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澤!你究竟要干嘛?”
秦廣川也好,秦晉南也好,此時全都臉色僵硬的看著陸清澤,從這個女人出現(xiàn),他們的臉色就全都難看的厲害。
而秦東,則是從剛才被陸清澤打的鼻青臉腫,到現(xiàn)在愣愣的看著那個女人,一臉煞白。
“干什么?”陸清澤笑了下,“算賬啊!”
“你別胡來!”秦東終于回過神來,他雙眼通紅的瞪著陸清澤,“陸清澤,我警告你,你別胡來!”
“呵!”陸清澤輕笑一聲。
“警告,你那什么來警告我?秦東?你有這個資格嗎?”
“陸清澤!”秦東臉色鐵青的叫了一聲。
而陸清澤卻依然是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只是那笑,現(xiàn)在再怎么看,都讓人心驚膽寒。
“怎么?秦先生還有什么話要說嗎?”
“陸清澤你,我警告你,你要是在這里胡說什么的話,我必定讓你們陸家傾家蕩產(chǎn)!你這段時間應(yīng)該已經(jīng)感覺到京城的那些企業(yè)對陸氏的圍剿了吧?只要你今天老老實實的,我就讓他們放過你!”
陸清澤挑眉看著他,清雋的面容上蒙著一層冰霜一般,但是那笑容卻依然讓人移不開眼。
“是嗎?圍剿陸氏?那我可真有點拭目以待了。”
陸清澤說完,秦東臉色就猛的一變,他忽然間意識到陸清澤的表情不太對了。
這段時間,據(jù)他了解,雖然對陸氏的圍剿確實是有些吃力,但是這么多家公司聯(lián)手,也確實是把陸氏逼的內(nèi)部一團糟。
按道理說,陸清澤聽到這個消息以后,不應(yīng)該是這個反應(yīng)的!
秦東忽然心里一沉,不會是陸清澤又有什么陰謀詭計吧?
也或許是應(yīng)他這個想法,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忽然就響了起來。
秦東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那種不祥的預(yù)感就更加明顯了。
他看了眼陸清澤,見陸清澤還是一派云淡風(fēng)輕以后,拿著手機的手,就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秦東接起電話以后就氣急敗壞的吼了一聲,仿佛這樣吼一聲,就能把心里那種不祥的預(yù)感都能吼的消失了一般。
“老,老板,那些公司,那些公司臨時忽然,忽然全都反水了!答應(yīng)給咱們注資的那些也全都撤資了,全撤資了!”
秦東臉上血色瞬間全都褪去,“那付文迪呢?!付文迪呢?”
秦東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馬上聯(lián)系付文迪!”
“聯(lián)系了!老板,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今天早起那群人反水以后就已經(jīng)里聯(lián)系了,那個付文迪已經(jīng)給咱們注資超過百分之五十一了!”
秦東猛的一愣,“怎么這么多?”
可說完,他就反應(yīng)過來,必須這么多,因為他這邊有銀行的貸款,本金加利息,再加上他公司正在融資上市,不止這么多,甚至還要更多才行。
但是,忽然間,他又升起了新的不安。
果然,那邊人忽然說了一句,“可是,我們剛剛查到,那個付文迪,竟然,竟然是陸清澤的人!”
“你說什么?”秦東身子猛的一軟,身邊一直扶著他的人,甚至險些扶不住。
“陸清澤,陸清澤!”他瞪著陸清澤,忽然沖著他就沖了過來,“老子跟你拼了!陸清澤!老子跟你拼了!”
然而,他還沒有沖到陸清澤面前,就已經(jīng)被人給攔住了。
陸清澤就站在秦東面前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怎么,秦總不是要讓我傾家蕩產(chǎn)嗎?”
“你他媽混蛋!你他媽敢動老子的公司?!”
陸清澤笑了下,“我為什么不敢動?送到嘴邊的肉,我要是不張嘴,那不是太不給秦總面子了!?”
“你,你他媽!”這一次秦東是真的吐血了,他忙活了一輩子的公司,本來,他以為可以把陸清澤給吞了,卻沒想到,到最后,竟然是陸清澤把他給吞了。
“你他媽,老子跟你拼了!”
陸清澤:“別,咱們還有別的帳沒有算呢!現(xiàn)在說拼,為時過早!”
說完,他便轉(zhuǎn)頭看向了那個被邵弈帶過來的女人。
“劉嬸,你認識他嗎?”
劉嬸從被帶出來,就一直縮著脖子,原本要見秦東,她就已經(jīng)夠害怕的了,而現(xiàn)在,竟然還有這么多當兵的全都拿著槍,她就更加害怕了。
所以,從一出來,她就一直抖個不停。
可,即便是緊張的厲害,此時,她還是點了點頭,“認,認識!”
“他,他是余先生的結(jié)拜兄弟,我,我是余先生家的保姆,以前,經(jīng)常見他。”
陸清澤挑眉笑了下,“很好,我現(xiàn)在需要你說說,當年這個禽獸都對余大哥和余大嫂做過什么,可以嗎?”
劉嬸臉色青紫,她看了眼那邊氣的已經(jīng)快要喘不上來氣的秦東,而后瑟縮的點了點頭。
可是,就在這時,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秦廣川忽然叫了一聲,“住口!”
他這邊一叫,溫政馬上就站了出來。
秦廣川看到溫政站起來太陽穴就猛的跳了兩下。
看來今天這一場,是怎么都躲不過了!
他目光往周圍掃了一圈,而后沉著嗓子說了句,“清場!”
“呦,這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非要清場了才能說?”
溫蒔在旁邊似笑非笑的說了句。
秦廣川臉色鐵青的看著他。
“確實是家丑不可外揚。”
“哈哈,既然是家丑,那就算了,但是這件事,我記得,可并不只是家丑!那可是涉及到我們一個烈士家庭的清白的!難道,秦家就是這樣做人的?還是說,秦家就是這樣對待烈士家庭的?”
秦廣川眼角又是猛的一跳,溫蒔三兩句話,就直接把這件事又提升了一個高度,現(xiàn)在他還能說什么。
秦簡在旁邊為秦廣川順著氣,一邊低聲安慰著秦廣川,生怕他被氣出個好歹來。
一邊,往陸清澤那邊看了一眼,而后微微嘆了口氣。
“你說吧,劉嬸,不用怕。”溫蒔笑著站到了劉嬸身邊。
也或許是真的起到了作用,劉嬸原本還有些顫抖的聲音,也漸漸平穩(wěn)了起來。
“秦東當年跟余先生關(guān)系很好,余先生在部隊的時候,他也經(jīng)常來關(guān)照余先生的妻子和女兒,但是,不知道,他從什么時候起,竟然對余先生的妻子心生了歹念,竟然下藥強暴了余先生的妻子。”
“余先生的的妻子,名叫馨雅,相信應(yīng)該有不少人都聽過她的名字,她人真的特別好,特別溫和,對我們這些下人也都好的很,自然對余先生的這位結(jié)拜兄弟沒有絲毫的芥蒂,他來家里的時候,總是會熱情的招待,但是這個禽獸!”
她說著,忽然就激動了起來,手指著秦東,連聲音都提高了好幾個度!
“這個禽獸,他竟然對馨雅下了藥,不止一次的強暴了她,而且更讓人惡心的是,他,他強暴馨雅的時候,竟然讓我們這些人圍觀,這里邊,甚至還包括余先生和馨雅年僅八歲的女兒!”
“這個秦東,他就是個禽獸,他把我們這些人全都關(guān)在房間里,讓我們親眼目睹了他對馨雅羞辱的整個過程,清歡那時候才剛剛八歲啊!她什么都不懂,只覺得是馨雅背叛了她和爸爸,后來那孩子,就再也沒有理過她媽媽,甚至到最后馨雅去世,她也都再也沒有跟她媽媽再說一句話!”
“馨雅,她太苦了……”劉嬸一邊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這么多年了,這件事一直在她心里憋著,今天終于找到了個機會,這些在心里憋了幾年的情緒,在這一刻全都發(fā)泄了出來。
“馨雅后來清醒了以后,就一直想要自殺,但是,清歡還小,她要是死了,清歡怎么辦?她不敢跟余先生說,更加不能去死,所以,她只能忍下來,但是,卻沒想到,后來沒多長時間,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懷孕了!”
“知道自己懷孕她,她第一個念頭就是去把孩子打掉,但是,這件事怪我,是我勸住了她,因為就在秦東強迫馨雅那件事前沒幾天,余先生還回來過,他們夫妻兩人感情特別好,余先生回來的話,兩人肯定是會在一起的,所以,我就跟她說,說不準這個孩子就是余先生的孩子。”
而馨雅,也一直想再要一個孩子,所以,這么一猶豫,這個孩子竟然就這么留下了。
可后來,秦東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馨雅懷孕的消息,就開始威脅馨雅,也是那時候,我們才知道,那個禽獸,他竟然拍了對馨雅施暴的照片!
那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多大的恥辱啊!
而他,竟然用這件事威脅馨雅,讓馨雅幫他去做一些事情,具體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是那段時間,馨雅真的是太痛苦了。
她一邊要背負著自己已經(jīng)不再清白的苦楚,還要忍受著孩子不知道是不是余明澤的折磨,同時,還要面對秦東的各種逼迫。
那段時間,清歡不跟馨雅說話,馨雅就只能每天以淚洗面,默默哭泣,我那時候想要開導(dǎo)開導(dǎo)她,但是,卻連怎么開口都不知道。
后來,她終于忍不住了,便對余先生提出了離婚。
她沒辦法說明原因,余先生又怎么可能會同意?
兩人就這么一來二去的折騰著,余先生甚至一度一直讓馨雅去部隊中陪他,他說,他升銜了,可以讓家屬跟過去了。
但是,他不知道,他越是這么說,馨雅就越是痛苦。
那段時間,我覺得馨雅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后來,她哭了整整一天。
而后就忽然做了個決定,去做引產(chǎn),她決定跟這個禽獸魚死網(wǎng)破了。
但是那個時候給一個軍屬,做這種大月份引產(chǎn),沒有哪個醫(yī)院敢接,所以,她被迫無奈,只能去找了秦簡。
但是她怎么都沒想到,秦簡明明已經(jīng)同意了給她做了,但是在手術(shù)臺前,卻忽然接了個電話,又反悔了。
馨雅當時甚至以死相逼,秦簡都沒有同意再給她做這個引產(chǎn)手術(shù)。
最后,馨雅走投無路,竟然直接讓自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孩子就那么沒了,八個月的孩子,就那么沒了,可是,從那個孩子沒了以后,馨雅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她開始反抗秦東,開始不顧一切的反抗秦東。
“直到后來,余先生終于回家探親,才終于發(fā)現(xiàn)了馨雅的不對勁兒,后來,他不知道從哪里打聽到了什么,似乎是,竟然同意了秦東的什么條件。”
“我當時只聽到馨雅和余先生吵架的時候提了一次,具體是什么條件,我并不清楚,只知道,馨雅不同意余先生這么做,她寧愿秦東把那些照片公布出去,她寧愿自己身敗名裂,她寧愿跟余先生離婚,也不愿意他做出背叛兄弟的事。”
“再后來的事,我就不清楚了,因為那時候秦東見控制不住馨雅,就想對我們這些人都下手,馨雅急中安排了讓我離開,把我藏到了她的老家,后來,沒過多長時間,我就聽說了,馨雅和余先生雙雙去世的消息。”
劉嬸說完,整個大廳中都靜的有些嚇人。
有些稍微感性一點的,熟悉馨雅和余明澤的人,甚至現(xiàn)在都忍不住落下了眼淚。
就唯獨秦家人,此時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秦東已經(jīng)癱坐在地上,此時,正一臉煞白惡狠狠的瞪著劉嬸。
“不是真的,你這是血口噴人!哈哈哈,你以為你會信?你倒是挺會編故事!你以為有人會信你說的這些話嗎?”
“陸清澤,不要告訴我,你就打算憑著她這一己之言就想給我定罪,我告訴你,沒那么容易!我沒有做過,這全都是她瞎編的!”
陸清澤目光陰涼的看著秦東,劉嬸就又一次激動了起來。
“沒有,我說的話句句屬實!我說的全都是真的,我沒有騙人!”她一邊說著,還一邊從兜里掏出了一封信攤在了眾人面前。
“這是馨雅在安排我走之前留下的一封信,她說,若是有一天這件事能夠真相大白的話,讓我再把這封信拿出來,這些年,這封信我從來都沒有看過,我不知道這信里寫的是什么,但是我說的全都是真的!”
看到那封信,不光是秦東,就連陸清澤都猛的愣了一下。
劉嬸已經(jīng)被他接過來有一段時間了,但是,這封信,她卻始終都沒有拿出來過。
不得不說,劉嬸是謹慎的,也是真的念主的。
她大概是怕,陸清澤也想對她不利,所以,直到現(xiàn)在這封信才拿出來。
陸清澤抬手接過那封信,還沒有打開,就聽秦東忽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信?你以為你拿出一封信來就能讓人相信了嗎?故事是編的,那這封信就不能是造假的了嗎?你以為有人會相信你?”
陸清澤拆信的手猛的一頓,而后,把那封沒有拆開的信,收了起來,他看向秦東,忽然冷笑了一聲,“信是馨雅寫的,就必定能做筆跡鑒定,不過,秦東,今天即便是不去做這個筆跡鑒定,我也能讓你心服口服!”
說完,他便拿出了手機,在手機上點了幾下以后,手機中忽然傳出了一段錄音。
“秦東對馨雅做了什么?”這句話,是陸清澤的聲音。
而他的這個聲音一出,那邊扶著秦廣川的秦簡臉色就猛的一變,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陸清澤。
可,錄音既然已經(jīng)播放出來了,陸清澤就斷沒有停下來的想法。
片刻后,錄音中終于就又傳來了第二個人的聲音。
“清澤,這話你不應(yīng)該來問我,你知道,我跟秦東的關(guān)系也……”
這聲音一出,全場人的目光瞬間就集中到了秦簡身上。
而秦簡,此時卻僵立在秦老爺子身邊,他能感覺出,就連秦老爺子在聽到他的聲音是,也都猛的一震,
但是他現(xiàn)在卻只這么站著,什么話都沒有說。
“說嗎?”陸清澤的聲音。
片刻后,是“啪”的一聲,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的聲音。
“當年,秦東給馨雅下了藥,強迫了馨雅。”
“其實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的差不多了吧?今天見你個溫暖去那個房間,我就知道,你應(yīng)該快要知道了,而現(xiàn)在,你不過是找我確認一下,是嗎?”
“呵……”陸清澤半晌忽然發(fā)出一聲冷笑,“秦簡,你可真是明澤的好兄弟!”
錄音到此,戛然而止。
大廳中的人,全都看看秦東,又看看秦簡,心說,這一下,看你還怎么抵賴。
別人說的,你說是編的故事,那你們秦家自己人說的呢?
秦家自己人都承認了,還能抵賴嗎?
“秦簡!”秦東忽然怒吼一聲,“你這個吃里扒外的畜生!你他媽始終跟陸清澤都是一伙的,你早就看我不順眼了是嗎?你他媽混蛋!”
而秦簡,此時卻抬頭來,看向了秦東,目光無比平靜。
“我只不過是說了一件事實而已,當年,你確實不該對馨雅做那樣的事。這些年對這件事的隱瞞,我已經(jīng)很對不起明澤了,現(xiàn)在……”
他嘆了口氣,苦笑一聲,“總算真相大白了。”
“你他媽胡說!你胡說,你以為你就是個好東西?當年我要給馨雅下藥的事你本來就知道,你卻連阻止都沒有阻止,秦簡,你現(xiàn)在又他媽來這里裝什么好人!”
秦簡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一抹不平的情緒,只是片刻后,便又被他隱了下去。
“我當年并不清楚你要給馨雅下藥,還有,馨雅的引產(chǎn)手術(shù)的事,我也只是聽命令行事而已!她是軍屬,大月份引產(chǎn),出了意外,誰都擔(dān)不起!”
“哈哈哈!秦簡,你真行,到了現(xiàn)在了,你還是這么一副你不過是聽命令行事的樣子,就像是當年對陸清澤一樣,當年你明明知道,他們那個任務(wù)只要去了就是……”
“夠了!”秦廣川忽然怒吼一聲,“來人,把這個畜生給我?guī)氯ィ∥覀兦丶遥趺淳统隽四氵@么一個敗類!”
秦廣川這一吼,那邊秦東就是猛的一愣。
而后他瞬間明白了過來,他這是要被舍棄了。
秦家這是在棄卒保帥,陸清澤也瞬間就明白了這一點。
他瞇著眼,拿著手中的那封信,其實,這封信拆不拆,他現(xiàn)在是有些糾結(jié)的。
剛才劉嬸曾經(jīng)說過一句,馨雅寧愿犧牲自己,也不愿意讓余明澤背叛自己的兄弟。
其實,了解當年余明澤和陸清澤的事的人,此時心里都大概能猜到,余明澤,當年大概是答應(yīng)了秦東什么。
陸清澤拿著那封信的手,被他攥的咯咯作響。
當年,導(dǎo)致他們?nèi)蝿?wù)失敗,最后部隊幾乎全軍覆沒的人,竟然是余明澤嗎?
他不愿意承認,甚至不愿意把這件事揭露出來。
可,若是真的不把這件事揭開,當年秦東逼著余明澤去做什么了,這件事也必將被掩蓋。
陸清澤拿著那封信,最終,還是打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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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完。
今天又是萬更的一天,過年把玖玖過的有些廢了,這段時間懶癌發(fā)作,萬更一下覺得差點要了老命,哎,看來不能再這么頹廢下去了。
以后更新字數(shù)盡量恢復(fù)起來。
另,今天元宵節(jié),祝大家元宵節(jié)快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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