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瞎猜，不是。”孟楚急忙說。
“現在不是，不代表以后不是，對吧？”陸添推了推副駕駛的小胖，找同伙。
“孟美女，我跟你交實底吧，我們老大真的比韓諾行優秀。”
陸添開始新的一波日常崇拜老大模式：“你別看他一天晃晃悠悠，一切工作第一、任務第一的樣子，其實老大人真忒好，暖心體貼，關鍵他家也是名副其實的名門望族。在華城，名聲不比他們韓家差的。”
孟楚：“……”
“你考慮考慮我們老大吧？我說的都是真的！”
小胖接過茬兒：“對對，老大也很帥丫！那長相，不進娛樂圈都白瞎了。”
孟楚暗暗扶額，敢情陸添憋了半天就是想跟她說這個？牽線紅娘？
再不解釋，豈不越來越亂。
于是，開口說道：“陸警官，我們真不是你說的那種關系，也沒要往那種關系上發展，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沒有，我絕對沒誤會！”陸添舉起三指，表忠誠：“我之前就覺得有點像，可一直又拿不準，今天我可是親眼看見了，我看見的！”
最后四個字，陸添憋了一肚子的洪荒之力，拔高了聲音吼了出來。
“你看見什么了？”小胖巨好奇。
“我看見咱們老大……”陸添撓撓頭，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那場面。
車子里人都不說話了，孟楚是無語，小胖是憋著口氣就等陸添公布答案。
停頓一秒鐘，忽然對講機里傳來別的車里刑警的聲音：
“鹿頭，鹿頭（陸添的別號），尼瑪死小子，你到底看著啥了！快說！”
孟楚絕對沒想到，事情急轉直下：陸添剛才在主駕駛位上動來動去的，不知道什么打開了對講機，剛剛幾個人的對話通過對講機，已經播報給了刑偵大隊全員。
大家都等著實況，誰也不出聲，直到最后那一聲：我看見的！
艾瑪！
孟楚捂臉，活不活了都！八卦都扒到自家老大身上了，這些“熊崽子”估計遲早被滅口。
正當大家鬧著呢，霍華成的聲音響了起來。
透過對講機，他的聲音深沉清冷，口吻帶著命令：“還有半小時，大家都恪守其職，千萬不要疏忽大意，錯失良機。”
刷地一下，安靜了下來。
這半個小時，過得漫長又短暫。孟楚坐在車里有些不安，直到一聲令下：“抓！”
所有的警察一擁而上，分分鐘將阿倉及身邊的幾名同伙全部抓捕歸案。
現場審問時，霍華成特例讓孟楚跟了進去。
阿倉的住所是這附近小區比較普通又人口密集區，小區里面大多是拆遷戶，樓道里十分凌亂，他的房間更加凌亂。
扣了手銬的阿倉蹲坐在地上，頭狠狠地垂著，不說話。
他的兩個同伙因為一時激動，心臟突停，被緊急送往了醫院，其他人一字排開，都蹲在他的身后。
刑警在阿倉的房間里搜證物。
霍華成坐在椅子上暗中觀察著阿倉的反應。
“知道我為什么抓你嗎？”霍華成翹起二郎腿，問。
阿倉一點反應都沒有，依舊蹲著，依舊垂頭，沒打算配合。
霍華成從兜里摸出根煙，點上，抽一口，吐出濃霧一般的煙圈。
吸*_*毒的人，最不屑的就是抽煙的人，但又抗拒不了。
阿倉動了一下肩膀，抬起頭看霍華成。
“那玩意兒我沒有，煙，可以借你抽兩口，”霍華成將煙捏在手上，送了一送，“要么？”
問得云淡風輕地，可聽得人恐怕從心里到身體都癢得不行。
阿倉點點頭。
“先回答我個問題，”霍華成問，“知道我為什么抓你嗎？”
還是老問題。
“楊慧如死了。”阿倉說。
“怎么死的？”
“那東西，多了，死了。”阿倉面無表情地回答。
“誰給她的？是毒*_*品嗎？”霍華成繼續問。
“我忘了，那天我也吸了，我忘了……”阿倉好像在說別人的事，眼睛嘰里咕嚕地只盯著霍華成手中的煙，一明一暗。
“是你給的嗎？”
“……”這回阿倉不再回答，頭又重重垂下，不接受外界任何聲音。
霍華成示意其他人準備收隊。站起來的時候，走到阿倉跟前，笑了一下：“你回答得不好，煙不給了。”
說完，越過這些嫌疑人，率先離開了現場。
孟楚跟在他的身后，一邊下樓，一邊聽著霍華成在跟上級領導打電話匯報情況。
掛了電話，霍華成轉身問孟楚：“你自己能回去嗎？我今天可能送不了你。”
“我跟你回隊上。”
霍華成看看腕表，時間不早了，他說：“明天再過來吧。我們回去也是即時審訊，你不用一直跟進。”
“還有點時間，我就去聽聽。”孟楚還在為自己爭取。
她的性子就是這樣，并不散漫，喜歡的事情就會義無反顧去做。
兩個人又僵在樓道里，不上不下的。
路過他們兩人的刑警們都偷偷瞄著，十之八九，不對，百分之百是聽見對講機那些勁爆內容了。
孟楚撓撓頭，有點尷尬：“我發現陸警官最近很討打丫。”
“沒什么。”
“哈？”
“這世上誰也沒說，只許韓諾行秀恩愛，別人就不行的。”
“……？”
“讓隊上人知道更好。”看樣子霍華成對陸添那段日常崇拜論挺滿意的，他隨意揮揮手，“回頭我請陸添吃飯。”
孟楚：“……”
帥哥們的腦回路，都這么清奇嗎？她原來怎么沒注意到？
這邊收隊，幾輛車在前面開道，后面跟著載著嫌疑人的車。孟楚在眾人的注目下上了陸添的車，幾分鐘之后，霍華成也坐了上來。
其實這就很明顯了。
明明是大型抓捕現場，愣是被陸添毀成了某人大型求愛現場。
這讓孟楚很頭疼。
坐在前面的陸添跟小胖有點不適應，手腳不知該往哪兒放。
“開車。”霍華成指指前面。
“哦哦，好咧。”陸添嗤笑，一腳油門，車子跟上了前面的車隊。
已經接近晚上10點，路上車子漸少，而陸添這輛車里有極其安靜，搞得人昏昏欲睡的。孟楚掏出手機摁了兩下，沒意思，又裝回去。
腦袋貼著車玻璃，看著外面，不一會困意上襲，她真的迷迷糊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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