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青衣站在外面吼得厲害,“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顧懷師出來就看見滿身雞毛狼狽不堪的木妖,掐死了一只雞,狠狠拔下它身上那根半黑半白的雞毛。累得有些氣喘吁吁。
“這丫頭在干嘛呢?”顧懷師身旁的老頭白澎呆呆問。
顧懷師尷尬笑笑,“不曉得。”
折騰了半天后,木妖拿著筷子走了過來,對著白澎恭敬道,“藥仙。”
白澎黑著臉說,“你這丫頭來我這兒鬧事來的吧?前些天就聽見你大鬧龍嶠藥尊踢館一事,你今個兒,也是來我這兒踢館的么?”
“不哦,我是來送您禮物的。”
“什么禮物?”
“喏,這個筷子!”木妖把從后院刨出來的筷子遞了過去。
白澎接過筷子,眼睛一亮,“呵,這是什么小玩意兒?挺逗的嘛!”
顧懷師忙問,“啥小玩意兒啊?”
“你瞧!”白澎靈力催動,筷子竟然動了起來,在他手里翩翩起舞。
“這是啥鬼東西?”顧懷師聲音大了一丟丟,那兩只筷子就瑟瑟發抖的抱在了一起。
白澎笑著說,“好玩!真好玩!”
木妖輕輕把筷子抓了回來,對著白澎說道,“藥仙,我送您這么個好玩的禮物,您是不是也給我回敬點東西啊?”
“你要什么?仙丹么?”白澎忙問。
木妖笑瞇瞇的說,“我要你胳膊上那對龍形的鐵鐲。”
白澎一愣,“你要這玩意兒干嘛啊?這個東西是我小時候開始就帶在身上的,不是銀器,只是鐵器,不值錢的。”
“我就要這個!”木妖拋著筷子問,“給不給?”
“給給給!”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就是兒時的小物件,辟邪用的。
白澎把環形鐵鐲摘了下來,遞了過去,換了一對筷子寶寶,還樂呵呵的。
木妖一拿到鐵鐲就問顧懷師,“三水龍魔獸,哪里有?”
顧懷師偷偷說道,“還是在老太爺那秘境池里。”
木妖不客氣的把隱身藥丸丟給他,“勞煩您了。”
呃——這丫頭。
三水龍可是個厲害的東西啊,她張口就要那玩意兒的鱗片,也沒問問他能不能辦到。
隔天又去其他地方串門子,她又把人家院子搞得雞飛狗跳,顧懷師喊她的時候,她在人家屋檐掀瓦片,說要找到一個瓦片里面還有金色光芒的黑瓦。她幾乎把人家屋頂上的瓦片全掀了個遍,惹的他朋友胡子吹得八丈高。
不過等她從屋檐下來的時候,她拿著一本書,遞給老頭,說要跟他換禮物。
這本書,竟然是命言書,催動靈力能探知今天的天氣,書頁上會自動寫出天氣的變化。老頭樂得直開花,隨手豪氣的說,她想要什么自己去拿,掀他屋檐的事,他也絲毫不計較。木妖就樂滋滋的抱走了老頭后院牌位上的骨灰盒子,骨灰倒進其他盒子放在上面,自己抱著那灰蒙蒙的小壇子轉身就走。
回頭木妖就問,“剛出生就夭折的嬰兒頭骨有沒有?”
“……”聽聽她這什么鬼要求?
顧懷師回了她一句,“有,但在西棱。這些夭折的頭骨,其中有一個是龍家的血脈。”
二話沒說,木妖直接隱身去了西棱,手里還帶著刨具。
隔天,顧懷師正瞅著要不要再帶她去串門子,被木妖直接拽著上路。
說真的,他真的不想再帶她去逛了,每逛一個地方,她都特能折騰。不過聽說,他那幾個朋友特期待他帶著木妖去串門,為了邀他們上門,竟然說他們家都已經準備好了新瓦片,歡迎他們隨時來掀瓦。
總感覺事情正往不好的方向在發展。
幸好,這次去串門的時候,那丫頭調頭轉去林子深處刨坑去了,他那幾個朋友等了半天都沒等到他們來。
木妖在林子里刨得厲害,這次不是大面積的刨,而是使勁往下刨,越刨越深的那種。
“丫頭!”顧懷師站在坑上,蹲下身子,往洞里喊,“你再挖下去,你要被自己給埋啦!”
“別催別催!快了快了!”
泥土不停往外丟,顧懷師被砸了一鼻子灰。
終于,木妖喘氣道,“乖乖!這么深?終于被我挖到了。”
“啥玩意兒?”
“沒啥,一本破書罷了。藥神,快拉我一把,我要上去。”
“嗯!來——”
顧懷師把木妖抓了上來,眨眼問,“你那什么書?給我看看。”
“破書。”
呵,還真是破書啊!破成啥模樣,簡直無法形容。整本書像是被水和泥巴浸透了似得,里面有些啥,完全看不見。但是這紙張摸上去很奇怪,像是再爛都不會化的那種。
顧懷師黑著臉問,“為了挖這玩意兒?你花了大半天的時間?呵呵……”
木妖卻滿足的笑了笑,“走啦,師父,咱們回去吧。感覺囊中鼓鼓,滿載而歸了呢。剩下兩天時間,我得好好準備準備了撒,再不準備,比賽贏不了了呢。”
“呵,現在才想起來比賽的事啊!”不覺得晚了些嗎?
除了那本破書之外,其他兩個大寶貝已經出爐了。龍形鐵環送給了齊吳君,那個放骨灰的小壇子,給了章月,留下這本書,鑒寶材料很迷茫,要三碗血,但這三碗血,得出自不同的人,一個沒要求,另一個,是要卯年卯月卯日卯時出生的人的血,最后一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人的血。
呵呵,不用小爐寶寶解釋,她知道,這玩意兒絕對是個大寶貝。
可問題是,她要從哪里去找著兩種人的血啊?
現在她兜里有一堆來不及鑒寶的寶貝,真的心癢死她了。
三公主房內,軒轅涼拿著書本在看書,心思卻早已飄去遠方,她一直派人去打聽木妖的消息,想問問她這幾天修煉進度如何,可是手下們來報說,那丫頭白天根本不修煉,天天在山上跑來跑去,只有晚上她才修煉。
那個丫頭沒法心思放在比賽上嗎?她當真對比賽賭注無所謂?
軒轅涼幾次三番去見龍清逸,都被林翼那丫頭擋在苑子外,不管她怎么給林翼使眼色,那丫頭就是不讓行。說什么她師父在閉關修煉,不見外客。
軒轅涼對龍清逸真是無可奈何到了極點。
不知道這次,她和木妖之間決戰,他知不知道?他會不會來觀看?
她希望他不要出現,如果他現身的話,就代表,那個丫頭在他心里確實有些地位。
還有兩天的時間了,軒轅涼放下書本,集中精神,盤腿修煉。
很快,兩天的時間已經到了。
軒轅涼早早就等在木妖苑落前,四周跟過來一群吃瓜群眾,厚著臉皮要圍觀。
木妖請她入內,但把所有不相干的人統統堵在門外,只是請了幾個藥尊藥仙入場作為中間人。
苑落臨時搭建一個小擂臺,范圍還不錯。但軒轅涼不是很滿意。“我們應該去藥王谷的大會擂臺那邊,那邊場地大。”
“不成。”木妖搖頭說道,“太招搖了。咱們只是小切磋,不是生死決斗,點到為止就行啦。”
軒轅涼沉著氣,“感覺你好像不是很重視這場比賽?”
“嗯,對。”
“你!”軒轅涼沉聲說,“好吧,你不重視這場比賽,但我很重視,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成。”木妖說道,“比賽規矩先說一下,開口認輸算輸,倒地五次算輸,出擂臺圈外,算輸。毒丹,不能用。如何?”
軒轅涼點點頭,“沒問題,我再追加一條,我們五對五,我與你,最后一場,不管前面輸贏如何,全部打過算數,五場比賽,一場不能落下。”
“可以。”
“另外,挑戰賽的規矩,你派個人出戰,挑我的人應戰,然后輪到我派人出戰,挑你的人出來應戰。”
“可以。”
軒轅涼揮手,身后站出來兩男兩女。“我不會讓你吃虧,男女比例一樣一樣。滿意么?”
木妖聳聳肩,“可以。”
“先介紹一下,這位是我首席護衛長,奈習,品階是我們中間最高的,七品九階。這個,是副席,孫賦,六品九階,這個,是我貼身的大丫鬟清婉,品階四品九階。這個,也是我的隨身丫鬟明欣,品階四品三階。還有我,軒轅涼,品階,六品四階。”軒轅涼膩著木妖說道,“你們的品階不用介紹,我都知道。”
邱洛五品五階。齊吳君是三品九階,和他預期中的一樣。傅仙則是四品六階,章月等級還在三品七階徘徊,進步真心不大。至于木妖,連著兩天徹夜修煉,修為勉強上了三品三階。
這次得到顧懷師允許入場的,除了龍嶠藥尊之外,還有兩名藥尊,在二云層和三云層的大人物,余下三個藥仙,都是顧懷師的朋友。其他的,一概被他堵在門外。美其名,地方小,容不了那么多觀眾。
這三個藥仙中,一個是送木妖龍形手環的那位白澎,一位是送木妖骨灰小白壇子的那位溫華藥仙,還有一個,是那個本來說好了要去他苑落拜訪,卻半路被林子里的寶貝勾引走,還他苦苦等候怎么也等不到她來串門的藥仙,袁麒。至于任宗明本來也已經趕到了大門口,但顧懷師怕他惦記自己的煉丹爐,硬生生把他推拒在了門外,氣得任宗明當場就喊絕交。
白澎捋著胡須說,“這場比賽,你那小青衣,贏得幾率不是很大,我猜,頂多就能贏一把。”
溫華也捋著胡須說,“你別瞧不起那小丫頭,我猜,她能贏兩把。”
袁麒跟著捋胡須說,“我猜她能贏三把。”
顧懷師哼哧了句,“我猜她一把也不會輸。”
白澎呵呵笑道,“打賭!”
“賭就賭!”
比賽都還沒開始,賭注就已經壓了上來。
就連另外三個藥尊也偷偷在下注,不過大多都壓木妖輸。除了袁麒和顧懷師之外,沒人看好她。
第一場比賽。
軒轅涼攤手問,“誰先挑?”
“我來!”齊吳君上前一大步,“我來先挑。不介意吧?”
“不介意。”軒轅涼讓了個道。她身后,兩男倆女紛紛站了出來。
齊吳君站在他們四個面前來來回回走了一圈。他被嫌棄的不要不要,甚至連那兩個丫鬟都非常的瞧不起他。
一個三品九階的在他們面前瞎晃悠個啥?丟不丟人?
首席侍衛長奈習的目光果斷鎖住邱洛,所以對于齊吳君,他連眼神都沒丟給他過。
誰知道,齊吳君就站在奈習面前,得瑟的說,“你!我來和你比賽。”
“啥?”孫賦哼哧道,“你選我大哥?不選我?”
“我就選你大哥,怎么著?”齊吳君朝奈習說道,“你!過來!我們來切磋一下。”
奈習沉聲道,“你這是在找死。”
“別廢話,趕緊的。上來!咱們速戰速決。”
奈習嘆了口氣后說道,“好吧。”
他飛去擂臺內,掂了掂手里的佩劍說道,“我這把是靈劍,但我不會用它,這是給你唯一的退讓。”
“呵呵!好的!”齊吳君拍拍手掌,說道,“你不用靈劍,但我會用!抱歉了!”
齊吳君雙手握拳交叉,靈力凝聚在他手腕上,突然,兩條靈光般的巨龍,盤旋在他手臂四周。
遠處,白澎一抽氣,“這!這不是我的手環么?怎么會?”
很明顯,他的手環,如今已經變成了法器,而且貌似很厲害的樣子。
“去——”齊吳君一揮手,兩條巨龍赤牙咧嘴的朝奈習飛撲過去。
但被他輕松架開,面色鎮定自若。
“你的靈器還不錯,可惜,你靈力太低,駕馭不了這個東西。這法器丟在你手里,簡直就是浪費。”奈習慢吞吞的拔出佩劍,劍刃在太陽下,閃著刺眼的光芒,就在他擺好姿勢準備沖殺過去的時候。
齊吳君突然攤手喊道,“行了,我認輸。”
四周人群紛紛一愣,奈習也給楞傻了眼,“我還沒上呢!”
“上什么上?我明顯打不過你!我可不想吃苦頭,我認輸。”齊吳君甩甩胳膊,“我剛就想拿你試試我的新武器。呵呵,效果很不錯,我很滿意。”
奈習生氣的問,“你知道你我實力懸殊,干嘛要選我?”
齊吳君翻白眼,“團戰,你不懂么?我是我們隊伍中實力最次的一個,自然要挑你這匹好馬來賭啊!輸我一場,后面我們贏的概率就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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