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胖子咳嗽一聲,看了看周圍在低頭吃飯的客人,見無人關注這邊,然后才壓低聲音道:“我告訴你們,可別傳出去昂!”
“你就快說吧,吞吞吐吐的,玩什么把戲呢!”坐著旁邊的干瘦青年說道。
見到好哥們露出不爽神色,那蔡胖子說道:“別急,慢慢聽我說,據我從別人那里得來的可靠消息,昨天在翠湖,青衣門門主厲天行與另外一名巔峰武者發生了一場激戰,許多人都目睹了過程,那場面真是驚心動魄啊!”
“厲天行?他不是青衣門門主的獨子嗎,聽說明日就要與洛家大小姐成婚了,怎么可能還會與別人廝殺呢?再說了,在這紅葉城,還有誰敢與這厲公子過不去,那不是自尋死路嗎?”貴公子端著酒杯,神色驚異道。
“這紅葉城還真有人這么做!”蔡胖子咧嘴一笑。
“誰啊,吃了雄心豹子膽嗎?”干瘦青年眼睛一瞪,顯得有些不可思議。
蔡胖子痛飲一輩酒水,噴著酒氣道:“這個人叫紀云,你們都是生活在紅葉城的人,應該都聽過這個人名吧?”
“紀云?昔年紅葉城首富紀春來的獨子,他們一家不是因為謀逆罪給抄家了嗎?他父母都被處死了,這紀云怎么還會出現在這里?”干瘦青年瞪大眼睛道。
紀云這號人物,對生活在紅葉城的百姓們來說,那可是如雷貫耳啊!不僅出生豪門望族,更是紅葉城的武道天才,曾被紅葉城主無限看好,誰知道禍成天降,紀氏一族突然就被青衣門抄家滅族,絕世天才紀云也因此下落不明。
這其中發生了什么沒有幾個人知道詳情,只知道紀云一家被抄家那天,轟動了全城,鬧得滿城風云,人盡皆知。
紀氏一族也因此沒落,當年這件事成為紅葉城茶余飯后的談資,津津樂道,好長一段時間才消停下來。
沒想到時隔一年,當年意氣風發的絕世天才紀云竟然再次回來了。而且一回來,就鬧出了大事,在紅葉城引起軒然大波,實在讓人大跌眼鏡。
蔡胖子繼續說道:“這紀云一家在紅葉城立足也有上百年,輝煌之時,一直與人為善,曾沒聽說他家有人與外來勢力勾結,突然被青衣門以謀逆之罪抄家,這其中有什么貓膩,我們這些外人怎么會知道了!"
"噓噓,這話少說為妙,小心隔墻有耳!”干瘦青年聽到朋友在背后這么議論青衣門,連忙緊張提醒了一句,畢竟,他現在生活的紅葉城可是由青衣門所管轄,一旦被有心人聽到,可能會招來不小的麻煩。
蔡胖子明顯喝了不少酒,臉色漲紅,輕蔑道:“怕什么,老子又沒說啥!”
旁邊那貴公子追問道:“那你繼續說,昨日在翠湖,到底發生了什么大事啊!”
“忘記告訴你們了,那紀云公子其實與洛寧大小姐昔日可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哦!”蔡胖子提醒了一句,砸了砸嘴,臉上顯得意猶未盡。
貴公子模樣的青年吃驚道:“這
么說來,這紀云是專程為了這洛寧大小姐而來的?”
“當然,這紀云回到紅葉城后,就直接將洛寧劫持了,將她帶到了翠湖的湖心涼亭!”蔡胖子點點頭道。
干瘦青年疑惑道:“這紀云既然和洛寧大小姐是青梅竹馬,自幼認識,那他綁架洛大小姐做什么呢?“
“你就是個豬腦子!“那叫蔡胖子的胖青年嗤笑道:”這紀云回來劫持洛寧大小姐,不外乎一個字,情唄!”
“哎,不對啊,洛大小姐明明喜歡的是厲天行,怎么會是紀云呢?”干瘦青年越問越糊涂。
蔡胖子低聲罵道:“屁,這洛大小姐其實本來喜歡的是紀云公子,是那厲公子橫刀奪愛,用某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搶走了洛寧!那時候的紀云,在紅葉城可謂是天之驕子,意氣風發,不僅年少多金,長相更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不知道迷倒多少美女,我蔡胖子心里可一直奉他為偶像!”
“照你這么說來,那洛大小姐可能是變心了,這紀云公子心有不甘,想要尋回舊愛,可惜被那厲天行得到了消息,于是兩人在翠湖發生了一場激戰!”那貴公子沉吟著說道。
蔡胖子咧嘴一笑:”洛兄果然聰明,稍微提點一下就知道了!“
“最后結果怎么樣?”干瘦青年繼續問道。
菜胖子神色傷感道:“據聞,還是紀云公子稍遜一籌,敗給了厲天行,現在被抓進了城南的死牢,哎,一代天才就此黯然隕落咯!“
“那厲天行與紀云有不共戴天之仇,怎么沒殺了那紀云?”貴公子問道。
“本來是要殺他的,最后好像是洛大小姐因為念及舊情,讓厲天行放了紀云一馬!”蔡胖子解釋道。
說到這里,三個青年同時沉默了,仿佛是在同情紀云的悲慘遭遇似的,如果不是厲天行強行插足,那紀云和洛大小姐才是被人祝福的一對吧!
隔壁的飯桌上,陸塵默默喝著酒,以他的聽力自然是將他們之間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于是放下一兩碎銀子,便轉身走下了酒樓。
旁邊那三個年輕人根本沒有注意到陸塵已經將他們的談話內容竊聽了過去,還在不停的交杯換盞,低聲談論紅葉城最近發生的趣事!
午夜凌晨,城南地牢內,紀云被人像條死狗一樣拖進了牢籠里,與來紅葉城的時候相比,現在他的處境可謂是極其悲慘。
厲天行之所以沒殺他,是看在洛寧的面子上,才放過他一命,但是紀云心里清楚,自己落在他手里,未來的日子將是一片黑暗。
絕望混雜無助的淚水從眼眶流出,心中一片凄涼。
漆黑的牢房里,幾只老鼠在爬來爬去,發出‘吱吱’的怪叫聲,陰森的氛圍彌漫著地牢每一個角落,紀云披頭散發的背靠著冰冷的墻壁,模樣極其狼狽。
他與厲天行決斗,敗了半招,那一劍雖然被玄青重劍擋住,但是對方的內勁已經震傷了自己
的五臟六腑,進入了這地牢,以他這幅重傷之軀的狀態,他單靠自己是肯定沒辦法出去了。
在這地牢里面,關押的都是在紅葉城犯下命案的重刑犯,這里守衛非常森嚴,沒有城主手令常人是無法輕易進來的,紀云孤家寡人一個,落到這步田地,這紅葉城還有誰能救她脫離苦海呢?
“明天就是他們的大婚之喜,我卻淪為他人階下囚,人生真是充滿諷刺!”紀云嘴角蠕動,神情苦澀。
他恨啊,恨自己沒用,恨自己不能報仇雪恨,恨自己連心愛的人都守護不了,種種不甘讓他心里痛苦無比。
什么絕世天才,不過是一介笑話。
唯一讓他感到遺憾的是,在劍宗結交的幾位真心朋友,陸塵,曲青陽,還有唐萱。
他們知道自己背叛了劍宗,一定很傷心,很憎恨他吧!
陸塵一直將他當最好的兄弟看待,這朝夕相處的半年時間,他們之間已經結下了深厚的友誼,自己犯了這么大的錯誤,他會原諒自己嗎?
曲青陽這家伙,雖然嘴巴欠了點,腳臭了點,劍術差了點,但總的來說,人還是挺好相處的,可惜啊,以后再也沒有斗嘴的機會了。
還有唐萱,她最喜歡纏著自己練劍,雖然她的脾氣差了點,但還是很聽自己調教的,這個丫頭知道自己背叛劍宗,該有多傷心呢!
“哎,希望這一切只是個夢!”紀云背靠著墻壁,發出一聲凄然長嘆。
死牢外面,有重兵把手,守衛森嚴,一隊守衛在地牢外面剛剛巡邏走過。忽然間,一道模糊幻影如風般掠過,悄無聲息,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輕而易舉竄進了死牢里面。
剛到門口,便看到兩個守衛坐在過道門口劃拳喝酒,搖頭晃腦的不亦樂乎,他們肯定沒想到,這守衛森嚴的死牢會有人來偷偷摸進來吧。
陸塵靠著墻壁死角,悄悄打量著死牢的環境,牢籠有數十個,但是關押的死刑犯并不是很多,那些死刑犯可能是對未來不抱有希望了,一個個睡得跟死豬一樣,死氣沉沉的,牢籠兩側縱向排開,一直延伸到視線盡頭。
摸尋了許多,都沒有找到紀云的身影,外邊沒有,那人肯定是在里面。
他撿起一顆石子扔到附近墻壁上,咚的一聲響,在地牢里清晰產生一連串回響。
那坐在過道中央的兩個守衛聽到聲響,往陸塵這邊方向望了一下,沒見到有什么動靜,又低頭繼續喝起酒來,兩個喝得面紅耳赤,舌頭都快打結了,這死牢守衛森嚴,已經很多年沒出過事了,他們這些守衛自然不會在意。
陸塵倒是有些一愣,這兩個守衛的心也太大了,有動靜都不警惕一下,看來另外想法子。
于是,他有撿起一顆小石子,這次他是直接朝守衛腦袋上砸了過去。
咚的一聲,‘哎呦’那個身形微胖的矮個守衛頓時捂住左邊腦袋,露出一副吃痛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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