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粗說話也不含蓄,上來便問:“領(lǐng)導(dǎo)多大了,有男朋友不?”
他一問完頓時轟然聲四起:“二狗子,就你這模樣的,還想問人家領(lǐng)導(dǎo)多大?有沒有男朋友,怎么著,你這是想追求領(lǐng)導(dǎo)呀?”
“哈哈……”笑聲霎時連成一片。
“怎么……怎么了,領(lǐng)導(dǎo)要是沒有男朋友我為什么不能追,俺娘說了……”二狗的話還沒說完,便有人出聲打斷。
“你娘說啥了?讓你找個城里媳婦,回頭去山旮旯里住著!”二狗子對面的男人咬下一口饅頭含在嘴里,口齒不清的打著岔。
蘇眠望著滿臉通紅的二狗子,輕聲說道:“二狗子你是個好男人,好好干活,等這工程干完了,準(zhǔn)能領(lǐng)個媳婦回家。”
“行。”憨厚的男人點點頭,扒拉完最后一口飯,大聲說:“開干。”
“好。”其余眾人也趕緊扒拉完碗中的最后一口飯,把碗筷歸置到桶里,便齊齊又去干活了。
蘇眠端著未動的碗筷,望著那一群質(zhì)樸的農(nóng)民工,一雙眸子漾著暖意,眼神輾轉(zhuǎn)間,遠(yuǎn)方有個人影徐徐走來。
黑色風(fēng)衣,內(nèi)里搭配黑西裝白襯衣,風(fēng)姿綽綽,衣袖甩動間皓腕處的串珠輕輕拂動,淡淡的光芒折射而出。
男人眸色黝黑宛若深潭,深潭漩渦處映出一個俏麗的身影。
頭戴安全帽,身上著一身黑色職業(yè)套裝衣褲,外面搭配深色系的風(fēng)衣,有一種干練的美。
蘇眠望著徐徐而來的身影,抬眸掃了眼天空,幾片云朵飄浮著,太陽悄悄的躲在了它們身后,折射到地面的光亮又淡了不少。
她把眸光收回,想象著避無可避的四周,終是不能像太陽一樣躲起來,隨即坐在那處靜靜的等著。
蕭楓步伐鏗鏘有力,原本锃亮的皮鞋,此時也沾染了不少塵土。
他一步一步的朝蘇眠走來。站定在她面前,伸出手。
蘇眠注視著面前這只修長的手,男人掌心紋絡(luò)明顯,一橫一豎間宛若刻畫的,她少時看過一些關(guān)于命理推算的書,紋絡(luò)如此深刻細(xì)長的注定是個有福之人。
她不禁想起了自己掌中的紋絡(luò),太淺太短,說到底是個福薄的人。
有福的人跟福薄的人到底不是同一路的。
“會看相?”蕭楓見她始終維持著一個姿勢,雙眸默默盯著他的手掌,輕柔一問。
他問的無心,聽者卻上了心。
“會看點。”蘇眠淡然的說:“蕭總是個有福氣的人。”
蕭楓凝視著蘇眠,揚唇淡語:“確實是個有福氣的人。”
你便是我的福氣。
蘇眠忽略男人眸底的光澤,閃過那只手,站起身朝前面走去,把碗筷置于桶內(nèi),回眸說道:“想必你也沒吃飯,走吧,請你吃飯。”
前方女子身姿挺拔,宛若一青竹。
后方男人身形灼灼,仿若一松柏。
“昨晚……”蘇眠欲言又止,有些話即便不挑明,她知道他也懂。
“昨晚喝的有點多了,有些事不記得了。”蕭楓知道她要說什么,她跟那人的關(guān)系他知道,他愿意等,等了這么多年,何苦急于這幾日。
不過,真的不急嗎?
蕭楓暗自揚了下眉,倘若不急,他又何苦一知道她來了這里便急忙趕來。
到底還是心急了。
找了七年,尋了七年,等了七年,余生還有多少個七年?
“阿眠,有些話我不說,我想你也是知道的。”蕭楓跟著蘇眠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側(cè)方有道斑駁的影子,身形苗條。
蘇眠沒有接男人的話,她想精明如他已經(jīng)不需要她再直接拒絕。
片刻后,他們來到保時捷面前,蕭楓走到一側(cè)把車門打開,蘇眠俯身剛想上車,身后傳來了喇叭聲。
一輛黑色寶馬打著雙閃招搖而來。停穩(wěn)后有個身影走下來,淡黃色毛呢大衣,內(nèi)里搭配同系色西裝,白襯衣,深色領(lǐng)帶,遠(yuǎn)遠(yuǎn)望去像極了壁畫中走出來的人,灼人眼球。
“小眠。”元澈走近,站在蘇眠身旁,對著面前男人伸出手說道:“蕭總。”
“元總。”蕭楓伸手回握,似有骨骼交錯的聲音傳出。
最終蘇眠沒上蕭楓的車,因為她跟蕭楓一起坐進(jìn)了元澈的寶馬車?yán)铩?br />
元澈打開副駕駛室車門時,原本想著讓蘇眠坐進(jìn)去,不過有個男人領(lǐng)了先。
蘇眠看著俯身坐進(jìn)去的蕭楓,唇角淡揚,自己打開后座的車門坐了進(jìn)去。
一路上,三人沉默不語,車內(nèi)除了音樂聲再無其他。
蘇眠坐在后方,望著前方兩尊大佛,眸底的色澤傾了又傾。
都說男人幼稚起來可愛
可她覺得一點都不可愛。
兩人行成了三人行,他們在市中心選了個飯店,招牌菜是海鮮大咖,清一色的海鮮宴。
蕭楓吃飯講究,元澈吃飯也有些許的挑剔,是以這個地方是蘇眠深思熟慮后才選的。
他們找了個雅間,四周靜謐無聲,很適合吃到談天。
飯菜剛上好,蕭楓接了個電話,男人拿著手機走出了雅間,尋了一處寂靜的地方,淡淡的交代著:“有些事情辦的太順利了,會讓人容易生出優(yōu)越感,還是多點磨練的好。誰在那處盯著呢?”
“好像叫阿川。”那邊悠悠的說。
“行,你去安排,”男人聲音透著一種堅定。
“好。”
電話切斷,蕭楓走了進(jìn)來。
席間三個沉默的人,緊守用餐禮儀,食不言,一頓飯吃到一半都沒有人說一句話。
后來,元澈的手機響起,他起身走到一處,按下接聽鍵。
隨后連說了三個好。
放下手機,他走到桌前坐下,慢條斯理的吃著面前的餐食,時不時的給蘇眠夾一些菜。
蘇眠照單全收,他夾多少,全部一點點吃掉。
蕭楓垂眸,取過幾只龍蝦,蝦皮在他手中慢慢減少。男人包蝦皮的姿勢太優(yōu)雅,舉手投足間帶著一種別樣的豐韻,好似他在雕刻一件工藝品。
蝦包的很好,蝦皮全無,不一會兒便在盤中放了四五只。
他摘掉一次性手套,把盤子移到蘇眠那處,默默繼續(xù)吃起。
元澈抬眸望了蕭楓一眼,手中的筷子再也沒有為蘇眠夾過一點菜。
兩個男人似有默契般,都安安靜靜的吃著自己面前的東西。
整頓飯下來,除了那兩通電話,他們再無出一次聲。
蘇眠覺得有些許的壓抑,再有類似的情況,她最好的選擇便是自己回家吃泡面,至少心情不用這么緊張。
怕他們打起來嗎?
那到不會,都是一方掌權(quán)的人,不會做這么好無厘頭的事。
她只是覺得三個人還是少一起碰面的好,謙謙君子的劍拔弩張也是很傷人得。
飯后,元澈取過蘇眠的衣服,為她穿上,柔聲說:“外面冷,多穿些。”
蘇眠不言語默默受著。
蕭楓待在原處,手撫上串珠,慢慢摩挲,男人表現(xiàn)的很淡定,蘇眠從余光里看不出他一絲異樣。
但她知道,他不喜了。
手指撫上最后一顆扣子,她把它扣好。
元澈又替蘇眠攏了一下長發(fā)。
他們做這些的時候,蕭楓站起身,拿過一旁的衣服率先走了出去,緊攥的手指隱藏在口袋中。
下樓的步伐沉穩(wěn),眸底隱隱含著不悅。
蘇眠抬眸看了眼元澈,悠悠說道:“走吧。”
三個人前后不一的走下樓。
外面,天氣變得有些陰沉,蘇眠想起天氣預(yù)報上說,今天晴轉(zhuǎn)陰,抬眸看了看天空,太陽不知躲到了何方。
遠(yuǎn)方有人走過來,那人恭恭敬敬的站在蕭楓面前,把車鑰匙遞給了蕭楓,遂又原路折回走了。
白色保時捷穩(wěn)穩(wěn)的停靠在黑色寶馬車旁,黑白相間給人一種視覺沖擊感。
而最沖擊蘇眠的還是兩人接下來的談話。
“有勞蕭總一會兒送小眠一程。”
“應(yīng)該的。”
前面一句是元澈說的。
后面一句是蕭楓說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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