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和顏悅色地說道:“回去吧,回去好好地休息,不用再管她了。”
“是。”
兩個人準備走人時,藍若又叫住她們,吩咐她們:“去跟醫生護士說,幫丁媛媛換病房,都不是我藍家的人了,哪還能花著我藍家的錢住著高級病房。”
“是。”
兩名女傭出去后,藍若轉向恨得牙癢癢卻又因為雙腿太痛說不出話來的丁媛媛,她的身子慢慢地傾過去,嚇得丁媛媛拼命想后退,偏偏她現在躺在床上又退無可退,再者她兩條腿都痛死了,她動都不動了。
“你……你……”
丁媛媛惶惶地開口,語不成句。
藍若剛才對兩名傭人說的話帶給她太大的震驚。
媽媽被警察帶走了?
為什么?
難道是藍若知道了是母親在背后指使的?
沒有了母親,那她怎么辦?
丁媛媛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犯下了大罪,連母親都被抓了,她該怎么辦?
“丁媛媛,你們母女倆,還有你那個同母異父的哥哥鄧子明,都不會有好下場的,這一次,你們一個都別想逃。”藍若一手擒捏住丁媛媛的下巴,那眼神冷到讓丁媛媛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了。
“從今之后,你也不再是我藍家的二小姐,我讓人把你的東西都收拾了,珠寶分給她們拿去變賣換錢啦,反正你以后也用不到啦,你說你要在牢里坐多少年?會不會判你個死刑呀?”
丁媛媛的臉色白得像紙,她不相信地說:“藍若,你,你就嚇人吧……我不相信。”
藍若呵呵地笑了起來,又拍拍她的臉,一開始的力道倒是不大,丁媛媛抬手來推她的手,她倏地加大了力道,又是狠狠地兩巴掌抽在丁媛媛的臉上。
上輩子就是這個女人害死了她的父親。
藍若恨不得將丁媛媛碎尸萬段,只是,她不能因為丁媛媛而弄臟自己的雙手。
殺人是要償命的。
她犯不著為了丁媛媛賠上下半輩子。
可惜的是,上輩子的她沒有看到丁靜芳母女倆的下場。
還好,這輩子丁靜芳母女倆的陰謀非但沒有成功,下場還提前了好幾年到來。
哪怕她們不會被判死刑,也會是重刑。
“藍若!”
丁媛媛又挨了兩巴掌,憤恨得都想生吞了藍若。
“啪!”
又是一巴掌。
丁媛媛想跟藍若拼命,可她兩條腿動不了呀。
剛做過手術的她,哪能和藍若比?
“藍若,你個賤……”
“啪!”
又是一巴掌。
丁媛媛只要開口,藍若就賞她耳光,直抽到丁媛媛再也不敢開口為止,此時丁媛媛的兩邊臉已經腫得厲害。
藍若打得也手痛了。
她吹了吹自己的手掌心,站直了身子,冷笑著:“丁媛媛,你就好好地養你的腳,然后進去陪你那個毒媽媽吧。”
說完,她轉身便走,不想再看到丁媛媛。
剛才藍若吩咐兩名女傭去幫丁媛媛辦理變換病房的手續,她剛走,丁媛媛就被換到了普通的病房里,和好幾個病人同住一間病房,而且還沒有人再貼身侍候她。
丁媛媛哭喊著拒絕,都于事無補。
她已經不再是藍家的二小姐。
藍若還說她在藍家的所有東西,除了藍若拿來的那身衣服,她就什么都沒有了。
丁媛媛怎么都不相信這個現實。
她都還沒有成為陸寒的太太呢,她都還沒有成為本市最有身價的貴婦人呢,怎么會變得一無所有的?
母親被抓了,藍若說連她的同母異父的哥哥也會被抓,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都跑不掉!
丁媛媛不想坐牢,她再不懂法也知道自己干下的事情,證據確鑿后,要擔什么罪名,不要說藍永安父女倆不會饒了她,僅是陸寒的報復,她就承受不住。
她哪里不如藍若了?為什么她苦追陸寒三年多,都比不過藍若?陸寒偏偏就是愛藍若,要是陸寒一開始就回應她的追求,她會因愛生恨想著去毀掉藍若嗎?
到頭來,她非但不能嫁給陸寒,還賠上了自己的下半生,什么都沒得到。
丁媛媛神情呆滯地躺在床上,回想起自己跟著母親嫁進藍家過的日子,慢慢地,品了出來,她到底失去了什么。
……
陸寒在重癥監護病房里呆了兩天才脫離生命危險,從重癥監護病房里轉出來。
只是,他依舊昏睡著。
藍若天天守在陸寒的床前,沒有人的時候,就跟他說起上輩子的事,有人在的時候,她就默默地看著他。
陸寒受了重傷,可能會變成植物人的消息,哪怕刀爺極力想隱瞞,都是瞞不住的,傳出去后,陸氏集團內部引起了軒然大波,陸氏的股票當天就跌了。
人人心里惶惶的。
陸氏集團的股份,大部份都是在陸寒手里,他是一個人便能決定陸氏集團生死的,而陸寒未婚,沒有兒女,他要是真的醒不來,陸氏集團怎么辦?
當年,前任陸總突然身亡,還有一個陸寒接班,現在陸寒這樣子,誰接班?
好在陸寒當年對公司的高層進行大清洗時,換上的人都是忠心的,就算陸寒現在醒不來,那些管理層在短暫的慌亂過后,很快就穩定了公司內部的人心。
又是一個周末的到來。
趁著太陽大,天氣好,藍若打來了一桶溫水,幫陸寒擦洗著身子以及手腳。
病房里只有她一個人,其他人知道她要幫陸寒擦洗身子,都主動退了出去。
藍若洗濕了毛巾再擰干水,在床沿邊上坐下來,輕輕地幫陸寒洗著臉,一邊擦洗著一邊輕聲說:“陸寒,你睡得夠久了,該醒來了。”
“陸寒,你不是一直想讓我原諒你嗎?只要你醒來,我就原諒你。”
陸寒動都不動。
藍若又重新洗了毛巾,然后擰干水,輕輕地幫他擦洗著脖子,“陸寒,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丁靜芳他們都落入了法網,一個都沒有跑掉。”
“你給我的那張名單,我也給我爸了,我爸憑著那張名單,強硬地對藍氏進行了大清洗,哪怕會有點影響,不過我爸能應付得了。”
“你知道嗎,我爸其實一直都不把你當成女婿人選的,現在,他老人家已經接納你了,他說,感謝你救了藍若,救了我,感謝你幫我們揪出那么多白眼狼。”
“陸寒,你醒來呀,你再不醒來,萬一我爸他老人家反悔了,你就慘了。”
陸寒依舊一動不動的。
藍若叨叨嘮嘮了很長時間,直到幫他擦洗完身子,他都沒有一點醒來的反應。
站在床前看著睡得一動不動的陸寒,藍若的眼睛濕潤了。
雖說過去了幾天,她的心情平復了,可是看著平時無恥至極,像塊甩不掉的牛皮糖,跟在她身邊上竄下跳的人,忽然了無生死地躺在這里,她還是很難受。
有時候,她想,如果她能稍微地聽他的解釋,說不定他也不會成為今天這般。
只是,沒有如果。
發生過的事就是發生了,再后悔也于事無補。
如今,她只求她能夠喚醒他。
他說,他愛她。
既然愛她,怎么舍得讓她難過?
他一定會醒來的。
藍若彎下腰去,在陸寒那蒼白的嘴唇上輕輕地親了親,輕輕地說道:“阿寒,你不是很想一家四口團聚嗎?你要是一直躺在這里,那我就一輩子都不嫁,你不娶,我不嫁的,何時才能一家團聚?想想霆兒和穎兒呀,你向來疼愛女兒多過兒子的,你不想快點見到他們嗎?”
陸寒還是那個樣子,藍若嘆了一口氣,再次站直身子,然后轉身拎起那桶水進洗手間倒掉。
“咚咚。”
敲門聲響起。
藍若從洗手間里出來。
展林便從外面推開了門,見到她,態度恭敬又壓低了聲音,對她說道:“藍小姐,沈小姐來了。”
藍若本想問他是沈素還是沈天舒的,就看到了沈天舒出現在病房門口。
“若若。”
沈天舒從海清的嘴里知道陸寒為了救藍若受重傷的事,后來又從兄長那里求證,她當即就把手里頭的工作安排好給別人,然后訂了機票飛回來。
本來早該回來的了,偏偏前兩天的機票都沒有,直到今天才回來,一回來,她連家門都未進就匆匆地過來了。
“天舒。”
藍若看到沈天舒的時候,想擠出點笑容來,畢竟兩個人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可是她擠不出笑容來,在沈天舒進來便給了她一個安撫的擁抱時,她的淚瞬間涌出了眼眶。
展林悄然地退出去,輕輕地帶上了病房的門。
少爺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可是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藍小姐日夜守在病房里,幾乎是寸步不離的。
展林知道藍若心里痛,也滿是愧疚。
他寬慰過藍若,說少爺不會怪她的,少爺愿意為了她付出生命。
他這樣說,反倒逼出藍若更多的眼淚,嚇得他再也不敢說了。
太太受不住打擊,都病倒了,他們都指望著藍若能把少爺喚醒。
“若若,他會沒事的。”沈天舒安慰著藍若,“別哭了,哭壞了身體,他醒來了又得心疼。”
藍若在好友的安慰下,慢慢地止住了淚。
調整好情緒了,藍若才問沈天舒:“你怎么回來了。”
沈天舒用手指幫她梳理了一下頭發,說道:“你出事后,海清打電話給我,是他告訴我的,我又向我哥哥他們求證,知道陸寒為了救你成了植物人,擔心你,我就把手里的工作交給別人,先回來了,這個時候,你需要我。”
藍若感激。
這么好的朋友,上輩子的她卻因為丁靜芳母女倆而疏遠沈天舒,到最后甚至成了陌生人。
“天舒,謝謝你,最痛苦,最難熬的那幾天已經過去了。現在他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雖說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來,我相信,他一定會醒來的。”
沈天舒點頭。
看在陸寒為了好友連命都不要的份上,沈天舒也希望陸寒早點醒來。
“天舒,你是剛回來的吧?”藍若看到好友臉上有著疲憊,便問了一句。
沈天舒倒是沒有撒謊,嗯了一聲,“一下飛機,我就過來了。”
這個時候,海清敲門進來,他手里還拎著一籃水果。
“海總。”
藍若起身。
海清連忙說:“藍小姐,你坐著,我是和天舒一起過來的,她等不及先上來,我則去找地方停車。”沈天舒回來,還是他去機場接的機。
上次在慕奶奶的生日宴會上,海清特意地問藍若,沈天舒的去向,藍若便看出海清對沈天舒不一樣,想來,海清也是個行動派吧。
沈天舒沒有多想,說了一句:“海總說他送個朋友去機場,順便就把我接回來了,我急著來醫院看你,他也送我過來。”
藍若眨眨眼,海清還沒有表白嗎?
海清是真的送朋友去機場,還是特意去接沈天舒?
不過,現在的藍若也沒有那么多的心思去想朋友們的事,她只希望陸寒能夠快點醒來。
沈天舒問過陸寒的情況后,又問起丁靜芳母女倆怎么處理。
“丁媛媛現在還躺在醫院里,丁靜芳等人已經被抓起來了,證據充足,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嚴懲。”提及那對狠毒的母女倆,藍若還是恨難平。
沈天舒說道:“我早就說過丁靜芳母女倆不是好人,偏偏你們家人都被丁靜芳騙了,也幸好陸寒派人盯著,并調查她們,否則你們一家子還不知道被她害成什么樣子呢。”
藍若被好友數落著,一句話都不接,她一家子也的確是被丁靜芳騙死了。
“若若,幸好你后來醒悟了,沒有再被她蒙騙,現在你安排在我家里做事的周姨也可以當人證了,就算證據確鑿,多個人證更好。”
藍若點點頭。
周姨是派上用場了。
“你們一家子對她母女倆那么好,特別是藍叔叔,可以說是完全信任她的,把你們這個家都交給她當了,她還不滿足,竟然想要更多,人一旦生出了欲望,那是怎么填都填不滿的,到最后往往要把自己填進去。”
沈天舒總算能把丁靜芳母女倆狠狠地罵一頓了。
丁靜芳就是蛇吞象,人心不足。
藍若想到父親這幾天似乎就蒼老了十歲,她嘆口氣,“對我爸的打擊很大。”
沈天舒說道:“幸好悲劇沒有發生,否則對藍叔叔的打擊更大。就是可憐了小胖子,有這么壞的一位媽,對他肯定是有影響的。”
說到小胖子,小胖子就來了。
藍子軒是跟著藍立來的。
這周一放假回到家里,藍立從青嬸那里就知道了發生的所有事情,他當然呆滯了很長時間,才接受那個對他極好的后媽原來心思那般的歹毒。
他向來待如親妹妹的丁媛媛竟然要毀了他的親姐姐。
呆滯過后,他又憤怒。
差點就遷怒于藍子軒了,小胖子不停地哭著叫大哥,死摟著他的腿不放,藍立在弟弟的哭喊中,才冷靜下來,沒有把小胖子當成皮球踢出屋外去。
“大姐。”
藍子軒一見藍若就跑過來,三兩下就爬上了藍若的大腿上,兩手一摟,摟抱住藍若的脖子,軟軟地說:“大姐,我好想你。”
媽媽又不見了,大哥忽然間變得很可怕,藍子軒幼小的心靈受到了驚嚇,雖說大哥勉強帶著他來找大姐,藍子軒還是知道大哥不喜歡他了。
見著姐姐,藍子軒便委屈地摟著姐姐的脖子,軟軟地叫著姐姐。
“姐。”
藍立站在姐姐的面前,心疼地想說什么,卻覺得喉嚨似是被堵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什么都不必說了,姐很好。”藍若知道弟弟想說什么。
她摟抱著小弟弟,覺得小家伙似是輕了點,可能是父親現在對這個小弟也有點那啥吧,小家伙向來被大家寵在手心里,一下子就失去大半的關愛,可能吃飯都吃少了,就瘦了一點。
“你怎么帶著子軒過來,醫院里不是好地方,子軒又小,以后別帶他來了。”藍立讓小弟坐下,對藍立說道。
藍立沒好氣地說:“他死抱著我的腿不放,哭得像殺豬一樣,我都想把他踹出去的了,最后沒有辦法只好帶著他過來。”
“大姐,我要大姐,我不回家,大姐,我就跟著你。”藍子軒雖小卻很聰明,爸爸最近天天都晚歸,他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看到過爸爸了,媽媽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幾天不回來。
好不容易盼到大哥放假回家了,誰知道大哥突然間就不喜歡他,還踢過他兩腳,沒有下死勁兒踢他,藍子軒也知道大哥對他不一樣了。
還是大姐好,小家伙冒著被大哥踹死的危險,哭喊著要跟藍立來醫院找藍若,就是打定主意跟大姐,不想回家。
“再鬼叫,我現在就把你扔出去,陸大哥要休息呢。”藍立沖著小弟揮揮拳頭。
藍子軒立即害怕地埋首于姐姐的肩膀上,兩手摟藍若的脖子摟得更緊了。
沈天舒和海清看著這一幕,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藍子軒是丁靜芳的親生子,丁靜芳卻想害死藍若姐弟倆,偏偏姐弟倆和藍子軒又是親姐弟,在怨恨著丁靜芳的時候,面對藍子軒,也怨不得藍立會遷怒。
“姐,陸大哥會醒來的。”藍立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姐姐,只能重復著人人過來探望時都會說的那句話。
藍若望向陸寒,眼里滿是柔情,她肯定地說:“他是會醒來的。”
癡癡地看了陸寒一會兒,她便輕輕地扳著小弟摟住她脖子的手,柔聲哄著:“子軒,你先松手,你這樣摟著姐姐,姐姐不舒服的。”
又對藍立說道:“藍立,子軒是我們的親弟弟,不管她做了什么,子軒還是個稚子,稚子無辜,你別遷怒于他。爸說了,希望子軒能夠健康成長的。”
藍立望著那個被自己嚇得半死但還是死要跟著他來醫院的小弟弟,兄弟倆相差了十幾歲,從這個小家伙出生,藍立就很疼愛他。
想到自己遷怒小弟,還曾踢他兩腳,藍立愧疚地把小弟抱過來,“子軒,大哥心情不好,遷怒了你,你別生大哥的氣,好嗎?”
藍子軒見哥哥又像以前那樣疼他了,連忙討好地說:“子軒不生氣,子軒愛大哥,愛大姐。”
見兩個弟弟重修于好,藍若的視線又落在陸寒身上。
大家都知道她是沒有什么心情的,又輪流安慰了她一番,只能先離開,留在這里也幫不到什么忙。
病房里又回復了寧靜。
藍若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陸寒,看著看著,她忍不住跟周公打架,打不過周公,便靠著沙發睡著了。
夢里,她夢到陸寒醒了。
“陸寒。”
藍若驚喜地叫著,猛地睜開眼睛,看向床上那個人,見他還是安安靜靜地躺著,她才知道那是做夢,他還沒有醒。
她重新坐到床沿上,拉著他的一邊手,看著他,說道:“陸寒,你還沒有睡夠嗎?求求你別睡了,趕緊醒來吧。”
“陸寒,你想娶我嗎?你想娶我,就要醒來,你睡著了,我怎么嫁你呀?陸寒,快點醒來吧。”
“陸寒,其實,這輩子的你很無賴,可我更喜歡你的無賴,那臉皮厚得像砧板,我都不敢相信那是你。”
“陸寒,你說重新開始,我現在肯和你重新開始了,你呢?你給我個準話呀,到底要不要和我重新開始?”
藍若一遍一遍地問著他。
這些話,她天天都要在他的床前說上無數次。
電視里演的不就是這樣的嗎,不停地說著他想聽的話,叫喚著他,說不定就會有奇跡發生呢。
“陸寒,你睡一個月,我就守你一個月,你睡一年,我也會等你一年,哪怕你睡上一輩子,我都會等你一輩子的……”
藍若忽地覺得被她拉在手里的那只大手似乎在動。
她反射性地就看向陸寒的眼睛,看到他閉緊了好幾天的眼睛睜開了,就是一臉呆滯的樣子,大概是在確定他現在哪里吧。
陸寒聽到他家若若不停地說要嫁給他,說只要他醒來,她就嫁給他,他們重新開始。
哎呀,總算可以抱得美人歸了,他怎肯錯過這個機會?
一番掙扎,掙扎了很長時間,他才尋著光明跑回來。
睜開眼后,陸寒的大腦還是一片空白,他現在哪里?若若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會不會是他在做夢?
“陸寒,你醒了!”藍若驚喜地叫起來,外面的展林等人聽到藍若的叫喊聲,立即推門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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