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的,甚至在其他的玄門大師都還沒來得及發(fā)現(xiàn)的時候,閭溫綸臉上的表情又重新回轉(zhuǎn)成了最開始的帶著擔(dān)憂的樣子。
而他懷里抱著的癡傻的喬雨嬋眼睫仇動了動。
這時,氣氛難免有些凝滯,進來后一直沒有開口的秋素云突然說道:“現(xiàn)在已是夕陽西下時分,該是用完飯的了,不如有什么話,先吃了飯再說。”
“是這個道理!遍倻鼐]轉(zhuǎn)頭看向管家吩咐道,“管家,馬上得準(zhǔn)備晚飯,我要招待諸位貴客。”
客廳里長方形的桌子很快就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各樣美食,叫人看了心動,聞了更是心動。
“各位大師請!遍倻鼐]面色如常的轉(zhuǎn)向月流音和晏安清這邊,“月影后葉影帝也不要客氣,今日我做東,粗陋飯食還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月流音同樣的神色如常,嘴角勾起溫和的笑容,和著晏安清一道走向了飯桌,從容的回答:“就這般晚飯哪還稱得上是粗陋,閭先生可真是客氣了。”
所有人坐下之后,也算得上是賓客盡歡,月流音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的菜,剛湊到嘴邊,只見身旁的晏安清突然按住她的手,以傳音說道:“老祖,這飯菜里面有問題!
月流音自然是早就看出了這飯菜當(dāng)中的問題,手上動作不變,吃了一口飯菜之后,同樣以傳音回答:“既然主人家盛情相待,我們這些當(dāng)客人的總不能駁了他人的好意,靜觀其變就是。”
晏安清放下手,不著痕跡的點點頭,反正這飯菜里的東西對就他們這樣修為的人而言,并不能有太大的影響,頂多是守株待兔一回,就看看這閭家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月流音先且不說,晏安清出自于正統(tǒng)玄門,身為九重門的嫡傳子弟,本身修為自然不可在場其他的散修同言而論,而在座的其他的玄門大師,卻全然不是出自于正統(tǒng)玄門,多是野路子,但體內(nèi)也確實存在著靈氣。
按理說像閭家這樣的世家,想要尋找一個正統(tǒng)的玄門子弟為他的妻子尋找治病的方法,也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就是不知這里的其他散修坐在這兒是有心還是無意。
酒過三巡,眼看著都月掛柳梢頭了,那拿著八卦盤的中年大師剛準(zhǔn)備告辭的時候,站起身,突然覺得身體一軟,腦袋暈暈的,心中暗道不妙,必然是中了算計,抬頭朝著坐在主位的閭溫綸看去,只見那閭溫綸的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只是他的嘴邊那是笑容明顯多了一絲陰惻惻的感覺。
而在這時越來越模糊的視線以及不斷發(fā)暈的頭腦,讓他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有心想要大罵,離開這個地方,卻是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這中年的大師暈過去后不久,其他的人相繼這也發(fā)現(xiàn)了自身的情況,身體暈乎乎的,左搖右晃的,很快的飯桌子旁就暈倒了一大堆人。
月流音和晏安清兩人卻是毫無大礙,但兩人都出自于娛樂圈,一個是影后一個是影帝,這點演技還是有的,找了個恰到好處的時機,和桌子上其他人一般同樣的暈了過去。
在看著這些玄門當(dāng)中的大師全都暈了過去之后,閭溫綸放聲大笑,笑完過后朝著身邊那個駝著背的老人,恭敬的說道:“仇大師,這些人已經(jīng)全部被放到,不知道大師何時能夠以這些人救治我的妻子。”
那被稱之為仇大師的老人挨個的走到了暈倒的眾人之間,看了一眼,看完之后,滿意的摸了摸他的山羊胡子:“放心,本大師答應(yīng)你的,自然會辦得妥妥帖帖的。將這些人全部關(guān)入地下室中,我之后自有用處,而你的妻子明日便可恢復(fù)正常,以后壽命無虞!
“多謝大師!遍倻鼐]感激的道了一聲謝,之后轉(zhuǎn)頭看向管家,“管家還不將這些人按照仇大師的吩咐做。”
在所有的人被送往了他們口中的地下室之后,那個仇大師也朝著地下室而去,偌大的客廳當(dāng)中就只剩下了閭溫綸和瘋癲了如稚子一般的喬雨嬋,以及秋素云三個人。
閭溫綸懷抱中抱著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睡過去的喬雨嬋,憐惜的在她的臉上摸了一下:“雨嬋,很快的你就能醒過來了!
看見這一幕的秋素云,頓時冷冷發(fā)笑:“現(xiàn)在又沒有外人在,何必這樣惺惺作態(tài),她會變成這個樣子,還不是拜你所賜!
“秋素云,我現(xiàn)在心情好,沒興趣和你多加爭辯,人已經(jīng)送來了,現(xiàn)在你有多遠走多遠!遍倻鼐]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懷中的喬雨嬋,自始至終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過秋素云。
秋素云心中發(fā)狠,笑中含毒的道:“你閭溫綸果真是個無情的人,再怎么說,我們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又不會妨礙著你和雨嬋,至于怎么對我如此警惕嗎?”
“秋素云,你給我閉嘴。”閭溫綸冷漠的轉(zhuǎn)身,眼中夾雜著碎冰的看向秋素云,“我們倆之間的事我早就說過,到此為止。雨嬋醒來過后,若叫我知道你在她耳邊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我的手段你應(yīng)該是清楚的!
秋素云身體一抖,低垂著頭,掩下心中的嫉妒和狠毒,半響之后才憤憤的抬頭瞪了他一眼,留下一句話,“你找的其他人你要殺要刮,憑借著你閭家的勢力倒是可以遮掩的過去,但是月流音和晏安清是現(xiàn)在娛樂圈中粉絲上千萬,處于正紅火階段的影帝影后,你還是掂量著點!闭f完氣沖沖的轉(zhuǎn)身離開。
閭溫綸對此不以為意,不過就是兩個戲子,他抱起睡的就像個孩子一樣的喬雨嬋,回了房間。
另一邊,這些來做客的玄門當(dāng)中的大師,全部被關(guān)到了一個黯淡無光的地下室之后,因為體內(nèi)靈氣的緣故,僅僅一個小時左右,便幽幽的轉(zhuǎn)醒了過來。
一個個的捂著腦袋,看著這個陌生的地方,驚駭?shù)拇髥枺骸斑@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會在這里?”
“該死的,我們中了閭家那個小人的算計了!庇腥讼肫鹆嘶杳灾鞍l(fā)生的事,大罵道。
而在這時,那拿著八卦鏡的中年大師驚恐的發(fā)現(xiàn):“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覺我體內(nèi)的靈氣像是被封住了一樣!
這個話音一出,其他的人趕忙的查看體內(nèi)的靈氣,然而他們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同樣的事實,他們體內(nèi)的靈氣同樣的被封印住了。
不過這些處于恐懼和憤怒當(dāng)中的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位于角落當(dāng)中的月流音和晏安清臉上的淡然和從容。
在這時候,事情還沒有完全的結(jié)束。
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讓很多的人視線受阻,以至于他們并沒有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從門縫當(dāng)中隱隱約約的透進來了一股黑色的霧氣。
當(dāng)然在這股霧氣透進來的第一時刻,月流音和晏安清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股黑色的霧氣實際上就是鬼魂的陰氣化作的實質(zhì)。
地下室之中平白的添加了很多的陰氣,溫度驟降,穿著單薄的大師忍不住的叫了一聲:“這什么鬼地方,怎么這么冷?”
“該死的,那些是什么東西?”另一人沖著一個方向咒罵道。
其他的人順著這人的目光看去,只見半空之中漂浮著一個個的靈體,灰色的,奇形怪狀,像是永無止境的一樣,不斷的冒出來。
這些大師都是半吊子水平,有些人大半輩子都沒有看過真正的鬼類,這時候也是嚇得夠嗆。
月流音會選擇靜觀其變,就是在心中有一個疑惑,那個閭溫綸以及他身邊站著的那個邪修,為什么要選擇這些半吊子水平的大師,不管他們是要做什么真正的玄門子弟,不是更加的能夠發(fā)揮作用嗎?
但這一次還真的就是她太想多了,不是那個毛大師不想抓真正的玄門子弟,而是他沒有這個本事。
月流音轉(zhuǎn)頭朝著一個方向看去,隔著一層墻壁,他自然是看不見外面站著的那兩個人,但是卻能夠感受得到那個地方有兩雙視線注視著這里。
站在外面,透過特殊的監(jiān)控儀器,看見了地下室里面情景的閭溫綸和他身邊的那個仇大師,看著這一幕,閭溫綸有些疑惑的道:“仇大師弄出這些鬼魂來,難不成就只是想要嚇一下他們!
“自然不是!背鸫髱熒衩啬獪y的一笑,“我需要這些人身上的一個東西!痹诰薮蟮目謶之(dāng)中滋生的怨氣。
閭溫綸聽不明白他這話,眼中依舊有些疑惑。
他自然不會明白這個仇大師心里面打的好算盤,不過這仇大師千算萬算萬萬沒有算到閭溫綸會給他弄來兩個重量級別的人物。
就在仇大師滿心的以為能夠好好的完成上面交代下來的任務(wù),而他自己也能夠雞犬升天的時候,只聽砰的一聲,地下室的大門刷的一下倒在了地上,濺起偌大的灰塵。
灰塵散去之后,地下室里面仇大師放出來的那些鬼魂就和串烤肉一樣的,全部被串在了晏安清的長青劍上。
仇大師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心中隱隱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而和他有相同感覺的,還有那個閭溫綸。
閭溫綸之所以會找人將月流音和晏安清同樣的請來,就是以為他們兩個也是同樣半吊子的大師,才會一邊當(dāng)大師一邊在娛樂圈中混,又哪里知道,玄門正統(tǒng)當(dāng)中,能夠以喜愛之氣進行修煉,而娛樂圈又是能夠最快得到喜愛之氣的地方,他們兩個非但不是半吊子,而是這些人萬萬惹不起的大人物。
隨著月流音和晏安清一步一步的朝著他們走過來,仇大師心中大感不妙,也顧不得之后的計劃了,趕忙的掉頭就要逃跑。
然而還沒有等他踏出第一步,一條捆仙繩破空而來,將他給五花大綁的捆了起來。
月流音慢悠悠的朝著他這邊走來,一腳踩在了這人的胸口:“說罷,動這么大的手筆,又不敢抓一個真正的玄門正統(tǒng)的人,只知道從這些散修下手,你究竟要做什么?”
仇大師明白,他自己這時候就像是刀板上的肉,上面高高的懸著一把大刀,不老實交代的話,頭上的刀就會毫不猶豫的掉下。
仇大師這個人格外的惜命,干什么都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立馬的老老實實的交代了出來。
這個仇大師原本也是玄門當(dāng)中一個半吊子的人,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本功法,才走上了玄門的路子。
后來也不知道他是撞了狗屎運還是禍從天降,一個人找上了他,要他幫忙辦成一件事,事成之后就能夠助他得道飛升。
按理說這樣的話騙三歲的小孩子都不一定騙得到,偏偏這個仇大師因為年紀(jì)大了怕死怕得要命,反而是相信了這貽笑大方的笑話。
至于對方說的那件事,就是要他收集玄門中人的怨氣。
仇大師這個人只是一個半吊子水平,哪敢對上正統(tǒng)的玄門嫡系,所以就把目光打向了那些沒有門派的散修,然后憑著當(dāng)初那個人給他留下的一樣法寶,哄騙了閭溫綸,告訴閭溫綸可以用玄門中人身上的靈氣過渡到喬雨嬋的身上,然后保住喬雨嬋的命,也就因此有了今天的這事。
不曾想陰差陽錯之下,居然把月流音和晏安清給找了過來,若是不然,只怕還真的會叫他的主意得逞。
在聽到有人叫仇大師收集玄門中人的怨氣的時候,月流音心中就已經(jīng)明白,找上這個仇大師的那個人必然就是當(dāng)初在萬人坑在水下面遇上的那群人其中之一。
“你口中的那個人叫什么名字?長得什么樣子?”月流音接連的問,看能不能從這蠢貨的口中得到一絲的線索。
“叫做艷姬,是一個女人,長得很漂亮,身材尤其的好,昨晚上還有一條赤金色的小蛇。”仇大師當(dāng)然不會忘記當(dāng)初找上她的那個人,那可是一個尤物,他雖然沒這本事了,但是有男人的劣根性在,心里面依舊惦記著三分。
“果然是那群糾纏不休的家伙!痹铝饕衾涞。
晏安清不知道萬人坑水下面發(fā)生的事,所以也不清月流音口中這話的意思,難免朝她疑惑的看了一眼。
現(xiàn)在并不是幫他解除疑惑的時候,月流音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電話自然是打給特殊部門那邊,像這種心思不正的邪修,自然有特殊部門的人處理。
地下室的那些人在體內(nèi)靈氣被禁錮的情況下,根本不足以對付鬼魂,一個個的全部又一次的暈了過去。
不過也好,月流音還沒打算將自己的身份大白于天下,等特殊部門的人來了,剛好可以將那些人一并的帶走。
而現(xiàn)在在解決了其中一個之后,另外一個當(dāng)然也要好好的解決,月流音最討厭找死的人,尤其是找死到算計到她身上的人。
月流音抬腳繞過被捆仙繩死死的捆綁著的仇大師,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此刻臉色發(fā)白的閭溫綸:“印堂晦暗,天中低陷,鼻帶橫紋,人中短缺,明明是英年早逝之相,偏偏到現(xiàn)在都還活得好好的。閭先生,你辦這場鴻門宴,就沒有什么話要對我們這些當(dāng)事者交代一聲嗎?”
再多的狡辯,在月流音清亮的目光之下,不過也只能落得一個被一眼看穿的下場。
閭溫綸腦袋中一轉(zhuǎn),面帶苦澀的道:“既然已經(jīng)被月影后知道了,那我也就沒有什么可以隱瞞的了,我的確是英年早逝之相,只是幸虧有我的妻子在,她本是健康長壽之人,卻心甘情愿的借命于我,才能讓我茍活至今。可是雨嬋她卻身體越來越弱,現(xiàn)在更是已經(jīng)瘋癲,我沒有辦法,哪怕仇大師的做法會損害很多的人,但只要能夠?qū)⒂陭染然貋,便是天打五雷轟我也在所不惜!
七分真三分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身在戲中的人自己在演戲,騙得了臺下的觀眾,有時候也會連自己也騙了。
這閭溫綸扮出一副癡情的面孔,心中情深有多少,恐怕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而在閭溫綸的話落不久,二樓傳來一個聲音,原本在所有人眼中已經(jīng)瘋癲了的喬雨嬋目光清然的走出了房間,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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