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很喜歡的一家店啊。我經(jīng)常來這里吃飯的,他家的粥做得不錯哦,店里也很干凈。”
果然,粥店店面雖小,店堂卻十分干凈。二人挑了一個角落座下來。點好餐,劉宇直入主題,正色道:“說吧,你想了解些什么。”
“爽快!”何媛道。“先說說她為什么離開你。”
“我不是告訴你了嘛,她有她的追求。我們正是因為人生追求的目標不合,所以才分開。”劉宇說得有些艱難。
“不對,你在撒謊。”何媛神色冷峻。
“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在申請公司破產(chǎn)?”
“有必要嗎?我只是找你辦理離婚的事。”
“當然有必要!劉先生,我雖然年輕,好奇心很強,但我的好奇心只建立在健康的三觀之上,我對別人的隱私從來不感興趣。”
“那你還問那么多。”
“通常來說,丈夫的公司破產(chǎn),提起上訴要求離婚的通常都是妻子。你卻相反。”
劉宇扯了扯嘴角,不自然地笑笑:“何必搞得那樣被動呢。”
“不對,你還有真相沒告訴我。”
“還能有什么真相!我一個大男人,公司開不走了,提出破產(chǎn),了清債務,這有什么不對嗎?既然一文不名了,何必還要賴著等別人提出離婚!這不是早晚的事嗎?!”劉宇一陣機關槍,火藥味十足。
何媛果然被嚇得閉了口。
“如果沒別的事,我走了。老板,買單!”劉宇對著吧臺招了招手。
“或許我提問的方式有問題。”何媛說道。“但我覺得我提問的方向沒有問題。”
“何律師,我知道你一心想幫助我成功達成離婚的愿望。可是,我也告訴你,請你尊重我的隱私。該告訴你的,我自然會告訴你,我不愿意告訴你的,請你克制一下自己的猜想。”
“不,我不是猜想,我是在推理。”
“如果你執(zhí)意要這樣想方設法地打探別人的隱私的話,我只好放棄請你作我的律師。”
“如果你執(zhí)意隱瞞你不該隱瞞的真相,我也只好奉勸你另請高明!”
劉宇被噎住。民泰律所的經(jīng)歷又跳了出來。他瞪了何媛一眼,扔下一百元在桌子上,大步離去。
跨進車里,劉宇還心緒難平。他頹然地將頭靠在椅背上,感覺心力交悴。他知道,何媛的提問并不過分,更談不上打探他人隱私。只是,他不愿意告訴別人王鳳雅如此不堪。不是怕自己沒面子,而是他擔心日后,被離了婚的王鳳雅因為負面影響過多,無法再在世上立足生存。他知道惡劣的影響早已經(jīng)產(chǎn)生,可他要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圍內減少對她的傷害。
一番調整,劉宇的心緒漸漸平息下來。他點燃車,抬頭欲開車走,突然看見雨刮器上,夾著一張紙條。他心里一震:又有人來威脅!
他取下紙條,打開,是一行熟悉的筆跡:你真的要放棄我了嗎?
是王鳳雅的筆跡。
劉宇連忙四顧,周圍沒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人們都在各忙各的,沒有一個人在意他。
吳甘棠心里十分惱火,一個美麗的中午,就這樣被這個自信感爆棚的人給白白毀掉了。她一仰脖子,將杯里的最后一點兒咖啡喝掉,又順手拉開放咖啡的抽屜。
“第三杯喝完了。據(jù)相關資料建議,一天之中,人體對咖啡的承受范圍是三杯。你今天的份額已經(jīng)用完。”李春順低著頭,在筆記本上計算著。
“這是我的事。”吳甘棠取出咖啡瓶。其實,她心里真正想說的是:“關你屁事!”她發(fā)覺,像譚杰婕那樣子也不錯。但她到底不是譚杰婕,還是忍住了。
“錯!適量地飲入咖啡,可以幫助提神,但是,過度飲用,則會造成中樞神經(jīng)過度興奮而導致思維混亂。等會兒老年活動中心請你去活動,你思維混亂的話,就會連帶把我也害了。”
“屁!”吳甘棠劍鋒一出口,立即條件反射地后悔。蛋是,同時,她又明顯地感覺到爆粗的酣暢淋漓,“你憑什么斷定他們下午一定會叫我去調查!誰說我思維混亂!我思維混亂不混亂,關你屁事!”吳甘棠將咖啡瓶放在桌子上,手壓在上面,厲聲道。她覺得后腦勺發(fā)緊。可能是沒睡午覺的緣故,腦供血有點兒不足。同時,她還覺得心臟也跳得有點兒快。難道,真是咖啡喝多了?
“看看看,還說思維不混亂,這不,已經(jīng)混亂了!”
“我清醒得很!”
李春順手里的筆沒有停,他一邊飛速地寫著一邊對著筆記本說道:“我是受你們學院張院長委托,來幫助……。”
“我不需要你的幫助!”
“你們學院挽救名譽的。”李春順無視吳甘棠的無禮,繼續(xù)道:“也就是說,現(xiàn)在,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的清譽,我的從業(yè)名聲,學院的名譽,都與這件事有著舉足輕重的關系。所以,不可以說和我沒關系。還有,在災難面前,不可以有個人英雄主義。”
吳甘棠嗤笑道:“災難!這么點兒破事兒,也算得上災難?”
“人心失陷,難道還不算是災難?而且,還是那樣的人。”李春順抬起頭,用眼神示意隔壁。
“就算是這樣,我清者自清,也不用……”
“你確定,你們打給宋星南的款數(shù)就是這些了?”李春順把手里的筆記本遞到吳甘棠面前。
吳甘棠一看,筆記本上,一筆一筆整齊地羅列著他們財務人員打給宋星南的款項,下面還算好了總額。
“呵,聽力不錯嘛,我就說了一遍,就都記下來了。”
“那也要感謝吳主任你記得清楚。你確定沒有記錯記漏的嗎?”
“沒有。我已經(jīng)核對過,每一筆都有宋副院長對應付出的勞動應證,款額也有相關規(guī)定支撐。”吳甘棠十分自豪。做了這么多年的培訓,文件精神她還是吃得很透的。
“可是,就這個數(shù)目,就足夠紀委立案偵查了。”李春順指著筆記本下方的總額,說道。“如果它被認定成是行賄受賄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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