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發梢很軟,摸上去很舒服,莫羽白舍不得移開。
跟到嗓子眼邊的話說不出口一樣。
明知道,這一刻的簡然醉了,就算說了她也不知道,可他還是會緊張,緊張到他真的體會到嘴唇打哆嗦。
“然然,我……”
“付年……”
“然然,你說什么?”
莫羽白驚喜的湊過去。
“然然,你再說一遍!
“付年……”
莫羽白聽清了,背坐直,手從她柔軟的頭發上拿開,再也沒有放下。
簡然抱著酒瓶一瓶喝完,她又拿了一瓶,莫羽白皺眉頭想搶過去,卻手僵在空中。
“然然,靳學長他……”他其實是喜歡你的,他很珍惜你寫的道歉信。
他嘗試過很多次,卻始終無法全盤托出,哪怕簡然醉了。
莫羽白,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自私了!
莫羽白,你就該自私點,你比靳付年更適合她!
他的腦海里總有兩個聲音在打架,最終一直到結束。
……
皇家貴族高級中學,迎來了晚自習下課鈴聲。
沉寂的校園瞬間被高三放學的嘰嘰喳喳聲取代。
高三一班,白晨夠著腦袋看著走廊外面,“付年,今晚怎么到現在都沒有見到小學妹?”
白晨忍了一下午沒有問道歉信的事,他不想在靳付年面前自討沒趣,也想等晚自習放學,在到小學妹面前好好邀功。
靳付年如常收拾書包,背上起身走人。
白晨跟在后面,左右張望,還是沒瞧見,疑惑的摸著腦袋,“難道小學妹今晚有事不來了?”
沒有得到靳付年半點回應,白晨習慣的自問自答,“小學妹也真是的,晚上不來都不打聲招呼,下了晚自習沒見著人,怪不習慣的。”
白晨自說自話時,靳付年站在他面前,“走不走?”
“啊,走!
白晨沉浸在沒看到簡然中,沒有注意到靳付年略冷的語氣。
路上,白晨再也憋不出問道:“付年,小學妹那封道歉信誠意十足,你原諒她了吧!”
“哎,你今天怎么走這么快,等等我!
靳付年大步跨出校門口,攔住還想跟在他身后的白晨。
“各走各的,不順路!
靳付年指著校門口左右兩邊,白晨點頭。
“喔,都到校門口啦。”
白晨看著門衛室,再回頭靳付年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不是吧,走這么快!這下都沒影了?”白晨摸了摸鼻子,對著空氣,“付年,你還沒回答我問題,怎么就走了?”
“白晨,你在說什么呢?”謝婷婷突然從白晨身后冒出,白晨嚇了一跳,“謝婷婷,你有病吧,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謝婷婷:“我們一直走在你們后面呀!”
白晨:“那怪我了!
蘇菲:“白晨,你剛剛說讓付年回答你什么問題呀?”
白晨收起臉上的笑,“副班長安心不是學習上的事,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以免再遲點真的被嚇死!
謝婷婷抱怨道:“白晨,你什么意思!”
白晨沒功夫搭理這兩人,快步離開消失在黑夜里。
確定蘇菲、謝婷婷她們徹底遠離了他,才漸漸放緩腳步。
白晨仰頭看著一鉤新月,摸著下巴,思量。
剛剛靳付年是——害羞了!
一定是,可惜,夜晚視線不好,這么可愛的表情竟然錯過了。
被害羞的某大佬,正走在寧靜的夜路上。
街燈將他的影子拉的長而細,晚風吹過,帶著蕭索的味道。
“回來啦!”
大門拉開,溫柔的女聲傳來。
年曉雅半靠在沙發上,打著哈欠,借著電視機上淡淡流淌的燈光看清來人是靳付年。
她微微皺眉,“是付年呀!高三都下課啦,哎呦,還真不早了蠻都快十點了!
靳付年自帶冷氣從她身旁走過,年曉雅緊了緊身上蓋的毛毯。
“今天去逛街的給你們買了愛吃的瑞士糖,給這是你的!
瑞士糖打落在地。
在寧靜的夜晚里,聲音無限放大。
年曉雅彎腰拾起,再次遞過去,靳付年冷拒:“我不要!
“你不是愛吃的嘛,拿著!蹦陼匝胖钢鑾咨狭硗庖缓,“然然的我也給她買了,這是給你的。”
靳付年視線落在茶幾上的瑞士糖上。
年曉雅解釋道:“本來今天打算等你爸下班,跟你爸一起去學校接然然放學,然后帶她出去玩,再去接你放學的。
沒想到我們過去時,正好然然和他們同學一起,一大幫人有說有笑的,好像有什么活動,我和你爸這才作罷。”
靳付年站著沒動,安靜的聽年曉雅說著話,視線從茶幾上的瑞士糖上移到掛在墻上的鐘。
再過一刻鐘,整十點。
年曉雅再次將瑞士糖遞過去,“付年,這糖你拿著,你也別誤會,我在這是等然然的,這糖打算明早再給你的。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年曉雅從沙發上起身,將瑞士糖塞到靳付年手里。
靳付年甩開,年曉雅沒任何準備,被掀到地上。
“啊……”
刺耳的尖叫,徹底打破夜晚的寧靜。
半掩著的書房門徹底被打開,靳立華從里面疾步走出來。
“靳付年,干嘛你!想造反!”
靳立華沖上前,腳提著地上的瑞士糖,彎腰將年曉雅扶到沙發上。
“靳付年,道歉!
“不關我事。”靳付年轉身往樓上走。
靳立華伸手將他拽回來,“你還真反了你!”
“立華,是我自己不小心,真的和付年無關!”
靳付年看著攔在他面前的男人,唇角勾起嗤笑道:“聽到了,和我無關。”
啪,清脆聲響。
靳立華收起揚起的手,“道歉!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不關我事!
啪!
又一次響起。
坐在沙發上的年曉雅坐不住,起身拽著靳立華,“立華,不要生氣,付年沒錯,是我自己沒站穩,真的和付年無關!
同時給靳付年使眼色,“付年,你快上樓休息,你明天還要上課呢!
靳付年視線掃過面前一男一女,一父親一阿姨,眼底閃過復雜,掉轉身往樓上走。
靳立華氣的在后面大罵:“你就慣他,慣他吧!遲早一天要翻天!”
年曉雅抱著他,頭靠在他懷里,低聲道:“立華,付年不容易,從小他母親……”欲言又止的嘆氣。
靳立華摟著她,“以后他們有你!
年曉雅點頭,“嗯,立華,我突然有點怕!
靳立華低頭看向她:“嗯?”
“你說我們在一起,那些過往的事翻出來會不會對你不好?”
靳立華摸著她的頭,親吻在她的額頭上,“成天想什么呢!我們在一起才是命中注定的,忘了我給靳付年取名的初衷了?”
靳付年:靳辜負了年——靳立華當初辜負了年曉雅!
“寶貝,這輩子抓到了,我不會再放手!”靳立華握著年曉雅的手沒有再放開。
年曉雅抬頭看著呵護她的男人,整個心都是暖的。
“立華,有你可真好!”再遇到可真好!
“時候不早了,別等了,我們去睡覺!
“好!
年曉雅在和靳立華的歡愛中,沉沉的睡過去,靳立華抱著他此生摯愛也進入夢鄉。
二樓,靳付年洗完澡出來,擦干濕漉漉的頭發,卻睡意全無。
他靠在床上起身,走到房門口,又返回到床上,來來回回幾次,終究走到窗前,駐停在原地。
兩手握拳打在瓷磚上,十指冰涼。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黃色車燈照在他半邊臉,風拂過,陰測測打顫。
終于舍得回來了!
時鐘指到十一點半。
他剛松開的拳頭,因樓下出現的兩小人再一次握緊。
莫羽白又是你。
你果然沒說!
此刻,靳付年也不知道他眉挑起的眉峰,是在慶幸莫羽白真如他所料沒對簡然說,還是對他預測成事實涌出的失望。
……
“然然,到了,你慢點!”莫羽白擔憂的囑咐。
簡然沖他招手,“知道啦,你快回去吧!
“然然,回去后再喝點醒酒湯,不然明早起來該頭痛了!
“哎呀,知道了,你今晚話真多!”
他們臨回來的路上,楚向陽買了一些冰鎮酸奶讓他們一人喝了一大杯,喝完大家伙都舒服了很多。
簡然也清醒了不少。
“然然,晚安,那我走了!
“嗯!
簡然受不了莫羽白這么墨跡,直接又拉著他退回車前,將他塞到車里,關好車門,確認他不會下車,才掉頭進屋。
這個點,付年肯定睡了。
簡然搖晃身體,回到自己臥室,泡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出來,吹完頭發,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因為酒勁的持續性,她覺得自己剛清醒的腦子,又混沌了。
書包都被她翻了個也沒找到她一字一字臨摹寫給靳付年的道歉信。
“哪里去了?到底哪里去了?”她半蹲在床前,望著躺在床上的書包愣神。
書包嘩嘩嘩,一股腦的倒在床上,最終在她一本本核對,終于在枕頭處找到了那封道歉信。
太好了,終于找到了。。
簡然抱著道歉信,歡喜的親著。
不行,這信不能等,要立馬送給付年,這樣他明天一早醒來就能看到她滿滿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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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可以要凌晨左右,小可愛們可以明早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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