海里不由想起了與紀云相識相知的一幕幕場景。
這已經(jīng)是第四天了,如果再沒有將紀云帶回劍宗,宗門
到時候肯定會派先天高手過來,清理門戶,到時候就麻煩了,時間有點緊迫啊!
“看來得抓緊時間了!”陸塵想到這里,迅速轉(zhuǎn)身走出客棧,翻身上了一匹青鬃馬,直奔城外。
巫溪郡與天河郡比鄰而居,相距不到百里路程,以青鬃馬的腳力半天就可以趕到,紀云深陷囚籠,肯定遭了不少罪!
陸塵更擔心的是玄青重劍的下落,紀云深陷囫圇,這柄劍肯定也隨之落入他人之手,要想拿回來就麻煩了。
陸塵喬裝打扮,來到紅葉城的時候,已經(jīng)是接近黃昏時刻,郡城內(nèi)張燈結(jié)彩,紅燈高掛,一片喜慶之色。
整個郡城都在談論著一件事,青衣門門主的兒子與紅葉城城主的掌上明珠洛寧就在這兩天要成親了,共接連理之喜傳遍了整個紅葉城。
為了歡慶這城主的新婚大喜,城主洛雄宣布,免費施粥三天,全城酒樓的酒菜一律半價優(yōu)惠,整個紅葉城都沉浸在一股普天同慶的歡喜當中。
唯有陸塵一個外來客卻愁容滿臉,他和紀云相處過一段時間,曾在他口中提過洛寧這兩個字,據(jù)說是他的青梅竹馬,唯一讓他牽腸掛肚的女人。
可是現(xiàn)在,他心愛的女人卻馬上要與另外一個男子成親了,想必現(xiàn)在身處牢籠的紀云肯定很痛苦吧!不僅沒能挽回愛人,就連自己也淪為他人階下囚,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他這次回紅葉城挑戰(zhàn)厲天行,估計也多半是為了這個女人。
難怪,紀云在劍宗修行的時候,整天一副多愁善感的神態(tài),原來是有這個原因。
“不管怎么樣,先把紀云弄出來!”陸塵坐在一家客棧二樓,默默吃著酒菜,望著街道外的繁鬧夜景,心緒不寧。
“洛兄,城主的女兒洛寧與青衣門門主的兒子厲天行成婚在即,可曾聽說?”在陸塵隔壁角落,正坐在兩三個人談論著紅葉城近日發(fā)生的大事,談話中的內(nèi)容瞬間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姓洛的公子哥不屑道:“切,這件事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紅葉城,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還有誰不知道啊!”
對面那個身材有些發(fā)福的胖子低聲說道:“我跟你們說啊,就在昨日,在翠湖邊上還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坐在角落里,另外一名干瘦青年疑惑道:“什么事啊,神神秘秘!”
蔡胖子夾住一片肥肉,塞進嘴里,滿臉享受的品嘗著美食,根本沒有答話,一副戲謔神色,他這幅作態(tài)顯然是想吊別人胃口。
“哎,蔡胖子,你別光顧著吃,倒是快說啊,磨磨唧唧,發(fā)生什么大事呢!”干瘦青年聞言,頓時一臉好奇問道。
蔡胖子一臉戲謔道:“那今天喝花酒的錢怎么算?”
“你這死胖子,原來是打這主意,耍小心機是不是,大哥我身上有的是錢,今天的花銷我包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如果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老子今天將你皮給扒了,游街示眾!”旁邊那公子哥開著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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