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你表嫂回公司了吧?”
“早就回來了,我還擔心她會遲到呢,原來是你受傷了,她是不是去看過你才來公司的?”對于自家表哥還沒有追妻成功,就先讓她叫人家做表嫂,楊萌萌自動忽略了。
她家表哥臉皮厚起來的時候,刷新了她對他的認知。
如果不是親眼所看,親耳所聽,打死楊萌萌,她都不會相信的。
陸寒笑了笑,“小丫頭還挺聰明的。好好上你的班,幫哥看好你嫂子別讓其他男人搶走了,其他的事不用管,哥這里你也別擔心。”
楊萌萌說道:“我已經請假了,在前往醫院的路上,你都住院了,我要是不知道還好,知道了,怎么都要去看看你。”
陸寒立即緊張起來:“就你自己吧,你沒跟你表嫂說請假的原因吧?”要是說了,若若就知道萌萌的身份了。
現在的若若可不是以前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她對他的為人那是相當的了解。
“表哥,你放心,我時刻都記著自己是個‘奸細’。”
陸寒的臉抽了抽,輕斥著表妹:“什么奸細,你那是為自己積累工作經驗,也是為你的人生添些經歷。要是什么都沒做過,什么都不懂,以后吃虧的是你,除非你一輩子不嫁人,有你的兄弟姐妹護著,但,可能嗎?”
兄弟姐妹在大家都還未娶未嫁時,感情都會很好,一旦各自組織了自己的小家庭,那份感情就不再像未婚前那般的純粹。
畢竟,他們要考慮到自己另一半的感受,考慮他們的小家庭。
楊萌萌撇撇嘴:“我才二十二歲,不到二十三呢,離嫁人還早著,再玩個六七年才考慮嫁人的事。”
陸寒笑她:“那個時候變成了老姑婆,誰要你?”
“現在這個年代,三十歲未嫁的大把人在,我就算變成老姑婆,也是個最漂亮,最可愛的老姑婆。”
陸寒:“……路上小心點。”
楊萌萌隨口應了一聲,“知道了。”
表哥還能跟她閑聊,說明傷得不是很重。
楊萌萌多少都能放下心來。
藍若不知道楊萌萌請假是去看陸寒,她跟父親談過話后,工作起來比以前更加的賣力,更加的認真,不管是誰讓她做什么,她都認真對待,遇到不懂的便虛心請教。
換了一種心態,讓藍若看到的,學到的也就更多了。
臨到中午的時候,藍若接到了弟弟打來的電話。
“姐。”藍立在電話里猶猶豫豫的,“姐,姐。”他連叫了幾聲姐姐,就是不往下說。
“藍立,你想跟姐說什么?”藍若問他,“咱姐弟倆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別猶猶豫豫的。”
藍立在心里嘀咕著,我還不是怕你生氣嘛。
“姐,我說了,你可別生氣。”藍立說道,“其實那也很正常,優秀的男人就是一塊磁石,走到哪里都能吸引很多愛慕者,特別是像陸大哥這樣的優秀男人,他絕對是面積非常大的磁石,吸引力更強了,喜歡他的女人也會更多。”
“姐,只要他愛的人是你,就算他有點花邊新聞,你也別太在意哈,只要他別出軌就行了,畢竟他的花邊新聞還是挺多的,身邊女人太多了嘛,我現在擔心的就是他常在河邊走會濕了鞋。”
藍立說開了頭,就不停地往下說,嘮嘮叨叨的。
說的都是陸寒有多少多少愛慕者。
這些,藍若都知道。
用弟弟的話說,陸寒就是一大塊磁石,扔在哪里都能吸引很多愛慕者。
她吃醋嗎?
她介意嗎?
她要是吃醋的話,還不得酸死她樂死陸寒?
這種損自己換取別人快樂的事情,藍若不會去做的。
藍立:姐,都說了話別說得太滿,會被打臉的。
“很多女人去醫院看他嗎?”藍若覺得自己不會吃醋,也不會介意,因為她還沒有完全原諒陸寒,還不是他的女友,更不是他的妻,她現在以什么立場去吃醋,去介意?
更何況她從醫院里出來的時候,不就是看到了有當紅女星在保鏢們的護駕下去醫院看陸寒嗎?
陸寒身邊的女人沒有一百個也有九十九吧,不管是追求過他還是暗戀他的,在知道他受傷住院,絕對不會錯過這個表達關心的機會的。
“我聽說是很多,不過我只看到一個。剛才我在病房里無聊,便想去找陸大哥聊聊天,誰知道在陸大哥的病房門口跟那個女孩子打了個照面。”
藍立見到的是楊萌萌。
兩個人在陸寒的病房門口打了個照面時,陸寒那個緊張呀,怕死藍立會發現什么。
又懊惱自己沒有吩咐保鏢團攔住外面的人進來,不過就算攔住了進來的人,楊萌萌也要出去的,別人一樣會看到。
楊萌萌和藍立彼此都不認識,打了個照面后,楊萌萌大方地沖藍立笑了笑,便走了。
藍立就像姐姐一樣,覺得楊萌萌的笑容很喜感,在楊萌萌走了,他還扭頭看了好一會兒。
“姐,那個來看陸大哥的女孩子,長得挺漂亮的,也很年輕,估計和你差不多大,笑起來兩眼彎彎的,很有喜感,明知道她是你的情敵,被她沖我笑一笑,我竟然都不生氣了。”
藍若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楊萌萌。
楊萌萌笑起來很有喜感,怎么都讓人討厭不起來。
“她,長什么樣?是不是有點像陸寒?”藍立有點懷疑楊萌萌和陸寒有什么關系。
藍立愣了一下,像陸大哥?他支吾著:“姐……我就覺得她好看……沒留意她像誰呢,應該是像她爸媽吧,又不是陸大家的私生女,怎么可能像陸大哥呀,再說了陸大哥也不會有那么大的私生女。”
藍若:……當她什么都沒有說過。
她這個弟弟又不是沒有見過美女,竟然被陸寒的一個愛慕者迷住。
親姐弟,感情又好,弟弟對那個陸寒的愛慕者是什么感覺,這一通電話就讓藍若知道弟弟對那個女孩子十分有好感。
“姐,我掛電話了。”藍立意識到自己說了蠢話,趕緊掛電話。
藍若都還沒有回應,他已經掛斷。
“這小子,春心萌動了吧。”
藍若失笑地搖搖頭。
別人家的弟弟在上小學都會給女孩子傳字條了,再不濟的,在初中也會有個喜歡的女生,她這個弟弟都二十一歲了,連暗戀都沒有過,更不要說初戀了。
藍若總以為弟弟是不開竅,現在看來不是不開竅,是緣份到未到的問題。
只是那個讓他開竅的女人,如果是陸寒的愛慕者,那……總是讓人不太開心呀。
……
“天舒。”
藍若走出公司門口,笑著跑向好友。
沈天舒也笑,卻在嗔著她:“當著你們公司那么多人的面,你倒是注意點形象呀。跑得那么快,你還穿著高跟鞋呢。”
嘴里說著話,手上沒閑著,沈天舒幫藍若拉開了車門,藍若笑著道謝,坐上了她的車。
“你要去醫院吧,我送你過去,待會兒咱倆再一起吃飯。”沈天舒的車后座放著一束花,一籃水果。
“好。”
藍若系上了安全帶,又上下打量著沈天舒,“天舒,你今天不穿職業套裝裙了?”
換回了沈天舒習慣又喜歡穿的西裝,而且也不再戴假發,幸好沈天舒前面不是飛機場,否則就是活脫脫一個假男人。
“我始終不喜歡穿裙子,還是做自己喜歡的事,穿自己喜歡的衣服吧。”她會純女性化那都是為了慕楚,但慕楚眼里無她,她也打算放棄了。
不必再去迎合慕楚。
“你和慕楚怎么了?”藍若關心地問。
沈天舒笑了笑,“我和他能怎么樣?他來了,不過你在我車上,他只能開著他的空車走啦。”
藍若一看前方,還真看到慕楚的車子迎面開來。
沈天舒和慕楚都放緩了車速,彼此按下車窗。
沈天舒笑著對慕楚說:“慕楚,我和藍若吃頓飯,就我們兩個,你去忙你的吧。”
慕楚看向藍若,見藍若跟他揮揮手,他回給沈天舒微笑,“那行,你們去吃飯。”
他來遲了一步,被沈天舒搶了個先。
慕楚覺得自己也是真心的不容易,有陸寒那樣的強大情敵,還要和沈天舒搶人。
沈天舒載著藍若走了。
“若若,我傍晚就會坐飛機飛T市。”
聞言,藍若一驚,連忙問她:“你去T市干嘛?旅游?你要是去旅游肯定會叫上我的。你和慕楚怎么了?明天就是周六,是慕奶奶的生日,你卻在今晚就走,連慕奶奶的生日會你都不參加了?天舒,你和慕楚肯定發生了什么,你告訴我。”
沈天舒大方地承認:“是與慕楚有關,若若,我放棄了,我不想再追著慕楚跑,他不愛我,就是不愛我,我們認識了那么多年,如果他會愛我,早就愛上了。是我奢望了,如今我看透了,也想通了,放下,對我好對他也好,至少我和他之間還能保持著一份友誼。”
藍若靜靜地看了好友幾分鐘,想道歉,沈天舒搶先打斷她的話:“若若,與你無關,你不必向我道歉。就算沒有你,慕楚不愛我依舊是不愛我的。再者,你也不是第三者,你們最先認識,還是青梅竹馬,要是你們是情侶,我這個半路插進來的反倒是第三者呢。”
“你,不是說要追求一年嗎?這才多久呀,一個月吧,你就放棄了?”藍若是沒想到好友會這么快就放棄慕楚。
好吧,這樣更好,她也知道慕楚的心不在好友身上,好友就算追上一年,都是同樣的結果。
但讓她勸好友放棄,特別是好友說了要追求一年,藍若又不好勸天舒放棄,如今天舒主動放棄,藍若應該替好友感到高興。
放棄一份不屬于自己的感情,下一站找到的,說不定便是幸福。
“一個月和一年的結果是一樣,早點放手早點療傷。”
藍若不知道該說什么。
沈天舒笑道:“你也別替我難過,我沈天舒又不是除了慕楚就嫁不出去了,只要我想嫁,隨時都能嫁出去,還是嫁入與我沈家同等門庭的人家。”
“天舒,你一定會找到一個很愛很愛你的好男人的。”藍若只能這樣說了,也是她的真心祝福。
上輩子,沈天舒有沒有嫁人,嫁給誰,藍若都不知道,在她生命的最后五年里,她無法與外界聯系,只知道在她被陸寒圈養之前,沈天舒還是沒有男友,那時候沈天舒二十六歲。
可惜那時候的她和沈天舒已經形同陌路。
上輩子真心為她好的人,她沒有珍惜,這輩子,她會珍惜,也希望她珍惜的人都能收獲幸福。
沈天舒嗯著:“那是,我肯定會找到很愛很愛我的男人的。”
“你這次去T市是處理分公司的事,不是去一天兩天,會去一兩個月,甚至是一年半載,正好,我有時間自我療傷。若若,今天來接你,也是跟你道別,我不在的時候,你可得自強起來,別讓人欺負了去。”
藍若舍不得好友,卻也不能挽留,聽了好友最后那句話,她笑道:“放心吧,現在的我不會再讓人隨隨便便地欺負的。”
“你那個繼母,繼妹都不是好東西,幸好你現在能聽得進我們說的話,我也放心些,不像以前一說你繼母是虛情假意,你就反臉不認人。”
沈天舒頗欣慰這個好友終于能看清某些人的虛情假意了。
“我知道。”藍若的眼里掠過了恨意,語調都變得冷冰冰的:“她們休想再拿捏我。”
沈天舒看她兩眼,“你是變了,不過我很喜歡你的變化,我沈天舒的好閨蜜怎么能是那種軟弱可欺之輩?若若,我就算不在,你遇到困難無法解決的時候,也可以去找我三哥,我三哥好說話一點。”
她大哥二哥就沒那么好相處。
“我會的,天舒,謝謝你。”
沈天舒說她:“咱們是什么關系,你還跟我這么客氣。”
藍若笑,要不是沈天舒在開著車,她都想狠狠地擁抱這個前世今生都為她著想的好友。
……
病房。
“難吃,太難吃了,沒味道。”
已經剃成了光頭的陸大總裁面對著保鏢團送來的飯菜,各種嫌棄。
他有傷在身,飯菜都是清淡的。
就算他在醫院里吃也一樣是清淡的,不過保鏢團不會讓他在醫院里吃的,每餐都是由營養師幫他選好菜式,再由他的保鏢團們備食材,動手做。
展林站在一旁,瞄著少爺的光頭,說道:“少爺,你現在有傷在身,就是要吃清淡一點,你就將就地吃點吧。”
其實他們的廚藝上得臺面的,少爺各種嫌棄,無非是中午的時候,藍小姐沒有來看少爺。
可是少爺也不能對著他們送來的飯菜叫上半天難吃呀,就算叫上一整天,藍小姐不來,她還是不會來的。
“沒味道,太淡了,我怎么吃?吃不下。”
陸寒嫌棄地說道,想了想,壓低聲音對展林說:“展林,你給若若打電話,就說我沒吃中午飯。”
“少爺,現在都快下午兩點了,藍小姐要上班的。”
陸寒撇撇嘴,好吧,若若要上班。
當初就該想盡辦法把她誘拐進陸氏集團的,那樣他便是她的最頂頂頂頭的上司,他可以利用上司的身份,叫她過來照顧他。
“撤了吧。”
陸寒放下筷子,不想吃。
“少爺,你動都沒動,多少吃點吧。”展林心疼地勸著,“要不,喝湯。”
陸寒已經坐回了床上,拒絕地道:“沒胃口,不想吃。”
展林反復勸了幾次都勸不動,只好把飯菜撤走。
出了病房,其他人連忙問他:“少爺不吃?”
展林無奈地說道:“少爺盼著藍小姐來呢,藍小姐不來,少爺連飯都不想吃。”
保鏢團們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遠處的垃圾桶,那里面已經塞滿了花束,清潔工都清了兩次,但很快又會被塞滿,那些花束都是少爺的愛慕者送來的。
她們一走,少爺立馬吩咐他們把花束扔了,送來的水果籃也被少爺命他們拿走,轉送給其他人吃了。
少爺這樣做,就是怕藍小姐來看到,會生氣。
少爺真的是一心一意為了藍小姐呀,可藍小姐的態度……
保鏢團一致地認為藍若小姐心太狠。
藍若是傍晚才來醫院的。
當然,她最先是去看弟弟,在弟弟的病房里陪著弟弟閑聊,始終沒有打算去看陸寒。
陸寒的人還一直盯著藍若的一舉一動。
早在藍若出現在醫院里,病房里的陸寒便知道了。
他盼著,望著,簡直就是望穿秋水,等著藍若過來,誰知道藍若一直待在她弟弟那里。
“多久了?”陸寒問著展林。
展林心疼又無奈地答道:“藍小姐在藍立少爺那里已經待了兩個小時,從六點到現在八點。”
陸寒那個嫉妒呀,他翻身下床,一邊穿上拖鞋一邊說道:“走,我們去看看藍立。”
“少爺,你有傷在身,不要到處走動,萬一傷口又裂開,吃痛的還是少爺。”展林勸著,藍小姐可是交待過他們不要讓少爺到處亂走的。
“那點小傷算什么,我現在辦出院都可以。”陸寒心急地想去找藍若。
雖說早上兩個人之間也有點不愉快,不過她對他還是好了很多,現在來了兩個小時都不過來看他,陸寒心慌慌,總覺得若若是在生氣。
若若為什么生氣?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他的那些愛慕者全都來了,人數太多,她能不生氣嗎?
誰告訴若若的?他未來的小舅子呀。
萌萌走的時候恰好和藍立打了個照面,藍立當時就誤會了,進來看他的時候,臉色都不太好呢。
陸寒大步地往外走。
“少爺。”
“藍小姐。”
陸寒剛拉開病房門,就聽到守在門口的保鏢們恭敬的叫聲。
他心喜,若若來了。
陸寒滿臉堆笑,大步跨出病房,正想說什么,看到藍若停在了遠處的垃圾桶面前,那桶里塞滿了花束。
讓陸寒無奈又生氣的是,十分鐘,他的保鏢們又請走了一個愛慕者,然后,愛慕者送來的花束自然又是扔進了垃圾桶里。
然后然后,垃圾桶的花束真多呀!
“若若。”
陸寒大步走過來。
“若若,你怎么站在這里,這里放著垃圾桶,臭得很。”陸寒伸手就去拉藍若。
藍若拍開他伸來的手,指指那滿桶的花束,似笑非笑地瞅著他,打趣著:“陸大總裁真是艷福不淺呀,躺在醫院里都能開花店,清潔工阿姨可得忙死了。”
“臭嗎?我聞著的都是花香味,還未近前花香味就撲鼻而來,怎么會臭呀,香噴噴的,香死了。”
陸寒抵死不承認,“若若,我都不知道這垃圾桶里怎么會塞了那么多的花,反正與我無關,我可沒有開花店。”
藍若呵呵地笑。
那么大的兩只垃圾桶,居然被花束塞得滿滿的,他的愛慕者到底有多少呀?
怕是他都算不清吧。
這個禍害,專門招蜂引蝶的禍害!
藍若在心里把這個混蛋罵了幾百遍,躺在醫院里都不肯安靜一點,還引來那么多花蝴蝶。
“若若,我們進去坐,別站在這里了,就算這些是花,不臭,但這里放著的還是垃圾桶。”陸寒笑著又一次伸手拉藍若。
藍若再一次拍開他的手,冷著臉警告他:“別碰我,那雙手都不知道碰了多少女人的手。”
“若若,我沒有碰她們,她們來看我,我連坐都不讓她們坐,就讓展林把她們送走了,她們送來的花呀,水果呀……若若,你看到我有什么不一樣了嗎?”
陸寒不打自招后趕緊錯開話題。
藍若瞟著他,諷刺著:“陸總是不一樣了,那么多的愛慕者,陸總那是紅光滿面,春風得意呀。”
陸寒:“……若若,你,是在吃醋嗎?”
問完,他咧嘴便笑。
若若吃醋了,吃醋好呀,吃醋就代表她心里還有他。
藍若有點惱羞成怒,用著冷臉來掩蓋自己還真是吃醋的事實,“我吃誰的醋都不會吃你的醋。”
陸寒嘻嘻地笑,一邊手摸著自己的光頭,一邊說道:“好好好,我家若若向來是個大度的,不會吃醋,是我吃醋,我吃醋,酸死了,你都來醫院兩個小時了,一直保著藍立,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嫉妒藍立。”
藍立可是她的親弟弟,他這也嫉妒?
看他不停地摸著他的頭。
藍若這才看到陸寒成了個光頭。
她眨眨眼,又覺得好笑。
早上,她就是隨口打趣他的,沒想到他還真的剃成了光頭。
不過,他就算剃成了光頭,依舊是個最帥的光頭。
“若若,怎么樣?我剃光頭好看嗎?”陸寒見他家若若總算注意到他的頭了,笑瞇瞇地問,又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他輸完了藥液,就跑到外面去,剃了個光頭回來。
他答應過若若的,會讓她看到他變成光頭的樣子。
保鏢團們又面無表情了,都不想看他們家那個毫無節操可言的少爺了。
那么帥氣的少爺,那么沉穩冷靜的少爺,怎么一遇上藍若小姐就完全變了一個人?
誰能還他們沉穩冷靜的少爺?
現在這個厚顏無恥,不要臉,毫無節操可言的少爺,誰要誰來領走吧,免費送,都不想收錢了。
“若若,怎么樣?”陸寒不管自家保鏢團如何腹誹他,他只盯著他家若若,等她一句贊許的話。
藍若忍不住,笑著圍住他打轉,最后回到他的面前,伸手扯了扯他身上的病人衣服,笑道:“你該讓展林出去幫你買幾套和尚穿的衣服回來給你換上。”
陸寒捉住她的手,深深地看著她,“那可不行,我可以剃光頭,但不能當和尚。”
他還想娶老婆,還想吃肉喝湯。
才不要當和尚呢。
“若若,咱們進去。”陸寒拉著藍若進房。
一進病房,房門關上,他就忍不住把藍若圈摟入懷,藍若自然是用力地推開了他,警告他:“陸寒,你再動手動腳,信不信我這輩子都不再理你!”
陸寒心慌慌地說:“別,若若,你可以打我,罵我,讓我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能不理我。”
見藍若還瞪著他,他又小心討好,“若若,我是怕你還在生我的氣,她們要來,腿長在她們身上,我又不能把她們的腿都打斷。不過,我真的沒有留她們太長時間,也不想收入她們送來的任何東西,你也看到了,外面的垃圾桶塞滿了花,都是我讓人扔掉的。”
“她們送來的水果,補品什么的,我也全讓展林他們拿去轉送給別人了,我是一點都不收的。我只愛你,眼里心里都只有你一個,哪怕你恨我恨得要死,我還是愛你愛得要死。若若,別生氣,別不理我,好嗎?”
陸寒執拉起藍若的雙手,眉眼含情,他是真的愛慘了她。
藍若略作掙扎,陸寒沒有松手,她力道不大,他知道她也不是真的想甩開他的手。
“若若。”
陸寒歡喜,很想摟她入懷,又不太敢,小心地看了看她,見她雖然還是繃著臉,眼里的怒意已經消了點,他才大膽地把她圈入懷。
胸膛被塞滿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好了。
陸寒先是輕摟著,片刻他又發狠地摟著,恨不得把藍若都嵌入他的身體,與他成為一體,那樣,他們就再也不分開了。
忽然,陸寒的肚子唱了起空城計。
那溫情的畫面立即被打破。
藍若推開他,沒好氣地問他:“沒吃飯?”
陸寒都不敢看她的眼睛,左顧右盼的,“吃了。”
要是若若知道他不吃飯,肯定又會罵他的。
哪怕知道她其實是心疼他,他也怕她罵呀,她眉一皺,他就慌得像天都要塌下來似的。
“剛才是誰的肚子在叫,難不成是我的?陸寒,身體是你的,你自己都不愛惜,你還指望誰來愛惜你?我告訴你,你要是餓死了,我都不會傷心的,我只會拍手稱快,早就想你死的了,你死了我才會……”他死了,她也不好過。
這話,藍若死都不肯說出來。
“若若,你別生氣。”
藍若呵呵兩聲,“我生氣,我干嘛要生氣,知道你不吃飯,餓著你自己,我都不知道多高興呀,你最好天天都不吃,我就天天都像中了大獎那樣高興。”
說著,藍若轉身就拉開門往外走。
“若若。”陸寒急得團團轉,他就是沒有心情吃飯嘛,就是想她來陪陪他嘛。
“若若,我吃飯,我現在就叫他們出去幫我買飯回來,我吃,我都吃,我以后再也不餓著自己,你別生氣,你別走,你這才剛來,你陪藍立都陪了兩個小時,陪我還沒有兩分鐘呢。”
陸寒從背后一把摟抱著藍若的腰肢,一副死活都不讓藍若走的架勢。
展林等人:我們能不能遁地?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幸好這里是高級病房,不像普通病房那樣很多人,否則,他們少爺這副樣子,能讓他們的臉丟到太平洋去。
“展林,我要吃飯。”陸寒抱住了藍若后,扭頭就沖著那個想遁地的展林叫喊著。
展林面無表情地應著:“少爺,我現在就出去打包。”
少爺這就是自作自受,嫌棄他們送來的飯菜不好吃,連口湯都不喝,才會惹得藍小姐生氣。
藍小姐真是少爺的克星呀。
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把臉一板,轉身就走,就能把他們少爺鎮住,吃得死死的。
展林趕緊出去幫他家少爺打包飯菜回來當宵夜。
陸寒則是把他家若若拖回了病房里,房門一關,就把藍若抵壓在門身上,然后他急切地堵住了她的嘴。
藍若那個氣呀。
他餓死是他的事,她才不心疼呢。
他竟然還強吻她。
藍若張嘴便咬住了他的嘴唇,陸寒下意識地想退開,但又舍不得,不過很快藍若就松了齒,陸寒立即再次進攻,而且攻勢很猛。
他攻占了她的陣地,纏住她,霸道地糾纏。
藍若推了他好幾下都推不開。
霸道的一吻之后,在他松了點力道后,藍若立即用力地推他,陸寒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的站立不穩,被她推得往后退,然后跌倒在地上,后背還碰撞到墻壁。
“嗯。”
他傷在后背,這樣一撞,碰著傷口,痛得他悶哼一聲。
“陸寒。”
藍若動作迅速呀,陸寒也就是悶哼一聲,她已經蹲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把他的身子往她拉靠過來,她想看看他的傷口是否因為這一撞而流血。
陸寒用力地摟抱住她。
藍若僵了僵,倒是沒有第一時間推開他。
片刻,藍若輕輕地說:“陸寒,你先放開我,我看看你的傷口有沒有裂開。”
陸寒舍不得放手,他說:“若若,我沒事,不會裂開的,就算裂開了,此刻,我也心甘情愿,哪怕你現在就要了我的命,我都甘愿送上。”
“你倒是想死了,死了就解脫了,想得美呀。”
“若若,我這輩子是為你而活的,你活著,我便活,你死,我也死。若若,我們重新開始好嗎?我用命來保證會一輩子對你好的,上輩子我做過的錯事,我不會再犯,你要我怎么贖罪,我都愿意。”
藍若不接話。
心是軟了幾分。
恨是消了幾分。
可讓她現在就答應他和他重新開始,她又做不到。
很糾結呀。
陸寒松開了她,卻又溫柔地親了親她的臉,寵溺地說:“若若,我不逼你了,我等,等你愿意的那一天。”
藍若站起來,也把他扶了起來,扶回到床上,“你爬著,我看看你的傷。”
陸寒依言。
藍若小心地推高他的衣服,還好,那一撞并沒有讓傷口破裂。
“以后,你再對我用強的,我就跟你不客氣了。上輩子你那樣對我,就等于是不尊重我,這輩子你還是那樣的霸道,依舊是不懂得尊重我,什么都想用強的。”
陸寒趕緊道歉:“若若,我保證以后都不會對你用強的,不過,你能不能隔一段時間給我一點甜湯喝喝。”
音落,藍若一巴掌拍在他的光頭上,好在力道不算大。
“你想喝甜湯是吧,行,我明天就給你送來,到時候你連一滴都不能剩下。”甜湯嘛,很容易做的,煮好了湯再放糖進去,不就成了甜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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