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又是睡到了自然醒,把早餐都省了。
吃完一頓美美的午餐之后,他們便出發去拜縣。
去拜縣他們坐的是一輛12座的小巴士。
車子上的乘客全是年輕人,意外的全是一對對的情侶。
因為路上要三個小時,車子里的年輕人都開始熟絡起來。通過自我介紹,最后發現12個年輕人,2個來自日本,2個來自臺灣,剩下8個除了葉卿和朱沐瑾,6個都是從成都來的。
泰國果然是成都人民的后花園。
根據他們的談話得知,這6個來自成都的年輕人本來不認識,結果很有緣分的同搭乘一趟航班,連在清邁訂的酒店都是同一家,干脆就結伴同行。
成都人以熱情著稱,在他們火熱的聊天氛圍感染下,來自臺灣和只會講一點中文的日本的兩對情侶都開始和他們打成一片。
只有朱沐瑾別人問才隨便應幾句,葉卿則全程靠在座位上的椅背上沒有說過一句話。
一個瘦瘦的扎著高馬尾的女生主動過來找他們說話:“你們也是去給大樹秋千過生日的嗎?”
朱沐瑾訝異地問:“過生日?”
那女生笑著說:“明天是大樹秋千的那棵兩百歲的生日。當地人民為了給它慶祝生日,還會組織放水燈活動。本來放水燈只有11月份的水燈節才有的呢。”
聽她講完,朱沐瑾微笑:“所以你們都是去放水燈的?”
“難道你們不是么?水燈是對男女戀情的祝福,如果和自己的戀人一起許愿放天燈,又在大樹秋千的見證下,那他們的愛情定能長長久久,幸福美滿。”
女生說完,車座上的情侶都相識一笑,彼此臉上都帶著甜蜜之意。
“難怪這車上坐著的都是情侶?”朱沐瑾臉上帶笑,興致頗濃,這句話卻是對著葉卿說的。
很快車內的聊天氛圍就那么愉快了,因為公路不平坦,經常轉彎,到每道彎都是180度的大轉眼,而且一彎接一彎,沒有直路。
葉卿和朱沐瑾坐在前面還好,那個嬌小的日本女生已經開始暈車,她的男友及時給她準備了水和暈車藥,她用完還是一臉菜色。
朱沐瑾向后看了一眼,抬起手指,一直顛簸的車子突然就平靜下來了。
成都女生還對司機翹起了大拇指:“行啊,師傅,這開車技術杠杠的,這么陡的路都能開得這么穩。”
她的男友取笑她:“別耍寶了,人家聽不懂中文。”
葉卿雖然沒說話,但心中了然,她見朱沐瑾的右手一直像蛇形一般動來動去,當下握住了他的手,車子果然又顛簸起來。
她放開他的手,低聲對他道:“不是說在凡間隨便用法術會對你自己造成反噬嗎?你倒真是個舍己為人的大善人。”
朱沐瑾微笑:“三個小時呢,我是怕你難受。”
葉卿心神一動,突然將頭靠在他肩膀上:“睡著了就不難受了,你不要再浪費自己的法力。”
朱沐瑾唇角輕揚,他的卿卿,好像越來越知道關心他了呢。
經過三小時的艱苦顛簸,一行人終于到了拜縣。由于大樹秋千位于汽車旅館(MariPaiResort)內,所以當晚他們都住在這里。
旅館里住滿了年輕人,想來都是沖著明日的活動來的。
其他人都是提前好久在網上訂的房間,只有葉卿和朱沐瑾是一時興起來的,所以當晚一間房都沒有。
那幾對年輕情侶很熱心,并沒有打算拋棄他們,還熱心得給他們出主意:“這里的房間的床都很大,不如我們來擠一擠,三個女生睡一張床,三個男生睡一張床?”
朱沐瑾微笑:“不用麻煩,我們去找找外面的酒店,明天大樹秋千過生日時,我們再來跟你們會和,很高興認識你們。”
在車上的時候他們就拉了一個群,連不習慣跟生人接近的葉卿也沒有反對入群。
成都女生很遺憾:“好吧,你們明天過來記得要來找我們哦。有你們這樣高顏值的朋友作伴,明天我的朋友圈和微博的點贊和評論肯定會爆的。”
朱沐瑾繼續微笑:“會的,放心。”
他們一起離開,葉卿還聽到成都女生在后面感慨:“我天,怎么會有長得這么帥的男生,還那么有禮貌,簡直就是翩翩公子溫潤如玉。老公,我要對你脫粉了怎么辦?”
她的男友并沒有生氣,聲音還帶著寵溺:“脫粉也沒用,人家身邊還有一個長得神仙一樣的女朋友,我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很愛他的女朋友。”
葉卿臉微熱,忍不住去看他的眼睛,她怎么就瞧不出來?
他們剛走出汽車旅館的大門,正準備打車去找別的酒店,朱沐瑾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他回頭,還是那個成都女生和她的男朋友。
“嘿,還好你們走得不快,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剛剛有人臨時退了一間房,你們不用去找酒店了。”
葉卿本來想說一間房也不夠,但朱沐瑾已經彎起唇角:“那真是你們這群可愛的新朋友給我們帶來的好運氣。”
葉卿突然看到身邊一個女人從他們身邊經過,身形高挑,留著利落的短發,走起路來英姿颯爽。
這人,竟然是那個女警察江招娣。
難道她知道自己來了泰國,特意跑到這里來抓她的?
成都女生指著江招娣的背影道:“諾,就是她退的房。看來她已經辦好了退房手續,你們可以去入住啦。”
汽車旅館里面大都是獨棟的外面刷著白墻的木屋,數量并不多,難怪很快就滿了房。
葉卿和朱沐瑾進了木屋,看到房間里唯一的大床,還是有些不自在。
特別是想到過去有無數個日夜,她把這廝當成寵物豬抱在懷里同眠,就更加覺得臉發熱。
“只有一張床,我們晚上怎么睡?”
朱沐瑾一臉坦然:“這床這么大,躺下我們兩個人足夠了。”
說著他看著葉卿壞壞的一笑:“你放心,在我修仙成功之前,不會對你做壞事的。”
差點忘了他們上次吵架的理由了。
為了掩飾心中的異樣,葉卿從包里拿出換洗衣服,“我先去洗澡。”
進了浴室,打開花灑,任熱水沖刷著自己全身,葉卿終于覺得平靜了一些。
上次吵架后,她明明決心要和他徹底斷絕關系,怎么兜兜轉轉,他們又牽扯在了一起?
想得出神,葉卿沒注意到花灑里的水越來越燙,等燙紅了她身上的一片肌膚時,她才本能得發出一聲尖叫。
朱沐瑾立刻沖了進來:“卿卿,發生什么事?”
然后是死一般的沉默。
女孩子年輕的、美好的身體就這么在他面前一覽無遺。
朱沐瑾連忙轉過身:“對不起!”
葉卿趕緊將水關上,全身紅得像煮熟的蝦子,“還不趕緊出去!”
“哦。”朱沐瑾應了一聲,逃也似的打開門出去了。
葉卿懊惱得一拳砸在花灑的開關上,結果又有幾滴滾燙的水落到她身上,這次她忍住了痛沒有再次喊出聲。
想來是這間旅館設施有些老舊,現在用水得人有多,冷水供應不足,最后花灑里流下來的只剩下燒得滾燙的熱水。
葉卿拿浴巾將身子擦干,再換上衣服推門出去。
某人正坐在床上,長腿交疊,臉比她還紅。
看到他這種反應,葉卿反倒沒那么覺得尷尬了,反而有了打趣他的興致:“怎么臉紅成這樣,你都活了1999歲了,難道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子?”
某豬的臉果然更紅了,他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你洗好了?那換我了。”
葉卿忙叫住他:“你等會去洗,現在水很燙。”
某豬悶悶地回答:“不要緊,我不怕燙。”
葉卿頓了頓,難道這就叫死豬不怕開水燙?
朱沐瑾在浴室里呆了半個多小時才出來。出來的時候,葉卿已經蓋著被子靠在床頭,手里還拿著一本雜志在翻著。
在燈光下她的肌膚白皙如玉,認真看書的樣子也異常嫻。
朱沐瑾心中微動,這種感覺,很溫馨。
就像是她已經是他的妻子,在床上等著他一起相擁而眠。
感覺邊上明顯一沉,葉卿翻著雜志的手指也跟著一頓。
雜志上到底寫著什么,她其實一點都沒有看下去。她不過是用裝作在看書的樣子來掩飾心中的緊張。
朱沐瑾還湊過來:“卿卿,你在看什么呢?”
洗完澡之后他身上的清冷梅香比平時聞起來味道好像更濃了些。她記得他之前告訴過她,他們妖精身上的這種花香味,有催情的功效,很容易讓人心猿意馬。
“沒什么好看的,時間不早了,睡吧。”
葉卿把雜志合上放在邊上的床頭柜上,又迅速關上了燈來遮掩自己變得微紅的臉。
朱沐瑾莞爾,才剛到8點,確實不早了。
因為是獨棟木屋,外面就是農場,所以整個環境很安靜。
葉卿心情恢復平靜之后就有了睡意。
聽到邊上女孩淺淺的呼吸聲,朱沐瑾嘆口氣,翻過身將女孩摟進了自己的懷里。
半夜,他是被葉卿凍醒的。
她的身體突然變得比他還涼,沒有一點溫度。
朱沐瑾連忙把床頭燈打開,發現她雙目緊閉,臉色慘白,臉上全是細細密密的汗珠,頭發都全部被冷汗給打濕了。
跟當初第一次撞見她發病的情況一模一樣。
“卿卿,卿卿。”
他急切得呼喚她,可是她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
朱沐瑾抓起她的手,將自己身上的真氣源源不斷得輸入她的體內,才見她的氣色漸漸好轉,身上也有了溫度。
他去探她的脈息,發現恢復正常之后才停止給她輸真氣。
只是他的臉色現在也比她發病時好不到哪里去。
妖精擅自干涉凡人的命數,對凡人使用法力,會受到幾倍的反噬。
葉卿睜開眼,她意識到自己犯病了,這次還比上次提前了,她來泰國又沒有帶曼殊給她配的藥。
看到他臉色也不好看,葉卿下意識就伸出手去摸他的臉:“是你救了我,你為了救我,還受到了反噬?”
上次她發病時在她昏迷的時候救她并給她喂藥的人,她一開始不知道是誰,現在已經可以肯定,就是朱沐瑾。
朱沐瑾握住她的手:“卿卿,你老實告訴我,你的病是不是經常會發作?每一次發作是不是都像這次這么嚴重?”
葉卿微微低下頭,摸著自己的心臟處:“朱沐瑾,你知不知道,在我小時候,醫生就說我活不過二十五歲。我的爸爸,就是為了研發出能醫好我的藥,觸犯了有權勢的人的利益,才惹來了殺身之禍,我全家,我的親人,也是一同被人害死了。有時候我在想,既然我注定要死,為什么不能早點死呢?如果能早點死,至少我的親人們,是不是就還可以好好的在這個世間活著?”
朱沐瑾將她緊緊摟進懷里,在她額頭上親了親:“不會的,你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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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關于給大樹秋千過200歲生日,還有放水燈,都是某魚杜撰的,某魚也不知道那棵大樹到底多少歲了嘻嘻;
PS:泰國的水燈節是11月份,很像迪士尼動畫《長發公主》里的場景,特別的漂亮,感興趣的小仙女可以去打個卡,畢竟去泰國的費用感覺比某魚去一次云南還要便宜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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