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刀子這種事情,又不是只有他才能做得出來。
來啊,互相傷害啊!
誰怕誰!
林悠鈺說話的時候,卻沒忍住,下意識朝男人赤裸的上半身看過去。
這一眼卻差點把她晃瞎。
這干干凈凈而又美好的肉、體啊,她承認,有一瞬間,腦中的小人在一邊作祟,慫恿她沖上去一把扯下對方身上唯一的遮蔽物。
不過這念頭的壽命短暫,很快就被她自我否認掉。
林悠鈺啊,你什么時候這么色了,怎么能有這么邪惡的想法呢,如果被風宿知道,肯定會想著用什么方式壓榨自己。
“對,我是想金屋藏嬌。”
男人開口。
林悠鈺氣急,他居然承認了!
“而且不光是想把人藏在這房子里面,如果可以,我甚至想把她用一條鐵鏈子拴在我床頭上面,日日夜夜在我身下承歡求全,甚至連她意識渙散的時候從喉嚨里發出的呻吟嬌啼,我都想刻成光盤,沒事聽聽心情也會舒暢。”
“你覺得怎么樣,我的……小嬌嬌。”
林悠鈺一只手撐著墻,身子才沒倒下去。
小嬌嬌,這說的是她嗎?
風宿一臉淡定的從床上下來,腰間的那一條浴巾已經有了滑落的趨勢,有一搭沒一搭的系著,只要有人輕輕一扯便會掉下。
但是他卻渾然未覺般,徑直走到林悠鈺面前。
先她一步把門打開。
又用一只手利落的勾起女人纖細的腰身,將人帶進自己懷里,順勢鉆進浴室。
林悠鈺從沒發現風宿還有這么惑人的一面,早就被嚇得有點失魂落魄,等她察覺到異常,已經晚了。
男人的唇舌落到她耳垂上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她的項鏈,還有耳飾已經盡數被他除去,放在一邊的洗手臺上面。
昂貴的首飾上面此刻全是水汽,這種東西雖然不會輕易損壞,但誰不是會把他們好好保管的呢。
只有風宿這樣財大氣粗的人不會把他們放在眼里。
但是林悠鈺卻是肉疼。
這些東西好歹是你送給我的,就不能把它們放好嗎。
“你走神了。”風宿見她狀態不對,對于自己此時的引誘居然還能走神,也算是個奇才。
聯想到剛才在房間里的一幕,他都已經先表明態度了,可是林悠鈺卻未解風情,居然讓他先睡覺。
士可忍孰不可忍。
他能忍,但是小小宿卻未必能忍。
更何況,他今天本來就是打著不讓人下床的意識來的。
“我哪有,你不是要洗澡嗎,我們趕快洗個澡然后睡覺好不好,明天還有很多事情,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休息。”
這話說出來,林悠鈺自己都不相信。
因為這完全就是在哄小孩子一樣,風宿能夠把她逼到這種程度上,也算是個奇才。
“哦。”不淺不淡的答應下來。
毫不走心。
此時她腰間的那只手已經落在身側,從某個縫隙里抓到一只金屬圓片,隨后順著肩胛骨輕輕把她的衣服扯下來。
動作熟練無比,像是做過許多次。
林悠鈺很驚訝,“你怎么會……”她當初穿這衣服的時候找了半天拉鏈都沒有找到,現在居然被他輕松就找到了!
“我親自挑選的衣服,當然熟悉這設計,再說,把這衣服從你身上剝離,也是極盡享受的一種快感。”
風宿開口有理有據,甚至聽著讓人迷醉。
“老變態。”
“你說什么?”風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是在叫自己老變態?
“沒什么,你聽錯了。”林悠鈺剛把自己心里的話說出去,便感覺后悔,但是已經來不及。
因為男人從她頸間抬頭的一瞬間,眼眸中升騰起的欲望,毫不遲疑的落進她的眼中。
四目相對。
她身上的禮服已經滑落到胸下的位置,里面只剩下一件胸衣還有白色絲綢材質的抹胸。
“你信不信,我今天晚上……”風宿先是不緊不慢的說出這句,停頓一下,然后貼著她的耳朵說完下半句。
只是幾個字,便讓林悠鈺下意識逃離。
“能把你干死。”
說出這糙話的人,怎么都沒辦法讓人聯想到風宿身上去。
他一貫冷情,有時候能夠能從嘴里蹦出個情話都已經是罕見,更別說這么露骨的一幕。
像他這種外人看著高不可攀,甚至對視都會產生畏懼的男人,乍一做出與外表完全不符的改變,將人引向他的道路上去,便沒有女人能夠抵抗的來。
林悠鈺的小心臟一下子承受不住,雙腿忍不住發軟。
如果不是男人手快把她扶住,否則她的小屁股就要與大理石地板親密接觸了。
臉上揚起牽強卻又苦澀的一抹笑:“你不會的,我都已經這么悲慘了,你不會火上澆油……”
“……的吧。”
她又一次自我否認。
妖冶卻不媚俗的一張臉上,精致的妝容已經脫得差不多了,露出原本清麗的面相。
無形勾引,最為致命。
風宿終于不再偽裝自己鋒利的爪牙,“你不試試怎么知道我不會呢?”
啪的一聲,男人先是摁滅了浴室里的燈光,隨后在黑暗中摸索、不,應該說是熟練的找到花灑,并且一下子打開。
猝不及防,林悠鈺被頭頂上宣泄的一束水流澆濕。
“你怎么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她不禁有些惱怒,本來很單純的一個洗澡,生生被這人搞得一團糟,不僅容易讓人浮想聯翩,就在她準備“慷慨就義”的時候,居然又來了這么一出。
“你要知道,我可從來不是什么憐香惜玉的人,尤其是我的那塊玉被別人碰到之后。”
直到現在,風宿還是忘不掉自己從人群斜后方看到的那幕。
俊男美女緊貼在一起,一個淺笑低頭,一個害羞甚至連頭都不敢抬。
而且一想到自己的人身上沾了那人氣味,便不禁怒火中燒。
本來他是想給某個小家伙一個美好而又溫馨的重逢夜晚的,但這一切都被那個不該出現的人毀了。
他現在,只想將心頭的那點不適感給洗刷掉。
林悠鈺聽了默不作聲,這樣子似乎是成功取悅了風宿。
隨之手下的動作也變得輕柔起來,黑暗中除去對方身上礙事的禮服。
那件只穿過一次,由外國大師手工定制的昂貴禮服早已變得皺皺巴巴,團作一團在腳下,不知道的人只會以為這是件臟衣服。
林悠鈺用手捂著胸口,以此來維護自己岌岌可危的“清白”。
果然,就算身處黑暗,明知道對方看不見什么,但是隨著那只大掌在自己上身肆無忌憚的游離,她還是會忍不住瑟瑟發抖。
“乖,聽話,把衣服脫了。”
林悠鈺不聽勸,任憑風宿將最近一段時間都沒能說出的好話說了個遍,還是不為所動,“你先出去,我自己洗。”
“你洗的不干凈,我來幫你不是更省事一點。”
風宿原本以為把燈關了,某個小兔子便會乖乖的聽從自己安排。
果然還是一段時間沒見的緣故嗎?現在居然和自己共浴都這么排斥……是該讓她重新熟悉一下了。
所謂,熟能生巧,這樣才能生米煮成熟飯。
如果林悠鈺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一定會不管不顧的破門而出,說什么都要逃離風宿禁錮。
什么叫和他一起共浴都那么排斥。
要知道,不久之前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那次擦槍走火,才有了后來的那些個晚上。
現在想想才發現自己怎么那么想不開,她好歹是個公眾人物,而且今年才22歲,剛過了法定的結婚年齡,連證都沒領就被這人輕松拐跑了,怎么算都是她吃虧好不好。
萬一以后風宿始亂終棄。
嚶嚶嚶……她才不要見人了。
林悠鈺內心腦補了一大段狗血劇情,反正想想就算了,這種事情也不會真正發生。
在她走神的幾分鐘內,兩人的身子已經完全貼合在一起,中間一絲縫隙也無。
“風宿,你不是說好只洗澡的嗎,你這是做什么。”
她知道自己明知故問,但是話中帶著乞求,還是盼著對方能夠手下留情。
但是這個關口,溫香暖玉在懷,如果風宿還能忍住,那才出了大問題。
林悠鈺后面沒來得及說出的話,已經盡數被對方一個吻封回去。
黑暗中因為水流泛出的冷光,自上而下把兩人淋了個通透。
最后的最后,林悠鈺只見到在黑暗中露出的一雙眼,陰森而又狡黠。
那片薄唇偏離的瞬間,男人吐出這樣一句話:“我是說洗澡,但沒有說‘只’。”
——我是分割線——
清晨,林悠鈺是被一陣腳步聲吵醒的。
她整個身子被人擁在懷里,除了一只手,根本動彈不得。
渾身上下盡是酸痛,只有不經意間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上面烙下的斑斑點點痕跡,才能印證昨晚兩人究竟有多瘋狂。
話說這男人果然是小肚雞腸,她不過被迫被風勉抱了一會,而且已經盡力掙扎擺脫,但是風宿卻不聽勸,依舊我行我素的。
恨不能把她渾身上下親個遍,每處地方都印上自己專有的痕跡才肯罷休。
不過這一晚上沒怎么睡覺的后果就是,明知道自己已經被吵醒,但還是舍不得從床上爬起來。
“早。”
耳邊傳來這樣一句,林悠鈺對上那雙含笑眼眸的時候,真的想一拳頭掄過去,不管成功與否,自己解氣了就好。
但是……
“早。”
她不敢啊!
慘兮兮的打完這聲招呼,突然意識到自己身上一輕,男人已經神清氣爽的從床上坐起,往上身套了件黑色T恤。
還是那種緊身的款式,連底下的肌肉線條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林悠鈺瞬間沉溺,甚至忘了昨晚是怎么遭受非人蹂躪的,笑嘻嘻的開口:“你起這么早做什么,不再睡會?”
她不過隨便一問,也沒想著風宿能夠認真回答。
卻不想,對方輕飄飄來了一句:“我怕繼續和你待下去,自己會把持不住。”
“不過,如果是你邀請我的話,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滿足你的愿望。”
風宿滿臉認真,平日里在外都多正經嚴肅,一絲不茍的人,在她面前就能放飛多少天性本能。
她果然被嚇住了,“不用,我只是隨便問問,你不用當真的。”
見到風宿終于穿好衣服,趁著對方背身過去的瞬間,林悠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自己身上套了一件擺放在自己枕邊的粉紅色睡衣。
雖然很好奇風宿家里為什么會有女人衣服,但在赤誠相對的狀態之下,顯然問不出口。
這種事情就得兩人處在同一水平線的時候才能說。
“對了,你家里怎么有女人的衣服,就我身上穿的這件。”她抬手指了指胸前的卡通圖案。
剛睡醒的時候,眼神都有些渙散,長發隨意散在身后,櫻花般的唇色讓她看起來不堪一折,仿佛下一秒就能背過氣去。
再加上微敞的領口中露出的一枚紫紅色吻痕,讓床上的小人帶著幾分凌虐的美感。
風宿自認為他還是個正人君子,不會做出趁人之危,或者用非常的手段去折磨人。
雖然有時候因為醋意生出氣憤,但終究下手還是在對方能夠接受的范圍之內。
不然的話,床上那人現在恐怕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不會有。
“你身邊的那個衣柜,打開看看。”
風宿剛要打開房門,便頓住,挑著眉看她。
林悠鈺不解,便依言開了一扇,里面琳瑯滿目的衣服,差點沒閃瞎她的眼睛,自然是什么顏色的都有。
趕緊起身細看,吊牌都被人剪下去,不過一看就是新的,上面已經被人貼心熨燙過,一絲褶皺都沒有,有的只是光滑的面料還有裁剪得怡的設計。
“我讓老李給你準備了一些衣服,這里只是一小部分,旁邊的那個屋子以后就是你的衣帽間。”
“你們女人的衣服我不太懂,所以這里面什么牌子的都有,當初準備的早,有些應該還是去年的款式,你不喜歡的話我會找人處理掉。”
風宿抬頭斜睥著她,仿佛在等一聲夸贊。
當初還是某個自詡情場老手的人幫他出主意,說是女人最喜歡衣服首飾,所以就準備了這些,現在,正是到了檢驗真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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