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劉媽媽做為一個在蓉城打天下的小女老板,還是有幾把刷子的,她很輕松地就從班主任老師那里,問到了盧雪曼家的住處。
“主任啊,你看我們家浩浩平時也真是特別辛苦你們了。這次還惹了這么大麻煩,還欺負人家女孩子。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所以就想找這個女孩子的家人道個歉,怎么著也是我們家長沒把孩子教育好,您說是吧?”
人前,劉媽媽是女金剛;人后瞬間變臉,又成了足智多謀的女諸葛了。
班主任老師聽了這話,也覺得劉媽媽是個非常明事理了,立即就把自己最近才記下的李家地址,告訴了劉媽媽。這話還沒說完,電話就急急地掛斷了。
隨即,班主任老師就想起一事兒,要道歉的話,李家爸爸不正在現場,這就可以讓兩家家長電話先溝通溝通,貌似不用一定要上門吧。
這想是想法兒,不過很快班主任老師就被學生們拉去合影拍照,吃東西,討論起隔天要填寫的志愿問題,很快把這茬兒給忘了。
劉媽媽拿著地址,一個的就打到了軍屬小區外。
由于有專人站崗,她在門口好說歹說,意外碰到了那三個長舌婦中的一位,就幫她說話放了行。
劉媽媽也沒跟長舌婦說太多,就急吼吼地沖向李家的單元樓,長舌婦一看這仗勢,不像是朋友到訪的樣子,悄咪咪地就跟著這人也上了樓,站在半層之隔,打探情況。
房門被用力敲開時,趙素梅剛剛干了一點兒私活兒,看著突然出現的陌生胖女人,愣了一下。
“你是……”
“你就是盧雪曼的媽,趙素梅同志,對不對?”
“呃,是,我女兒雪曼她……”
“哈,那我就找對人了。”
劉媽媽一掌推出去,就將小小個兒的趙素梅攘進屋里,自己進門后將大門砰的一聲關上,儼然一副“家主人”的氣勢,把趙素梅嚇了一跳,回頭忙拿起靠墻的一個塑料掃帚,橫在胸前說要報警。
劉媽媽冷笑一聲,道,“你女兒勾引我兒子,挑唆我兒子霸凌學校里的學生,還讓他找人去撞人家考生,不讓人家參加高考,這事兒,你知道嗎?”
“胡說,我們家曼曼那么乖,平常從來不跟男孩子私下來往。她向來學習成績很好,還是他們學校狀元一班上的尖子生兒,哪有那個時間……”
隨即,錄音筆里的嗷叫聲就傳了出來,“嗚嗚嗚……是,是我喜歡的女神,她,她家里條件不太好,要同時供養……三個孩子。她說想減輕家里負擔,希望妹妹晚一年高考,想自己先上大學,可以勤工儉學、帖補家用。等……等一年后,妹妹考上大學后,家里就沒那么重負擔了,她還能……更好地照顧弟妹。我……我就想幫這個忙……我保證,這絕不是她指使的,我喜歡她,我……都是我自己想出的主意,就是……拖一下,沒,沒真的要害人啊……”
“女神名字?”
“盧,盧雪曼。”
雖然,錄音背景有點吵,明顯的水充聲轟鳴,但劉浩哭叫的聲音更清楚,一字一句,無一錯漏。
只要是有耳朵的人,聽了這內容,都能猜個十有八玖了。
劉媽媽不愧是商人,單刀直入,一針見血,道,“我剛才聽鄰居家說,你們家的確養了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兒子還小,七歲了還像個四五歲的小豆丁兒。兩個女兒今年都參加高考,沒想到,竟然是你這個大女兒盧雪曼不想讓妹妹高考,故意整出這么多的事兒,還挑唆我兒子違紀犯法,你這個當媽的一點兒都不知道?我說,你小女兒不是你生的吧?你這不會是當人后媽的吧?”
趙素梅乍聞此事,整個腦子都跟炸開了鍋似的,整個人都嚇懵了。
這些內情,她是一點兒都不知道的。可是,她卻是親眼看到李悅薇差點兒被飛車黨的人撞到,而且事后警察還專門找到她說明了情況,對方還繳納了一筆醫療費和精神賠償金,統統加起來,還有小幾千。當然,這也是飛車黨在后面涉黑事件之前,為了息事寧人,想多賠點錢了事兒。
但是,這個錢,真正是由劉浩拿家里的錢出的。
明明是賠給李悅薇的錢,兩母女拿到手之后,就像完全沒有這件事兒似的,一個泡兒都沒吐出來,回頭都被盧雪曼拿去逍遙掉了。剛考完那段時間,盧雪曼以就是用這筆錢,過了好一段舒服開心的日子,每次看到李悅薇帶著李樂出門學習讀書、健身到很晚才回來時,心下就覺得很舒爽,罵兩人都是書呆子,暗地里得意得不得了。
“你,你別血口噴人。就,就憑這么個錄音,天知道,這,這里面的人說的是不是真的?存心給我女兒潑臟水,沒憑沒據的,你胡說!”
趙素梅揮手,只想著此刻情況不太清楚,回頭等找女兒問明白了,再說不遲。
可是她這欲蓋彌彰的做法,在市井打滾多年、見過多少牛鬼蛇神的劉媽媽,一眼就看明白了。
她冷笑一聲,“我說趙媽媽,這個小女兒還真是你的繼女啊!你這是承認了自己這個做后媽的,對于親女兒欺負繼女的事情,睜一只眼閉一眼了,是吧?行,這是你們自己的家務事兒,我管不著。今天——”
啪的一聲響,劉媽媽的一只大胖腿就踩在了李家的一把椅子上,那橫勁兒把趙素梅嚇得退后一步,直接抵在了冰墻上。
“你讓你女兒盧雪曼出來,我倒要好好問問她,小小年紀不學好,好好的怎么挑唆我兒子做這種坑害自己家人的事情?你這個做媽的,也是夠可以的啊?一屋子上梁不正下梁歪,難怪會教出這么不要臉的小妖精,想要禍害自己一個屋檐下的妹妹一輩子前程不說了,還要跑來禍害我兒子,現在害得我兒子在局子里蹲著,要是一個搞不好,小小年紀案底就留下了,還不知道要在里面蹲上幾年?你說,誰來賠我的寶貝兒子?你還有一兒一女呢?我們劉家可只有這一個寶貝蛋,你們賠得起嘛!”
“你,你沒憑沒據的,憑什么說我女兒挑唆你兒子。你,你兒子一個小混混,明明就是想追我女兒不成吧,癩蛤蟆想吃天鵝我肉,我女兒那么優秀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兒子。你少在這兒幸,幸口雌黃。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趙素梅不僅身形矮小,氣勢上也落好大一戴兒,跟著劉媽媽對吼,完全沒啥看頭兒。
她轉身就跑進大臥室,想打電話給門衛來幫忙。
劉媽媽趁機就把屋里屋外搜了一圈兒,沒看到盧雪曼的身影,好在在臥室的床頭上看到了幾個相框,一眼就認出了盧雪曼,立即插腰冷笑。
“好哇,原來就是這么個小妖精。跟你這個當媽的,長得還真是不像。說,這妞現在都天黑了還不在家里待著,不會是又跑出去勾搭什么野男人了吧?”
“呸,你嘴巴放干凈點兒。你給我出去,你再不出去,我就叫警察了。”
“叫啊,你有本事就把這片兒的警察都叫來,哦,我忘了告訴你,我剛才就是從警察局打車過來的。”
“你,你你你……”
“盧雪曼現在在哪里?今兒要是不把這事兒說明白了,我就不走了,怎么著!”
劉媽媽一屁股就坐在大床上,大床發出嘎吱吱不堪重負的響聲,她趁機冷嘲熱諷,“嘖嘖嘖,我說怎么跑來勾搭我兒子呢!就憑你們家這水平,連我婆家十年前都趕不上,又窮,又酸,這床都是五十年前的老貨了吧?現在流行的可是一流的歐式軟床。難怪,這女兒生得漂亮就是好啊,以為勾搭個有錢男人就能飛上枝頭當鳳凰了,是吧?姓趙的,我可告訴你,這個世道可沒你們想的那么簡單,以為憑點姿色就能混吃一輩子,做夢吧!”
趙素梅的心思被說中,臉色一下漲如豬肝,氣得又推又攘,卻根本拿劉媽媽沒辦法。
那時候,長舌婦一號帖在門上,托劉媽媽的大嗓門兒,算是弄明白了今兒這茬兒,又是出在盧雪曼的身上,勾搭男同學欺負自家繼妹李悅薇,不想讓人家考大學,這心思啊,簡直忒歹毒了咩!
這吵了一會兒,劉媽媽就覺得忒沒意思,趙素梅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眼下,她只想立即見到盧雪曼,把事情說清楚,至少可以減輕點兒兒子的過失。
“你把盧雪曼叫回來,咱們去警察局把話說清楚了。我兒子沒道理憑白無故,就要背上這么大涉黑的罪。”
“不可能。我女兒跟這事兒早就沒關系了,早前警察同志已經過來詢問過情況了,我們說得很清楚。明明就是你兒子不學好,霸凌同學,欺負我們家小薇,現在卻把罪責推到我女兒頭上,你這是栽臟。”
“好啊,你不叫是吧?那行。”
劉媽媽也不跟趙素梅啰嗦,轉身就出門,剛好就跟正附首帖耳的長舌婦撞上,兩人都愣了一下。
長舌婦忙跟著劉媽媽一起下樓,想打聽更多的情況。
“你知道盧雪曼這丫頭在哪里嗎?”
“這,我只知道,今晚他們家那個叫小薇的姑娘,要去錦江紅大酒店參加上頭舉辦的慶功宴。至于那個盧雪曼……”
長舌婦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劉媽媽立馬掏出一張紅頭鈔塞過去。
這動作,剛好就被擔心追出來的趙素梅看到了,趙素梅追上去就想阻止長舌婦說什么,也晚了一步。
“哦,之前我看到那丫頭打扮得跟什么似的,跟一個男孩子離開了。不知道他們去哪兒了,但是那個男生以前也來接過盧雪曼一起玩,聽說也是他們學校的尖子生,好像還是班長什么的。”
劉媽媽一想,回頭就又給班主任老師去了電話。
這下,獲得了十分確切的消息,“行啊,原來李爸爸就在錦江紅啊,行,我現在就過來好好跟李爸爸道個歉。對了,這位小薇同學的姐姐盧雪曼,是不是也在酒店那里啊?”
劉媽媽立馬打的離開。
趙素梅又氣又急,拉著長舌婦就鬧,“你,你怎么在人家面前胡說我們家的事兒啊?”
長舌婦道,“什么胡說啊?我們大家伙兒,諾,你問門衛,都親眼看到你女兒盧雪曼,的確是穿著一身漂亮裙子,上了一個男孩子的車啊!要是沒這事兒,我們怎么可能亂說呢?這大門口還有錄像頭兒,咱們可以調出來看看,到底是誰亂說。”
“可,可好歹也是多年的老鄰居,你們……你就為了幾個錢?”
“哎,素梅,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人家媽媽也是為了救自己兒子,這手心手背都是肉,人心都是肉長的,咱也是做母親的,誰不寶貝自家孩子啊,咱就是同情心泛濫。再說了,要是你女兒沒問題還怕什么?之前不也有警察來過,不也沒事兒嘛?”
這哪能一樣啊!之前那個錄音文件,趙素梅嘴上不承認,可心虛啊!
當即她也待不下了,只得拿了錢包,也打了個的直接去了錦江紅大酒店。
……
慶功宴會場內
盧雪曼進入不了李悅薇現在的圈子了,回頭就找到了李綱。
“爸,剛才我進門時,看到屠叔叔了。”
“屠勛?”
李綱本來疑惑盧雪曼怎么會來現場,一聽這個就順著其指示看向宴會廳一方,果然看到了屠勛本人。
盧雪曼這下終于知道了屠先生的全名,高興不矣,悄悄記在了自己的手機里。隨即,她就攛掇著李綱與屠勛接觸,終于找著機會跟屠勛套上了話兒。
“屠叔叔,沒想到你和李叔還是老戰友,真是太令人驚奇了。屠叔叔,能不能冒昧地問一下,您公司都是干什么的呀?”
礙于公共場合,周圍還有那么多大人物在,李綱這個做人家繼父的也要留些面子,屠勛也沒有像頭一次見面時,那么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盧小姐,我們公司做的生意非常多,一時半會兒還真說不清。”阿望答道。
“哦,生意非常多嗎?那,能列舉幾個嗎?”盧雪曼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口氣嬌嬌的,身子就直往屠勛面前湊,要不是有阿望在一旁擋著,怕都要蹭到屠勛懷里去了。
李綱看著繼女這個樣子,慢慢皺起眉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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