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書房門外
白淺沫叩門,老爺子洪亮的聲音傳出。
“進(jìn)來!
白淺沫看了顧爵曄一眼,心里總覺得老爺子同時讓他們來書房,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談。
推開房門進(jìn)去
老爺子正提著毛筆躬身練字,他們兩個人進(jìn)來后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爺爺!卑诇\沫走到書案前,顧爵曄緩緩跟在身后。
“阿曄、淺沫,你們看看這幅字如何?”
將最后一個字落筆,白老直起身,仔細(xì)打量自己的作品后,這才抽空看了顧爵曄和白淺沫一眼。
“白爺爺?shù)淖謩倓庞辛Α⒙涔P如風(fēng),一看就是練習(xí)多年的成就!鳖櫨魰匣卮鸬闹锌。
白淺沫盯著桌案上的那幅字看去,是一首贊頌春竹風(fēng)骨的詩句,字的確是好字,只不過老爺子這幅字似乎還沒寫完,留出大片空白。
“淺沫,幫爺爺畫一幅竹子如何?”白老提筆遞了過來。
白淺沫眼皮一跳,心里頓時了然了老爺子的意思。
原來這空白處是留給她的啊。
老爺子這句話很值得琢磨,他不是先問她會不會作畫,而是直接讓她畫一幅畫,明顯是知道她會畫,或者說是一種試探?
眼角余光朝身旁的男人快速掠了一眼,白淺沫頓時明白顧爵曄今天來的白家目的為何了。
如果她說自己不會畫,老爺子應(yīng)該會亮出那幅《云雨山川》圖,問她作畫的人是誰,如果她真的在這幅字上畫了,就是承認(rèn)了夜白就是她。
左右為難啊。
“淺沫丫頭?”
收回思緒,白淺沫正要開口,書房的門應(yīng)聲被人推開。
“爺爺,白淺沫在不在……”
白逸堂闖進(jìn)書房,見白淺沫站在老爺子旁邊。
怒瞪了她一眼:“我媽讓我給你補(bǔ)化學(xué),你利索點,我待會兒還有其它功課要忙!
“好,我這就來。”白淺沫暗笑,今天的白逸堂還真是格外給力啊。
“爺爺,那我先去學(xué)習(xí)了,你們慢慢聊!
拋下這句話,白淺沫立刻跟著白逸堂出了書房。
老爺子一臉沉思的盯著白淺沫離去的身影,沉思了良久,才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的顧爵曄。
“淺沫和你真的是JQ的校友?”
他實在難以想象,自己這個從農(nóng)村里找回來的孩子,竟然是JQ天才班的學(xué)生。
天才班
只聽名字就很厲害,洛禹那小子就是JQ畢業(yè)的學(xué)生,曾聽洛禹提起過,JQ的天才班里都是從世界各地選拔出的天才,智商必須在140以上,而且還要通過層層的測試和篩選才能進(jìn)入。
顧爵曄沒有過多解釋,而是直接遞給了白老一張照片。
白老伸手接過,仔細(xì)盯著照片看。
上面的女孩兒穿著畢業(yè)服,正笑顏如花的面對著鏡頭,背后的校園不難看出,正是JQ校區(qū)的一棟教學(xué)樓。
白老深深吸了一口氣,緘默許久,依舊無法從震驚中回過神兒來。
“這孩子到是從14歲就離家出走了,今年查出夕若不是白家女兒后,我便立刻派人去鄉(xiāng)下找尋這個孩子的線索,當(dāng)?shù)卮遄永锏娜苏f,就在我們找她的前一天,她才剛從外面回來!卑桌吓踔掌曇羯畛恋牡馈
當(dāng)時村子里的閑言碎語他也從派去的人口中聽到一些,說是淺沫初中畢業(yè)后,就跟一個外地來的男人跑了。
自此之后,淺沫的養(yǎng)父母便和外面宣稱,已經(jīng)徹底和白淺沫斷絕了關(guān)系。
她的養(yǎng)父母上面還有一個女兒,淺沫七歲那年又生了一個兒子,那家人的條件很差,據(jù)當(dāng)?shù)厝苏f,夫妻兩人只疼大女兒和小兒子,對白淺沫一直是放任不管的態(tài)度。
聽到這些消息,他心里難受了許久,所以這次急著回國就是想要好好彌補(bǔ)這個孩子。
顧爵曄垂下的長睫輕輕一顫。
白家去尋人,小丫頭正巧回來?
這似乎太巧了些。
老爺子沉聲嘆道:“沒想到啊,在那種逆境的環(huán)境下,這個孩子還能如此優(yōu)秀,實在難得。”
顧爵曄道:“她從小受的苦太多,才會磨礪出如今優(yōu)秀的她,我很敬佩她的意志力!
白老朝顧爵曄深深看了一眼:“所以這也是你喜歡她的原因?”
顧爵曄神情平靜的笑了一聲:“我喜歡她沒有理由!”
喜歡的是她的一切,好的壞的,對的錯的,哪里有那么多條條框框?
白老爺盯著顧爵曄看了一陣兒,欣慰的笑了笑。
淺沫這孩子受了這么多年的苦,總算命運還算眷顧她,在她身邊安排了這么一個男人。
想到自己的孫女不僅是JQ畢業(yè)的天才,還是世界聞名的大畫家夜白,老爺子有些飄了。
一想到韓宋妍對白淺沫的諷刺挖苦,不由冷哼一聲。
可惜,連一個外人都知道她的好,可偏偏她那個親媽就是個睜眼瞎。韓宋妍一直覺得這個女兒會給她丟人,遲遲不肯公開淺沫的身份,到是把家里的養(yǎng)女當(dāng)寶貝一樣的疼著,如果今后她知道淺沫如此優(yōu)秀的話,心里會怎么想?
“對了,這幅《云雨山川》圖……你拿走?”
白老將畫卷遞到顧爵曄面前,看似是要給,握著畫卷那邊的手指格外的緊。
顧爵曄將一切看在眼里,拿來這幅畫的時候,他就沒想著要帶回去。
雖說這幅畫是小丫頭送給他的生辰禮物,他不舍得送出去,但比起討好白老爺子,這幅畫送出去就要劃算多了。
比起畫,他更想要人。
“我對畫作沒什么了解,這幅畫留在我手里也只著實可惜了,何況這還是您孫女親手畫的,自然是留在您這里保管比較合適。”
顧爵曄一席話,真切的說到白老心坎去了。
“阿曄啊,還是你想的周到,那既然這樣,我就先幫你保管著,今后咱們就是忘年之交,你追淺沫遇到什么困難了,盡管來找白爺爺,爺爺替你做主。”
顧爵曄一臉謙遜的道謝:“謝謝白爺爺!
白老滿心思在畫上,拍了拍顧爵曄的肩膀:“別客氣,都是自家人!”
顧爵曄眸底透過一抹睿智。
一幅畫換一個強(qiáng)大的后盾,今后娶小丫頭進(jìn)門,連繪畫的人都是他的,他還在乎一幅畫?
*
白淺沫坐在白逸堂的書房里,單手撐著下巴,目光落院子正對面那扇門窗里。
白逸堂的書房和白老的書房正好相對,通過窗戶能看到對面書房的情況。
似乎顧爵曄說了什么,老爺子一臉欣喜,還煞有其事拍了拍顧爵曄的肩,一派哥倆好的模樣。
心里驚嘆,顧爵曄才來白家兩次,爺爺竟然已經(jīng)對他如此喜愛了。
如果多來幾次,豈不是要把他當(dāng)自己的孫子一樣?
下意識看了一眼一旁的白逸堂,是她想多了,爺爺可從來不會對著白逸堂笑呵呵的。
見到白逸堂不是冷臉以對,就是舉起拐杖做出隨時要打的模樣。
“白淺沫,這道題給你講了一遍,你總該理解解題思路了吧?”白逸堂不耐煩的道。
“你剛剛說了解題思路?”
白淺沫收回思緒,神情慵懶的瞟了白逸堂一眼。
白逸堂雙目瞪大,手里的簽字筆差點被他折斷。
“合著我說了半天,你一個字都沒聽?”
白淺沫垂眸看向白逸堂給她講解的那道題,瞇了瞇眼。
“這解題思路是誰灌輸給你的?”
按照這種解法,這小子就算能考一百分,也是個紙上談兵的花架子。
“這是化學(xué)老師前天講述的重點題,全班同學(xué)都做了筆記的,你沒做?”
“原來是那天做的筆記內(nèi)容啊,還好我沒做,不然就是浪費紙。”
白逸堂:“……”
他覺得自己的腦殼快炸了。
“你這頭蠢豬,我要是再給你講下去,我可能會被你感染了!眮G下手里的筆,白逸堂怒蹭蹭起身要走。
剛走到門口,迎面碰上結(jié)伴而來的白老爺子和顧爵曄。
白逸堂怒火中燒的臉色頓時蔫了下去。
白老狠狠瞪了白逸堂一眼:“你說誰是蠢豬?”
“我……”白逸堂不敢當(dāng)著老爺子的面重復(fù)那句話。
可一想到白淺沫不好好聽他講題,還一幅理直氣壯的模樣就來氣。
“爺爺,你不知道,白淺沫她學(xué)習(xí)太差勁了,根本跟不上一中高三的學(xué)業(yè),還有,昨天化學(xué)老師做了一次模擬考試,白淺沫她竟然考了一個鴨蛋回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成為全校的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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