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宮涼星的描述,后有做的調(diào)查,但依舊有句話叫做聞名不如見面。在見到真人之后,吳子宇感覺她跟自己所分析出來的人,有些相似卻又不那么相似。
“你來這里做什么?”宮涼星首先發(fā)難,緊緊的盯著吳子宇。
都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但這在吳子宇身上卻沒有半分體現(xiàn),只見他面色如常的看向?qū)m涼星,“我也不想過來,不過卻不得不過來。如果給你們帶來不愉快,我很抱歉。”
宮涼星皺眉,轉(zhuǎn)頭看向正靠在沙發(fā)上打盹的秦陽,“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現(xiàn)在是八點半,秦陽一共才睡了不到五個小時,睡眠不足導(dǎo)致的唯一后果就是,本人很暴躁,他不爽的開口,“從現(xiàn)在起,他就是小嫂子的人,跟我沒有關(guān)系,”
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宮涼星眉心皺的更緊,“你···”
“停!”秦陽擺手,起身往自己房間走,“我現(xiàn)在只想睡覺,其他什么都不要打擾我。”
“···”
可惜,這還沒走兩步,秦母就從廚房里走出來,看著兒子叮囑,“陽子,可別再睡了。一會兒還要去接你爺爺呢,你別忘了。”
“靠!”要不是提醒,秦陽還真的忘了,今天是爺爺回來的日子。他拉著一張臉,再次轉(zhuǎn)身回到沙發(fā)上,有氣無力的坐著。
宮涼月倒是對這件事沒有那么大的反應(yīng),而是微微挑眉,看向吳子宇,“你先回去吧。”
吳子宇認(rèn)命的點點頭,轉(zhuǎn)頭看向梁哲,笑著開口,“不送我一下嗎?”
宮涼星立刻就炸毛了,怒瞪著他,剛想要張嘴,就卻梁哲攔住了。
“我去去就回。”梁哲安撫的握了一下宮涼星的手,隨即起身率先往門外走。
“秦陽,你他媽到底在搞什么?”有火無處發(fā)的宮涼星,只能將火力全部集中到秦陽的身上,怒聲質(zhì)問,“你明知道他不安好心,還把他帶到這里來。”
“停,我也不想的。”秦陽直接甩鍋,“是老大吩咐的。”
好嘛,這下宮涼星就啞火了。倒是,宮涼月轉(zhuǎn)過頭來,笑瞇瞇的看著他們,“你們,都見過藍(lán)大哥了?”
“···”秦陽和宮涼星動作一致的轉(zhuǎn)過頭,不說話,打死都不說話。
宮涼月自顧著點點,繼續(xù)說道,“恩,讓我猜猜都是什么時候呢?涼星嘛,應(yīng)該是昨天下午,我睡著之后吧。那時候,這里就只有你跟我兩個人,其他人應(yīng)該都不知道。至于你,應(yīng)該是在昨天夜里出門之后。”
“那個,小嫂子,你聽我跟你解釋。”秦陽率先擺出態(tài)度,一副知錯就改的模樣,“我這也是在那個變態(tài)心理醫(yī)生那里見到老大的,本來準(zhǔn)備早上起床后跟你說的,這變態(tài)又找上門來,一時沒找到合適的機(jī)會。”
“我,是藍(lán)大哥不讓我說的。”宮涼星果斷的出賣了藍(lán)墨炎,毫不猶豫的開口。
“唔。”宮涼月笑彎了眼,“有時間見你們倆,卻沒有時間見我是嗎?恩,很好,很好!”
秦陽和宮涼星對視一眼,覺得這個時候他們還是不要多嘴的比較好。只是,在心中,卻默默的為藍(lán)墨炎祈禱。
而幕后之人最近卻有些焦頭爛額,在末城的據(jù)點被人一一摧毀,這么多年的心血毀于一旦,是個人都會咬牙切齒。
“是他,一定是他!”除了那個人,再也不會有人有這樣的本事了,“好啊,我倒是小瞧了他。去,聯(lián)系葉家,告訴他們,必須在十天之內(nèi),摧毀宮家。就當(dāng)是,我送給他的小小回禮。”
“這···”下屬有些為難,“十天是不是太勉強(qiáng)了?”
“那不是我該操心的事。”主座之人冷冷一笑,“這些年,葉家享受了我們給的好處,自然也應(yīng)該付出代價。必要時候,讓他與宮家同歸于盡。”
“只怕葉元亮不會愿意的。”下屬提醒。
“不愿意就讓他愿意,告訴他,只要搞死了宮家,我就能保證,他們?nèi)~家會成為末城最有權(quán)勢的家族。”
“是!”
秦家大門口,吳子宇依舊是溫和的笑容,看著對面的梁哲,問道,“怪我嗎?”
梁哲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清冷的眼底沒有任何情緒,淡淡的開口,“算不上怪,就是沒有想到。我以為,曾經(jīng)我們是朋友。”她性格清冷,能稱得上是朋友的不多,吳子宇算得上是一個。
曾經(jīng)兩個字,讓吳子宇苦苦一笑,“對不起。”
梁哲收回視線,“沒有什么好對不起的,好自為之。”說完,梁哲就轉(zhuǎn)身回了。
“宮涼星雖然不是最好的,但我看得出來,他很在意你。”吳子宇對著她的背影說道,“祝你幸福。”再見,他的心上人,他心底的女孩。
一瘸一拐的走出了秦家大門,吳子宇抬頭深吸一口氣,無聲的對著天空說道,“爸,您所犯下的罪孽,就由我來償還吧。”
下午一份關(guān)于吳子宇的生平就送到了宮涼月的手上,她坐在秦家后院之中,低頭慢慢翻著手中的詳細(xì)介紹,最后停留在‘其父曾是一名心理專家,后出國暴斃’之上。
一句話,所包含的東西卻有不少。她玩味的一笑,打電話聯(lián)系宮涼星,“你現(xiàn)在在醫(yī)院嗎?”
“恩,怎么了?”宮涼星站在父親病房的門口,“父親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我?guī)退硪幌聳|西。”
“讓父親接電話。”宮涼月勾著發(fā)絲,目光落在遠(yuǎn)方,輕聲說道。
“好。”宮涼星沒有多問,推開房門,將手機(jī)遞給父親,“月兒。”
宮文梵微微一愣,才接過電話,輕聲開口,“月兒,是我。”
不知道對面說了什么,宮文梵面色一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抬手示意宮涼星出去。宮涼星皺眉,隨手將旁邊的宮思言拎著一起退了出去,順手將房門帶上。
“你是怎么知道的?”宮文梵沉聲問道,“我說過了,不要再查當(dāng)年的事情,月兒,這是為了你好。”
“···”
對面又說了幾句,宮文梵才沉沉的嘆了一口氣,無力的開口,“沒錯,當(dāng)年那個心理醫(yī)生確實是吳,他后來出國之后,就猶如消失了一般,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月兒,你又何必非要糾結(jié)于過去呢。”宮文梵勸道,“我知道,一開始欺騙你是我的不對,但你真的是我的女兒,親生女兒,我沒有必要騙你。”
“···”
“什么?他死了,什么時候死的?為什么會死?是誰動的手?”不知道宮文梵聽了什么,突然激動的叫道,“你怎么會知道的,你還知道什么?”
“···”
“我···”宮文梵一愣,眼底有悲傷流過,沉默了許久,才繼續(xù)開口,“罷了,我現(xiàn)在也管不了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不過,你要記住,對不起你的只有我一個,宮家和涼星都是無辜的。”
宮涼星再次敲門進(jìn)來的時候,就看到父親正握著手機(jī)發(fā)呆,臉上的神情像是悲傷,又像是后悔。他看了一眼手機(jī),對方已經(jīng)掛掉了。
“爸,月兒跟您說什么了?”宮涼星輕聲問道。
“奧,沒,沒什么。”宮文梵好像才突然注意到他,以及站在他身后的宮思言,將手機(jī)還給他之后,勉強(qiáng)一笑,“你之前說什么,想要幫思言轉(zhuǎn)學(xué)?”
“恩,那個學(xué)校不太適合思言。”宮涼星明知道有什么,但也不知道追問,而是順著父親的話說道,“好在思言現(xiàn)在才上高一,轉(zhuǎn)學(xué)的話,也不會影響他的成績。”
宮文梵的心思卻沒有放在這個上面,敷衍的點頭,“恩,你看著辦吧。”
宮涼星看了宮思言一眼,只見宮思言低著頭,像是很失落的模樣。忍不住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宮思言抬頭低著他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沒有事。
其實宮思言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父親其實不是很喜歡自己。如果自己不是他的兒子,他可能看都不會看自己一眼。所以,他很羨慕大哥。哪怕大哥經(jīng)常被父親罵,甚至惹得父親發(fā)怒,但在他看來,至少表示父親是關(guān)注他的。
以前,母親常常會跟自己說,大哥早晚會讓父親厭棄,到時候整個宮家就是他的了。但他不想要什么宮家,他想跟其他同學(xué)一樣,家里和睦,一家人快快樂樂的。
而且,他從來沒有跟母親說過,父親是永遠(yuǎn)都不會厭棄大哥的。因為在父親眼中,大哥才是他真正的孩子,是父親與心愛之人生下的孩子。
“涼星,你們···”宮文梵突然有些猶豫的開口,“你們最近,有沒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宮涼星不動聲色的反問,“父親指的是哪一方面?”難道父親已經(jīng)知道了月兒的事?不,不可能,外面的消息已經(jīng)被封鎖,父親不可能會知道。除非,有人背著自己告訴他。
“就是···算了,我就是隨口一問,沒有就算了。”宮文梵又面上一松,擺手說道。
如此反復(fù)無常,倒是讓宮涼星更加懷疑,他笑著說道,“說到奇怪,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秦陽說他認(rèn)識一個人,會催眠術(shù)。我一開始還不相信,后來秦陽就讓那個當(dāng)面表演,居然真的是非常神奇。爸,您說,催眠術(shù)真的能讓一個人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事嗎?”
宮文梵瞬間抓住宮涼星的胳膊,急切的問道,“那個人是誰,叫什么名字?”
宮涼星心底一頓,才假裝疑惑的開口,“叫什么名字我倒是不記得了,當(dāng)時也沒有問。爸,您怎么了,難道您認(rèn)識他?”
“不,我怎么會認(rèn)識呢。”宮文梵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立刻收回手,靠在床頭,“就是想起我年輕時也有一個認(rèn)識的人會這些,所以才問問。”
“奧,那肯定不是了,那個人才二十幾歲,看著跟我差不多大。”宮涼星不以為意的回答,“不過,想必他們那個圈子應(yīng)該人也不多,爸那位舊識叫什么,我拖他打聽打聽。”
“不用了,也不是什么特別熟悉的朋友,就是見過幾次面而已。”宮文梵擺手,“行了,我這里也沒有什么要收拾的,你們先回去吧。”
宮涼星左右看看,隨即點點頭,“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早上來幫您辦理出院。”
回去的路上,宮思言忍不住開口問道,“大哥,你有沒有覺得爸剛才的臉色很不對勁?就好像,好像他懷疑什么似的。”
“我問過護(hù)工了,最近沒有人來看過爸。”宮涼星也沉著臉,“回頭我會調(diào)查一下爸的手機(jī)通話,看看有沒有陌生的號碼打入。還有你,最近也要小心一些,不管任何人跟你說什么,都不要相信。”
不知道為何,宮涼星總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尤其是腦中突然想到前幾天那通陌生電話,心底更加隱隱不安。
“恩,我知道。”宮思言乖乖的應(yīng)道。
下午大概四點左右,秦陽就扶著秦老爺子走了進(jìn)來,后面還跟著秦家老二秦紅忠和老三秦鴻志。
秦老爺子一生有三子兩女,孫輩更是加起來有十人之多。其中,最看重的就是大兒子秦先賢,最疼愛的就是小孫子秦陽。偏偏這大兒子和小孫子還是父子,這讓秦家的其他人嫉妒的眼睛都紅了,最礙于秦老爺子不敢私下動作。
“秦爺爺好。”宮涼月和梁哲站在客廳中,對著秦老爺子禮貌的問好。
秦老爺子年近九十,精神面貌卻十分好,面色慈祥,但眼底的精光卻讓人不敢輕視。他坐在沙發(fā)上,笑瞇瞇的看著面前兩個小姑娘,“好,好,多坐吧。在秦爺爺這里,不要客氣,就當(dāng)做自己家一樣。”
“謝謝秦爺爺。”兩人說道。
“爸,我就說讓您到我那里住幾天,這里人多事雜的,要是吵到您怎么辦?”老二秦紅忠率先開口,看都沒看宮涼月和梁哲一眼,直接說道。
“就是啊,大哥也真是的,知道爸要回來,自己不在家迎接就算了,還隨便什么阿貓阿狗都放進(jìn)來。”老三秦鴻志跟著點頭,“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管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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