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多,夜千寵剛從實驗室出來。
心情不錯,實驗有進展,所以她接電話的時候,語調略微的輕快,“喂?”
查理先生的嗓音很是壓抑,“我到你們樓下好一會兒了,保安說你在忙,所以現(xiàn)在才打給你。”
她:“……”
其實不問也知道他為什么會找過來了。
笑了笑,“我剛剛工作結束。”又問:“見到她了?”
那頭的聲音就變得苦澀了,“沒有,她不肯說地址,我想著,你應該是知道的,要不然她那個人都過不了昨晚。”
夜千寵依舊笑著。
查理夫人不是不肯說地址,是她應該確實不知道,因為她路癡啊,昨晚開車載她過去絕對記不住路線,小區(qū)叫什么,夜千寵也沒跟她說。
不過,她這會兒也稍微揶揄,“既然知道她一個人過不了,你昨晚還那么放心?”
“我找了她一夜。”查理先生為自己辯解。
哦,夜千寵想起來查理夫人后來關機了,也就沒再多說,而是回自己的起居室換了一身衣服,下樓。
查理先生開著車的,她就跟他一輛車過去。
不過,看他比較疲憊,夜千寵換到了駕駛位,讓他坐在副駕駛上,也放松一下精神。
路上,她就跟查理先生開了口:“我都聽她說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我。”
男人倒是沒說什么。
她接著道:“我能明白你的心情,所以,這件事你們倆也別吵,不過既然非要一個結果,那我自己找馮璐去談談。”
“你想選她,查理夫人又堅決不肯,那就我來折中吧,如果我能贏了她,也不讓你放棄她,就是希望你能暫時擱置選定繼承人的事,延后一兩年再說,這樣誰也沒得吵了,你覺得呢?”
查理先生一聽她的話,就知道應該是認真想過了。
他還能說什么?
再多說,顯得直接把她當成了外人。
倒也問了一句:“你想跟馮璐比什么?”
她笑了笑,“我們倆的專長正好也差不太多,我到時候跟她聊吧,這些事,你就先別操心了,還是先把媳婦哄好吧。”
最后一句她笑得有些揶揄。
倒是把查理先生弄得不好意思了,畢竟在她面前也算是一把年紀。
兩個人到了獨棟公寓外。
查理夫人應該是聽到了車聲,出來開門。
剛打開門的時候,臉上是略微笑著的,但是一開門,看到從副駕駛上下來的男人,笑意就隱退了,甚至還有想要把門關上的趨勢。
夜千寵一眼就能看出查理先生臉上的疲憊和緊張,所以,大門里的女人肯定也能看出來,所以她覺得這時候自己有點像電燈泡。
索性也不下車了,道:“你們先進去談?我看看晚飯去哪個餐廳吃,一會兒我?guī)銈兂鋈コ园桑乙膊粫鲲垺!?br />
查理先生只是隨意應了一聲就往大門走了。
查理夫人一看她不下車,只有查理過來,真的作勢就要關門了。
但是查理先生也是人高馬大,手臂一撐,差點連門帶女人的往后仰,緊接著他側身進門,反手關上。
夜千寵想了想,又挪動車子,往遠處開了一些。
房間里。
查理夫人差點被他推門的動作后仰之后站穩(wěn),然后轉身就往里走了。
男人就跟在后邊,也不說話。
直到她說:“我住這里挺好的,也不用每天都端著查理夫人的高貴,你可以先去南都看望馮女士,我也自在。”
“能先不聊這個嗎?”查理看著她。
查理夫人微微挑眉,“那聊什么?”
他坐到了她邊上,去握了她的手,結果被她恰好的躲開了。
查理這才低低的道:“我昨晚幾乎沒睡。”
她倒是從善如流,“那你可以買個機票趕緊回去睡,從這兒回家兩個小時夠了,現(xiàn)在還早。”
男人還是不說話。
其實他看出來了,她昨晚應該也很晚睡,雖然還是那么精致,但精神不是特別好。
至少沒有完全的沒心沒肺,心里算是平衡了一些。
兩個人就那么安靜的坐了一會兒。
查理先生才開口:“你也知道我當時只是說的氣話,我連她長什么樣都不大記得住,怎么可能把她接回來一起過?”
女人似乎是笑了一下。
“哦,聽你這意思,年輕的時候沒少犯風流錯,睡出一個孩子的都記不住,沒睡出孩子的不知道多少個?”
“你這是炫耀?”
查理先生很無奈。
她平時看著溫溫婉婉,也不怎么愛說話,加上夜南去世的那年受了重傷,心臟不怎么好,一直都是嫻靜的。
但是骨子里的脾氣還在,真的跟他吵起來,就算是輕描淡寫的表情,也能把他說得臉色鐵青,接不上話。
嘆了口氣,他也不說了,“差不多該吃飯了,千千等著呢,你換身衣服出去吃飯?”
“或者,我給你們做也可以。”
她看了看查理的神色,已經(jīng)很疲憊了,還是算了。
最后三個人是出去吃的晚飯。
餐桌上,不知道查理先生想說什么,查理夫人先開了口:“繼承人這事,我總歸是偏著千千了,所以這段時間我不會回去的。”
男人擰了眉。
他是在想,萬一千千跟馮璐做什么比賽之后千千輸了呢?
她就真不和他過了?
查理夫人說:“當初是我硬逼著她從寒愈那兒回到查理家的,我能為她做的就這么一件事。”
話都說到這里了,查理先生只能妥協(xié)。
不過,那天之后,但凡忙完事,查理先生都會從華盛昌花將近兩個小時飛過來找他太太,幾個小時之后又再飛回去的。
夜千寵看著倒是沒覺得費錢或者麻煩,反而看出了一種隱約的浪漫來。
這可不是誰都玩得起的浪漫!
估計,在她和馮璐決出勝負之前,查理夫人是真不打算回去了。
*
關于查理夫人住在那個公寓里的事,夜千寵給寒愈發(fā)過短訊。
當然了,他沒有回復,出差之后就真的沒跟她聯(lián)系過了。
也不知道出的什么差,不知道的還以為執(zhí)行什么秘密任務去了,否則她實在想不出什么出差必須要跟外界隔絕聯(lián)系的。
那段時間,她一邊忙著自己的實驗,一邊也跟馮璐聊了聊。
馮璐說:“得我回去再說,現(xiàn)在還在南都。”
她點了點頭,“好,你回來聯(lián)系我,方便的話,到紐約聊吧,我這邊比較忙,你遷就我一下?”
基本上,馮璐對她的提議是沒什么異議的。
畢竟,如果不應戰(zhàn),就顯得有些孬了,她好勝心強,最近又勢頭很猛,難免覺得生無對手,正好可以擴大這種優(yōu)越感。
加上夜千寵在DS大學和界內的名聲都不錯,贏了她,馮璐幾乎是又上一個小巔峰了。
這事算是這么定了。
不過,夜千寵跟馮璐比賽的東西,就是馮璐正在搞的抑制惡性神經(jīng)痛的研究,馮璐還差一個測試階段過不去,她最急的估計就是這個。
正好,這個當做比賽項。
但是,她如果要弄這個,自己手里的實驗進度多少都會受到影響,怕師父他老人家生氣,真的把她換掉,所以想著跟他打個招呼。
可是,她試了好幾次,就是聯(lián)系不上。
她只能改為文字傳達。
【師父,查理家族繼承人位置的事我得出面,實驗會有延誤,給我多兩個月時間。】
那邊不回復,她只能當做是默認了。
馮璐去南都,聽聞是回她之前的那個學校做了個捐贈。
倒也不能說高調,但整個學校估計都知道她了,頗有一種榮歸故里、揚眉吐氣的感覺。
所以,夜千寵見到她的時候,看得出來,她心情應該很不錯。
“不是說對繼承不繼承的沒有興趣?怎么忽然又提出要跟我做什么比賽?”馮璐看了她。
夜千寵淡淡的笑,“確實沒什么興趣,但是他們夫妻倆都鬧成這樣了,我不想做罪人,至少把這件事先緩一緩。”
然后看了她,“我知道你可能會有意見,所以才說比賽定勝負,也不是讓你白白讓位置,這位置我也不要,就求個擱置,讓他們倆都別爭了。”
“就這么簡單?”馮璐微挑眉。
“不然呢?”
馮璐還以為,她想直接就上位做繼承人呢。
原來只是為了不讓查理先生把人選定下來,所以這對她來說,不算什么,反正到最后也是她的,只有她才名正言順是查理家的血統(tǒng)。
末了,她們才稍微聊起研究的內容。
“這么說,你要引用我之前的所有成果,只跟我比最后的實效測試?”馮璐看了她。
畢竟,之前的所有成果都是她辛辛苦苦弄出來了的,雖然時間不長,但的確用心了,是自己的心血。
要白白便宜被人直接用,心里多少會有點不舍。
夜千寵笑了笑,道:“不啊,我自己從頭來,你做你的最后一步就好。”
這又讓馮璐詫異的看著她,“你確定?”
就算夜千寵之前就發(fā)表過相關論文,但是要趕上她的進度,馮璐覺得可能性不大,她怎么可能贏得了?
這個談話算是挺輕快的。
估計是馮璐覺得她壓根做不出什么來。
馮璐確實是這么想的。
只不過,馮璐把這件事跟自己的’幕僚’李用談了談,李用就皺了眉。
“你是不是太小看了她?”
馮璐微微挑眉,“她的論文我也看過了,水平怎么樣我很清楚,雖然她在學校里的名聲確實很大,但這么看來,多半是口口相傳之間有些虛了。”
李用沉默著。
他并沒和馮璐說過夜千寵做著RLV的研究,以馮璐現(xiàn)在的能力,根本夠不到RLV小組的邊緣。
也正因為馮璐不知道,所以才會自視甚高。
但是這事李用謹慎的沒打算跟馮璐說,這不是小事,他不想再惹什么殺身之禍。
上一次喬鳴等人出事,他為了避開跟那件事的關系,已經(jīng)沉寂這么久了,好容易能冒個頭做點事。
所以這會兒,李用也沒有再多說。
倒也看了她,“時效測試才是最重要的,測試結果要是被她趕了先,再弄個產權,你什么都撈不到。”
對此,馮璐笑了笑,“我已經(jīng)走到最后一步了,她才準備走第一步,我會比她慢?”
李用:“你可以多了解了解她。”
馮璐不太喜歡利用總是不動聲色的捧夜千寵。
奈何他確實是個非常得力的幫手,否則,她起勢也不會這么猛,暫且就忍了,相比大事,這一點確實無關緊要。
“如果她贏了呢?”李用又問。
馮璐沒回答,反正她贏不了。
其實利用很想說,如果夜千寵贏了,馮璐最好接受事實,千萬別想亂動手腳。
畢竟前車之鑒,席卜生現(xiàn)在就是生不如死的茍延殘喘著。
但想了想,他覺得不說為妙,否則立場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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