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你別跑,我不是壞人,你忘了,我之前還跟你和寧寧一起玩過了?”
秦簡試探著往前走了一步。
但是米諾卻像是受到了驚嚇,再一次拔腿就跑。
她不相信這個人了。
之前暖暖阿姨說過不讓寧寧跟他好,她還幫他說過話。
但是現(xiàn)在她知道了,一定要聽大人的話,這個叔叔不好,他是壞人。
因為她時常見到他跟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去接月月。
他們都是壞人。
糯米拼了命的往前跑,那邊安真真已經(jīng)把寧寧甩開,但是寧寧卻瞬間又抱住了她的腳脖子。
安真真見狀一急,沖著寧寧的肩膀就踢了過去。
寧寧慘叫一聲,卻死活不肯放開安真真。
安真真還要上腳,秦簡便叫了一聲。
“安真真!”
那邊安真真動作猛的一頓,“你知道你在干嘛嗎?”
安真真猛的愣,而后臉色就白了下來。
再低頭看寧寧,寧寧不管是臉上還是身上,都帶著血。
此時胳膊死死的抱著她的腿,樣子看起來要多慘就有多慘。
猛的一下,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怎么陸子寧成了這樣了?
剛才她就像是魔怔了一樣,只覺得陸子寧終于落到她手里了,她說什么都要好好收拾收拾。
竟然一時間都給忘了,她是要用陸子寧來做交換的。
現(xiàn)在陸子寧的樣子,陸清澤要是看到了,會饒了她嗎?
其實安真真是真的只是打算用寧寧來讓陸清澤放過她媽的,但是,看到陸子寧的時候,她就控制不住想給他點教訓了。
現(xiàn)在看著陸子寧,安真真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秦簡見她不再傷害寧寧了,便松了口氣。
而寧寧卻趁著這個時候從地上爬起來往糯米那邊跑去。
“寧寧!”秦簡皺眉叫了一聲,“別跑,別怕,他們不會傷害你的。”
秦簡說著想上前抱住寧寧,但是寧寧卻忽然叫了一聲,“媽媽!”
秦簡一愣,轉(zhuǎn)頭看去,就見不遠處一輛車停在那里,溫暖陸清澤,還有簡修銘和米婭全都已經(jīng)從車上下來,往這邊跑了過來。
他猛的嘆了口氣,不知是放松,還是無奈。
但不管是什么意思,他也沒有再去阻擋寧寧。
不遠處安君心沖著秦簡怒吼了一聲,秦簡也依然一動沒動。
他看著安君心的方向說了句,“別再執(zhí)迷不悟了,君心。”
“我用不著你來這里給我裝什么好人!”
秦簡嘆了口氣,站到了一邊。
“寧寧!”看到寧寧的樣子的時候,溫暖猛的叫了一聲,就沖過來把他抱進了懷里。
“寧寧,你怎么樣?怎么會成這樣了?”溫暖一邊說,眼淚就掉了下來。
她從來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見到寧寧這個樣子的時候。
滿臉的血,小臉一邊被打高高的腫了起來,其中一條胳膊往下垂著,一看就是受傷了。
溫暖的心就像被萬千鋼針扎著一般,疼的她喘不上氣來。
路情啊看到寧寧的樣子,瞬間睚眥欲裂一般,上前就給了秦簡一拳。
“嗯!”秦簡悶哼一聲,一個踉蹌他抓著車門才堪堪沒有讓自己栽倒在地上。
陸清澤打了秦簡一拳后,便往安真真那邊走了過去。
安真真全身的血液都涼透了,她站在那里想躲但是腳卻像不停使喚一般,定定的站在那里。
陸清澤過來就掐住了安真真的脖子。
“啊!”安真真一聲驚叫,眼看著陸清澤手上猛的一收,她眼睛就往上一翻。
寧寧忽然間想起,“爸爸,救月月!快點救月月,她快死了!”
寧寧說完,當場的眾人就全是一愣,包括秦簡。
他猛的往安君心那邊看了一眼。
安君心直直的對上他的眼睛,竟然沒有絲毫的心虛!
“你說什么?寧寧!月月在哪里?”溫暖心里猛的一緊。
“月月在里邊,她撞墻上,為了救我和諾諾撞墻上了。”
溫暖心里猛的一沉,轉(zhuǎn)頭看向陸清澤,“清澤,快,去救月月,快點!月月有可能是馨雅的女兒!”
陸清澤眼睛猛的一瞇,而后把安真真往邊上一甩,往院子里走了進去。
安君心想攔他,但是看到他的氣勢,沒來由的心里猛的一緊,想上前的動作瞬間僵在了那里。
當陸清澤抱著奄奄一息的月月出來的時候,溫暖瞳孔猛的一縮。
原本她以為寧寧說的月月快死了不過是嚇的夸大了,但是沒想到,月月真的傷的這么嚴重。
“暖暖帶著寧寧跟我一起去醫(yī)院,這里交給你了。”后一句,陸清澤是跟簡修銘說的。
說完他便抱著月月大步往車上走去。
溫暖在后邊抱著寧寧也跟了上去。
兩人的車跟迎面呼嘯而來的警車擦肩而過,以最快的速度往醫(yī)院沖去。
醫(yī)院手術(shù)室外,溫暖臉色煞白的看著岑菲給寧寧處理額頭上的傷口。
“臉上是被人巴掌扇出來的,我給你拿了冰塊過來,你給他敷一下,這樣后邊消腫還能快一點。”
“我真是服了,這到底是誰啊?這么點的孩子都能下得了手!”
溫暖沒有回答,只是心疼的看著寧寧。
“他胳膊是脫臼,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上了,沒事了,我看你臉色也不好,要不要去做個檢查?”
溫暖搖頭,“不用了。”
她轉(zhuǎn)頭看了眼亮著燈的手術(shù)室。
月月的情況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岑菲見她這樣子,也不好多勸,收拾了東西,便去給寧寧拿冰塊去了。
沒多長時間,米婭和諾諾也趕了過來。
“情況怎么樣?寧寧還好嗎?還有那個叫月月的小女孩兒呢?”
“正在手術(shù)呢,寧寧沒事。那邊呢?”
“安君心和安真真都已經(jīng)被抓起來了,簡修銘正在處理,你就不用擔心了。”
溫暖嘆了口氣,剛要說什么,手術(shù)室的門就打開了。
季凌夜帶著口罩從里邊走了出來,綠色的無菌手術(shù)費上全都是血。
“沒事了,救回來了,再晚個十分鐘,就真的不一定了。”
溫暖松了口氣,身子猛的一軟。
“暖暖!”陸清澤神色一緊,趕緊抱住了她。
溫暖白著臉,深吸了幾口氣,“沒事。”
“凌夜,你……能不能給月月做個親子鑒定?”
“好,可以,數(shù)據(jù)庫里應(yīng)該有余大哥的基因樣本。”
陸清澤皺著眉,也點了點頭。
月月從手術(shù)室出來,就直接被轉(zhuǎn)進了病房。
蒼白的小臉因為失血過多,此時沒有了一絲血色。
溫暖和寧寧兩人坐在病床旁邊全都沉默著。
“媽媽。”不知過了多久,寧寧才忽然叫了一聲,“媽媽,等月月醒了,我會好好跟她做朋友的。”
溫暖勾了下唇,在寧寧小臉上蹭了蹭,“好,還疼嗎?”
“不疼了。”
溫暖嘆了口氣,“月月好了以后,咱們就把她接到家里去行嗎?寧寧你以后就把她當妹妹,好嗎?”
“好。”
月月是在第二天醒過來的。
季凌夜又來給她做了遍檢查,確定她沒事了以后,溫暖才徹底的放下了心。
“寧寧……”月月柔弱的聲音叫了一聲。
“寧寧沒事,已經(jīng)回家休息了,你別擔心,好好養(yǎng)好傷,嗯?”
月月眼眶忽然一紅,“好。”
陸清澤在旁邊拍了拍溫暖的肩膀,“快去休息會兒。”
溫暖點點頭,“那月月這邊你守著。”
“嗯。”陸清澤應(yīng)了聲,還沒有說話,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接起電話來,“過去了?”
“行,我馬上往那走。”
陸清澤掛了電話,看了溫暖一眼。
“簡修銘那邊有點事,我過去一趟。”
溫暖張了下嘴,“你,你注意安全。”
陸清澤挑了下眉,“一起去?”
溫暖一愣,就聽陸清澤說,“走,看戲去。”
陸清澤直接帶著溫暖到了公安局門口。
剛一進來,就聽到里邊已經(jīng)鬧成了一團了。
秦晉南激動的聲音回蕩在公安局的大院里。
“我警告你簡修銘,你最好盡快把秦簡和君心給放了,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簡修銘站在一群穿著制服的人中間,那群人有警察,有檢察官,甚至還有不少穿著軍裝的人。
溫暖皺眉看著那群人,這次的事情似乎有點大。
簡修銘的聲音帶著笑意的慵懶。
“哦,那快讓我兜走點吧,你是不知道,這段時間檢察院這邊案子少的厲害,我們真的快揭不開鍋了!”
“你!”
單聽聲音,就覺得秦晉南快要吐血了。
溫暖嘴角抽了一下,大概他這輩子都沒有受過這種氣吧?
上一次就算是部隊督察委的下來讓他停職了他也都沒有這么氣過。
“因為上一次只要除掉秦東,就不會有什么事能查到他頭上,秦晉南雖然被收了實權(quán),但是秦家這么些年根深蒂固的,他們要想阻止上邊往他們頭上查還是很輕松的。”
“所以,他才那么的有恃無恐。而這一次就不一樣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全都身陷囹圄,而且還是我和簡修銘辦的,他不急才怪。”
溫暖一怔,“女兒?秦素玉也被抓了?”
陸清澤笑了下,“安君心。”
說完他也不等溫暖反應(yīng)過來,就帶著她往里邊走去。
直到到了里邊,陸清澤給她安排了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坐下以后,溫暖還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女兒?
安君心?
怎么可能?
安君心不是川市安家的嗎?
怎么可能會是秦晉南的女兒了?
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人回答她這個問題了。
溫暖坐下以后,溫蒔就坐到了她身邊,“寧寧怎么樣了?”
“已經(jīng)被陸家接回去了,哥,你怎么在這里?”
溫蒔笑了下,“看戲唄,能怎么,聽說這里有大戲,所以,今天我可是特意請假過來的。”
溫蒔的聲音不小,大院里鬧哄哄的,但是也足以夠該聽見的人聽見了。
秦晉南原本就氣的厲害,現(xiàn)在聽到溫蒔的話馬上就又是一陣火冒三丈。
他剛要說什么,就被秦老爺子給按住了。
此時,大院中間秦老爺子坐在一把椅子上,秦晉南和秦路平守在秦老爺子身后,再就是秦軒默默無語的站在兩人身后,聽到溫蒔的這句話,連個反應(yīng)都沒有。
秦家這是傾巢出動了嗎?
溫暖皺眉看著院子中間。
秦老爺子鋒銳的目光猛的往這邊看了過來。
“秦簡和安君心其實并沒有做過什么,他們既沒有綁架孩子,也沒有對孩子做過什么,要說犯罪,據(jù)我了解,咱們這里還真是有一個草菅人命是法律于無物的人,要抓也應(yīng)該是抓他才對,你說是嗎?陸清澤!”
他說完,眾人都一愣,全把目光集中到了陸清澤身上。
這話是什么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陸清澤草菅人命?
而陸清澤卻笑了下,“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啊!”
“你少在這里給我裝蒜!陸清澤,你有沒有草菅人命,你比誰都清楚!”
“對不起,我不清楚,說我草菅人命,你有證據(jù)?”
“我看你是不見不棺材不掉淚啊!”秦老爺子哼了一聲,而后對身后的副官擺了擺手。
副官直接遞上了一個手機。
看到那個手機的時候,溫暖的臉色就猛的白了一下。
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這手機里,十有八九是陸子燁的那個視頻。
秦老爺子拿到那個手機以后,直接就點開了視頻。
果然,里邊傳來了陸子燁的聲音。
“我會怕陸清澤?我告訴你,陸清澤他確實是狠,狠到草菅人命,為了打擊我和依依直接把依依的父母都給弄死了,但是我始終都是陸家的嫡長孫!這個陸家永遠都有我的一份,他想趕走我,沒那么容易!”
陸子燁的話語含混不清,聽起來就像是喝醉了的。
但是人都說酒后吐真言。
平時不敢說的話,在喝了酒以后,就全都說了出來。
就像現(xiàn)在,雖然陸子燁說的是醉話,但是眾人卻還都是一臉震驚的看著陸清澤。
柳家,在京城也算得上是名門望族。
所以,柳城業(yè)和簡茹云忽然消失的事,雖然沒有大家都沒有怎么問,但是心里卻都好奇的厲害。
怎么在女兒訂婚的第二天,這對夫妻就一起消失了呢?
現(xiàn)在看到這視頻,眾人才恍然大悟,是陸清澤把人給殺了?
再加上前一段時間網(wǎng)上曝出的關(guān)于溫暖在柳家的遭遇,眾人就更加覺得陸子燁的話是可信的。
而那邊溫暖,則臉色煞白的想要站起來,卻一把被溫蒔拉住。
“別急,陸清澤你還不相信嗎?你看他那樣子,有一點怕的嗎?”
溫暖往陸清澤那邊一看,果然見他依然是一派輕松的樣子,不由的,松了口氣。
可是場中的其他人卻并不覺得陸清澤是真的輕松。
“陸先生,請問這件事是真的嗎?”
那邊一個穿警服的人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可能嗎?”陸清澤看了那警察一眼。
“呵呵,怎么不可能,這可是你家侄子說的!”
“他說的就一定是真的,說不定他逗你們玩呢?”
“你!”秦老爺子氣的胡子都要翹起來了。
而剛才說話的警察卻又一次開口了。
“陸先生,這件事我看您還是有必要交代清楚的,不然,這時我們可能需要公事公辦。”
陸清澤目光閃了一下,而后拿出手機來,打了個電話出去。
片刻后,公安局的大院門口停下一輛車來,車剛停穩(wěn),就從上邊跳下來一個年輕外國人。
那外國人打開車后門,說了句,“出來吧。”
眾人目光全都集中到了那輛車上。
片刻后,車上終于下來了兩個人,當眾人看清這兩人是誰以后,就都是猛的一愣。
“這……”
秦家人看著站在門口的形容憔悴到?jīng)]有一點人樣但是卻依然能看出是柳城業(yè)和簡茹云的兩個人,臉上全都是難以置信。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明明……”
“我明明怎么樣?秦爺爺,說話要注意啊,不然,我可是會告人誹謗的!”
“你!”秦廣川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而陸清澤那邊卻依然云淡風輕,“秦爺爺,您還有什么話要說嗎?”
秦廣川只瞪著他不說話。
陸清澤笑了下,“那,既然秦爺爺說完了,下邊就輪到我了!”
秦廣川死死的瞪著陸清澤,像是要用眼神把他千刀萬剮了一般。
這么多年來,他一直都知道這個陸清澤不是個善茬,所以,這么多年來,他一直都想著要么把他收為己用,要么把他除掉。
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他竟然還在這里活蹦亂跳的。
不得不說,這個陸清澤確實是難對付的厲害。
五年前,就該把他弄死在回來的路上!
雖然秦廣川心里已經(jīng)把陸清澤給千刀萬剮了,但是面上他卻還是什么都不顯。
“你有什么話?既然這兩人沒有死,那也就是我誤會了而已,你還真能把我怎么樣不成?”
“當然不能,不過,秦爺爺,您誤會了,我要說的,根本就不是那件事!”
說完,陸清澤眼睛一瞇,臉上的笑瞬間消失了個無影無蹤,剩下的只有沉沉陰云如冰似雪。
眾人神色一凜,全都屏住了呼吸。
而后,他們就見陸清澤轉(zhuǎn)頭看向那沒個人樣的夫妻二人。
“當年你們的女兒要做心臟移植手術(shù)的時候,那么多的孩子你們不找,為什么偏偏找了當時被溫家捧做小公主的溫暖?!難道,你們就不怕溫家知道了,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嗎?”
陸清澤問完眾人全都是一愣。
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
就連坐在邊上的溫暖也都跟著瞪大了眼睛。
她轉(zhuǎn)頭看了眼溫蒔。
溫蒔此時臉上的神色也冷的跟陸清澤不差上下。
“是,是蘇愛蓮告訴我們的,說這個小女孩兒跟我們家女兒的心臟配對兒特別合適!”簡茹云干澀的嗓子,帶著跟年齡不符合的蒼老。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甚至比坐在最中間九十多歲的秦廣川看起來還要老。
“那蘇愛蓮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據(jù)我說知,她根本就接觸不到那時候的溫暖!”
“她,她說是她的主家告訴她的,而且,后來也有人找上我們,說只要我們用了那個小女孩的心臟,以后就助我們柳家在京城飛黃騰達!”
她說完,整個院子就是一靜,在場的人幾乎都是從小在京城長大的,現(xiàn)在一想,柳家發(fā)展起來,確實是二十幾年前的事。
之前的柳家,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企業(yè),連個中型企業(yè)都算不上。
這樣一想,眾人就忍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到底是誰,這么惡毒!竟然要讓人去用溫家那個小女孩兒的心臟啊!
“那,蘇愛蓮的主家,又是誰呢?”陸清澤問完。
院子中央的秦家人臉色就猛的一變。
“秦家。”簡茹云蒼老的聲音,回了一句。
“你含血噴人!”
“陸清澤,你以為你隨便找這兩個人就能污蔑我們秦家了嗎?”
“不是,不是我們污蔑他,是真的,當時來找我們的那個人叫秦峰,我記得,他叫秦峰!”簡茹云啞著嗓子喊了一聲。
眾人皺眉想了一下,秦峰?
秦家好像沒有這個人啊。
“不對!有!秦家以前的那個管家,你們還記得叫什么嗎?”
“秦峰,沒錯了,就是秦峰!”
眾人全都震驚的看著秦家人,誰也沒有想到,當年溫家唯一的小孫女丟失,竟然是跟秦家有關(guān)的!
秦家為什么要這么做?
不約而同的,院子里的人全都往院子的那個角落看去。
溫暖和溫蒔坐在那里,一個滿臉震驚,一個冷落森然。
“你滿嘴胡說,你說秦峰就是秦峰?這事怎么就不能是陸清澤告訴你的了?”
“秦伯父,您狡辯的功力可真是不淺啊!”
“既然這樣,那我就讓你死心好了!”說完,他又對著詹姆斯點了下頭。
那邊詹姆斯很快到了車邊,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那輛車里邊,竟然還有一個人!
那人看起來蒼老程度不亞于柳城業(yè)夫婦,看到院子里的眾人,他甚至往后縮了縮身子。
秦晉南見來人他不認識,就直接瞪向了陸清澤,“陸清澤你又耍什么把戲?!”
陸清澤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走到了那個老人面前。
“告訴大家,你叫什么?”
“我叫齊海。”
“你跟蘇愛蓮是什么關(guān)系?”
“蘇愛蓮是我的前妻。”
秦晉南眼睛猛的一瞪,眼中一抹慌張閃過,這個男人竟然是蘇愛蓮的前夫?
“你認識一個叫秦峰的人嗎?”
“認識認識!”
陸清澤這才看了秦晉南一眼,“可是,他說你不認識。”
“不可能!我認識!”
“怎么證明?”
陸清澤說完,老人就哆哆嗦嗦的拿出一張紙來。
“這是當年秦峰找我前妻去跟柳家說的時候的協(xié)議,當時我們家正急著用錢,只要能把這件事辦成了,不光柳家會給我們一筆錢,就連秦家也會給!”
老人說完,就哆哆嗦嗦的把那份協(xié)議拿了出來。
陸清澤沒有接協(xié)議,轉(zhuǎn)頭看了眼不遠處剛才說話的那個警察,“這個東西,我覺得,還是你們來接比較好。”
那人也不管秦家人殺人般的眼神,直接上前就接過了那份協(xié)議。
看完以后,把那份協(xié)議舉起來,讓眾人看了一下,他才抬頭看向了秦家人那邊,“你們還有什么話要說嗎?如果你們不相信這份協(xié)議的話,正好,這里有秦峰按下的紅手印,咱們可以去做指紋鑒定!”
有什么話要說,秦晉南已經(jīng)想不起來了,現(xiàn)在他只想把已經(jīng)死了好幾年的秦峰挖出來鞭尸!
這種事他竟然他媽的留下了文字性的協(xié)議!而且還按了手印!是他媽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做了這事嗎?
秦晉南沒有回答,秦家其他人的臉色也是一個賽一個的難看。
這種事,竟然被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給揭出來了!
秦晉南氣的牙癢癢,原本他是只想把安君心和秦簡救出來的,卻沒想到,竟然成了這樣的結(jié)果!
秦晉南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秦廣川也是臉色鐵青。
秦路平站在秦晉南身邊,雖然看不出什么憤怒來,但是臉色也著實算不上好看。
唯有此時跟在他們幾人身后的秦軒,此時已然是那么不聲不響的樣子。
仿佛這一些都跟他沒有關(guān)系似得。
只有,目光在跟陸清澤對上的時候,才會猛的一閃,稍縱即逝。
眾人全都震驚的看著秦家人。
真是想不到啊!秦家,竟然做出這種事來!
秦家跟溫家不對付,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畢竟一山難容二虎,被壓著的那個,總是想要反抗一下的。
但是你用正常的手段去競爭誰都說不了什么,卻沒想到,竟然用這樣的下三濫的手段。
“真是見識到了。”
“確實是,這件事實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秦家這一次怕是要完了吧?”
“不過我有一點不明白,秦家要對付溫家,那對付誰不行,當時的溫筠溫蒔都還小,隨便對付哪個不好,他們?nèi)フ粋小姑娘沒有理由吧!”
他這么一說,眾人也全都是一愣,是啊,秦家為什么要對付一個小姑娘呢?
沒有理由啊!這里邊怕不是有什么誤會吧?
秦廣川和秦晉南把眾人的話語都聽在了耳中,聽到有人發(fā)出這樣的質(zhì)疑聲,兩人對視一眼,秦晉南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正要開口,就聽人說了句。
“怎么會有沒有理由?”
秦晉南聽到這聲音以后猛的一愣,而后忽然轉(zhuǎn)頭看向了站在他身后一直都沒有吭聲的秦軒。
“你說什么?”
秦軒對上秦晉南的目光。
“叔叔,我說,秦家這么做自然是有理由的!”
“秦軒,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秦軒看了秦廣川一眼,“知道。”
“那你……”
“爺爺,您一直教導我,做人要誠實!”
“你!”
秦軒又轉(zhuǎn)頭看了眼秦晉南,“秦家之所以這么做,不是因為溫家這個孫女有多優(yōu)秀,而是,因為溫家這個孫女必將成為秦家最大的絆腳石!因為,她的未婚夫,是陸清澤,陸家!”
秦軒說完,眾人這才像是回過神來一般,恍然的看著秦廣川和秦晉南更是一言難盡。
“當年的溫家的地位已經(jīng)是很難撼動,如果溫家再跟當時的京城第一商陸家聯(lián)姻的話,那么秦家以后,就只會絕無出頭之日!原本一個陸家就已經(jīng)足夠讓秦家忌憚到了,陸清澤還那么優(yōu)秀,以后,不管他是從政,還是從商,對秦家而言,都將是最大的障礙!”
“所以,溫暖要死,而且,還要死的悄無聲息,跟秦家扯不上一點關(guān)系才行,這個理由,充足嗎?”
“你……你!”
秦廣川等著秦軒,一雙渾濁的眼睛就像是要瞪出來一般,“你這個孽畜,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秦軒猛的轉(zhuǎn)過頭來,“我當然知道!我從來沒有一刻比現(xiàn)在更知道我在做什么了!”
“你!……”秦廣川看著秦軒,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不過片刻,他就白眼一翻,竟是要氣暈過去了。
但是這樣的關(guān)鍵時刻,秦家就想要這樣躲過?怎么可能?
“醫(yī)生,給秦爺爺看看,速效救心丸,趕緊的喂下去,這邊事情還沒有說完呢,可不能讓他老人家就這么死了!”
溫蒔在角落里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可那聲音,卻全然沒有他平時的溫雅,只覺得讓人聽了以后,不寒而栗!
溫蒔話落,就馬上有一個人跑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個藥瓶子,不顧秦家人的阻止,強行給秦老爺子喂下去了一顆。
“大家放心吧,這藥是我們家祖?zhèn)鞯乃帲呐麻愅鮼砹送纤粌蓚消失也不成問題!”
年輕人說完以后,就站到了一邊。
眾人滿臉懷疑的看著他,這世上竟然有這么好的藥。
但是,這懷疑也就一下就過去了。
現(xiàn)在沒有人關(guān)心這個藥到底好不好,大家全部的心思都在秦家謀害溫家小孫女這件事上。
溫暖怔怔的坐在角落里。
她穿的很厚,陸清澤又給她安排到了陽光下,照理說,不應(yīng)該冷了。
但是她卻只覺得身上一陣陣的發(fā)寒。
而那邊,秦廣川被強行留下以后,秦家人就全都變了臉色。
面對秦軒的時候,更是一臉恨不得宰了他的樣子。
可惜,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已經(jīng)根本就沒有機會再秦軒了。
這么一個狼,可是他們自己養(yǎng)起來的。
秦軒,其實就是之前一直給詹姆斯發(fā)神秘郵件的那個人。
在秦東死了的時候,陸清澤收到的那封類似于給他們提供線索整秦簡的郵件以后,陸清澤就懷疑到了他的身上。
一個對秦家人的動態(tài)了如指掌,還整完秦東整秦簡。
這個人,要么是跟秦家有著根深蒂固的仇恨,要么,就是秦東秦簡身邊的人。
再想到那天在月色的時候,賀辰不知是胡扯還是有意的提到的,關(guān)于秦軒在秦家不受待見,秦東時不時諷刺他,不管他怎么努力都得不到秦廣川的認可這件事。
陸清澤覺得這個人八九不離十就是秦軒了。
至于秦軒是不是真的因為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才這樣對秦東和秦簡,還是他有著什么別的原因,陸清澤沒有管,他只知道,若這個人真是秦軒的話,那么,他們倒是可以合作。
所以,他找了溫筠,讓他幫忙去查那個郵件的來歷。
一個部隊級別的防火墻,他們不好查,但是同在部隊的溫筠就好查了很多。
在確定了那人就是秦軒以后,陸清澤和秦軒之間的合作,自然就順理成章了。
只是……原本陸清澤以為,秦軒只是想要對付秦簡和秦東。
卻沒想到,他的矛頭竟然是直指秦家的!
“秦軒,你是瘋了嗎?”此時,秦路平也沖著秦軒吼了一聲。
他雖然是不滿秦晉南和秦廣川,但是他對這個秦家是一點意見都沒有的。
秦軒看他一眼,眼中沒有崇敬更沒有尊敬,有的只是,滿滿的恨意。
他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把另外一個話題拋了出來,“現(xiàn)在說完當年對付溫暖的事了,那么現(xiàn)在該說說他們是怎么對付陸清澤的了。”
他話一落,原本坐在椅子上奄奄一息的秦廣川瞬間直起身子站起身來,沖著秦軒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然而,一個老頭子,九十多歲了,秦軒那邊也本就有戒備,他一扇過來,秦軒就抓住了他的手。
而后,開始一字一頓的說起了五年前的那件事。
“前段時間葉爵訂婚的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不少人知道了當年秦東逼迫余明澤夫妻付出生命的事,可,雖然余明澤夫妻死了,但是陸清澤那一次的任務(wù)還是室外了,你們知道是為什么嗎?”
“因為那件事從始至終全都是大家眼前的這兩人策劃的!為的,就是把控余明澤同時除掉陸清澤!”
“但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余明澤的老婆骨氣竟然那么硬!不僅不受他們的把控和威脅,竟然最后還以死護住了余明澤。”
“所以,這個計劃,他們算是落空了,但是除掉陸清澤,依然是他們不變的目標,所以,才有了著名的925事件!”
“你,你,胡說!”秦晉南一巴掌就扇到了秦軒的臉上。
秦軒手背蹭了一下唇角,“我胡說?是不是叔叔依然不見棺材不落淚?非要我拿出證據(jù)來?”
“你,你!”
秦軒也不等秦晉南你出個所以然來,直接拿出手機來播放了一段錄音出來。
“這一次陸清澤必須要除掉,所以,不管余明澤那邊能不能被咱們控制,你都要親自跟那邊聯(lián)系,不管怎么樣,一定要把陸清澤留在那里!”錄音中,秦廣川的聲音一聽就能聽出來。
“您就放心吧,這一次必定萬無一失,即便是陸清澤真的僥幸回來了,我也有的是辦法,讓他沒辦法再在部隊上呆下……誰!誰在那里!”
而后再傳來的,就是一聲女人驚呼的聲音,和慌亂間逃跑撞到東西的聲音。
這個聽到這樣聲音,秦軒的鼻子就是一酸,而那邊秦路平則是猛的瞪大的眼睛。
“這是你媽?”
“不錯!這個錄音是我媽留臨終前留給我的,哈哈哈,就為了這么一份錄音,她竟然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也因為聽到了他們兩人的談話,他竟然被這父子兩人給活活逼死了你知道嗎?”
秦路平猛的張了一下嘴。
他不優(yōu)秀,在秦家也毫不受重視,但是他卻應(yīng)該算得上是秦家少有的癡情種了。
當年秦老爺子讓他聯(lián)姻她他不得不從,但是心里卻一直喜歡的是秦軒的母親。
所以,也才會有了秦軒,還在多年后,把秦軒和他的母親一起接回了秦家。
但是,他沒想到,他心愛的女人,竟然是被自己的父親和弟弟逼死的?!
“你,你這個孽種!”
秦廣川沖著秦軒怒吼一聲,而后就一捂胸口,滑倒了下去。
這一次是真的暈了過去。
而那個剛才過來給秦廣川喂藥的人,卻沒有上前。
“對不起,剛才跟大家開了個玩笑,我并不是什么醫(yī)生,我是玩金融的。”付文迪說完,笑了笑,退到了墻邊。
好整以暇的看好戲。
秦晉南臉色鐵青的看著付文迪,又回過頭來了眼秦軒。
“好,好!這下你滿意了?秦家垮了對你有什么好處?”
秦軒笑了下,“好處自然是有的,比如,我以后再也不用看到你們這些惡心的面孔了!至于滿意?”
“不,沒有,我還沒有滿意,剩下的,還有叔叔您的事還沒有說呢!”
“當年強迫了川市安家阿姨的事,我自然是要幫叔叔您宣傳一下的。”
“你!”秦晉南臉色鐵青。
“不是我,而是叔叔您,畢竟那時候我還沒有出生呢!”
“這又是怎么回事?”這一次,開口的,已經(jīng)不是那個警察,而是部隊監(jiān)察委的人了。
“秦軒,你把事情說清楚!”那人說完以后,又擺了擺手,讓人把秦廣川給送去了醫(yī)院。
這人,不能死在這里。
秦軒猛的站直了身子,對著那人敬了一個禮。
“當年秦晉南在去川市視察的時候,去當時川市軍區(qū)的一個中校家里做客,喝醉以后,強迫了那名中校的妻子,卻在酒醒以后偷偷跑掉,把現(xiàn)場做成了那名中校和妻子發(fā)生關(guān)系的樣子,而那名中校的妻子竟然就在那一次懷了孕!
等那名中校的妻子把孩子生下來以后,他才把這件事告訴了那名中校的妻子,從而用這件事去威脅那名中校的妻子,順便,把控那名中校!
這件事我也是無意中聽他說到的,如果各位不信的話,可以去做一下親子鑒定,而那名中校的女兒,想來就不必我說了,就是唆使綁架的安君心。
這也是為什么當年秦晉南在部隊中讓安君心偷偷把陸清澤的精子偷走的原因。
因為若是安君心懷了陸清澤的孩子,那么,就根本不用后邊的那些事情發(fā)生了。
只要讓安君心和陸清澤結(jié)婚了,那么陸清澤自然就是秦家的人了!
只是可惜,當年陸清澤的精子后來竟然被人調(diào)包了!
所以,后來,他就直接犧牲掉了十幾條鮮活的生命!
為的,就是除掉在部隊中,跟他不是一條心的人。
可笑吧?”
秦軒說完以后,還真的笑了一聲。
但是整個公安局大院中,除了他以外,卻沒有一個人笑的出來的。
是的,笑不出來,這件事對于他們來說,震撼是在是有點太大了。
誰能想到,當年的925事件,竟然是因為這么一個理由。
那可是活生生的十幾條生命啊!
“至于他的兒子秦簡,這個人,其實原本就是秦家派出去拉攏陸清澤的。”
“只可惜,陸清澤這人太過公私分明,他雖然私底下跟秦簡的關(guān)系好,但是立場卻格外堅定。”
“所以,秦簡從始至終都知道秦晉南的那個計劃,但是,他還是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兄弟,陸清澤和余明澤去送死了,等他們送完死回來,他又見死不救,然后,再以一副我也是被逼無奈的樣子出現(xiàn)在大家的面前,時不時的刷一波清白,呵呵呵……就這,秦晉南,你竟然還敢說,你的兒子什么都沒有做!”
“他什么都沒有做,卻比別人什么都做了害人還要多!”
“你……你…你今天是要把秦家趕盡殺絕嗎?”秦晉南指著秦軒。
秦軒笑下,“有什么不對嗎?秦家這樣的一個家庭,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即便是存在了,也不過是一個毒瘤!所以,趕盡殺絕,挺好!”
秦軒終于說完,他看了監(jiān)察委的人,“我知道的,就這些,事情我從幾年前就知道了,但是因為我一個人的力量微薄,所以,一直隱瞞到了現(xiàn)在,我,對不起那十幾條英魂,請,阻止上,對我的知而不報,做出懲罰!”
說完,他就沖著那人敬了個禮。
那人馬上沖他回了一個禮,看了他片刻,在他肩上拍了拍,“辛苦你了。”
說完,他才轉(zhuǎn)向了秦晉南,“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秦晉南惡狠狠的瞪著秦軒,只說了句,“秦軒,這樣對你有什么好處,有什么好處!”
秦軒卻看都沒有看他。
秦晉南卻又忽然把目光轉(zhuǎn)向了陸清澤。
“陸清澤,你狠,你真的狠!這么多年來,我真的是沒有看錯你,你竟然用這樣的手段,好,我秦家,我秦晉南心服口服!但是你的那十幾個兄弟是再也回不來了!”
“他們都是因為你才死的!當年的溫暖是因為你失蹤的,后來的那十幾個人也一樣!”
“他們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他們才會經(jīng)歷那樣的事情!陸清澤,你就準備一輩子活在愧疚里吧!哈哈哈!陸清澤!你不讓我們秦家好過,你自己也別想好過!”
秦晉南就像是瘋了一樣,沖著陸清澤一直不停的喊著。
院子里的眾人全都皺眉看著他。
這么多年相處下來,他們是真沒想到,秦家,秦晉南竟然是這樣的人。
還有秦簡。
當年陸清澤在部隊的時候,跟他的關(guān)系有多好,這些熟悉的人,都是知道的。
卻沒想到了到了最后,眼睜睜看著他去送死的人,竟然也是他。
正所謂世事難料,人心難測啊!
監(jiān)察委的人沒有讓秦晉南在這里發(fā)多久的瘋,就直接讓人把他給帶走了。
走之前,監(jiān)察委的人看了眼陸清澤。
“當年的事,我們會查清楚,至于當年犧牲的那些英烈們,我們也會向上級反映的。這段時間,調(diào)查上的事情,可能還會麻煩到你,所以,煩請你,留在京城,隨時準備配合。”
“好。”
監(jiān)察委的人把秦晉南帶走以后,秦軒就脫力一般的蹲到了地上。
大冷天的,他一個大男人,就這么坐在了地上,讓人心里說不上來的難受。
秦家是真的完了。
一棟大樓,就這么分崩離析。
眾人唏噓不已,但是,出了這么大的事,大家有的是要去忙的。
所以,在這里跟陸清澤和溫蒔說了幾句話以后,便各忙各的去了。
陸清澤目光有些失神的看著一個方向。
惦記了這么多年的事,在這一刻終于了解了。
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感覺。
滿足有,卻有些茫然。
就算把當年的事情揭開了,他們,也都依然回不來了。
他轉(zhuǎn)頭看向溫暖。
卻見溫暖已經(jīng)站起身來,直直的看著他,片刻后,她走過來,用力的抱住了他。
------題外話------
秦家的事終于完了。
玖玖長出一口氣。
主線的故事快都要結(jié)束了,剩下的就是暖暖婚禮生孩子的事了。
副線大家想第一個看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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