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與心銘半夜被提審,康熙親審。
康熙坐在大堂上,一拍驚堂木,看著跪在底下的鳳儀百感交集,他萬萬都沒有想到終有一天他會親審自己的女兒。
“提四喜。”
胤禔胤禛坐在堂下,聽審。
“丫頭心銘你看看你右邊的人可認得?”
心銘向右邊看,答:“認識,她正是我們鳳凰殿的掃地丫頭四喜。”
“四喜,你把在大皇子那里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是。”四喜戰戰兢兢,“我親耳聽到鳳儀公主對心銘說,王玉清一家血門慘案是她和心銘所為。”
康熙問鳳儀:“可有此事?”
鳳儀抬頭,“是,是有此事,我被齊霖退婚,心有不甘,所以才出此下策。”
康熙聽了,怒火中燒,一拍驚堂木,“好你個鳳儀,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平日里寵著你,慣著你,竟然把你養成了殺人犯,來人,給我押下去,明日處嶄。”
心銘一聽,馬上暈倒在堂上。
法場上。
人潮擁擠。
鳳儀和心銘坐在囚車里,由宗人府押送到法場。
兩邊的人們議論紛紛。
忽然,天上去潮涌起。
婧凌與幾個狐妖將囚車團團圍住,與侍衛打殺起來。
婧凌將囚車的鎖打開,鳳儀和心銘被拉出囚車。
侍衛們紛紛大喊:“截囚車了。”
婧凌見涌過來的侍衛越來越多,便站在囚車上吹了聲口哨,于是狐妖們紛紛飛上半空,而婧凌也帶著鳳儀與心銘飛到空中,向云頂山而去。
毓慶宮。
再說龍非,趕到皇宮的時候,竟發現自己已被軟禁在毓慶宮,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慧儀叫了好多太醫來診治,都搖頭。
龍非見狀,看了眼哪咤和李天王,趕緊回到胤礽的身體里。
半個時辰后,胤礽竟然奇跡般的睜開了眼睛。
慧儀看到,又驚又喜。
“相公你終于醒了。”
胤礽坐起身來,“我這是怎么了?”
慧儀說:“你昏迷了兩個時辰,我以為你醒不過來了。”
云頂山上。
婧凌坐在長老椅上。
“你們今天給我到魔界去招兵買馬,伺機而動,我要反天庭重整魔界。”
“婧凌長老,那兩個您從人界帶回來的人醒了。”小狐妖進來稟報婧凌說。
婧凌一揮衣袖,站起身,“走,我們看看去。”
水月洞中。
鳳儀公主正和心銘說著話。
婧凌便走進來。
心銘站起身,看到婧凌站在門口,鳳儀走到她面前,“這是哪里?”
婧凌看著鳳儀的眼睛說:“這里是云頂山水月洞。”
鳳儀上下打量了下婧凌,“你是婧凌?”
婧凌點頭。
鳳儀忽然想起來,道:“我差點忘了,你就是那只九尾狐嗎?上次還和我與胤礽約在十年后再行比試。”鳳儀看著她,倒是奇怪,“你不會為了十年后的約定而救我吧?”
婧凌冷笑,“我是為了你身上的鳳凰翎。”
鳳儀重復說:“鳳凰翎?”
婧凌點頭。
忽然跪倒在地,兩手臂抬起舉過頭頂。
“鳳凰女神在上,請受小狐一拜。”
鳳儀忽然被嚇到。
“鳳凰女神?你說的是我?”鳳儀指著自己問。
婧凌點點頭。
“您在上古時期,是眾鳥之王,萬獸之王,大家都崇拜您,每年為您獻祭,這些您都忘了?但自從金龍仙子出現,她便把眾妖趕到了世間最黑暗之處,就是現在的魔界。”
鳳儀牽了她,拉她起來,“你快起來吧,我不知道什么上古時期,只知道我是大清公主,被自己的阿瑪判了死刑。”
婧凌不起來,“除非您答應我,繼續做鳳凰女神,為眾妖作主,讓大家在這世間光明之處與人類公平竟爭生活。”
鳳儀停止了拉她的動作,“這個,我…我根本不知道怎樣做鳳凰女神,更何況人類也不聽我的,想要在人界生活,其實很簡單,就是做一個正常的人類,遵守人類的法律約束。”
婧凌站起身,來回走動。
鳳儀站在她身后,“看吧,你也猶豫對不對?雖然九尾狐族不食肉類,但你卻阻止不了別人也跟你一樣,所以你之前所說的那個金龍仙子將眾妖趕入黑暗地帶讓你們在那里生活,也是不無道理的。”
婧凌轉過身,看著鳳儀,沒有說話,便轉身離開了水月洞。
心銘:“唉,你看這個人真是…還沒跟我們說在哪里找吃的呢。”
婧凌走后,心銘忽然反映過來,婧凌是狐貍精,平日不是吃生食嗎?哪有廚房?一想到這里,心銘忍不住后怕,含著淚對鳳儀說:“公主,呆會她不會給我們弄兩塊帶血的生肉吧?”
鳳儀白了心銘一眼。
山東。
王凌宵與齊霖已經到了山東邊界。
他們落腳一處無人山莊。
這里,從她們一進來后便不見人影,連尸體都沒有,據王凌宵的經驗肯定鬧了妖怪,大家都已經逃走了。
三人在城鎮里逛了一圈,連客棧都沒有人。
王凌宵,齊霖與凌兒三人便落腳在客棧。
凌兒到廚房做吃的,王凌宵與齊霖在房間里聊天,忽聽得樓下凌兒的叫聲,兩人看了對方一眼,匆匆下樓,趕到廚房。
只見凌兒趴在水缸里,頭埋在水里,水里全是血。
齊霖把凌兒從水缸里拉出來,王凌宵看到她的脖子上有兩個尖利的牙印。王凌宵皺眉,用手探了探凌兒的鼻息。
王凌宵對齊霖搖搖頭,“已經沒救了。”
齊霖將凌兒抱到外面,王凌宵說:“為了防止她被狐貍毒所侵入而變成人狐,所以得把她的尸體燒掉。”
王凌宵和齊霖將凌兒放入河邊的木伐上,齊霖拿著火把,王凌宵將剛剛摘的小菊花放在凌兒的周圍,然后將她推入河中。
王凌宵站在河邊,齊霖將火把扔到木伐上。
凌兒的尸體被燒了起來。
一陣山吹吹來,有些陰冷。
王凌宵對齊霖說:“在你的身后100米處,有一只狐妖。”
齊霖忽然覺得有一股冷風吹入他的脖子,他看了眼王凌宵,想要回頭,被王凌宵阻止。
“如果你回頭,她就會以最快的速度附在你的身上,到時候我就救不了你了。”
王凌宵拉起他的手,“鎮定,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等她走過來,聽我的命令再動手。”
果然,那只小妖狐看到兩人沒反映,以迅雪不及掩耳的速度撲向齊霖,王凌宵突然轉過身,手心中的劍刺向它的咽喉,也許是本能反抗,在王凌宵拔劍的時候,它跳到齊霖的肩上咬了它一口,王凌宵反映迅速的將它打飛,齊霖脖子上的牙印才只有一個,還沒有那么深。
但齊霖還是痛苦的跪在地上。
王凌宵拿了玫瑰丸讓他服下,他才昏倒在她懷里,安靜的睡著了。王凌宵掀開他的衣領,看了眼他脖子上的傷口,瞇眸。
王凌宵將他帶回客棧,將他身體里的毒素運法力給逼出體外,可他還是發燒不止。她讓他躺在床上,蓋上被子,下樓為他煮解毒湯。
齊霖頭上冒著虛汗,臉色蒼白。
王凌宵端著湯碗上樓的時候,發現他正在全身發抖,嘴里不停的喊著:“冷,冷。”
她將湯碗送到他嘴邊,他喝下,還是喊:“冷。”還吐出了一大片毒血。
王凌宵將柜子里的被子全都拿出來,為他蓋上,他還是喊冷,王凌宵一急,看看周圍,便脫下外袍,鉆進被子里,伸后伸手將齊霖摟在懷里。
齊霖終于不再發抖了,竟然窩在王凌宵的懷里睡著了。
王凌宵也忽然有些困意,便抱著齊霖慢慢進入了夢鄉。
云頂山上。
心銘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鳳儀正在書房寫字,心銘轉過去,看了眼外面的天,說:“小姐,這是什么時辰了,我怎么覺得天還是亮的呢,我都睡了三次了,好像這天都沒黑過。”
鳳儀拿著自己的字畫欣賞著,說:“我也不知道,既來之則安之,管他什么時辰,該你吃的時候你就吃,該你喝的時候你就喝。”
心銘一下趴在桌子上,“不行,我還要睡。”
鳳儀看了眼心銘,嘟了嘴,把筆從她胳膊下拿走。
過了好長時間,心銘終于被鳳儀搖醒。
心銘發現周圍一片漆黑。
鳳儀拿了袋螢火蟲,袋子里的綠光尚可看見一絲光亮,鳳儀對心銘“噓”了聲,示意她不要出聲。
“我們走。”說完,拉著心銘出了狐貍洞。
門口的守衛也睡著了。
鳳儀拉著心銘的手,心銘小聲問,“公主,會不會被發現?”
鳳儀搖搖頭,“不會的,婧凌睡著了。”
她們來到門口,鳳儀施了個小法術,守衛便睡著了。
鳳儀和心銘出了云頂山,下了山才知道原來這里已是天亮。
心銘走在鳳儀的身后:“公主,我們去哪里啊?”
鳳儀說:“去山東,找王凌宵。”
心銘說:“你以前那么害她還去找她,難怪她搶你未婚夫。”
鳳儀道:“那我現在不是把他去搶回來嗎?”
山東客棧。
王凌宵站在海邊,風吹起她額前的發。
齊霖站在她身后,說:“我們已經結婚了,睡在一起并沒有什么,更何況你為了救我。”
王凌宵轉過身,笑道:“我沒事,你不必在意。”
齊霖走上前,拉著她的雙手說:“我們不要再去哪里了,就在這,一生一世,相守到老。”
王凌宵看著他的眼睛,眼眸里清澈透亮,讓她覺得他真誠的心,她說:“好,以后我們都放下手中的劍,在這里相守到老。”
王凌宵和齊霖重新打理了下客棧,也在附近多處人家走了走,確實沒有了一個人。王凌宵對齊霖說:“要不然我們就招貼告示到巡撫那邊,讓他派些人來這個小鎮,這樣也熱鬧些,或者把這些房子都拆了,種植一片桃花園,以紀念我們在一起的日子。”
齊霖從身后抱住她說:“你一向不喜人多,而且人有千千萬萬種,如果他們存有壞心,豈不是比妖精更可怕?還不如拆了城鎮,種植一種桃花林,以后遇上好的妖啊什么就收留它們在這里,總比面對那些表里不一,心機深沉的人類強。”
王凌宵點頭,“好,待我用仙法將這里化為平地,然后我們就開始勞作,這樣也不錯。”
說著,王凌宵便站在街道上,雙手合十,兩邊兩手指相碰,一道白光閃現,兩手分開,分別對著兩邊的房子,一時間,街上的房子像被放了炸彈一樣,一排排,一座座,成了廢墟一片,然后又運用法力將這些廢墟變成了一片土地。
“接下來,我們就一起用人力將這些桃花苗種下吧。”
王凌宵指著旁邊她剛用法術移來的桃花樹苗說。
齊霖看著這一望無垠的土地,“這里有多少里?”
王凌宵走過來,摟著他的胳膊說,“云頂山上十里桃花,我們這足有一萬里,以后就叫萬里桃花林。”
王凌宵端著水盆,拿著水瓢,對著栽種好的樹澆著水,齊霖則負責將那一棵棵樹苗種到土里,他光著腳丫,兩手袖子卷起,長袍揶進褲子里,拿著鏟子,一個個刨坑,然后再將樹苗放進刨好的坑里。
鳳儀和心銘騎著馬而來,除了前面那幾間房子之外,看得到就是一大片土地,地里還有兩個人,可能是這里的農戶。
“這是哪里?為何如此荒涼?”
王凌宵轉頭,清亮的眼睛里頓時失了顏色,她放下水瓢,看著正走過來的鳳儀與心銘。
“原來是你?”心銘看到王凌宵,道。
鳳儀抬頭看到遠處那個種樹的男人,一眼便認出他是齊霖。她眼笑眉彎,跑過去摟住齊霖的腰,齊霖看著王凌宵,想要掙開鳳儀的手,可鳳儀卻抓得死死的,不放開。
心銘看到這情形,為了討好主子,便將王凌宵的盆給搶了過來,王凌宵死活不給,心銘竟然睬了一腳王凌宵,王凌宵不得已放開盆,瞪了心銘一眼,轉身回了客棧。
除去客棧二層樓外,這里還有三四棟房子,鳳儀讓丫環住了旁邊一套,自己和齊霖住在了一套原來開布坊的房子里,而王凌宵則一個人住在客棧。
當心銘幫齊霖搬東西的時候,王凌宵簡直都想要打人。
“你們家公主用了什么法術,竟然讓齊霖乖乖的留在她那。”
心銘邊收拾東西邊說:“難道你不知道,小王爺一開始就是我們公主的,你那么聰明,一猜就知道用什么法子了,對吧?”她走的時候還故意碰了下王凌宵。
王凌宵看著她離去的身影,“砰”的一聲關上門。
平日里,每日王凌宵一早起的時候,鳳儀,心銘就和齊霖一起在種桃樹。
每次王凌宵端了水盆去澆水的時候,心銘總有辦法讓她走。
“這里我一個人來澆水就夠了,你去,回去幫我們做飯。”心銘將水盆和水瓢都搶了過去。
王凌宵看了眼齊霖,發現鳳儀并沒有和齊霖上演親熱畫面,而是一個刨坑一個往里丟樹苗,這才熄了火。
齊霖抬頭,看到王凌宵說:“你去煮飯吧,這里有我和鳳儀就成。”
王凌宵瞪著又埋頭刨坑的齊霖,才知道為什么原來鳳儀一天到晚跟他生氣了,王凌宵轉過身,吹了吹頭發,長嘆了口氣,忽然覺得天天自己氣自己,沒必要。
她回頭,看到鳳儀和心銘,多兩個人參加婚禮也不錯。
王凌宵走進廚房,打開鍋蓋,往里加水。
她一邊燒柴,一邊切菜。
另外一個鍋里煮著米飯。
王凌宵從來都沒想過鳳儀竟然連公主都不做,跑來她這里打擾她的生活。想到從前她那么壞,王凌宵就有點氣憤,如今還要給她做飯,一想到這放下刀。
看著滿鍋的米飯,王凌宵不由的從袖中拿出個小白瓶,這里面可都是迷藥。
“吃飯了。”王凌宵走到心銘面前說。
心銘放下盆,對遠處的兩人招手說:“公主,小王爺,吃飯了。”
王凌宵見他們放下農具,便轉身回了客棧。
菜早已經擺在了桌子上。
王凌宵盛了飯,將四碗飯端到了每個人的面前。
她坐下來,招呼道:“吃飯了。”
齊霖對王凌宵說:“辛苦了。”
王凌宵回他一笑,說,“你每天為我種萬里桃樹,才叫辛苦呢。”
鳳儀見兩人吃飯的時候還眉來眼去的,沉著臉,端了飯死往嘴里塞。
吃完飯,三人都要回去休息了。
王凌宵說:“就去樓上休息吧,反正這里也沒客人,客房倒多的是。”
齊霖看了眼鳳儀,王凌宵表面笑容滿面,心里卻吃味的很。
“還真是個軟弱的男人。”
鳳儀還是點了下頭,臉上有疲憊之色。
看著鳳儀與心銘走進一個房間,王凌宵才放下心來。
看來兩個人還沒有…
王凌宵不由的有些小得意。
等收拾完了之后,王凌宵悄悄走近鳳儀的房間,然后關門。
見兩個人都還睡著,王凌宵不禁得意。
“看我怎么樣把你們弄走,既然你們是來找我,我就讓你們去到學州客棧吧,反正離這里越遠越好。”
于是王凌宵胳膊在床上空一揮,床上的人便消失不見。
想到兩個人一想來就躺在客棧里,還不知道怎么回事,王凌宵就得意的笑起來。她關上門,打開齊霖的房間,見他睡著了,便在旁邊看了一會,就回了自己的房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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