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芳看害她兒子差點出事的小賤人不但毫無愧色,還用那雙狐貍精眼直愣愣地瞪著她,一時間怒火沖上頭腦,瘋了般去掐雙雙的脖子。
顧呈懷剛提著早點走到病房門口就看到馮芳像瘋子一樣撲向雙雙,來不及阻止,他將手中的早餐袋子擲向馮芳身邊。
精致的雙層銀漆骨瓷保溫灌應(yīng)聲而碎,里面滾燙粘稠的玉米奶油湯飛濺向四周。
馮芳膝行向前去掐坐在地上的雙雙,被碎裂的瓷片扎到,下意識伸手撐地,手又按在了夾雜著瓷片的濃湯上。登時驚叫著連連后退,骨瓷細膩纖薄,退坐在床邊一看,手和膝蓋已被扎得鮮血直流。
馮芳憤恨地看向門口的顧呈懷,卻被他一身矜貴優(yōu)雅的氣質(zhì)和出色的外貌震撼到,愣愣看了幾秒才氣罵:“你是誰,沒教養(yǎng)的東西,居然拿東西砸我!”
顧呈懷對馮芳的謾罵置若罔聞,大步走進房中,將被打愣的女孩抱起徑直離開了病房。
馮芳氣極,想去起身追,扎傷的膝蓋一陣刺痛,又趔趞著坐回床邊。回頭看著病床上昏睡的徐思銘失聲痛哭。
外面,顧呈懷將雙雙抱到一樓大廳的休息椅上,蹲在她面前輕輕托起下巴觀察她左臉上的巴掌印。
輕輕吹了吹,他問:“疼嗎?”
雙雙怔然看著地面不說話。
心里憐惜,但不能錯過這個讓她長記性的機會。頓了頓,他又用調(diào)笑的語氣問:“以后還多管閑事嗎?”
依舊不說話。
顧呈懷嘆口氣,有點后悔沒留下來看好她,勸哄:“今天是我不對,不該留下你一個人在病房。我去買消腫藥,抹了就不痛了。你在這里等一會兒,我馬上回來。”
起身,衣角卻被椅子上的人拉住。
他回頭,雙雙慢慢抬起頭,沒心沒肺地笑:“沒事的,早不疼了,而且學(xué)長也為我報了仇。再說了一耳光而已,我皮厚,從小到大挨過比這重的打不知多少。學(xué)長你先回學(xué)校休息吧,我去蔣依靈那里看看,昨晚把她托我的事兒都耽誤了,得給人家交代一聲。”
顧呈懷本不想同意,短暫思索,點了點頭:“那行,我正好有事需要回去一趟。看完蔣依靈就回來,別再去找你那朋友了,小心那母老虎還打你。”
雙雙點點頭,笑著反問:“我又不是傻子,還跑去干嘛?”
顧呈懷揉揉面前的腦袋“早點回來,中午帶你去吃大餐。”
一聽吃,雙雙眼里瞬間大放光彩,生怕顧呈懷說話不算話,伸出小指:“一言為定,耍賴是狗!”
“幼稚!”顧呈懷嘴上嫌棄,還是伸出小指跟雙雙拉了勾。
只是轉(zhuǎn)身離開瞬間,那張臉上笑意盡失。
這件事不是不疼了他就會放過。她不計較的,他錙銖必較。
目送顧呈懷離開后,雙雙在大廳里站了一會兒,走到掛號的窗口排隊掛號。
醫(yī)院門口的盆栽后,一個頎長的身影默然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掛了號,拿著單子轉(zhuǎn)上樓梯,顧呈懷跟著那個身影上了三樓,迎面的墻壁上貼著耳鼻喉科幾個大字。
猜到什么,他臉色驟變。果然,在耳科坐診室的門口,他聽到里面對話。
“醫(yī)生,我耳朵里總感覺有個尖銳的聲音在響,還伴隨著吱吱聲,是耳鳴嗎?”
醫(yī)生抬頭一眼就看到女孩臉上鮮紅的五指印,便直接問:“是被扇耳光造成的嗎?”
雙雙點點頭,低頭絞著手指。
“把頭抬起來。”醫(yī)生將拇指按在雙雙腦后,用四指敲打后腦勺,按摩了一會兒,問道:“感覺怎么樣?”
“還是在響。”
“你這種情況很可能是暴力造成的鼓膜穿孔。”醫(yī)生一邊筆走龍蛇地寫病例,一邊道:“我先給你開兩盒擴血管營養(yǎng)神經(jīng)類藥物,你吃吃看,這是保守療法,如果不管用可能要進行手術(shù)。”
雙雙道了謝,拿著單子離開出了診室。看著手里的單子,大腦還是木木的。
這一巴掌真狠,臉疼心也疼。
她想不通徐思銘的母親為什么這么恨她。剛才看她的眼神恨不得殺了她一樣。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她什么時候得罪過她?
回想昨晚為徐思銘做的一切,再摸摸被她母親打得火辣辣的臉頰,忽然之間,她覺得自己好可笑。
不是委屈,是可笑。笑自己像個傻子一樣不遺余力地付出,收獲的卻是對方無情的侮辱和踐踏。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她覺得徐母對自己肯定有誤會。這一耳光不能白挨,她一定要把誤會解開。
雙雙在門口發(fā)了一會兒呆,看著兩百八十多的藥單嘆了口氣,去樓下繳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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