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逐漸的進入了金秋時分,炎熱的天氣也逐漸的涼了下來,總算是有了秋封送爽的感覺。
四合院的溫度始終維持在一個恒溫當中,讓人感覺不冷也不熱,因為有整個陣法的加持,四合院里面常年四季如春,繁花盛開,美麗的真就猶如人間仙境。
謝則再一次走進四合院,也依舊覺得這里每一處都貼合他的心意,讓他恨不得能夠搬進來住,但是奈何他現(xiàn)在雖然有了名正言順的男友身份,但這男友身份卻不是更加親密的老公。
謝則一直暗搓搓的想,什么時候能夠?qū)⒃吕献婀杖牖橐龅牡钐茫蠊饷鞯娜胱∷暮显骸?br />
不過,暫時在這個美好的心愿無法達成的時候,謝則也利用手上的資源將四合院隔壁,同樣是一間四合院給買了下來,這一條寂靜的街道總算是搬來了第四戶人家。
比鄰而居,基本上每一天都能夠看到親親女友的容貌,謝則覺得就算是天堂的生活,也比不上他現(xiàn)在的日子。
就比如說現(xiàn)在,謝則就正大光明的進入了月流音的四合院。
原因是因為今天晚上有一場圈子中的宴會,這場宴會的發(fā)起人算得上是月流音進入這個圈子的伯樂林牧林大導(dǎo)演,因為今日是他的妻子王淑儀女士的生日。
月流音在接到請?zhí)笞匀皇且獏⒓樱话闳ミ@樣的宴會,女士身邊都會跟著自己的男伴,月流音以前是無所謂,自己一個人反而更自在一些,而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有了一個忠犬男友,那自然也要秀一秀。
對此,謝則只有一個反應(yīng),那就是巴不得,如果可以的話,謝則恨不得能夠向全天下昭示,他是月流音的男朋友。
走進月流音私立性極大的閨房,看著對鏡梳妝的人兒,漆黑色的長發(fā)順滑的披在肩上,如明月一般皎皎生光的容顏,讓他百看不厭。
謝則情不自禁的向著月流音走了過去,“阿音。”
月流音笑著回過頭:“怎么這么早就來了?宴會開始的時間在晚上,你現(xiàn)在可有得等。”
“阿音,只要能看到你,等多久我都愿意。”哪怕是再悶騷,再冷漠,再嚴肅的謝四爺在月老祖的面前,也自動的點亮了情話技能。
月流音輕笑了一聲,秋水明眸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在這時候,謝則突然的想起了一句詩: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
謝則再一次走上前幾步,走到了月流音的身旁,執(zhí)起化妝桌上的眉筆,輕聲的問:“阿音,我為你畫眉可好?”
月流音看著鏡子當中一高一矮,分外和諧的兩個人影,輕輕地點了點頭。
謝則略微抬起月流音雪嫩的下顎,白如膠月的臉龐呈現(xiàn)在他的眼前,原本緊緊握著眉筆的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謝則才能夠排除掉心中的那一絲緊張。
月流音的眉是標準的柳葉眉,可謂是不描而黛。
纖細的眉頭落在了月流音的柳葉眉上,片刻過去,又或者是更長的時間過去,月流音感覺到臉上的動作已經(jīng)停頓了下來。
轉(zhuǎn)過頭看了看鏡子當中的自己,原本淺淡秀雅的柳葉眉,加深了幾分,略微的拉長,帶了帶了幾絲和之前的秀雅不相同,卻又恰到好處的美艷,可謂是和月流音臉上的妝容相得益彰。
月流音抬頭,挑眉笑道:“畫的可真好,想不到謝四爺?shù)谝淮翁嫒水嬅季涂梢援嫷竭@么好。”
“阿音。”謝則修長白皙、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略微的從她的眉眼滑落到她的臉龐,輕聲低語之中,柔合了他整張禁欲冷漠的臉龐:“只有你,我只會替你畫眉,因為在我的心中,你的眉眼我早就描摹上了千萬遍。”所以才能夠那么的熟練,所以才能在第一次就如此的貼合。
未竟的話語,月流音從他臉上的表情以及眼眸當中的溫柔中看得出來。夜晚降臨,林牧和妻子王淑儀的大別墅已經(jīng)來了很多的人,這時候燈火通明,比白晝更加的熱鬧。
月流音和謝則到的時候不早不晚,兩人相攜著走了進去。
月流音今日身上穿的是一件以白色為主色調(diào)的晚禮服,也不知是不是心有靈犀,因為謝則的身上也正是一件白西裝,兩人朝著大堂里所有人走進來的這個時候,隱約之中有一種想寫著走進婚姻殿堂的感覺。
謝則原本生的一張冷峻俊美的臉龐,按理說這樣的人一身黑色的西裝,更能貼合他身上的氣質(zhì),然而自從有了月流音,自從和月流音相攜著走在一起,在外人面前的冷面四爺,早就不知不覺的從一塊冷硬的石頭變成了一塊溫潤的美玉。
美玉無瑕,照著皎月的光輝,和諧當中帶著令人說不出道不明的美滿。
兩人緩步的走了進來,里面原本熱熱鬧鬧的大廳,有了一瞬間的靜寂,看著這對相攜走來的麗人,便是再刁鉆刻薄的人,也不得不說這兩位真的就是天作之合,上天鑄就的緣分。
看他們兩人的這副樣子,在看他們兩人身上幾乎和情侶裝一樣的衣裳,在場的人都有些心知肚明,看來果然如圈子內(nèi)部傳言的那樣,這位新出爐的月影后背后的后臺,果然是謝家的謝四爺。
在看謝則時時刻刻將目光放在月流音身上的模樣,便是心思再齷齪的人也看得明白,謝四爺對于月流音絕不只是玩玩而已。
這些人的心中逐漸的有了思量,看來這一位月影后以后也要加入他們絕對不能得罪的人的名單當中。
謝四爺?shù)牡絹恚匀皇亲尯芏嗟娜搜劬Πl(fā)光,這當中不僅有女人,更多的還有男人,女人是覬覦這位財大氣粗容顏逆天的謝四爺,而男人則是覬覦謝四爺背后所代表著的謝家以及他一手創(chuàng)立的帝凰集團。
謝則和月流音兩人目不斜視,直接將其他人打量的目光全部拋之腦后,徑直的朝著今天的壽星公以及大導(dǎo)演林牧走了過去。
月流音從謝則的手上接過早已經(jīng)準備好了的禮物,遞給了王淑儀:“祝王姐生辰快樂,青春永駐。”
沒有哪一個女人會不喜歡青春永駐這四個字,哪怕這四個字是最大的謊話。
王淑儀慈和的臉上揚起一抹笑容:“流音來了就好,還送什么禮物,讓你破費了。”
“這哪有什么破費的,還希望王姐不要嫌棄,這禮物就是我自己制作的一些符篆。”月流音笑意妍妍的回答。
聽聞此言,王淑儀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真摯了幾分。
按照林牧如今在圈子中的地位,王淑儀絕對不缺任何的錢財,珠寶首飾,古董字畫,她也見得多了,到了如今這把年紀,更多的只是想要和身邊的人攜手晚年。
而當初月流音曾經(jīng)救過他們一命,王淑儀夫妻都見識過月流音神乎其神的手段,所以出自于她親手所畫的符篆,絕對比外面的那些身外之物要貴重的多。
“好,很好,我非常喜歡流音的這份禮物,還是流音最為貼心。”王淑儀的語氣又更加的親熱了一些。
若不是礙于還有那么多的人在場,王淑儀恨不得能夠立馬的拆開這個禮盒,看看里面有哪些符篆。
有個詞叫做投桃報李,月流音送出這份符篆其一是看在林導(dǎo)當初的知遇之恩。
若不是林牧當初選中了她飾演華傾城當《梟雄》劇組中的女二號,月流音還不一定會選擇踏入娛樂圈,會有如今的這番經(jīng)歷。
再加上林牧和他的妻子王淑儀都是樂善好施的人,近幾年來資助過的貧困人家,以及建立過的希望小學更是不在少數(shù),這樣的人,未來的人生本就應(yīng)該和諧美滿,健康周全。
月流音送上這些符篆,也僅僅是幫他們原本就順坦的道路上清除一些細小的石子而已。
賀壽過后,月流音和導(dǎo)演林牧說起了《梟雄二》的拍攝,原本在《梟雄一》結(jié)束之后,本就是留有了懸念,林牧在發(fā)布會上也曾經(jīng)說過,有那個考慮拍攝《梟雄》第二部。
不過,若是要拍攝第二部,那必然就是以原班人馬出場,而月流音這一次若是再一次飾演華傾城,那華傾城就不簡簡單單只是一個女二號了,而是會坐到主角的位置。
華傾城是月流音飾演的第一個角色,她也希望能夠讓這個角色從頭走到尾,有一個全須全尾的人生,所以在林導(dǎo)發(fā)出邀請的時候,月流音一口的就同意了下來。
兩方相談甚歡,謝則默默的站在月流音的身邊,看著她在和導(dǎo)演討論演戲的時候,雙眸中那種淡淡的光亮,在心里面也情不自禁的跟著笑了笑。
這時候,有一個年輕的女子朝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月流音和林導(dǎo)回過頭看了看。
林導(dǎo)首先笑道,“我道是誰過來了,原來是琴歌,快過來,我給你們介紹介紹。”
封琴歌依言走了過來,面色有些蒼白,在妝容的襯托之下,越發(fā)顯得精致的小巧的臉龐掛著天真帶著童稚的笑容:“那還用得著林導(dǎo)介紹,在不久之前,我和月姐還有過一面之緣,月姐,你說是不是?”
月流音跟著點點頭:“確是如此,沒想到在潘家園一見之后,在這里又一次碰見了封小姐。”
“月姐,哪用得著這么生疏?直接叫我琴歌就是,說起來在《梟雄二》當中,我可還算得上是月姐的妹妹。”封琴歌的身高比月流音要矮上半個頭,所以她站在月流音的身邊,仰著頭,帶著一臉笑容的看向月流音。
單是這么一副模樣,倒是有些像小粉絲遇見了自己的偶像。
月流音意味不明的勾唇笑了笑。
林導(dǎo)道:“琴歌說的沒錯,流音還沒有看過《梟雄二》的劇本,等一會兒你走的時候,我將劇本拿給你,《梟雄二》雖說是《梟雄》的第二部,但是和第一部相較而言有很大的區(qū)別,我相信你絕對能夠勝任第二部當中的華傾城。”
月流音對此回答道:“既然導(dǎo)演都這么說了,那我必然是全力以赴,絕對不辜負導(dǎo)演的期待。”
一番談?wù)撨^后,在這時間里,又有新的客人到場,作為主人公的林導(dǎo)以及他的夫人王淑儀自然要上去迎接一番。
月流音他們之間的話題就這樣的止住了,面對無處不在的打量的目光,以及依舊跟在她身邊一臉笑容,純粹天真的封琴歌,月流音拉著謝則,直接的去了一個角落。
封琴歌被留在了原地,臉上純粹天真的笑容加大了幾分,看起來更像一個不知事的孩子。
宴會到了下旬,整個大堂之中,顯得有些枯燥乏味了起來。
謝則感知到月流音的所感,兩人一同的出了門,到了后花園走一走。
“阿音,之前和你打招呼的那個女子,你一定要注意一些,她看起來有些不對勁,絕不像是她表面那般。”謝則不喜歡在后面說人是非,但是事關(guān)到月流音,謝則也就沒有那么多的顧忌了。
“謝則,你認為那個女子是個什么樣的人?”月流音突然想聽一聽在謝則口中對封琴歌的看法。
“看不透,她的身上很詭異,看起來天真無邪,但又帶著其他的感覺,而那種感覺當中,帶著一股邪惡的氣息,總之封琴歌絕不是如她表面那般純粹如稚子一樣。”世界上的人有很多,謝則見過的人同樣有很多,但是出自于他口中能得到看不透三個字的人,卻非常的少。
在見封琴歌第一面的時候,月流音心中的感覺其實和謝則差不多,然而即使是月流音用天眼,在封琴歌的身上,依舊沒有看到其他不屬于他本人的氣息。
也就是說是封琴歌本人,存在著不對勁的感覺,卻又不是她是兩面派,而更多的應(yīng)該是她的另一面很少表現(xiàn)在大眾的面前,卻又不是因為的被隱蔽起來。
在這個時候,后花園的深處傳來了一絲絲動靜,月流音朝著那個地方看去,敏銳的目光之下,剛好看到了一道纖細嬌小的身影,而這道身影正是屬于剛才被他們所談?wù)摰降姆馇俑琛?br />
在封琴歌的對面,還站著一個腦滿腸肥,挺著一個圓滾滾啤酒肚的禿頭男子。
這個男子一臉色瞇瞇的看向封琴歌,也不知道他是說了什么,不過大概來看也不外乎就是那些圈子中常見到的腌臜的話。
只見那禿頭男子說完話后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似乎以為封琴歌絕對會答應(yīng)他的條件。
而對于這一點,只見封琴歌嬌小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天真洋溢的笑容,周身都散發(fā)著一種愉悅的氣息。
那男子見此也更高興了起來,似乎以為封琴歌是同意了他的條件,伸手想要去摸封琴歌精致的臉頰。
下一秒,另一幕發(fā)生了。
只見那男子張大了嘴巴,似乎想發(fā)出一聲慘叫,但又不知是因為什么原因,張大的嘴巴之中沒有發(fā)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而男子的右手的胳膊被齊齊整整的砍了下來。
站在他對面,依舊是一副天真無邪模樣的封琴歌,嘟著嘴把玩手上染血的匕首,不高興的說了一聲:“誰允許你拿你的臟手碰我的,真是叫人看了都厭煩?”
但是從這個話語來看,倒有一種傲嬌的小公主的感覺,然而對應(yīng)著眼前這幕血淋淋的場面,卻給人的感覺有些詭異恐怖了。
被斬斷了胳膊的禿頭男子,驚恐的看向封琴歌,而再看地上自己掉著的那條血淋淋的胳膊,心里面一股怒火又在不斷的涌起:“臭丫頭,你給我等著,今日這筆賬我會和你好好算算。”
放了狠話之后,那個禿頭男子連忙的掉頭就跑,斷臂上灑下的鮮血流了一地。
封琴歌撇了撇嘴,直接掉頭就走。
剛一轉(zhuǎn)頭剛好就看見了月流音和謝則兩個人。
換做是這人,看見了旁觀者,心中或多或少會有一些尷尬或者是其他的情緒在,但對于封琴歌而言,封琴歌臉上的笑容,卻如之前在大堂中的一般,笑意盈盈的朝著月流音走了過來:“月姐,可是也是覺得宴會里面太悶了,和謝先生一起出來散散步。”
“你說的沒錯。”月流音的視線從她手上那把染血的匕首調(diào)轉(zhuǎn)到了封琴歌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的臉上,“只是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了這么大的一場戲碼。”
“這哪算得上什么大戲?”封琴歌笑著嘟囔道,“那個人就是太厭煩了,長得一副豬樣,還以為誰都會同意被他包養(yǎng)一樣,也不看看他的那副尊容,簡直是丑得讓人連下飯都覺得食不下咽,我都覺得我給他的教訓太低了一些,這樣的人活著,簡直是浪費空氣。”封琴歌粉嫩紅潤的嘴唇當中出了一連串的話,而這一連串的話完全是和她看起來天真無邪,精致美好,如同天使一般的容貌,恰恰相反。
但是在這個時候,月流音心里面卻有一種感覺,封琴歌之前的樣子并不是偽裝,就如她現(xiàn)在的樣子,也并不是偽裝一般。
可以天真無邪如天使一般美好,也可以揮手斷掉一個人的胳膊,甚至說出殺人的話,如惡魔一般乖張。
“你若是想解決那個人的話,也不要趁著現(xiàn)在。再怎么說,現(xiàn)在也是他人的生日宴,生日宴上沾血不是一件吉利的事。”月流音對此并沒有說出一句反駁的話,哪怕封琴歌轉(zhuǎn)眼之間斷了那個人的胳膊,那也是那個人自討苦吃。
從那個禿頭男子的面相上來看,可沒有一點好的,可以說被他糟蹋過的良家婦女,就完全可以抵得過他的那條胳膊,甚至于他的那條小命。
不過,那個禿頭男子也確實沒有多少時日的好活了,命宮晦暗,被濃郁的黑氣包圍,不出十日,絕對會橫死長街。
“說的也是,剛才我是太氣憤了,都忘記是在別人的后花園,也不知道林導(dǎo)和王姐會不會怪我。”封琴歌一臉贊同的點點頭,取出一張潔白的手帕擦干凈匕首上的鮮血過后,又跟著笑道,“月姐,我就不先陪你聊天了,我可得先去做一些售后工作,要不然若是等明天林導(dǎo)他們的傭人發(fā)現(xiàn)后花園有一條胳膊,肯定會嚇他們一跳的。”
這一番話說的非常的貼心,貼心得有些詭異。
月流音點點頭。
王淑儀的生日宴結(jié)束之后,月流音和謝則兩人并肩的回到了四合院以及四合院的隔壁。
與此同時,同樣走出了林導(dǎo)他們別墅的封琴歌,卻沒有在第一時間回到她的住所,而是將手上提著的那條胳膊,隨意的找了一個野狗經(jīng)常亂竄的地方丟了過去,很快的就有一條野狗跑了過來,丟在地面上的胳膊,眨眼之間就只剩下了骨頭。
封琴歌走到旁邊的垃圾桶,將地面上的骨頭,以及那條擦拭了匕首上的血,變得很臟的帕子,一同的丟了進去。
這時候解決了所有的收尾工作,封琴歌才慢悠悠的往回走。
然而她沒有走幾步,突然看見了路邊一個穿著紅嫁衣的身影。
封琴歌看見的并不只是這一道身影,還有那趴在紅嫁衣身上另一道黑漆漆的身影。
“彭帆,這里的夜景真美,我要在這里拍照,你快幫我。”穿著紅嫁衣的女子,站在護欄邊,背面對著這個城市最美的夜景,驕傲的好像一個女王一樣。
和他相隔不遠的年輕、文質(zhì)彬彬的男子,舉起隨身攜帶著的相機,很快的記錄下了這美好的一幕。
然而在他相機的記錄當中,并沒有看到在他的女友沐茜的身上,匍匐著另一個身影。
這對剛剛確立關(guān)系不久,看起來卻十分恩愛的小年輕,很快的相攜著離開了,而那個之前匍匐在沐茜身上的那個身影卻留了下來,目送著他們兩人離開,空洞的眼眸當中,劃下一抹血淚。
“你喜歡那個男子,那為什么不追上去?”封琴歌依舊揚著他標志性的笑容,靠近了這個女鬼。
“你可以看得見我。”女鬼話音一落,封琴歌自然而然的點了點頭,也許是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可以看得見她的人,女鬼有些落寞的開口說道,“我追上去也沒有用,他的眼睛里面看不見我,當初他送給我的嫁衣,如今也披在了另一個女子,我一直跟在他們身邊,可是他卻沒有感覺到。明明他以前說過的,我們會一直在一起,一生一世的在一起,為什么等我好不容易的找到了他,他卻變心了,突然喜歡上了另一個女人。”
女鬼的眼睛當中有著濃郁的悲傷,在這股悲傷當中又帶著淺淡的怨恨。
封琴歌不屑的道:“既然他已經(jīng)變了心,那你干嘛還要惦記著他?”
“不是的,他不是不喜歡我,他只是不記得關(guān)于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們倆是青梅竹馬,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心里面不會忘記我的。”女鬼激動的辯解。
封琴歌又道:“那你都說了,他心里面有你,你干嘛不去把他搶過來?他可是你的男人,難不成你就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和其他的女人,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秀恩愛。”
女鬼眼眸當中的怨恨,似乎深了一些,她落寞的低下頭:“我和他人鬼殊途,我怎么能夠把他搶過來?”
“誰說人鬼就一定是殊途,便就是殊途,不是還有一個詞叫做殊途同歸,你不去努力不去試試,怎么知道不能夠把他搶過來,不能夠和他在一起。”
“你那么喜歡他,為了他等了幾百年的時間,若是就這樣一直干等著下去,你甘愿嗎?”封琴歌臉上無邪的笑容不變,卻又隱隱的多了其他的感覺在里面。
女鬼慢慢的抬起了頭,在那雙空洞的眼睛當中,怨恨又更深了:“我不甘愿,我要把他搶回來,他說過要和我一生一世的,我一直等著他,他就應(yīng)該回答我的身邊。”
女鬼周身的怨氣和陰氣大漲,速度很快的朝著那對年輕的男女追了過去。
“真是一個蠢貨。”封琴歌臉上標志性的笑容消失,面無表情的從原地離開。
回到了屬于這對小情侶的甜蜜空間后,彭帆看著站在他面前穿著紅嫁衣明艷動人的沐茜,一種油然而生的渴望,占據(jù)了他整個的心神,一把的抱住了沐茜,朝著她吻了過去。
后面的事自然而然的發(fā)生,事情結(jié)束之后,沐茜從他的懷抱中起身:“我去洗一個澡。”
“我和你一起。”彭帆勾起不可言說的笑。
“得了吧,要是有你在,我哪還洗得了澡澡。”沐茜含情帶嗔的瞪了他一眼,下了床后,直接的走進了浴室。
彭帆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抓過床頭柜的手機一看,現(xiàn)在都凌晨了,等茜茜回來后,他可不能再鬧她了,茜茜還有一節(jié)早課。
等了二十分鐘,二十分鐘過去了,洗澡間里面的水聲依舊沒有停,彭帆無奈的想,果然女生就是麻煩,連洗一個澡都要花費那么多的時間。
又等了二十分鐘,彭帆覺得有點不對勁呢,茜茜向來是一個干脆利落的人,就連洗澡也不像其他的女子那樣拖很久,怎么今天都還沒有出來。
彭帆從床上起身之后,到浴室的門上敲了一下,可是里面沒有一點回憶,他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yù)感,直接強力的推開了浴室的門,而眼前的這一幕,讓彭帆一下子就腿軟了起來。
只見偌大的浴缸當中,被鮮紅的血液布滿,而在這片紅色中,映入他眼簾的是沐茜蒼白無力,不知道還有沒有氣息的臉龐。
彭帆木愣愣的帶著極大的絕望和傷心的奔了過去,小心翼翼的在沐茜的鼻間探了探。
在這一刻,彭帆從來沒有那么的后悔,又感激過,后悔自己怎么沒有早一點發(fā)現(xiàn)沐茜的不對勁,又感激上蒼,有著仁慈之心,沐茜還殘存著一絲淺弱的呼吸。
彭帆立馬的跑了出去,抓過床頭柜上的手機,撥打了救戶電話,咬著牙的逼自己冷靜下來,回想曾經(jīng)見過的那些急救手段,冷靜的不像他自己一樣的給沐茜做止血措施。
很快的,救護車來了,彭帆隨意的套上了一件衣服,卻又精心的給沐茜換上了她最喜歡的裙子,然后和她一起去了醫(yī)院。
然而在他走出門的那一刻,他不知為何突然的回了回頭,原本空無一人的房間,似乎出現(xiàn)了另一道紅色的影子,彭帆眨了眨眼,有些不確定的揉了揉眼睛,再一次睜眼一看,只見空無一人的房間依舊是空無一人。
彭帆按捺住心中的不對勁,掉頭跟著救護人員離開。
四合院
月流音最近的日子又清閑了下來,在圈子中站到了她如今的位置,所接的劇本基本上都是寧缺勿濫,而除了演戲之外,月流音對于其他的通告中一這些都不感興趣,蘇落自然也不會替她接這些,至于盡心的劇本總是需要花費一定的耐心去等待。
在沒有工作的同時,月流音就將精力花費到了玄門的那個網(wǎng)站上面,和謝則兩個人組成的情侶拍檔,導(dǎo)致京城周邊以及相隔不遠的那幾個城市,所有的妖魔鬼怪幾乎被他們掃蕩一空,在他們的積分越爬越高的同時,上面的任務(wù)也越來越少。
在這一刻,月流音閑來無事的拿出手機看了看,刷了幾下,突然的眼睛微亮,刷出了一個還有一點興趣的任務(wù)。
這是一個普通的男子發(fā)布在論壇上的任務(wù),根據(jù)這個男子的任務(wù)介紹來說,這個男子有一個交往不久的女朋友,兩個人的感情非常的好,但是當他們的感情到達鼎沸的時候,他的女朋友突然自殺了,也幸虧搶救的及時,保住了一條命,但是即使如此,他的女朋友就像是中了邪一般,只要趁著沒人注意,就會自殺,就像是拼盡全力的讓自己去死。
與此同時,還有詭異的一點是,那個發(fā)布任務(wù)的男子發(fā)現(xiàn),每到了晚上,他的女朋友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和曾經(jīng)他女朋友的性格完全不同,即使有著同樣的樣貌身材在,這男子都有些懷疑晚上的女子是不是她女朋友的雙胞胎姐妹。
而最終促使這個男子到這論壇里發(fā)布任務(wù)的一個契機,是男子發(fā)現(xiàn)女朋友自殺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但是另外一個和以前絲毫不像的人出現(xiàn)的次數(shù)卻越來越多,以前都還只是在晚上出現(xiàn),而現(xiàn)在有的時候白天也會出現(xiàn)。
男子非常的擔心,擔心他的女朋友是不是被那些邪祟之物附身,所以特地來論壇上發(fā)布了這個任務(wù),愿意傾家蕩產(chǎn)找尋真正的大師解決女朋友身上的不對勁。
月流音接下這個任務(wù)后,和隔壁同樣空閑下來的謝則,按照任務(wù)上面留下來的地址,找了過去。
最后找到的是一所中檔小區(qū)里的一個套房,門鈴按響了之后,打開門的是一個看起來很年輕,但是又非常憔悴的男子。
“你們是?”彭帆疑惑的看著站在他們門外俊秀得不像是凡塵中人的一男一女,然后很快的又認出了月流音的身份。
彭帆的工作室一名攝影師,和娛樂圈有著一定的交際,所以對于目前這位處于正當紅,并且紅的發(fā)紫的月影后算得上是很熟悉,“月影后,你和這位先生怎么會到我家來?”
月流音拿出手機點擊了一下彭帆發(fā)布在論壇上的任務(wù),“我們接下了你的任務(wù),所以來看看。”
彭帆眼睛當中有著明顯的驚訝,顯然沒想到在人前是個大明星大影后的月流音,居然還有著這么高大上的另一重身份在,急忙的打開了門。
月流音和謝則進去之后,從進來的這一刻月流音就打開了天眼,然而從這個房間里面,月流音并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邪祟之氣。
彭帆找出半年前去一處古鎮(zhèn)游玩的時候,帶回來的當?shù)氐牟枞~,為他們兩人泡了一杯茶:“月影后,想必我的情況你也清楚了,我現(xiàn)在就想知道我的女朋友沐茜的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她會不斷的自殺,為什么她又會變得像另外一個人一樣?”
彭帆眼睛里面布滿了紅血絲,他頹廢的抓著自己的頭發(fā)。
“不知你的女朋友現(xiàn)在在哪?”月流音問道。
“茜茜現(xiàn)在還在睡覺,茜茜最近睡覺的時間也越來越多,以前她是一個作息非常規(guī)律的女孩,從來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拖到這么晚都沒有起床。”彭帆剛說下這句話不久。
客廳里的三個人都聽到了臥室那邊傳出了打開房門的聲音,只見一個穿著家居的休閑服,頭發(fā)披散在背上,臉色有些蒼白的女子走了出來。
只看見出現(xiàn)在他們家里面的另外兩個陌生人,女子腳步輕微的朝著彭帆走了過去,問道:“阿帆,這兩位是誰?”
彭帆從看到這個女子出來的那一刻,身體就不自覺的有些僵硬,啞著聲音解釋道:“這兩位是我請來的客人。”
“是你的朋友嗎?你的朋友來了,你怎么不叫我早點起來,真是叫他們看笑話了。”女子蒼白的臉上多出了一抹羞澀的紅暈,看這月流音和謝則道,“希望你們不要介意,我為人比較懶散,這時候才起床。”
說著又對彭帆道,“既然家里面來了客人,我等一會兒就去超市買菜,你可一定要留兩位朋友在家里面吃個便飯。”
而在這個時候,彭帆突然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狠狠的握緊的垂在身體兩側(cè)的手,原本憔悴的臉上多了一抹掙扎,背過身,勉強同往常一樣的說道:“你不用準備了,我和他們兩個已經(jīng)說好了,我們到外面去吃,你之前不是一直還覺得很困嗎?等一會兒我把飯菜打包回來帶給你。”
女子打了一個哈欠,似乎真的感覺很困,同樣的站起身,摟著彭帆的胳膊,親密的說道:“阿帆,那你可要早點回來。”
彭帆勉強的笑了笑,很快的朝著門邊走去,月流音和謝則自然的跟在他的身后,而那個女子始終目光帶著溫柔的愛意注視著他。
當房門緊緊的關(guān)閉之后,彭帆頹廢的倚在墻上,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她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她就像是一朵驕傲刺人的玫瑰花,她不會叫我阿帆,她總是叫我的名字彭帆,又熱烈又動聽,也不會像今天這樣的體貼溫婉,她很多時候很馬虎,每次出門的時候都會忘記帶鑰匙,所以我總要記得比她更早的回來,不能讓她在外面等著……”
彭帆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而從他的這些話語當中,不管是月流音還是謝則,都可以感知得到彭帆話語當中的那個沐茜,和今天的那個女子明顯是兩個人。
就算是失憶或者是遭遇了強烈的劇變,一個人的性格也無法改變那么多,前前后后的看來完全就是兩個人。
“她是什么時候發(fā)生這些轉(zhuǎn)變的?”月流音等彭帆說完之后,問道。
“一周之前。”彭帆清晰而明確的記著這個時間,因為他永遠無法忘記那天晚上所發(fā)生的甜蜜,以及讓他至今依舊放下的恐慌。
“那在這之前你們之間發(fā)生過什么?或者你們?nèi)ミ^哪里,她有沒有表現(xiàn)出和往常不一樣的情緒,或者是其他的動作。”月流音連著問了好幾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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