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快走吧！我忙呢！”
被自己的爹這么說，霍華成尷尬起來，推了推霍慶尊的肩膀。
使眼色給站在一旁的小虎子，讓他將老爺子帶走。
霍慶尊雖然不太樂意，但終究是拗不兒子，被小虎子拉扯著走了。
小徑上剩下霍華成和孟楚兩個人，一下子陷入了尷尬。
霍華成不自在地摸摸鼻子：“我爸他……可能是誤會什么了，你別在意。”
“哦，沒事。”孟楚笑笑，又說：“我把小虎子揍了一頓，跟霍老爺子說一聲，我不是故意的，讓他也別在意�！�
“哦。”
孟楚：“……”
霍華成：“……”
兩個人相對沒話，你瞅我，我瞅你，尷尬了兩秒鐘，又都忍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孟楚先開了口：“我還以為是案子有突破了呢，揍了小虎子一頓，心里都要樂開花了，結果……沒想到，揍的自己人�！�
尷尬化解了不少，霍華成也笑：“我家那個老爺子就這個樣兒，整天催著我找媳婦兒，我這不是也想找嘛，可媳婦兒跟人家跑了！我能有什么辦法！”
孟楚：“……”
這話，說的……聊死了。
晨間的小徑上，一個人也沒有，霧水未散，微微發涼。
華城比俊城冷一些，空氣微微稀薄。
陽光雖好，散在身上卻絲毫不見暖，已經是12月份了，入冬了。
兩個人就這么默默地站著，不說話，暗暗的情愫蔓延開，霍華成忽然希望時光就此停住。
“孟楚，我不想給你太大的壓力。”霍華成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
孟楚：“……”
她沒法回應什么，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你只要別躲著我就行�！被羧A成笑了下，神情中充滿無奈。
孟楚也笑了：“不躲你，沒什么好躲的�！�
本來嘛，沒有交集的人是沒走在心上。躲，只是因為在乎，不躲，是因為沒在乎。朋友就是朋友，不是愛人，所以不必偷偷摸摸。
這個道理霍華成也懂。
“哼，”他扯開唇角，笑，“你還不如不回答呢！”
“那是兩回事�！泵铣呐幕羧A成的肩膀，“霍隊，你丫的，整天忙工作，找對象是費勁兒點，但不代表將來找不到好的！自己多努力吧！”
“行�！�
“呵呵�！泵铣屓坏匦πΑ�
霍華成的敷衍，她只能當成是真心話來聽了。
……
在小區里跑了一圈，兩個人前后腳進了家門，沈亦清和胡琳兩個人已經做好了早飯。
這么一大家子人口吃早飯也是非常壯觀的。
孟楚坐在胡琳的邊上，看她吃得很少，便問：“怎么不多吃點？”
“不怎么餓�！焙盏卣f。
她扭過頭的瞬間，孟楚清晰地看到她鎖骨上草莓……終于知道為什么吃不下，昨晚估計是被吃得不剩什么了。
胡琳啊，就是嘴硬；封弢啊，就是悶葫蘆。這一對，唉……
飯吃到一半，霍華成問韓諾行：“今天有什么打算？”
“去刑偵大隊�！表n諾行說。
孟楚說：“怎么？能拿到那本書了嗎？”
不過顯然，她是高估了霍華成和韓諾行的能力。證物這種東西，沒權限，誰也拿不到。
所以，一個攤手，一個不語，自動屏蔽了孟楚的問話。
孟楚只好又問：“那你們打算怎么辦？”
她笑嘻嘻地推韓諾行的手臂：“老辦法么？”
言外之意：偷不？是偷不？
霍華成蹙眉看著這兩個家伙：“你們倆不會是曾經干過違法亂紀的事吧？”
“不然怎么拿得到東西？”韓諾行不以為然。
霍華成：“……”
吃完了飯，大家分了工：封弢、胡琳和沈亦清一組去調查辛寶誠最近接觸了些什么人；弘獻留下來等陳景安，準備聯系楓泊；霍華成、韓諾行和孟楚一組去刑偵大隊，會一會吳大隊長。
當然，韓家在華城有些勢力的，這些工作就要封弢去辦，該溝通要溝通，人多好辦事。
上午10點，韓諾行幾個人準時到達華城I區警察局門口。
這里孟楚和韓諾行很熟悉，曾經來這兒看過一次辛寶誠的尸體，故地重游，又是一番心思。
“一會兒見機行事吧，能不能拿得到證物，全憑運氣�！被羧A成嘴里叼著煙，眸光冷冷地掃了掃一樓的刑偵科。
“這不叫全憑運氣，這叫全憑本事�！泵铣雌鸫浇�，笑得邪肆隨意。
然后，走在最前面，進了警察局。
后面的霍華成和韓諾行也跟了上來，他們愛上的女人，果然夠彪悍。
大多數的警察局內部裝修都差不多，科室安排也都一樣，大同小異。
孟楚他們幾個剛一進大廳，正巧撞上了從辦公室里出來的吳隊。
“喲，這是哪兒陣風，把霍隊給吹來了？”吳隊一拍霍華成肩膀，笑道。
樣子有些親昵。
大家一個系統的，論說熟呢，還成吧。但絕對不是資源共享的熟！
比如吳隊這句話，大概的意思就是，霍隊你沒啥事上我這兒溜達，別以為我傻我不知道，你心里打著什么小九九！打聽消息，門都沒有！
“我這不是脫產了嘛，是不是？”霍華成也打哈哈。
霍華成因為嫌疑人死在審訊室里這件事，早就被全系統通報了，大家都是知道的。但這個話題，不是當事者，誰會在明面上說？
倒是霍華成，完全不在乎。
“唉，你的事，我聽說了，也不怪你！”吳隊老好人，繼續說道，“那些吸那玩意兒的人，有幾個沒心臟病的，被抓往醫院送的，大有人在！唉，霍隊你，就是趕上系統整頓，沒辦法……過段時間就會好起來的�！�
吳隊的安慰也都是客套話，但勝在客氣。
“這樣也好，我這不有時間過來看看你么……”霍華成一挑眉，一股子邪氣上身。
霍華成脫了警服著便裝時，總是帶著七八分的痞壞勁兒。
他一把擁住吳隊的肩膀，鎖著脖子往辦公室里邊帶，一邊走還一邊說笑：“正好我兩個朋友從俊城來了，一會兒咱們中午一起吃個飯，怎么樣？”
“我這兒忙呢，哪有功夫吃飯啊……”吳隊為難，他早就看見霍華成身后跟著的兩個人。
作為老刑警，看過的臉只一眼，就能認出來。
比如孟楚就是當初酒店爆炸案的證人，也是酒店自殺案的證人；韓諾行，曾經陪同過孟楚。
何況這兩個人，往哪兒一站都太耀目，想不認識都難。
進了大隊長辦公室，吳隊讓了座，又給霍華成他們沏茶。
“華城最近不太平，案子多，我們刑偵根本抽不開身！”吳隊嘆了口氣，“等以后有時間我請你們吃飯�！�
霍華成一副很大爺的樣子坐在沙發上，笑：“得，沒誠意！上次你來我們俊城，我可是隆重地歡迎你了哈，吳隊你這么做人沒朋友��！”
“是真沒時間！再說，你哪是隆重地歡迎，是往死喝，害我吐了一個晚上！”
吳隊將幾個大茶缸子擺在茶幾上，這茶沏的，挺公安的啊。
孟楚看了眼茶水，謝過吳隊，漂開茶葉，慢慢地喝。
“哈哈哈……”霍華成笑得不行，“吳隊，你酒量不行�。 �
“所以我說，等我不忙的，好好請你！咱們多喝兩杯！”
大概是這會兒聊的話題輕松了，吳隊剛剛那股子戒備勁兒散去不少，也坐了下來，陪著霍華成幾個人喝茶。
“成！就這么定了�！被羧A成嘿嘿一笑，端起茶杯，也喝了兩口。
喝了一會兒，霍華成又說：“我這兩個朋友，吳隊還記得吧？”
吳隊掃了一眼孟楚和韓諾行，說：“當然記得�！�
“其實我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霍華成放下大茶缸，語氣緩了下來：“我這兩個朋友，碰上點麻煩事兒，你看這位是孟楚，還是在校大學生，自從在酒店發生那事兒，整天整天睡不好覺，你看看熬得，小臉都瘦三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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