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憐的孩子,從出生至今,都沒聽他呼喚過一聲娘。
徐若彤捫心自問,她從沒做過喪盡天良的壞事,從沒算計過別人,一直堂堂正正做人,為何命運對他們一家如此不公。
想到這里,徐若彤泫然欲泣,眼眸充滿淚水。
“你是徐若彤!”就在這時,一道冷漠的聲音在廂房里面響起,宛若鬼魅。
徐若彤頓時一驚,循聲望去,只見廂房角落,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個人。
這人帶著斗笠,手里握著一柄神秘的黑色重劍,顯得頗為神秘。
“你是何人?”徐若彤驚訝的望著對方。
陸塵淡淡道:“我是誰不用管,你是否認(rèn)得羅軒.”
“羅軒,你認(rèn)識他,你到底是誰?”徐若彤聽到這個名字,頓時一震,都顧不得傷心了。
陸塵道:“我是來帶你離開的,讓你一家團聚。”
“你什么意思?”徐若彤一聽這話,以為對方不懷好意,頓時臉色一變。
陸塵愣了一下,旋即淡笑道:“你誤會了,是羅軒托我過來找你的,我沒有惡意。”
徐若彤皺著眉頭,詫異道:“誤會,我憑什么信你,既然如此,那羅軒他人了?”
“他在容丘縣的一間客棧里面,你的孩子念彤也在。”陸塵淡淡道。
聽到念彤這個名字,徐若彤心神一震。沉吟了一會,苦笑道:“這又是何苦,冷玉郎在容丘縣只手遮天,權(quán)勢雄厚,他是不會放過我的,讓羅軒帶著孩子遠(yuǎn)走高飛吧,讓他不要再惦記我了!”
“在九州大陸無依無靠,羅軒和我在一起,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
陸塵聞言,冷笑道:“冷玉郎?一個小小的后天武者,這么霸道,我一只手都可以捏死他。”
“就憑你,大言不慚。你快點走吧,我就當(dāng)你沒來過,等冷玉郎他來了,你就走不了。”徐若彤深知冷玉郎的背景和實力,雖然知道陸塵是來救她的,但是她根本不相信對方有實力對付得了冷玉郎。
陸塵一臉訝異的望著對方,不由苦笑,他堂堂一個先天巔峰強者,竟然被一個女人小瞧了,簡直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走吧,你如果真是來幫羅軒的,就離開這里,帶著他們遠(yuǎn)走高飛,我不想連累他們父子兩人。”徐若彤神色凄然道。
陸塵搖搖頭,好心好意來救人家脫離苦海,沒想到對方居然不領(lǐng)情,看來還是要露兩手,不然的話,要帶徐若彤離開這里還挺麻煩的。
于是他走到閣樓旁邊,看向下方不遠(yuǎn)處的后花園,那冷玉郎站在假山下面好像在和他管家商量什么。
徐若彤莫名其妙的盯著對方,連忙阻止道:“你想干什么,快離開這里,別人發(fā)現(xiàn)就來不及了。一旦被冷玉郎抓住,后果不堪設(shè)想。”
陸塵對于徐若彤的警告,充耳不聞,只是站在閣樓上大聲喝道:“冷玉郎,給我滾出來!”
他這一喊,冷厲的聲音宛若炸雷頓時響徹整個府邸。
冷玉郎站在假山下面,正在吩咐管家安排人手,將羅軒父子殺掉,以絕后患。
突然聽到有人在閣樓大聲呼喊自己的名字,冷玉郎頓時臉色一變,他抬頭望去,只見徐若彤的廂房忽然出現(xiàn)了一道神秘人影,一雙眼眸森寒的盯著自己。
“什么人,來人,給我抓住他!”冷玉郎連忙大聲呼喊起來,自己也是提著一柄戰(zhàn)刀瘋狂沖上閣樓。
府邸里面的護衛(wèi)聽到城主的呼喊聲,頓時從四面八方跑過來,氣勢洶洶朝徐若彤居住的閣樓沖過去。
等他沖到閣樓上面時,陸塵正抱著重劍站在走廊上,饒有興致的看著帶了一群護衛(wèi)沖上來的冷玉郎。
“你是誰!”冷玉郎手持戰(zhàn)刀,指著陸塵厲聲喝道。
陸塵冷笑道:“我是來替羅軒討回公道的,冷玉郎,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徐若彤站在廂房里,慌張的看著這一幕,這神秘人瘋了么,竟敢堂而皇之挑釁冷玉郎,簡直膽大包天。
一旦被冷玉郎抓住,定會將他大卸八塊,想想那血腥的畫面,她就有些不寒而栗。
在容丘縣城,得罪過冷玉郎的人都沒有一個好下場,徐若彤非常了解冷玉郎那殘暴的心性。
“哼,原來你是羅軒派過來的,有膽色,等我抓住你,定要揪出羅軒父子的下來,將他們剁成肉泥。”冷玉郎聽到對方是羅軒派來的,心底頓時松了一口氣。
羅軒一個瘸子,勢單力薄,無依無靠,廢物一個,他能找來什么幫手,不過是個莽夫而已,想要對付他,不自量力。
“給我拿下他。”冷玉郎想到這里,不由獰笑起來。
聽到城主的命令,周圍那些護衛(wèi)頓時一擁而上,揮舞明晃晃的長刀直接劈向陸塵。
“殺!”一時,殺聲震天,響徹整個府邸。
緊接著,令人驚駭欲絕的一幕出現(xiàn)了。
陸塵見到一群護衛(wèi)撲來,身體突然一幻,瞬間便劃過四五丈距離,緊接著,一抹凄艷的劍光徒然亮起。
刷!
噗!噗!噗!噗!...
十幾名護衛(wèi)根本來不及閃躲,瞬間被抹開了脖子,一道道血霧噴薄而出。
影舞幻劍訣:思念成絲
太快了,仿佛一抹凄艷的光線,他們連慘叫都沒來得急發(fā)出。視野前方便模糊了,紛紛躺著了地面上,橫七豎八,血水肆意飄灑開來。
陸塵出手,自然是毫不留情。以他的實力對付一群后天武者,那還不是砍瓜切菜般簡單。
他一閃,便是來到了冷玉郎面前,劍指對方眉心,旋即冷笑道:“冷玉郎,你好啊!”
他這冷冷一笑,冷玉郎聽得毛骨悚然,頭皮發(fā)麻。早就被眼前的一幕嚇蒙了,一劍干掉他十幾名護衛(wèi),這是什么實力?
哪怕是后天巔峰也做不到,除非是傳說中的先天強者。
濃稠的血腥氣彌漫整個走廊,冷玉郎頓時嚇得魂都飛了,臉色瞬間煞白。
他萬萬沒想到,這位神秘劍客實力竟然如此恐怖,實在是打破他腦袋都沒想到。
站在廂房里的徐若彤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一臉難以置信。
這神秘人到底何方神圣,一出手便干掉十幾名護衛(wèi),這實力簡直太恐怖了。
在她的記憶中,羅軒只是一個落魄的世家子弟,何曾認(rèn)識過這種絕頂大人物,這一下子,徐若彤整個腦子都是蒙的。
想想剛剛自己極力阻止對方的舉動,現(xiàn)在想起來是多么的可笑。
“請問閣下是誰!”冷玉郎咽了咽唾沫,壯著膽子道。
陸塵冷笑道:“我啊,只是羅軒的一個朋友。”
“那個瘸,不,羅軒的朋友?”冷玉冷聽到對方這么一說,額頭不由滲出一顆顆冷汗。
他對羅軒恨之入骨,又三番兩次刁難過對方,這次居然派了一個先天高手過來對付自己,這瘸子實在可恨,早知道是這樣,就先下手為強了。
盤龍神劍不斷淌著血,一滴滴的落在走廊里,濺起一朵朵美麗的血花,清晰無比。
用玄青重劍固然可以殺死這些護衛(wèi),但是那樣太慢了,陸塵不想浪費時間,所以直接使用了盤龍軟劍,一出手殺個干凈利落。
“對,冷玉郎,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強奪我朋友妻子,你說該怎么辦吧!”陸塵一臉戲謔道。
冷玉郎感受對方散發(fā)的洶涌殺意,努力讓自己變得冷靜下來,他賠笑道:“大人,都是我的錯,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哦,你這么大方,看來我得好好感謝你。不過,我得要看看你的誠意才行。”陸塵用一種揶揄的口氣道。
冷玉郎冷汗直流,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連忙道:“既然是羅兄弟的妻子,那我不要了,大人您看怎么樣?”
"城主大人可真大方,你霸占人家妻子那么久,說不要就不要了,那我兄弟的精神損失怎么算啊?“陸塵目光頓時一寒,嚇得那冷玉郎渾身一哆嗦。
冷玉郎慌忙道:“我賠錢,我賠錢!”
“賠錢?恩,這辦法好,你城主大人準(zhǔn)備拿多少錢出來解決這件事呢?不會是幾兩碎銀子吧,我兄弟的損失可不止一點。”陸塵漫天要價,準(zhǔn)備獅子大開口了。
冷玉郎聞言,頓時氣得想罵娘,但是小命被人家捏在手里,他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一咬牙:“十萬兩銀票,您看怎么樣?”
“十萬兩銀票,城主大人油水撈得可真多啊!”陸塵聽到對方的話,一臉驚詫。
這容丘縣的平民百姓生活并不富足,日子過得也是貧困潦倒,這城主大人一口氣竟然能拿出這么多錢財出來,想必平日里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不敢,不敢!”冷玉郎努力擠出笑容道。
陸塵劍指著對方,淡淡道:“帶我去拿銀票!”
“銀票不在我身上,一直由我管家保管著,請大人隨我前去!”冷玉郎有些為難道。
陸塵冷笑道:“你可別想耍什么花樣,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不敢!”冷玉郎一臉畏懼道,說著便轉(zhuǎn)身朝樓下走去。
陸塵回頭看了一眼徐若彤,笑道:“走吧,還愣著干什么。”
那徐若彤如夢初醒,小心翼翼的避開那些尸體,連忙跟了上來,一臉激動欣喜之色。
“管家,快給我拿十萬兩銀票過來!”冷玉郎領(lǐng)著陸塵走到后花園,連忙把管家叫了過來。
那管家見有人威脅冷玉郎,正準(zhǔn)備動手,卻被冷玉郎用眼神連忙阻止了:“別輕舉妄動,快拿銀票過來。”
“大人,這...!”那管家面色驚疑不定道。
“不要命了嗎,快去拿啊!”冷玉郎氣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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