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晚禮服,搭配同色系披肩,脖子上戴著一串寶石項鏈,同她平時素雅的打扮宛若兩人。
剛上車,手機鈴聲便響起。
隨后,她的眸色越來越緊……
八點,某露天廣場,訂婚現場
工作人員正在緊張忙碌著。
“大家快點,都小心手里的花,這些都是海外空運過來的,價格不菲,干活的時候務必要小心,千萬別折損了花枝。”某領班邊查看邊交代。“是。”忙碌的花藝師們,頭也沒抬,加緊工作著。
現場布置的很快,半個小時后,基本完成。
九點開始,陸續有賓客到場,元氏是A市的大企業,董事長訂婚本來就引起了廣大媒體群眾的關注,更何況訂婚的對象還是許蕓,一個在圈子里有著‘傳奇’經歷的女人。
大家對這場婚禮抱有前所未有的期待感,總覺得會有什么事情發生。
九點半,訂婚典禮正式開始。
許蕓早早的等在了休息室,女人畫著精致的妝容,一副待嫁女的樣子。
端莊的坐著,等待著自己未婚夫的到來。
周圍不時有調侃聲,許蕓在A市沒什么女性朋友,是以這些人都是王城提前安排好的。
那幾個人也是領了錢便辦正事的主,烘托的氣氛既不冷場也不喧賓奪主,給人種舒服的感覺。
墻上的表針在一點點轉動,許蕓神色開始變得不好起來,原本上挑的眼線,此時崩的很直,一張臉透著冷凝。
王城拿著手機一遍遍撥打著元澈的電話,嘴上嘀咕著:“接電話,快接電話……”這年頭什么都能強迫就是婚姻這個東西,能不強迫么,不能。
用強的人家給你玩失蹤,你說氣人不氣人。
他踱步來回走,那樣子,有憋屈有著急,聲音也不敢太大,就怕被人不小心聽了去,耳朵緊緊挨著手機聽筒,嘴里一直碎碎念。
十幾分鐘后電話被接通,那端傳來懶洋洋的聲音:“干什么?”
王城差點跪下叫聲祖宗,還能干什么,當然是訂婚了,他動了動脖子上的領帶:“元總,你看這時間馬上就到了,您什么時候能到?我們許總還在這等著呢。”
語氣懨懨的,帶著懇求,就像只討好的哈巴狗。
哈巴狗王城走到角落里,靠著墻,靜靜等待著那端的答復。
元澈壓低聲音:“誰允許你給我打電話的!”清冽的讓人汗毛豎起。
王城:“……”史上最懵逼的問題,是呀,誰讓他打電話的,為什么是他的,倒霉催的。
“那個元總,是我們許總在等您。”
元澈:“等我干什么?”
王城:“……”明知故問的想吐血,這到底是誰的訂婚宴,有男方問干什么的嗎?
他深吸一口氣,笑著解釋:“等你訂婚。”
元澈:“那先等著,我有事,晚點到。”
王城猝了心,第一次見訂婚宴遲到的。
最后他怏怏的走進休息室,委婉的告訴了許蕓結果,這種委婉趨向于欺騙。
不過,許蕓破天荒的沒發火,臉上神情很從容,她拿著手機輕輕吐出兩個字:“視頻。”
剛掛斷電話,手機傳來了提示音,視頻正在加載中,再然后,她把視頻傳了出去,垂眸看了眼手機顯示的時間,慢慢站起身,走了出去。
外面賓客云集,A市兩大企業家訂婚,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但凡收到請帖的都參加了,其中不乏新聞媒體人物。
許蕓笑容滿面的穿梭在人群中,眸底的光澤照人。
幾分鐘后,有道白色身影走來,一襲白色燕尾服,頭發微微垂在眼瞼上方,一雙眸子泛著寒光,嘴唇輕抿,身邊的人看了紛紛讓出路。
元澈站定在許蕓面前,眸底翻滾著黑暗,照不進眼前人的一絲模樣。
許蕓看著元澈,眉眼彎起,她伸手握住元澈的手,溫婉的開口:“來了。”
元澈回握住,力道有些大。
許蕓面上含著笑,跟元澈一步步向前走去。
今日,天公作美,驕陽垂射,連吹在臉上的風都是暖暖的,腳上的紅毯一直綿延到了那端。
訂婚宴辦得很隆重,席開了百桌,香檳美女,高揚的音樂聲,無不彰顯著美好。
司儀在臺上侃侃而談話語幽默風趣,看著翩翩走來的兩道身影,音量不自覺的提高了。
元澈目不斜視的注視著前方,腳步沉穩,許蕓臉上一直揚著笑,這個人終是屬于了她。
那一笑似含了過往的種種。
他從來不知道,在看不見的地方,有一個女人默默的把他記在心里多年。
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她許蕓。
以前因為有家室的累贅,她不能大膽追求什么,孟展雄死了,所有的肖想變得合情合理,她才不管別人怎么看。
即便翻了天跟她有什么關系,她只要陪在元澈身邊的是她,跟他睡在一起的是她,旁的,算個屁。
腳步邁得越發輕盈,含著躍躍欲試的感覺。
司儀含笑站在臺上,眼睛瞇成了一道縫,眸底除了前方的兩道身影再也看不見其他。
那眼神就像猴子看見了桃,貓看見了魚,狗看見了骨頭。
他看見了再生父母。
那絕對是溺水的人遇到了救生員,生生被拉上了岸。
他在臺上自己演了兩個小時的獨角戲,可算盼到真正的主角上場了。
能不興奮么!
能不激動么!
特么的必須興奮!
特么的必須激動!
走著走著,后方有腳步聲追了上來,聲音很急切,步伐凌亂,隱約有撞到椅子發出的聲音。
許蕓回眸望去,眼神變得暗沉起來。
王城跑的上氣不接下氣,顧不得有新聞媒體在場,站定在許蕓面前,斷斷續續的開口:“許,許總,不好了,小,小少爺……不見了。”他說話時垂下頭,嘴附在許蕓耳旁。
許蕓聽后,身體一頓:“怎么會不見的!”上次他走丟后,她特意找了個環境優雅的地方,讓他們祖孫二人去那里住。
為的是遠離一切是非,當然也為了她第二次的婚姻。
走的時候很低調,沒用公司的車,怕的是讓有心人盯上,這些時日,她偶爾會去一趟,呆個十幾分鐘便離開。
那孩子還是跟以前一樣,不言不語,靜靜地畫著一幅又一幅畫。
不過畫的風格從風景變成了人物,里面有男有女,刻畫的很到位,只是許蕓每每看著都不高興。
因為那里沒有一幅屬于她的,這個白眼狼,當真是喂不熟的一頭狼,你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時候犯病。
“許總,那邊綁匪傳來了消息,要立刻見你!”王城壓低聲音繼續說道:“他們只給了五分鐘,地址一會兒發您手機上。”
話音剛落,手機傳來提示音,許蕓從王城手中拿過手機,點開查看。
眸色變得陰郁難耐,那里似翻滾著滔天的怒火。
元澈淡淡的凝視著她,嘴角慢慢勾起。
許蕓被盯了少許,抬眸回視,片刻后她在元澈眸底看到了什么,那一刻她終于明白,為什么這個男人會乖乖的來訂婚宴。
元澈傾下身子,以一種讓人看著極度曖昧的姿勢,抬手攏了下許蕓的發絲,又拿出口袋里的手帕,輕輕為她擦拭下汗珠。
瞧,給急的。
元澈揚起了笑,露出尖尖的牙齒,“五分鐘時間,晚一分都會撕票的。”語氣慵懶的好像在說天氣。
可許蕓從他眼里看見了陰霾,翻滾著驚濤駭浪般的殺傷力。
“1……”元澈啟唇吐出一個字。
許蕓沉默了少許后,轉身,提著裙擺向前跑去。
一路上人們行來注目禮,可她仿若未聞,王城跟在身后,拿著手機喊道:“趕快派車過來!”
許蕓的腳步剛走到出口,前方迎來一隊人,為首的是一頭板寸,五官冷峻的男人,他站定在她面前,拿出工作證,沉沉開口:“許總是吧,我是刑偵隊的陳一,有起綁架案需要你協助調查。”
許蕓注視著陳一,臉色不善:“警察同志,你搞錯了吧,這是我的訂婚現場,您要是留下來喝杯酒我歡迎,至于協助調查,恐怕現在不是時候。”
陳一公式化的開口:“酒就不喝了,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你一一”許蕓怒目:“我跟你們局長很熟悉,小心抓錯了人,你這身警服不保。”
威脅的意味濃的像染過。
陳一直直的站著,囂張的開口:“這身衣服不是誰想脫就能脫的,你可以試試。”
許蕓:“……”
兩人的對話聲很低,引來后面眾人的注目,不時有人交頭接耳,更有甚者偷偷拿出手機,連拍了若干張圖片,360度詮釋今天的新聞事件。
訂婚宴新娘被帶走,又是這樣的身份,想不火都不行。
某人甚至能預想到此事一經報道,那絕對是火,大火!
小劉站在陳一身后,怏怏的看著前面的女人,長得倒是不賴,就是有些不辦人事,俗話說的好,最毒婦人心,現在的女人呀,一個比一個毒。
他走出來:“許總,請吧。”
許蕓:“……”她看了看陳一,又回眸看了看前方的元澈,延伸里蕩著波,最后把眸光停在王城臉上。
王城擦拭下額上的汗珠:“許總您放心,我馬上去辦。”
許蕓點下頭,抬腳率先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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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么么。
第二更在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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