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攥著手看著秦簡。
“那你為什么不把月月從安君心那里抱回來,為什么?”
秦簡抿著唇,半晌,說了句,“是,是我懦弱,我不想當(dāng)年的明澤的事被查出來,所以,我也敢把月月抱回來,我怕抱回月月來,你們發(fā)現(xiàn)她跟清歡長的相似的地方,回有所懷疑。”
“但是,沒想到,到最后你們還是查出明澤的事了。”
秦簡說著捂住了眼,“明澤當(dāng)年的事,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后悔的事了,我……沒臉去見明澤大哥。”
“呵,明澤大哥這件事最后悔,難道其他的事你就不后悔嗎?”溫暖說完,又是自嘲的一笑,“是,像你這樣一個連良知都沒有的人,指望你能后悔,實在是一件太可笑的事了。”
“秦簡,你不配做為一個醫(yī)生,甚至不配做一個人!”
秦簡長在原地,滿眼悲傷的看著溫暖,半晌后,他說了句,“或許,你說的對,我…確實不配,但是溫暖,你不能不承認(rèn),當(dāng)初若不是我,你跟寧寧都會有危險!”
“不會!”秦簡說完,陸清澤的聲音忽然在溫暖身后傳了過來。
溫暖一怔,猛的回頭,就看到陸清澤正一臉嚴(yán)肅的走了進來,過來挽住她的腰,把她拽進了懷里。
“當(dāng)時即便是沒有你,他們母子也不會有事!”
秦簡笑了下,“清澤,你當(dāng)時連活都不愿意活……”
“她是我最大的活下去的理由。”言下之意,若是當(dāng)時就能遇到,那就不會有不想活下去的想法!
秦簡張了張嘴,這一點,他確實不可否認(rèn)。
這兩人在這樣的情況都能相愛,他也不得不說,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大概是他怎么想都想不透的了。
秦簡無力的笑了下,“或許吧。”
他說完,轉(zhuǎn)頭看了眼月月,“月月…以后就拜托你們了。”
“這個不用你說,明澤大哥的骨肉,我們會把她當(dāng)親女兒看待的。”
秦簡笑了下,“是,看你們對清歡就能看出來。”
“那我也就放心了。”
說完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看起來是要走。
但是,走到門口,他又忽然停了下來。
“清澤,如果當(dāng)年我救了那些兄弟們的話……”
“沒有如果,而他們也不可能活過來了,所以,不要再做這些沒有意義的假設(shè)。”
秦簡嘴角僵硬的抿了兩下,“好,我走,希望,這輩子還有機會……再見。”
秦簡離開以后,原本應(yīng)該在睡覺的月月忽然哭了起來。
“月月,你怎么了?”
溫暖趕緊坐過去,安慰起了月月。
月月睜開眼,看著溫暖,“暖暖阿姨,剛才秦叔叔說,他以后可能都不會來看我了,是不是真的?暖暖阿姨,秦叔叔是不是做錯什么事了?咱們原諒他好不好?”
溫暖緊緊抿著唇,沒說話,只有些悲傷的把月月抱進了懷里。
“暖暖阿姨……”
“月月乖,等你長大了,就會知道了,有些錯誤,可以被原諒,但是有些錯誤,是永遠(yuǎn)都沒有辦法被原諒的。”
“秦叔叔犯的是沒有辦法被原諒的錯誤嗎?”月月眼中含著淚水。
溫暖點了點頭,“是,他犯了很嚴(yán)重的錯誤,所以,月月長大以后,不管是做什么事,首先要考慮的是對錯,而不是怎么樣才能維護得了自己,因為就算當(dāng)時你維護了自己,你做錯的事情也早晚有一天會被揭露出來的。”
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月月聽不懂溫暖在說什么。
但是她還是一邊哭一邊點點頭,“月月以后一定不做錯事了。”
哄好月月,溫暖才有空去看陸清澤。
陸清澤正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怎么忽然過來了?”
“聽說秦簡來了,所以就趕緊趕過來了。”
溫暖抿了下唇,“清澤,今天月月的鑒定結(jié)果出來了。”
陸清澤點了下頭,“嗯,我知道,來的路上,凌夜也給我打電話了,說是月月就是明澤大哥的女兒”
陸清澤笑了下,“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以為你注意到了。”
溫暖眨眨眼,她還真沒注意到,當(dāng)時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陸清澤的那一句,她是他所有活下去的動力上。
想著就忍不住勾起了唇。
“我還聽凌夜說,你在查那個跟楚婉月在一起的男人和林晟的關(guān)系?”
溫暖頓了一下,點點頭,“是。”
“怎么會忽然查這個了?”
溫暖抿了下唇,想了下,還是把之前在電梯中聽到的那些話,還有后來楚婉月說的那些邵絮晚的話告訴了陸清澤。
“林晟到底是不是姐夫的兒子這一點,我知道,在沒有經(jīng)過當(dāng)事人同意的情況下,我不該去查,但是,楚婉月那話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現(xiàn)在只怕她會做出什么對媽不利的事情來,所以,我必須要查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陸清澤沉吟片刻,“你是說,媽之前說,不認(rèn)識楚婉月?”
溫暖點頭,“媽說那時候連姐夫都算不上熟,見了面,也就是點個頭打個招呼的事,對楚婉月就更加不可能認(rèn)識了。”
陸清澤想了會兒,“我來幫你查吧,至于媽那邊,你提醒著她一點。”
“嗯。”溫暖應(yīng)了一聲,心里總還是覺得有些惴惴的。
從醫(yī)院出來,溫暖和陸清澤接了寧寧就去了溫家。
邵絮晚這段時間幾乎天天都往榮景墅跑,不是送湯就是送吃的,生怕溫暖開始有孕期反應(yīng)以后吃不下東西去,想趁著現(xiàn)在給她補補。
但是沒想到,溫暖現(xiàn)在這都馬上滿三個月了,竟然一點惡心嘔吐的跡象都沒有。
每天除了吃的比以前多一點外,居然沒有一丁點的不良反應(yīng)。
邵絮晚直呼還是妹妹懂事。
往往這個時候?qū)帉幘蜁䥺枩嘏菚r候是不是讓媽媽很不好受。
溫暖想了一下,寧寧那時候折騰她了嗎?
確實是折騰了。
而且,不光是身體上,還有心靈上的。
她勾了下唇,說,“沒有,寧寧那時候也很乖。”
邵絮晚不由的笑著搖搖頭,半晌后,又嘆了口氣。
“怎么了媽?”
邵絮晚揉了下她的頭發(fā),“轉(zhuǎn)眼你都兩個孩子的媽媽了,媽媽真是有點接受不了,有時候一直都覺得像是一場夢一樣,我就想著,要是夢醒了以后,我發(fā)現(xiàn)你一直沒有丟,一直都是幸幸福福快快樂樂的在我身邊長大,那該多好啊,到了年紀(jì)和清澤談戀愛結(jié)婚,現(xiàn)在你的年紀(jì),也就頂多只生一個的事,但是你現(xiàn)在……”
說著,邵絮晚的眼圈又是一紅,溫暖趕緊抱住了她。
“都過去了,媽,別總想了,我現(xiàn)在都好好的,不是很好嗎?”
“是!”邵絮晚深吸了一口氣,笑了起來,“都挺好,只要你還好好的,那么,就什么都好。”
“對了媽。”吃完飯閑聊的時候,溫暖無意中問了句,“上一次我跟你提過的楚婉月,您還記得嗎?”
邵絮晚皺了下眉,“楚婉月?”
很明顯,那次溫暖的無意中一提,邵絮晚并沒有放在心上。
所以,這兩個人明顯沒有什么特殊的關(guān)系存在,不然,即便邵絮晚這么些年已經(jīng)把楚婉月忘了個差不多,那么上一次她提起來,邵絮晚必定也就能想起來了。
但是她現(xiàn)在卻依然對她沒有印象。
那就只能說明,楚婉月這個女人,是真的對她來說不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溫暖吁了一口氣,邵絮晚納悶的看著她,“怎么了?”
“沒事,媽,這段時間您上下班要小心一些,平時能不單獨出門,就盡量不要單獨出門哈。”
邵絮晚一怔,臉上神色都跟著變了,“是又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溫暖抿了下唇,“就是那個楚婉月,她今天提到您的時候,情緒特別激動,我原本以為你們是不是有什么過節(jié),看來這里邊是有什么誤會,所以,在事情搞清楚之前媽您還是小心些比較好。”
邵絮晚張了下嘴,“楚婉月?提起我的時候,情緒激動?”
邵絮晚想不通。
“反正,您留點心就行。”
“嗯,好,我知道了,你也別太擔(dān)心,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溫暖勾唇點了點頭,但是到了邵絮晚看不到的地方,眉頭就又皺了起來。
回到榮景墅以后,溫暖左想右想,這件事還是要問問林博遠(yuǎn)。
或許邵絮晚是真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林博遠(yuǎn)應(yīng)該是知道的。
“暖暖?”那邊林博遠(yuǎn)接到溫暖的電話,很明顯是有些意外的。
溫暖咬了下唇,“姐夫,我有件事想要問你,你明天有時間嗎?咱們見面談。”
“我最近正在參加一個閉合式實驗項目,所以,出去可能不大方便,你有事的話,可以在電話里跟我說。”
溫暖皺了下眉,“是關(guān)于楚婉月的事情,今天我在醫(yī)院里遇到了楚婉月,她知道了我是邵絮晚的女兒以后,情緒就非常激動,姐夫,我想問問你,你知道她為什么會是那么個態(tài)度嗎?”
那邊林博遠(yuǎn)半天都沒有聲音,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說了句,“明天你說地方吧,我請個假,咱們當(dāng)面談。”
“好。”
次日,溫暖早早的就到了和林博遠(yuǎn)約定的地方。
但是她左等右等,等了半天,都不見林博遠(yuǎn)來。
溫暖皺眉看了幾眼手表,又給林博遠(yuǎn)打了過去。
可是這一次,林博遠(yuǎn)那邊竟然連接都沒有接。
溫暖猛的站起身來,正準(zhǔn)備往外去看看,就見門口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溫暖猛的皺氣了眉,“你怎么在這里?”
她看著楚婉月,眼中滿是戒備。
這個楚婉月怎么會來這里?是林博遠(yuǎn)告訴她的嗎?還是她怎么知道的?
而楚婉月卻只笑了一下,“怎么,我就不能來了?”
溫暖緊緊抿著唇,還沒說話,就見門又被人推開了,林博遠(yuǎn)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對不起暖暖,剛才在路上跟人發(fā)生了點小事故……”
他話沒說完,就看到了站在溫暖對面的楚婉月。
林博遠(yuǎn)看到楚婉月的時候的神情跟溫暖看到他的時候差不多,很明顯,林博遠(yuǎn)也是不知道楚婉月為什么會在這里的。
“你怎么在這里?”
林博遠(yuǎn)問了一句。
楚婉月臉上的笑容忽然就消失了,她回頭看了眼林博遠(yuǎn),“林老師,你就這么不想見到我嗎?”
林博遠(yuǎn)眉頭猛的一皺,趕緊往溫暖那邊看了過去,像是生怕她會誤會什么似得。
主要是楚婉月這說的話太容易讓人誤會了。
“林老師,我哪里做的不對,您直接跟我說就行,您為什么要躲著我?”
林博遠(yuǎn)皺著眉,“我并沒有躲著你,婉月,我在這邊有事,你若是沒什么事的話,就請你先離開,不要在這里影響我談事情。”
“林老師!”楚婉月楚楚可憐的叫了一聲,“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知道您今天要來這里,咱們已經(jīng)這么長時間沒有見了,您真的要把我趕走嗎?”
“婉月!”林博遠(yuǎn)臉色難看的厲害,這話說的已經(jīng)有些過分了。
即便之前溫暖沒有瞎想,現(xiàn)在聽了這話,也會忍不住瞎想了。
“你給我聽著,我之前都已經(jīng)把話給你說清楚了,我照顧你,不過是因為以前的那點情分,你我之間的關(guān)系,根本不存在什么多長時間必須見面的必要,所以,請你立刻馬上從這里離開!”
楚婉月抿著唇,看著林博遠(yuǎn),轉(zhuǎn)頭又看了看溫暖。
片刻后,她轉(zhuǎn)頭對溫暖說了句,“能讓我跟林老師單獨談一會兒嗎?”
溫暖站在原地沒動。
“對不起,我著急跟我姐夫談事情。”
“溫暖!”楚婉月叫了一聲,“我只是想要跟他單獨談?wù)劧眩〔还茉趺凑f,我們都是前夫妻!”
“而且,我跟博遠(yuǎn)之間的事情早晚要說清楚,如果不說清楚的話,我說不定以后還會纏著他的。”
溫暖站在那里任憑她怎么說,依然不肯妥協(xié),最后還是林博遠(yuǎn)嘆了口氣,“暖暖,我跟她到旁邊把話說清楚,不然她今天肯定是不會走了,你等我十分鐘。”
林博遠(yuǎn)同意了,那溫暖就算是再不愿意林博遠(yuǎn)跟這個楚婉月在一起,她說不了什么了。
半晌,她點了點頭,“姐夫,你們快點。”
她把姐夫兩個字咬的極重,是提醒,也是警告。
提醒他,你還是陸羽曼的老公,也警告他,不要做出不該做的事情來。
林博遠(yuǎn)嘆了口氣,點點頭,“放心。”
說完,他便跟楚婉月忘邊上走去。
“有什么話,你趕緊說吧。”
“林老師,你難道真的要這么絕情嗎?”
……
兩人的談話起初溫暖還能聽到,后來,就怎么都聽不到了。
溫暖往林博遠(yuǎn)和楚婉月的方向看了一眼,滿眼都是凝重。
這個楚婉月,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她的目的是林博遠(yuǎn)嗎?還是誰?
這件事為什么又牽扯到了她的母親?
還有,羽曼姐……
溫暖想到陸羽曼的時候就猛的一愣,而后驚訝的看著櫥窗外邊,不遠(yuǎn)處,陸羽曼滿臉煞白的站在那里,目光愣愣的看著一個方向。
溫暖心里猛的一沉,轉(zhuǎn)頭看去,果然見陸羽曼看的方向,正是林博遠(yuǎn)和楚婉月所在的地方。
“完了!”
溫暖心里暗叫一聲。
也是到了現(xiàn)在,她才明白過來,這大概才是楚婉月非要跟林博遠(yuǎn)單獨談話的目的吧?
這個女人!
溫暖狠狠攥緊了拳頭,趕忙叫了林博遠(yuǎn)一聲。
而后趕緊往外快步走去。
最起碼現(xiàn)在看來,林博遠(yuǎn)跟楚婉月之間還是什么都沒有的,不能讓陸羽曼誤會了,若是誤會了,那才是中了楚婉月的計了。
“大姐!”
“羽曼!”
溫暖出來以后,林博遠(yuǎn)也快速跟著跑了出來。
陸羽曼滿臉?biāo)椎目粗耍澳莻是楚婉月?她還活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博遠(yuǎn),這些天你這么忙,難道就是在忙這個嗎?”
“還有暖暖,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在幫著他們瞞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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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更,大概中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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