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曼曼看了眼寧煙玉,唇邊就露出了一抹冷笑。
“原來你就是寧煙玉啊,我還以為是個多好的姑娘呢,鬧了半天竟然是個不知道從哪里爬出來的窮酸貨。”
她一邊說一邊看了眼寧煙玉身上的衣服,滿眼嫌棄,“一身的地?cái)傌洠皇菗?jù)說溫蒔對你好著呢嗎?都舍不得給你買件像樣的衣服嗎?”
“還是說,他根本就是玩玩你,所以,從始至終都懶得在你身上浪費(fèi)一分的錢?”
程曼曼眼中滿是鄙視和嘲諷,寧煙玉站在那里雙手緊攥,唇角緊繃。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不管你是誰,我跟溫蒔之間的事也都輪不到你來插手。”
“至于溫蒔給不給我買衣服的事,就更加沒有你置喙的地方了,這位全身上下全是名牌的小姐,請你好好的穿著你的那身名貴的衣服,管好你那雙賤了吧唧總想亂伸的手吧!”
寧煙玉說完,拉著姜然就進(jìn)了烤肉店。
而那邊程曼曼愣了一下,半晌才回過神,她驚訝的看著云佳涵,“她說什么?她是個什么意思??”
“曼曼姐,她是說,你沒有資格插手她和溫蒔的事,而且,她還說你賤。”
“她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她竟然有資格說我賤?難道她不是一身的地?cái)傌泦幔窟@樣的一個人,她也有臉說自己是我們家溫蒔的女朋友?說出去丟的都是溫家的臉!”
“可是人家就仗著溫蒔的喜歡到處耀武揚(yáng)威。”
云佳涵說著笑了下,眼中滿滿的全是惡毒,“曼曼姐你這下總算是知道這個女生有多厲害了吧?竟然敢說你沒有資格插手溫蒔的事,她這分明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啊曼曼姐。”
程曼曼原本被寧煙玉一番話懟的心里就憋氣的慌,現(xiàn)在被云佳涵三言兩語給挑撥的,更是火冒三丈。
“我倒要讓她看看,我到底有沒有資格管她和溫蒔的事了!”
程曼曼說完就直接推門進(jìn)了那家烤肉店。
寧煙玉和姜然坐下來才剛剛點(diǎn)好餐,程曼曼就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
上來,她連一點(diǎn)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給寧煙玉,直接抬起手來就給了她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這個耳光響在烤肉店里,瞬間周圍的人就全往這邊看了過來。
“你這個瘋女人,你是誰啊,你為什么要打煙玉!”姜然此時也猛的回過來了神,直接上前去護(hù)住了寧煙玉。
“我是誰?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我是溫蒔的姐姐!我倒是要看看,這個賤人以后還敢不敢勾引我弟弟了!”
姜然一愣,有些驚訝的看著程曼曼,她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是溫蒔的姐姐。
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她看了眼寧煙玉,就見寧煙玉此時也正瞪著程曼曼。
“你瞪什么瞪!我告訴你寧煙玉,你別覺得自己長了一張會勾引人的臉我們家溫蒔就能被你給迷住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么德行,我們溫家怎么可能會讓你這種人進(jìn)門,你這個賤人!”
程曼曼罵完就又想打?qū)師熡瘢撬沒有打到寧煙玉,寧煙玉就直接以巴掌打到了程曼曼的臉上。
“你!”程曼曼不可思議的看著寧煙玉,“你竟然敢打我?!我是溫蒔的姐姐!你竟然敢打我?”
寧煙玉卻紅著眼看著程曼曼,眼中全是糾結(jié)的倔強(qiáng),“雖然你是溫蒔的姐姐,但是這一巴掌我必須要打,因?yàn)椋瑴厣P告訴我,無論誰欺負(fù)我,都要照樣欺負(fù)回去!無論是誰!”
“你,你,我跟你拼了!”程曼曼說完上前就抓住了寧煙玉的頭發(fā),直接一巴掌就又往她臉上打了上去。
“啊!”瞬間,餐廳里就亂成了一團(tuán)。
“啊!你放開煙玉,放開!”姜然在旁邊驚叫了一聲,她上前就抱住了程曼曼。
因?yàn)樗l(fā)現(xiàn)雖然寧煙玉剛才是打了程曼曼一巴掌,但是現(xiàn)在程曼曼真的出手打她的時候,她卻沒有還手。
她知道,寧煙玉雖然沒說,但是卻依然是顧忌著這是溫蒔的姐姐的。
怎么可能不顧忌!
這可是溫蒔的姐姐啊!
姜然抱著程曼曼,而那邊的云佳涵卻又上前抓住了姜然的頭發(fā)。
四個人瞬間打成了一團(tuán)。
餐廳里尖叫聲響成了一片,直到餐廳的經(jīng)理帶著服務(wù)員過來,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四人給拉開。
程曼曼臉上被抓了好幾道,一邊的嘴角也青了一塊,云佳涵也不逞多讓,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雖然寧煙玉后邊還是還手了,但是到底是顧忌著這人是溫蒔的姐姐的,沒敢下狠手,反倒是她自己,現(xiàn)在成了四個人中傷的最嚴(yán)重的了。
那餐廳經(jīng)理看了眼寧煙玉,有些不忍心,便瞪向了那邊的程曼曼和云佳涵,“你們要是再打下去我要報(bào)警了!”
程曼曼看了那經(jīng)理一眼,轉(zhuǎn)頭瞪著寧煙玉,眼中滿是嘲諷,“寧煙玉,你給我等著,我就算是死,都不會讓你進(jìn)溫家門的!”
說完,她就轉(zhuǎn)身直接離開了。
云佳涵在后邊看了寧煙玉一眼,冷笑一聲也跟了出去。
餐廳里看熱鬧的人全都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而寧煙玉卻像聽不到那些人的議論聲一般,站在那里,半晌沒有動靜,也沒有吭聲。
姜然手指有些顫抖的拉住了寧煙玉的手,“煙玉,煙玉,你沒事吧?”
寧煙玉抬頭看了眼她,半晌,才扯著生疼的嘴角,對她笑了下,“沒事。”
“你,你就別笑了,都成什么樣了,還笑。”
寧煙玉卻還是笑了下,“沒事,這點(diǎn)傷算什么啊,我以前跟人打架,比這重十倍百倍的傷都是經(jīng)常的事。”
她不說這句還好,一說,姜然的眼淚就忍不住落了下來。
“煙玉,你別說了。”
寧煙玉笑了下,沒有再吭聲。
姜然還想說些什么來安慰她,卻見剛才明明還在笑的寧煙玉猛的愣了一下,而后瞬間就慌了神一般的沖了出去。
她順著寧煙玉沖出去的方向看了過去,就見剛才她花了所有的錢買回來的錢包,竟然不知什么時候掉在地上,此時已經(jīng)被人踩的不成樣子。
寧煙玉從地上撿起了錢包,剛剛打完架還淡定的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的人,此時拿起錢包的時候,手竟然都在顫抖。
“煙玉......”姜然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你,你沒事吧?”
寧煙玉拿著錢包的手微微顫抖著,卻依然笑著搖了搖頭。
“沒事。”她說,“我沒事,就是......就是沒想到我竟然把給溫蒔買的禮物給弄成了這樣。”
雖然臉上一直在笑,但是說這話的時候,卻瞬間就紅了眼眶,一邊說著,她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姜然心疼的不行,想說你現(xiàn)在能不能不要管這個什么錢包了?要不是溫蒔你現(xiàn)在也不會被人給打成這樣。
但是,看著寧煙玉的樣子,她終究是沒有說出口來。
“錢包等會兒再清理就行,咱們先處理一下傷口吧,煙玉?”
而寧煙玉卻始終只低著頭,用濕巾,仔仔細(xì)細(xì)的擦著錢包上的腳印,一點(diǎn)點(diǎn)的,擦的仔細(xì)的像是在對待一個稀世珍寶一般。
姜然張了下嘴,最終還是忍著心疼移開了目光,到底是怎么樣的喜歡才能讓她這樣不顧自己的傷,愣是忍著疼去擦那么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錢包啊!
學(xué)校里,大家都說溫蒔看上寧煙玉是寧煙玉的幸運(yùn),但是這一刻,她卻覺得,溫蒔被寧煙玉喜歡,才是溫蒔的幸運(yùn)。
不知過了多久,寧煙玉終于把錢包上的腳印和灰塵都擦了個一干二凈,她才笑了一下,“看看,還能看得出來嗎?”
姜然嘴唇動了下,什么都沒說,只拿著剛剛從后廚借過來的冰塊包著毛巾,敷到了她的臉上。
“溫蒔他要是敢因?yàn)榻裉爝@件事怪你的話,我絕對跟他沒完。”
寧煙玉卻笑了下,一手接過姜然手中的毛巾,一手緊緊的握著錢包,“就是可惜,包裝盒給壞了,就這樣送給他,不知道他會不會嫌棄。”
“你!”姜然瞪著寧煙玉,“寧煙玉,你讓我說你什么好?”
寧煙玉吸了下鼻子,“不知道說什么,那就什么都別說了,溫蒔那里,我相信,他不會因?yàn)檫@件事跟我生氣的。”
“你就真這么相信他?那可是他的姐姐!”姜然瞪著寧煙玉。
“我相信。”寧煙玉低頭說了句,說完卻又緊緊的咬住了唇。
她說相信,但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其實(shí)是有些沒底的。
以前從沒有沒有遇到過跟溫蒔家人有沖突的時候,她不知道溫蒔還會不會一如既往的護(hù)著她。
但是,她愿意相信,她愿意相信溫蒔依然會護(hù)著她的。
她愿意相信溫蒔不會不明是非。
姜然皺著眉,“要是他不肯相信你的話,那你就直接跟他分手得了,為了那么一個蠻不講理的姐姐就跟你生氣的話,那么說明他也不明是非,還有,有那么一個姐姐,你以后有的苦吃了。”
寧煙玉瞪他一眼,“溫蒔不是那樣的人。”
姜然有些無語的看著她,“都到了現(xiàn)在了你還幫他說話?你想想從跟溫蒔在一起,你身邊多了多少麻煩吧!”
寧煙玉笑了下,“還不是因?yàn)闇厣P太優(yōu)秀,優(yōu)秀的人,總是太引人矚目,所以才會引來各種人,這其中自然也會包括一些麻煩,這不是他的錯。”
“你”姜然真是有些無奈,“你啊!真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了,你就一味的為了他往前沖吧!”
寧煙玉笑笑,“我也只有這么努力的往前沖,才能覺得自己配得上他。”
姜然微微嘆了口氣,最終沒有再說什么。
在這段感情里,兩人的差距確實(shí)是太大了,處于弱勢的一方,不知要費(fèi)多大的勁兒才能跟得上對方的腳步。
她能做的,就只有讓自己勇敢的向前沖。
雖然愛的卑微,但是姜然也有些感動于寧煙玉的不退縮。
若是以她以前的性格,只怕早就縮回自己的世界,只為了求一個平靜。
“對不起,影響了你們這邊的生意了。”寧煙玉跟餐廳經(jīng)理道了個歉。
經(jīng)理笑笑,“沒事,也沒怎么影響,你看這不已經(jīng)又坐滿了嗎?小姑娘,你等會兒還是去醫(yī)院拿點(diǎn)藥吧。”
寧煙玉笑了下,“冰塊敷敷,明天就能消腫了。”
那經(jīng)理見她倔強(qiáng),便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在離開的時候,又看了眼寧煙玉,猶豫了一下,開了口。
“小姑娘,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具體情況,但是,作為過來人,我還是想告訴你,你不用覺得自己配不上他,或許他確實(shí)很好,但是,你也是這個世上獨(dú)一無二的你,他會肯選擇你,就說明,你在他心里也足夠的好。自信點(diǎn)。”
那經(jīng)理說完,便笑著轉(zhuǎn)身離開了,寧煙玉愣了下忽然對著那個經(jīng)理叫了聲,“謝謝你。”
經(jīng)理轉(zhuǎn)頭對她笑了下,而后做了個加油的動作。
姜然滿眼艷羨的看著那個經(jīng)理的背影,“好漂亮啊,我以后也想成為這樣的女人。”
寧煙玉笑了下,“嗯,真的很漂亮,自信的女人最美了。”
姜然目光閃了下,“所以,咱們也要自信起來。”
寧煙玉笑著,“會的。”
兩人從烤肉店里出來,姜然還是拉著寧煙玉去藥店拿了點(diǎn)藥,幫她仔細(xì)的擦了才稍微松了口氣。
兩人往回走的時候,寧煙玉就開始有些發(fā)愁。
她有些不敢回家了。
不是怕溫蒔因?yàn)槟羌赂鷼猓撬樕系膫行┎桓易寽厣P看到。
“要不,我今晚回宿舍住一晚吧?”寧煙玉看著姜然。
姜然萬分鄙視的看著她,“你現(xiàn)在就該回去讓溫蒔好好的心疼心疼,躲什么躲!”
“我沒有躲,我就是覺得我現(xiàn)在的樣子太丑了,不想讓他看到。”
“行,你今晚不回去,那明天呢?你覺得溫蒔能忍你兩天不回去?我覺得不用兩天,明天一早,他就能找到咱們教室去你信不信?”
寧煙玉咬了下唇,“那,那要不我請假吧,就說我老家有事,我回老家一趟。”
“寧煙玉!你怎么就這么慫呢?”
寧煙玉對她吐了下舌頭,“我就是慫,你能把我怎么樣?”
“我能把你扔下去啊!我能把你怎么樣!真是要被你氣死了。”
寧煙玉嘿嘿笑了下,抱著她的胳膊不放,“我不管,反正我今晚就要回宿舍去住。”
姜然瞪她一眼,“服了你了。”
回到宿舍,寧煙玉就開始拿著手機(jī)想著等會兒該怎么給溫蒔打電話了。
但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上一次運(yùn)動會的時候,她說回來住幾天溫蒔都不肯,現(xiàn)在,她無緣無故的要回宿舍,估計(jì)溫蒔得更不樂意了。
不過不樂意也沒辦法,她今天是肯定沒辦法這個樣子回去見他的。
她想了下,看了眼在外邊陽臺上正在不知道跟誰打電話的姜然,而后給溫蒔把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之前,她又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吐了出來,其實(shí)不光是因?yàn)椴恢涝趺凑f才不敢打電話的。
她也怕,怕電話接通以后,那邊傳來的是溫蒔的質(zhì)問,質(zhì)問她為什么要打他姐姐。
不過還好,電話接通了以后,那邊雖然傳來的也是質(zhì)問,但是,問的卻不是他姐姐的事。
“你還知道給我打個電話?你還知道你還有個男朋友呢?”
寧煙玉猛的松了口氣,嘿嘿笑了下,“對不起嘛,今天玩太開心了,忘記給你打電話了。”
那邊溫蒔輕哼一聲,“什么時候回來?我去公交車站接你。帶你去吃好吃的。”
“那個,溫蒔,我,我今天回宿舍住,所以你不用等我了。”
“怎么又要回宿舍住?”
“姜然,就是姜然生病了,我回宿舍照顧她,所以今天就先不回去了,你自己晚上記得吃飯,不要睡太晚,就這樣,先掛了,拜拜。”
寧煙玉說完以后就萬分心虛的直接掛了電話。
而此時,原本在陽臺上的姜然也回到了宿舍一臉要吃人的表情看著她。
“這就是你想好的理由?!”
寧煙玉嘿嘿笑了下,“為了朋友,犧牲一下嘛!”
姜然瞪她一眼,想了想又問了句,“溫蒔沒有說他姐姐的事嗎?”
寧煙玉笑了下,“沒有,連提都沒有提,我覺得他好像還不知道呢。”
姜然目光閃了下,“我剛剛找人打聽了一下,據(jù)說溫蒔根本沒有姐姐,只有一個哥哥,今天那個女的,好像只是他的表姐。”
寧煙玉怔了下,“只是表姐嗎?”
姜然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該是。”
“早知道我就不手下留情了!”寧煙玉郁悶的叫了一聲。
姜然看著她,忽然笑了起來,“只是表姐你就有底氣了?”
寧煙玉:“我本來也很有底氣的好嗎?”
“切。”姜然哼了聲,“懶得揭穿你。”
兩人笑鬧了一陣,姜然又幫寧煙玉上了一次藥。
“行了,早點(diǎn)睡吧,估計(jì)那兩個今晚是不會回來了,不過也好,不回來還少點(diǎn)事,不然你這樣,李蘭蘭看見又要找事了。”
“嗯。”寧煙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有些睡不著。
姜然見她一直翻身就過來問了句。
“怎么了?疼的厲害嗎?”
寧煙玉咬了下唇,“不是,也不知道溫蒔吃飯了沒有,我剛才匆匆掛了電話,也不知道他生氣沒有。”
姜然:“......”
她氣呼呼的瞪她一眼,“你家溫蒔不是小孩子了,難道離了你就不能過了嗎?簡直服了。”
寧煙玉笑了下沒說話,而是拿出手機(jī)來,給溫蒔發(fā)了個短信過去。
“吃飯了嗎?”
溫蒔那邊很快就回過來一條,“不想吃了,不餓。”
寧煙玉:“......”
“吃點(diǎn)唄,冰箱里我之前做的紅燒排骨還有呢,你煮個面條什么的。”
“不想吃。”
寧煙玉:“......那想吃什么?要不然叫外賣吧?”
“外賣不干凈!也不好吃。”
寧煙玉:“......多少吃點(diǎn)吧,好不好?不然我今晚要睡不好了。”
“那你回來。”
寧煙玉咬了下唇,“我今晚真沒辦法回去。”
“那算了,我不吃了,你不用管了。”
“啊啊啊!”寧煙玉郁悶的叫了一聲。
“你瘋了?”姜然瞪她一眼。
寧煙玉郁悶,“我得讓自己忍住,不去給溫蒔送飯去。”
“去吧去吧,讓他看看你這個樣子!”姜然氣呼呼的用被子把她的頭給蒙住了。
寧煙玉從被子里扒出腦袋來,狠了狠心,把手機(jī)關(guān)機(jī)了。
那邊溫蒔等著寧煙玉的信息等了半天也沒有等來,結(jié)果一打電話,竟然提示的是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了。
溫蒔:“......”小丫頭竟然學(xué)會關(guān)機(jī)了?
不過,他總覺得她今晚有點(diǎn)不對勁兒啊。
溫蒔這邊皺著眉,正打算給姜然發(fā)個信息問問呢,手機(jī)就忽然又響了起來。
看了眼來電,溫蒔眉頭就皺了起來,“媽,怎么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了?”
“小蒔,你認(rèn)識一個叫寧煙玉的女孩子嗎?怎么你舅媽過來說那個女孩子仗著你的勢把曼曼給打了啊?”
“什么?”溫蒔猛的一愣。
“就是一個叫寧煙玉的女孩子,你認(rèn)識嗎?你舅媽都在家里鬧了半天了,我原本是不想打擾你的,但是......”
程錦瑟那邊話還沒有說完,溫蒔就直接掛了電話,抓起沙發(fā)上的外套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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