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博爾文化傳媒公司內,加班修圖的幾位攝影師立刻向法裔的文化經紀人阿德里安詢問結果。
安德里安聳聳肩,表示照片沒有通過,明天還得讓新簽約的模特來重拍一組。
一位攝影師開口詢問照片哪里不合適,阿德里安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他等了一個晚上沒回復,終于鼓起勇氣去問照片能不能用,那邊只回了兩個字“不能”。
沒有說原因,也沒有解釋對哪里不滿意,反正就是不行。
他是沒膽量去問理由的,重拍就行了,拍到他家大佬滿意為止。
幾位攝影師和方案設計師哀嚎一片,看來今晚要通宵擬定新的拍攝題材了。可是沒有前方案的失敗意見,他們完全不知到底拍什么樣的主題才能讓讓那個人滿意。
如果幾人知道接下里的拍攝注定會連被接連否定,不是因為主題不對,而是因為欽定的模特,一定會被氣得吐血。
燕華金融系的學生公寓里,雙雙臨睡前看了眼微信,有顧呈懷的信息。
“我昨天有給那位攤主錢讓他不要在學校門口營業,他答應了,但第二天還是來了。”
雙雙眉頭微蹙,他的這句話沒說到重點。她想知道他為什么一定要趕走那位攤主。
誠然那是違章經營,如果他看不慣可以用比較委婉的方式,一定要借用冰冷的法令驅逐嗎?
他那一個舉報電話或許會讓城管沒收攤主賴以生存的小吃車,這世上到處都有討生活的人,他為什么可以用那樣冰冷姿態處理這件事。
雙雙想了很久,回道:“學長一定沒吃過手抓餅,它很好吃,可惜以后吃不到了。”
有錢不是他的錯,她沒了立場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指責他不體恤人間疾苦。
所以,她最終還是把自己生氣的理由歸結為趕走小吃車就吃不到手抓餅。
留學生公寓,顧呈懷聽到手機震動拿起扣在臉上的書,打開信息。
看完信息,他不由發出一個荒唐的輕笑。
十幾年來第一次被人甩臉色,居然是因為一種叫“手抓餅”的垃圾食品。
可見“吃”在她心中占有多大的比重。
不知為什么,顧呈懷突然想起前天請雙雙吃奶油蘑菇湯時的情景。
因為害怕被人發現,貓腰塌背縮肩藏在吧臺后,調羹快速在嘴和碗間穿梭,像貪吃的小鼴鼠一樣說不出的可愛。
如果真是“吃”就能搞定的女孩,那如果有人把全世界的美食呈獻在她面前,是不是就能拐回家。
顧呈懷輕笑著搖了搖頭,在網上搜索了手抓餅的做法粗略看了幾眼。
翌日,正是星期一,因為中秋連著周末放了三天假,她兼職只工作周六和周天,所以周一可以出去玩玩。
早上晨跑完,雙雙帶了早點回宿舍。
孫曉月還沒起,她等她醒來后商量一起去哪里去嗨皮一下。
吃完早點,孫曉月還沒有要起的意思。無所事事間,雙雙又注意到吳羽妍書架上那一排整齊劃一的黑皮封裝書。全是懸疑作家艾拉克·萊西比特·佩蒂德的書。
到底是什么樣的內容讓吳羽妍這樣喜歡,雙雙走到書架邊,正打算抽出一本看看,手機響起一聲提示音。
應該是兼職的工資到了,合同上有說用轉賬的方式一周一結。
雙雙點開銀聯APP查看,當看到金額時嚇了一跳。
她以為自己眼花了,使勁閉閉眼再看,真的是三千多,業務摘要是工資,轉賬方是安托萬·莫里斯先生的私人賬戶。
她算過的,每小時25塊,一天十小時,兩天工資應該是500,怎么翻了六倍?
雙雙平復了驚訝的心緒,拿著手機走到陽臺上給莫里斯先生打電話核實,一定是他不小心弄錯了。
雖然從天而降這么多錢是件好事,可不是她應有的酬勞所得,拿著總歸不安心。
接通電話,雙雙說明了自己賬戶收到工資的問題。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莫里斯先生很肯定地說沒弄錯,折合人民幣就是三千多。25元每小時指的是美元。
雙雙一時震驚得無話可接,這種小零工兩天三千多的工資,全國上下應該沒有這樣的雇傭價格。
這種時候她沒覺得自己賺了,而是在想這事太過怪異,天上掉餡餅是好,但是可能會被砸死。
她那天仔細看過合同,里面沒說是美元。
安托萬似乎從電話中的沉默里讀懂雙雙的內心想法,主動解釋:“很抱歉,合同未注明貨幣種類是我的疏漏。臨時工的雇傭價格是參考我們國家的同類工作算的,可能和國內有些差異,希望你能理解。”
這一說雙雙明白了。難怪工資奇高,西方發達國家人口少且老齡化嚴重,勞動力稀缺,工資水平確實比國內高很多。
而莫里斯先生店里的員工基本上都是法國人,所以工資還是會按照他們的標準發放。
這樣一想就沒必要再糾結了,雙雙跟莫里斯先生道了謝,拿了這么多工資受之有愧,鏗鏘有力地保證以后會加倍努力工作。
掛了電話,雙雙開心地把手機扔來扔去當雜耍玩。孫曉月剛醒來,她借著興頭慷慨地說請她吃去吃好吃的。
有了這筆工資,她不但可以把趙凌逸的錢還了,還能吃幾頓大餐。瞎找了個工作,沒想到待遇這么好。
雙雙在高興的同時又有些為莫里斯先生擔憂。店里生意那么慘淡,他發放給員工的工資還這么高,這樣下去肯定會倒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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