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澤看著秦簡,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了句,“這個地方,我勸你以后還是不要來了。”
秦簡皺了一下眉,想說什么,最后卻只是嘆了口氣。
溫暖和陸清澤兩人一起進了旁邊的房間,外邊,月月膽怯的往外站了站,“秦叔叔,我想找寧寧哥哥玩。”
秦簡笑了下,“行,那你想不想認識另外一個姐姐?也很漂亮,她現在就住在寧寧哥哥家,改天叔叔帶你去找她玩行嗎?”
月月點點頭,一雙眼中滿是委屈,“可是,寧寧哥哥不喜歡我,他討厭我,我不知道他還會不會見我了。”
一邊說著,她眼中的淚水就啪嗒啪嗒落了下來。
秦簡蹲下身來,對上月月的目光,片刻后,嘆了口氣,“你放心,寧寧哥哥以后會接受你的,而且,還會喜歡你,放心。”
月月鼻子哭的通紅,秦簡拿出紙來,幫她擦了擦,“別哭了,走吧。”
秦簡說完,站起身來,往那個房間中看了一眼。
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眼中滿是擔憂,最終,他只輕輕嘆了口氣。
就這樣吧,該知道的,他早晚都要知道。
“叔叔,我想去寧寧哥哥的學校上學,可以嗎?”
月月抬頭看著秦簡,眼中滿是期盼。
秦簡目光閃了下,片刻后,點了點頭,“可以,但是答應叔叔,不要再幫你媽媽探聽寧寧的消息了知道嗎?那樣,寧寧哥哥只會越來越不喜歡你的。”
月月嘴角又是一撇,“我知道了,可是,可是媽媽……”
“不用怕,叔叔會保護你的。”
秦簡看著遠處陰沉沉的天氣,要下雪了吧?
他又回頭看了眼那個房間,嘆了口氣,帶著月月離開了那個院子。
房間中。
溫暖進來以后就微微愣了一下,房間中到處掛著的都是照片。
全是余明澤一家三口的照片。
從清歡剛出生的時候開始,一直到……她八九歲的樣子。
而這么多的照片,余明澤幾乎全都是一個姿勢,那就是緊緊的抱著清歡和馨雅,而馨雅,臉上帶著笑,靠在余明澤的肩膀上。
只從照片就能看得出,一家三口,過的有多幸福。
溫暖看了眼陸清澤。
陸清澤正皺著眉,目光也在這些照片上。
“明澤大哥一家三口的感情真好。”
陸清澤笑了下,“是,感情很好。”
說完,他抬手抱住了溫暖的肩膀,而后笑了下,“所以,我后來就想著,當時若是我遇到那樣的情景的話,會怎樣。”
溫暖猛的一怔,而后驚訝的看著陸清澤,“你……”
“噓…”陸清澤修長的手指豎在唇邊,“別緊張,我就是想一下,又不會真的發生。”
溫暖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不管是不是真的發生,清澤,我都不允許你有這樣的想法。”
陸清澤挑眉笑了下,“好,不想。走吧,先整理東西。”
溫暖因為他的那一句話,驚出了一聲的冷汗,所以,收拾東西的時候,也有些心不在焉。
時不時的往陸清澤那邊看一眼,最后咬了下唇,收回了目光。
而陸清澤那邊似乎也意識到了他不該說那句話。
片刻后,他笑了下,“放心,我不會讓你面對那樣的場景的,更加不會讓你有那樣的危險,我不是明澤大哥,嗯?”
溫暖低頭收拾著東西,半晌點了點頭,沒來由的又有點生氣。
“陸清澤!你以后要是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看我怎么收拾你!”
陸清澤那邊收拾著東西,忽然笑了起來,“你想怎么收拾我?嗯?床上嗎?我很樂意的,寶兒!”
溫暖剛還在生氣,現在被他一句話說的氣不起來了,臉上不由的紅了一下。
“你怎么這么流氓了?”
陸清澤湊到她身邊,在她唇上親了一下,“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溫暖猛的往后退了一下,下意識的往門口看了眼,見沒有人才松了口氣。
“快去一邊去,別鬧了,再鬧今晚睡你的書房去!”
陸清澤:“……”
“怎么?不愿意?你要是再敢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以后你就在書房里生根發芽吧!”
陸清澤瞪著她,見她目光堅定,最后只能無奈的笑了下,“好,我知道錯了,求夫人原諒,嗯?”
陸清澤一邊說著,一邊在她身后撞了一下,樣子帶著點討好,還有幾分,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撒嬌一般。
溫暖本來就是只氣他胡思亂想,兩人也沒有什么實質性的矛盾存在,所以,見他這樣,哪里還能招架的住。
“以后不許再亂說了哦。”
“嗯。”陸清澤笑著在她頭頂揉了一下,便跟她一起收拾起了東西。
“咦,這……好像是個日記本吧?”
溫暖從一堆書中,抽出了一個本子。
陸清澤皺眉看了一眼。
“好像是。”
他說著,翻開扉頁,正準備看看是他們兩人誰的日記本,就忽然從里邊掉出了一個東西。
“這是信?”
溫暖彎腰撿起,才發現,這信封里的東西,還挺厚的。
信封上寫著的名字是余明澤收,很明顯,是馨雅寫給余明澤的。
陸清澤接過來以后,直接把那信封打了開來。
而后從里邊抽了幾張紙,看清紙上的內容以后,兩人都是猛的一愣。
“離婚協議書?”溫暖的聲音中滿滿的全是驚訝。
她愣愣的看著滿房間的全家幸福合影,又了眼陸清澤拿在手中的那份離婚協議書,怎么想都覺得有些玄幻。
而陸清澤卻把那幾頁厚的離婚協議書翻到了最后一頁,發現,上邊馨雅簽字了,而余明澤卻沒有簽字。
“你知道他們那時候在鬧離婚嗎?”
溫暖問了一句。
陸清澤搖頭,“不知道。”
溫暖皺著眉,又把那個信封拿起了看了一眼,發現里邊竟然還有一張紙。
“清澤,你看,這里還有東西。”
陸清澤接過,打了開來。
“明澤,求你了,簽了吧,算是我求你了,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求你跟我離婚,好嗎?算我求你了,我不能再這樣連累你了,那個人簡直就是個禽獸,我不知道再這樣下去,他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明澤,咱們離婚吧,這樣的日子,我真的一點都不想再多過了,求你……”
短短的一封信,卻看的人回不過神來。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溫暖張著嘴,看看陸清澤,又低頭看看那封信,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
馨雅信里寫的拿過人,是誰?是秦東嗎?
秦東對馨雅做了什么馨雅才會求著余明澤想讓余明澤跟她離婚的?
“清澤…”
溫暖低聲叫了一聲。
“嗯。”陸清澤面無表情的應了聲,而后把手里的東西折好,又放進了信封里,而后打開了那本日記。
日記中倒是沒有什么東西,多是一些清歡的事情。
陸清澤合起日記本,而后把日記本連帶著信封,一起放回了原處。
而后,他低聲說了句,“走吧。”
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溫暖沒有吭聲,只安靜的跟他并肩走了出去。
天氣很陰,厚厚的云層中,時不時的飄下來一片雪花來,沒多長時間,就下大了。
等到兩人回到榮景墅的時候,地上已經下了厚厚的一層。
今年的冬天來的有點早。
溫暖出神的看著窗外飄舞的雪花。
“等會兒我去趟公司。”快到家的時候,陸清澤忽然開口說了一句。
溫暖張了下嘴,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現在事情都還沒有查清楚,說什么都為時過早。
“晚上早點回來。”
陸清澤應了聲,在她唇邊親了一下,幫她解開了安全帶,看著她下車,進了房間,才開車離開。
路上。
陸清澤看著外邊陰沉的天氣,眼中的暗沉,比外邊的天色還要濃重。
出了榮景墅,他就直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有時間嗎?出來見個面吧。”
那邊人猶豫了一下,片刻后,說了句,“好。”
掛了電話,陸清澤直接調轉車頭,往另外一個方向開去。
車尾揚起一層雪沫,帶著初雪徹骨的寒冷呼嘯而去。
車沒多長時間,便停在了月色門口。
陸清澤坐在車上沒下去,直到看到秦簡的身影,從遠處走來。
秦簡過來以后,便看到了他的車,上前敲了敲車窗,就見陸清澤一臉暗沉的正在看著他。
他正要開口,陸清澤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詹姆斯。
“我去里邊等你,上一次的那個包間。”見他要接電話,秦簡便說了句,而后往里邊走去。
陸清澤看著秦簡進了門以后,才接起了電話。
“怎么?”
“又收到一封郵件。”
陸清澤眼睛瞇了一下,“還是關于秦東的?”
“是,秦東最近一段時間公司內部的財務報表,只要有這個東西在,其實咱們連動手都不用,公布出去,秦漢集團就徹底完了。”
“不過,我覺得,秦漢集團,還是歸到咱們陸氏更好一些。這樣,氣也能氣死那個秦東了。”
陸清澤沒有吭聲,等著那邊的下文。
果然,那邊詹姆斯笑完以后,就又說了一句,“郵件中還發來的一張照片,不過,這一次是一張診斷報告和醫囑。”
“診斷報告是余明澤的老婆的,醫囑是秦簡下的。”
陸清澤抿唇聽著那邊的詹姆斯的聲音,“秦簡的醫囑下的是,大月份引產。”
“引產?”
“對,引產,因為余明澤的身份,當時醫院里應該是不給做大月份引產的,所以,余明澤的老婆應該是找的秦簡去做的引產,不過,她干嘛做引產?這個人給發一個這個又是什么意思?”
“這個人,我看是不光在針對秦東吧?這是把矛頭又指向了秦簡嗎?呵呵,看來應該跟咱們是同一戰線的,最起碼,在對付秦家的這件事上是,你說呢?”
詹姆斯那邊還在嘀嘀咕咕的說著,而陸清澤卻已經直接掛了電話,甩上車門,進了月色酒吧。
進去以后,他就看到賀辰正在跟秦簡說著什么,見他進來,賀辰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你們聊。”
說完,他就往外走,不過,才走沒幾步,他就又停了下來,“對了,陸清澤,你老婆有沒有什么閨蜜啊,朋友啊的在找工作的?我這邊正在高薪聘請模特呢。”
陸清澤挑眉看了他一眼,滿臉的嘲諷,“想找人家就親自去,我現在沒心情管你的事。”
“嘖,你說的什么話啊?我想找誰了?我不就是問問你,你老婆的朋友什么的,需不需要工作,我這邊正好有工作崗位優先安排嘛!”
陸清澤:“呵呵!”
賀辰被戳穿了有些郁悶,哼了一聲,“你愛幫不幫吧。”
說完,便摔門出去了。
秦簡忍不住笑了起來,看向陸清澤,“喝點什么?”
陸清澤沒有回答,直接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秦簡嘆了口氣,“好不容易你叫我出來一趟,別這么著行嗎?喝點?”
一邊說著,他一邊就給陸清澤倒了杯酒。
“想當年咱們還在部隊的時候,幾乎每次你執行任務回來,咱們兩個都要喝點,那時候……”
“秦東對馨雅做了什么?”沒有聽秦簡繼續感懷當年,陸清澤直接就問了一句。
秦簡倒酒的動作猛的一頓,原本穩穩的落入就被的酒,被他一不小心灑出來了一些。
他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幾秒鐘以后,才笑了下,把那瓶酒放到了一邊,而后抽出紙來,把酒擦干凈,才說了句,“清澤,這話你不應該來問我,你知道,我跟秦東的關系也……”
“說嗎?”陸清澤目光清冷的看著他。
昏暗的燈光下,秦簡忽然間想起他第一次作為陸清澤的隨軍醫生的時候。
第一次進入雨林去執行任務,他一個做醫生的,雖然是一個軍醫,但是卻還是有些支撐不住了。
進去沒幾天,他就虛脫的走不了路了。
最后,還是陸清澤背著他,穿越了大半個雨林,最后在快到達目的地的時候,他們兩人被敵人發現。
他現在都還記得,當時他要求陸清澤扔下他不用管時,昏暗的雨林中,陸清澤就是這樣的表情。
目光冷的讓人不敢直視。
只是,那時候他的目光是對著敵人,而現在,他的目光是對著自己罷了。
秦簡低下頭,看著桌上擺放著的兩杯酒,眼神復雜到了極致,片刻后,他端起其中一杯,在另外一杯上碰了一下。
仰頭,一飲而盡。
“啪!”一聲,玻璃杯被他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而后他深吸一口氣,說了句,“當年,秦東給馨雅下了藥,強迫了馨雅。”
說完,他便自嘲的笑了下,“其實你應該已經猜的差不多了吧?今天見你個溫暖去那個房間,我就知道,你應該快要知道了,而現在,你不過是找我確認一下,是嗎?”
“呵……”陸清澤半晌忽然發出一聲冷笑,“秦簡,你可真是明澤的好兄弟!”
話落,他忽然起身,沖著秦簡的臉上,一拳就砸了過去。
“嗯!”秦簡悶哼一聲,倒在沙發上只覺得鼻梁斷裂般疼痛。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陸清澤已經穿好衣服,往外走去。
秦簡忽然從沙發上跳起來,上前拉住了陸清澤,“你要去找秦東是不是?”
陸清澤目光沉沉的看著他,說了句,“松開。”
秦簡:“你找他也沒有用!陸清澤,你有證據嗎?你難道要跟人說,這全是憑你的猜測嗎?”
“你沒有證據!他是秦東,他是秦家的人!你沒有證據,他不可能認這個罪的!秦家,也絕對不會讓你動他的!”
陸清澤瞇眼看著秦簡,“呵……證據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會查出來的。”
“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了不行嗎?你現在和溫暖好好的不行嗎?你就非要查嗎?”秦簡忽然吼了一聲。
陸清澤看著他,直接把他還抓著他衣領的手,甩到了一邊,“對,非要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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