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孟楚吃了早飯,窩在沙發(fā)上一邊翻看著手機(jī)的那些照片,一邊摸著手里的鑰匙。
她一直想在照片里尋找些蛛絲馬跡,以用來破解這鑰匙的謎題。
胡琳洗漱好了,坐在孟楚旁邊,摁手機(jī)。她是學(xué)霸,每天清晨都會背單詞,雷打不動。
不一會兒沈亦清走過來,端了兩碗燕窩,遞給兩個女孩兒:
“喏,快喝了。”沈亦清說。
她是家里的總管家,事事過目,件件處理。出門在外,連燕窩燉盅都帶著,也是沒sei了。
沈亦清坐下來,問孟楚:“有什么線索嗎?”
孟楚搖頭。
這一次是真的沒有,她已經(jīng)把整本書的照片從頭到尾翻了不下20遍,可惜沒什么有用價值。
“辛寶誠的社會關(guān)系怎么樣?”孟楚又問沈亦清。
“他家里的情況挺簡單的,就想霍隊(duì)之前說的那樣,還有就是……”
沒等沈亦清說完,孟楚的憶之匙忽然嗡鳴了起來。
鹿鹿這邊一直跟孟楚保持著聯(lián)系,只是最近孟楚給她放了長假,每天大家都只在晚上問個好就洗洗睡了。今天一早聯(lián)系孟楚,鹿鹿也是頭一遭。
孟楚不好意思地站了起來:“亦清姐,我去接個通訊。”
沈亦清點(diǎn)頭回應(yīng)。
孟楚進(jìn)了自己的臥室。
“怎么了?”孟楚接起,問鹿鹿。
“孟楚……”鹿鹿想了一下,似乎有些遲疑,“咱們得開工啦!”
“怎么?小妞,你沒錢了?”孟楚一聽,挑眉,嬌笑一聲,“不可能啊,以前你賺的足夠你活幾輩子了!”
孟楚雖然嘴上犯賤,經(jīng)常嚇唬鹿鹿,要炒了她,可是給錢的時候也是超級大方,從來沒虧待過她。鹿鹿一年下來的薪水足夠她過日子,兩年下來的薪水,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有水準(zhǔn)的富婆了。
何況鹿鹿跟著孟楚這么多年,就算她金盆洗手,也是超有錢的小妞兒。
除非……她買海島了,而且一買買群島!
那孟楚就不敢夸海口了。
“真沒錢,我給你。”孟楚又補(bǔ)充了一句。
“不是沒錢!”鹿鹿撇撇嘴,一臉不樂意,“我其實(shí)挺節(jié)儉的。”
“那怎么了?”孟楚一頭栽在軟軟的床上,笑呵呵地問鹿鹿:
“在外面養(yǎng)男人了,養(yǎng)了一后宮?”
鹿鹿一副摳鼻孔的表情:“都不是。T,你怎么越來越不正經(jīng)!我在說正事,正事!”
鹿鹿的聲音有點(diǎn)甜膩膩的,雖然是個網(wǎng)絡(luò)高手,可是這種夾著奶聲的娃娃音真是母胎里帶出來了,改不了。所以,就算她認(rèn)認(rèn)真真地說,孟楚聽著還是有點(diǎn)好玩又好笑。
“行行行!鹿鹿寶貝,你說,為什么該開工啦?”孟楚掏掏耳朵,懶洋洋得如同一只大橘貓。
“我今早上又接到那個任務(wù)了……”鹿鹿說,“就是當(dāng)初我說的,那個大活兒!”
孟楚回想了一下,大概在半個月以前,鹿鹿的確是找過她一次,說有人要孟楚出面接任務(wù),當(dāng)時給了一個超級好的價格,鹿鹿特別心動,央求了許久,讓孟楚同意。
但孟楚有自己苦衷,第一要素就是,她現(xiàn)在不能通過憶之匙魂穿。
接任務(wù)沒了這個首要條件,說什么都沒用。
所以,孟楚沒多想,拒絕了。
現(xiàn)在鹿鹿舊事重提,孟楚覺得有點(diǎn)奇怪。
“對方怎么說?”孟楚問。
“……你別管對方怎么說。孟楚,你什么時候能魂穿回來,越快越好!我問過委托人,她說你有辦法,知道怎么回來!”鹿鹿說得很急。
“我能有什么辦法?”孟楚一愣。
委托人的確跟孟楚說過魂穿回去的辦法:憶之匙和輪回匙合二為一。但怎么合,什么時候合,她到現(xiàn)在也沒找到法門,這算哪門子的“有辦法”?
“當(dāng)時委托人說得云里霧里的,我聽得也是云里霧里,不是姐姐我智商上,是她表述不清楚,so,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去!好嘛!”孟楚攤手。
鹿鹿沉吟了一下,隔著憶之匙,兩個人都很安靜。
空間像是凝固一樣。
好久,久到孟楚以為鹿鹿已經(jīng)下線了時,她才又開口:“T,你的意思是,你回不來,也沒辦法接任務(wù)了,是嗎?”
鹿鹿越來越不對勁兒。
作為一個敏銳度超越常人,危機(jī)意識一流的時光獵人,孟楚知道可能問題很嚴(yán)重!
“鹿鹿,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你不跟我說,只會讓事情越來越麻煩!”孟楚從床上滾了下來,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端正地問她。
鹿鹿嘆氣,才道:“我們遇到麻煩了。”
“說!”
“昨晚我的系統(tǒng)被黑了,我是半夜接到的警報,起來反攻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你的信息被對方盜走了,他知道你現(xiàn)在在什么時間節(jié)點(diǎn)上,也知道你在什么位置,扮演什么人。”鹿鹿頓了一下,又說:
“T,這個人來路不明,他連我們的系統(tǒng)都敢黑,說明對方是做足了準(zhǔn)備才來的,這個任務(wù),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孟楚蹙眉,冷靜了兩秒,問道:“還是上次那個人?”
要她接任務(wù),而孟楚拒絕的那個人?
“對。他還留了口信給你,你要聽嗎?”鹿鹿咬著唇,一字一句說得很重。
“接過來,我聽聽。”孟楚道。
“好。”
鹿鹿手指飛舞在鍵盤上,一秒后,一個男子低沉陰冷的聲音從憶之匙里傳了過來:“T,我勸你最好接我的任務(wù),價錢這么好,不要是非不分,害了自己……我的任務(wù)很簡單,只要你辦到,你和你的小跟班將來要什么有什么,不然,等死吧。”
孟楚抿著嘴唇聽著,最后那三個字:等死吧。
呵呵……
她冷冷地笑出了聲。誰也沒見過孟楚會露出這樣陰寒至極的表情,包括韓諾行,包括鹿鹿。
孟楚的冷,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是透著骨頭里的寒冷。
熟悉她的人,都會被這種冷鎮(zhèn)住。
只是孟楚自從逃過兒時的夢魘之后,不再那么至陰至寒,態(tài)度和情緒親切很多,才讓人覺得可以親近。
想不到,今天卻被“等死吧”這三個字逼出了她的陰冷。
死,孟楚沒怕過,她本來就是夾在生死之間的人。
但,被人威脅,還是頭一遭!
何況,這個人不僅威脅了她,還威脅了鹿鹿,拿鹿鹿的命跟她做交易,孟楚能忍!
決不能忍!
鹿鹿的聲音再度傳來:“T,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們得想辦法,他能找到你,說不定,他真的會殺了你!”
“他想要我的命,還沒那么容易。”孟楚咬著壓根,冷哼一聲。
鹿鹿:“那你打算怎么辦?”
孟楚唇角夾著冰碴,笑得陰森恐怖:“告訴他,任務(wù),我接了。”
“哦。”
“還有,”孟楚補(bǔ)充了一句,“順便告訴他,任務(wù)完成之后,就是他的死期!”
說完,孟楚掛掉了通訊。
威脅她,沒問題,殺人不過頭點(diǎn)地,死在孟楚手里的人,不是沒有,也不在少數(shù);拿鹿鹿的性命威脅她,她可要好好算計(jì)這筆賬,到時候她倒要看看,對方能使什么大招來對付自己!
孟楚盯著自己手指帶著的憶之匙好一會兒,才回神,站了起來。
一轉(zhuǎn)身,對上韓諾行一雙波瀾不驚的眸子。
他倚著門框,看樣子站了許久,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孟楚不知道,或許她和鹿鹿談話,他都聽見了。
自從孟楚嫁給韓諾行,她也打算瞞他什么,所以看到韓諾行那么站著,她楞了下,什么都沒說。
“出了什么事?”韓諾行先開口。
他放下圈在胸前的雙臂,緩步走了過來。
說實(shí)話,他聽見了一些,孟楚和鹿鹿聊天的內(nèi)容,雖然不是全部,但就韓諾行的智商,也猜出來個七七八八了。
“沒什么,我以前的事。”孟楚說。
他拾起她的手,輕輕捏了捏,觸感很好,很柔很軟,上面的憶之匙他也碰到了,可沒任何感覺……
“是它么?”韓諾行問憶之匙的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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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還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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