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御詩的心里感受到了一股股的寒意,纏著自己,快讓她都無法呼吸了。
看著發(fā)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幕幕無比血腥的場景,北辰翱幾個人也愣在了那里,這也是他們第一次直面生死,就出現(xiàn)在他們的眼前。
“畜生,真是畜生。”西蒙顫抖著嘴唇,滾燙的淚水忽然流了下來。
其他的幾個人也被這個場景給嚇到了,這樣的情景,簡直是人間地獄也不為過,在以后的日子里面,幾個人只要每每一想到這個情景,都會淚流滿面,已經(jīng)成為了心魔壓抑在幾個人的心中了,在以后的日子里,只要一想到了這個場景,總會為他們海能夠生存在這個世界上而感到幸運。
當幾個人都忍不住淚流滿面的時候,有一道聲音在那邊響了起來,“啊呀,這都被你們發(fā)現(xiàn)了啊,這該怎么辦才好呢。”
閔御詩明顯的感覺到了這個聲音一起來,房間里面本來沒有一點生命氣息的人呼吸混亂了一下,明顯的對這個聲音充滿了深深的忌憚。
在這樣黑暗的環(huán)境之下,忽然傳出了這樣一個十分詭異的聲音,那道聲音里,充斥著滿滿的惡意,這種不諳世事的天真此時讓人聽起來毛骨悚然,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尤其是站在最后面的漢塞,身體一僵,媽呀,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了一股滲人的氣息就在自己的脖子上面,陰涼無比,此時他覺得就像一陣冰寒刺骨的冷水就這樣潑在了他的全身,還不止如此,更像是那種蛇狀的軟骨狀的物體纏繞在了自己的身上,那叫一個透心涼,媽媽再也不用擔心他中暑了呢。
“呵。”又是一個聲音在撲在自己的耳朵上面,漢塞覺得自己都動不了了,欲哭無淚。
這個時候,閔御詩猛然間回頭,手里面拿著一個手電筒照在漢塞的身邊,一時間,燈光亮起,刺眼的光照讓漢塞不自覺的閉起眼睛來。
旁邊的幾個人也里的漢塞遠遠地,形成了一個隔空的地帶。
“呵呵呵。小可愛,你的小伙伴們可要拋棄你了呢。”漢塞身體一僵,慢慢的朝著自己的旁邊看去,在閔御詩手里面的手電筒的照射之下,果然就見一個頭發(fā)長長的,臉色慘白,嘴巴上面還抹著大紅嘴唇,紅紅的就像剛剛喝了人的血液一樣,看上去就讓人覺得不舒服。
漢塞覺得自己還不如不看他的長相呢,這樣一看,他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有沒有,艾瑪,不行了,忍住,一定要忍住,畢竟自己的脖子還在人家的手里面呢。
不怪他承受能力這么的差,實在是這個人也太辣眼睛了有沒有,本來就是長發(fā),好好的披下來就好了,非得變成無數(shù)條辮子披散到頭上,這他也就忍了,畢竟外面也有人是這個造型,但是這個人臉上抹的白白跟鬼一樣,真嚇人,他一動彈,漢塞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了臉上的粉狀物一直噗嗤噗嗤的往下面掉,更坑爹的是,他居然明顯的可以看出來這個人本來的膚色是黑色的,可想而知,他到底抹了多少的粉啊。
還有,那個嘴巴,大紅色的口紅我也就忍了,請問只涂中間的那部分是什么騷操作,幸虧他媽這個時候給了他一個健康的心臟,不然,這會兒估計他早就去見她去了。
不過讓他十分的欣慰的是,好歹穿衣服的審美還有得救,沒有穿個什么女裝過來,穿了一個白大褂過來了,不過,手上居然還拿著一把斧頭,此時,就架在他的脖子上面,嚶嚶嚶。
閔御詩幾個人當然現(xiàn)在也看到了這個人的樣子,要不是這個氣氛有一點的嚇人,恐怕他們臉上的表情都不是那么得一言難盡那么簡單了。
男人制住手里面的漢塞之后,緊貼著他的耳朵,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啊,真是一個修長的脖子,人家想要一口吃了你呢。”
漢塞嚇得都站不穩(wěn)了,連忙說道,“那個,大哥,手下留情,刀劍無眼啊,還有,我一點都不好吃的,我已經(jīng)一個月都沒有洗澡了,上廁所都不洗手的,全身都發(fā)臭了。”
“你閉嘴。”那個怪異的男人好像也被漢塞的說辭給惡心到了,一臉嫌棄,惡狠狠的說道。
“哦。”漢塞接著舔著臉說道,“那你能不能放了我啊?”
“呵。”漢塞覺得自己的脖子一痛,上面就有了一些劃痕,血跡涌現(xiàn)了出來。
沒有再去理會漢塞的耍寶,男人轉(zhuǎn)頭把自己的視線轉(zhuǎn)移到了閔御詩的身上,閔御詩瞬間就覺得自己被一個惡鬼給盯上了,一陣膽寒。
“啊,多好看的一個小姑娘啊,我喜歡你的眼睛,我要把你的眼睛給挖下來當成紀念品,一定很好看。”男人癡迷的看著閔御詩,嘴里說出一句句喪心病狂的話語。
閔御詩諷刺的說了一句,“是嗎,可是,我卻是不喜歡你呢。”
男人臉色一變,凄厲的大喊,“你為什么不答應我,為什么,難道你也想要像他們一樣嗎?”像個被人拋棄的人一樣,閔御詩竟然還從中聽出了隱隱的委屈。
閔御詩趕緊把腦子里面這個瘋狂的念頭給打消了,嫌惡地看了男人一眼。
“小姑娘,你要是不過來的話,我手里面的這只小綿羊就要被抓起來吃了噢。”男人桀桀地笑著,歪著頭,很開心的樣子。
閔御詩想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了男人一眼,“拜托,現(xiàn)在是威脅到了我的生命,我可能為了他而把我的生命給交出去嗎?說到底,我們可只是交易的關系罷了。”
這句話說完,西蒙一行人的心里面不由得涼了涼,不過,轉(zhuǎn)念又一想,閔御詩說的話確實是沒錯,他們和閔御詩只是認識了兩三天而已,現(xiàn)在他們想讓閔御詩來還自己的兄弟,這要是換做了他們,他們也不干啊。
男人沒有想到閔御詩會這么說,一怒之下,手里面的斧頭又逼近了漢塞那個細細長長的脖子,又溢出了一絲血跡來。
閔御詩的眼眸一深,“等一下。”
男人很聽話的停了手,邪笑著問閔御詩,“怎么了?改變主意了么,改變主意的話,過來我這里,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十分華麗的表演的,不會讓你感覺到一絲一毫的痛苦的。”
閔御詩“嗤”了一聲。“當然不是,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而已,畢竟……”說著,看了看已經(jīng)慘白著臉色可以和他身邊的那個男人一決雌雄的漢塞,“畢竟,他都要是將死之人了,你忍心不給他一個真相嗎,到時候要是到了地底下,據(jù)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亡的人閻王可是不接受的,要是返回地面上做出什么事請的話,那多不好啊。”
漢塞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反正他現(xiàn)在覺得好氣哦,什么叫做將死之人了,什么叫做閻王不收了?哼,看在閔御詩幫了自己的份上,自己就當做沒有聽見好了。
男人輕蔑的笑了笑,“哈哈哈,你還真是天真啊,真當我聽不出來你在拖延時間嗎,不過看在你們都是將死之人的份上,我就給你個痛快話,我還以為你們能夠找到這里就已經(jīng)那個知道事情的始末了呢,原來還不知道啊,哎,算是我高估了你們了啊,問吧,有什么想知道的,我會考慮給你們一個答案的。”
閔御詩并沒有理會這個男人說的話,只是自顧自的問出了自己的猜測來,“這個小鎮(zhèn),是不是在做什么買賣人口,或者是買賣器官的事情。”
閔御詩靜靜地盯著男人,觀察著他的反應。
男人的眼神里面還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正巧被一直盯著他的閔御詩給抓了個正著,不過抹了厚厚的粉的臉上面并沒有露出什么別的異樣的情緒。
閔御詩眼睛變得幽深,看來這件事情還不是那么的簡單啊。
男人應了一聲,“呵,任誰看著這幅佳作都會猜出來我們是干嘛的吧,小可愛,這么明知故問的問題有點傻哦。”
聽見男人間接的承認了這件事情,西蒙四個人的臉上忽然變得不可置信起來,怎么可能,他們從小到大就在這片土地上面長大,要是有什么異常的話,他們怎么可能一點都不知道,不過心里面再怎么不敢相信,看著這一屋子的斷肢殘骸,事實就擺在眼前,就算他們不敢相信,也不得不相信。
閔御詩聽見了肯定的回答,接著問道,“那這個所謂的買賣做了多少年了?”
這可把男人問住了,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應該是二十多年了吧,反正自從我接手之后就已經(jīng)四五年了呢。”說著,又朝閔御詩嘚瑟了起來,另一只手指著洞底的那些人,“你看,這可都是我的業(yè)績呢,我是不是很厲害啊?”
要不是在這么一個詭異的場景中,閔御詩看著男人的動作,肯定會以為這就是朕給你打下的江山。
閔御詩的嘴角也抽了抽,心里面默默的佩服自己的腦洞了,不過,接手?業(yè)績?這一個明晃晃的字眼無一不召顯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居然好像是一個組織?還分成如此嚴密的一個機構?
閔御詩心里一凜,這就麻煩了,搗毀一個魔窟容易,可是搗毀成千上萬個,那就真的變成了人間烈獄了。
閔御詩接著不動聲色的繼續(xù)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男人聽到這個問題之后,終于開心的笑了,“哈哈哈,好吧,我就告訴你,我叫yalishanda。”
閔御詩聽出了男人臉上的愉悅了,亞歷山大迪普拉?
“咳咳,那么,這里這么多的人,怎么可能在小鎮(zhèn)上沒有發(fā)現(xiàn)呢,還有他們的家人也沒有來找嗎?”這一點才是閔御詩疑惑不解的事情,看這么多的人都在這里奄奄一息的樣子,就算不能夠出去,也能夠透出一點東西給外界吧。
亞歷山大迪普拉就像聽見了什么笑話似的大笑不止,還夸張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閔御詩和北辰翱對視了一眼,眼睛里閃著疑惑,其他的人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的看著這人笑個不停。
就在閔御詩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問了什么十分的弱智的問題的時候,迪普拉才慢慢的停了下來,一字一句的說道,“一個人犯罪是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不過,有一個幫兇犯罪的風險就大了一層,要是,有一群幫兇的話,那么不犯罪才可笑吧。”
迪普拉就用一種十分殘忍的語氣揭露出了這個殘忍的真相,黑暗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西蒙四個人終于承受不住打擊,慘白了一張臉,往后退了一步,身體坐在了地上,“不可能,不可能,你說的不是真的,我們鎮(zhèn)上的人,怎么可能是這種人呢,一定不是的。”
連被迪普拉架著的漢塞也一瞬間失去了力氣,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在何年何地,現(xiàn)在身處何方。
連一直當著黑幕的北辰翱和艾門都倒吸了一口氣,都沒有想象到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事情。
閔御詩身子一震,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她的腦海里面閃現(xiàn)出了鎮(zhèn)長,老板,以及旅店里面發(fā)生的種種的事情上面,最后定格在了一張臉上。
閔御詩疑惑的問道,“那這個村子里面的女人,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她終于想起來在這個地方老是感覺不對的地方在哪里了,就是自己來了這么久,居然只看見了一個婦人,還是遠遠地看到的,其他的,就好像在這個小鎮(zhèn)上面找不到女人似的,竟然一個女人也沒有看見。
迪普拉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她們啊,當然是傳承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閔御詩知道了迪普拉的話里面隱藏的意思。
女人,在這個小鎮(zhèn)上面,其實是不存在的,她們身上只負責著一個職能,那就是生育。
在這里面的女人真的就像是一個破布一樣,被人擦來擦去,誰都可以使用,只要有誰懷了孕,知道是誰的還好,接到自己的家里面去住幾天,生下孩子之后要是喜歡的就留下來,不喜歡的就在送回來。
要是不知道是誰的話,那可能就跟在角落里面的那幾個大的肚子的孕婦一樣了,被人丟棄在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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