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八號下午因為許姍姍的報案,唐愛云這個失蹤案子有了重大進展,不過看到這些骨頭和血衣,所有的警察都感到面臨嚴峻考驗。
石云玲殺人拋尸案才不久,現在又發生這樣殘忍的碎尸案件,要是市民知道,那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的恐慌。
因為還沒有找到更多有價值的東西,現在這些骨頭和衣服雖然推測十有八九是唐愛云的,可是要查實,必須要有確切的證據。去云州的李云青和楊隊長都還沒有回來,現在天色已晚,鄭局長只能下令那些輔警晚上加強巡視,防止類似案件發生。
李云青和楊隊長從云州返回廣城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因為一身疲憊,加上也已經太晚,只能次日再匯報工作。
次日早上不到八點鐘,廣城市公安局的刑偵隊接到大學城秀才坊派出所的電話,說秀才坊一個年近七十歲的老太太前來報案,說一大早去買早點,見附近垃圾堆邊上一小包碎肉,以為是哪家丟出來變質的肉,于是撿回家去準備給貓吃,誰知道回去打開一看,竟然在那些碎肉里發現有三根手指頭,嚇得魂飛魄散,急急忙忙去附近的派出所報案。
鄭局長因為這個案子,剛好來到局里,聽到這個消息,當即帶了十多個干警趕到秀才坊,讓在場的所有干警對附近的垃圾堆一一搜查,又發現三包同樣大小的碎肉,而且在離東僑大學不到一里的一條不很寬的馬路邊上,還發現了沿路幾米的地方散落的碎肉,經過法醫檢驗,都是同一個人身上的人肉。
此時已經是上班的時候,行人越來越多,但是鄭局長當即下令,整個廣城,抽調三分之二的警察大規模搜查城區所有垃圾場,到上午十一點整,在不同的幾個垃圾堆,又找到了四包用塑料袋裝的碎肉,另外還在離東僑大學西側不到一里的一個叫小粉橋的垃圾堆里,發現一件印有上海(旅游)字樣,背面印有飛機和長江大橋圖案老式灰黑色旅行包,裝有骨頭及內臟共四五公斤左右。
鄭局長帶著那些警察,除了吃飯,很快又圍繞東僑大學附近區域大規模搜素。
下午三點鐘,新城區分局的李局長領著的兩個干警在東僑大學北側的拱橋下,發現了一個牛仔布藍色雙肩背包,里面竟然裝著幾件帶血衣褲,最重要的還有一個人頭。
下午四點多鐘時,在新城區與老城區交接處的一個公交站臺后面,一個拾荒的老人發現了一個綠色帆布旅行包上面印有桂林山水(旅游)字樣,里面裝有裝有碎肉及內臟骨頭。老人看這個被人丟棄的帆布旅行包雖然陳舊,但似乎還很完好,想帶回去裝衣物,可是打開一看,卻是一些血淋淋的碎肉及內臟骨頭,嚇得一驚,趕緊離開,可是走不遠見有警察在搜索什么,于是將自己剛才的發現告知。
鄭局長得到消息,很快趕了過來。在凡是發現碎肉骨頭血衣物的地方,鄭局長都讓警察仔細查巡可能有的蛛絲馬跡,可是并沒有其他收獲。
法醫檢驗的結果很快知曉,這些碎肉骨頭人頭衣物上的血跡,都是同一個人的。下午接來警局的唐愛云的室友康盈盈及另外一個室友,看了那件有血跡的紅色衣服,證實確實是唐愛云周一穿的。
晚上七點,廣城市公安局的會議室燈火通明。鄭局長先帶著東僑大學一個校領導還有唐愛云的班主任,一起去看了找到的血衣物和頭顱,證實死者確實是唐愛云。然后召集所有警員開會,探討這個觸目驚心的碎尸案。
鄭局長先讓去云州唐愛云的姐姐家調查的楊隊長匯報調查結果。楊隊長道:“我找到唐愛云的姐夫家里時,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鐘。那時唐愛云的姐姐姐夫均不在家,但是她姐姐的公公婆婆在,兩個都是看上去很和善的老人,今年五十多歲。從他口里得知,唐愛云當初在這個準姐夫家的口碑應相當不錯,老實文靜。我還問了唐愛云是怎么進的東僑大學,唐愛云姐姐的公公是這么說的:‘因為當時我兒子已經和唐愛云的姐姐定親,唐愛云再次落榜,心情不好。再說,唐愛云的父母只生了唐愛云和姐姐兩個人,自然很希望唐愛云可以讀大學,可是偏偏差三分落榜。我認識的一位好朋友,曾經說過他有一個好朋友在東僑大學,還是領導,于是找了這個朋友幫忙,唐愛云最終才得以進入東僑大學就讀。因為那時學校已經開學,唐愛云進的是成人學院,但朋友的朋友說了,這樣的專業,將來肯定是熱門,不用擔心工作問題。’這個老人一再問我唐愛云出了什么事情,我說唐愛云不見了,老人當時還很難過,說希望自己的好心別辦壞事,要不對不起自己的媳婦和親家。”
聽完楊隊長的匯報,鄭局長又讓李云青發言,李云青道:“從我查探的情況看,我認為唐愛云應當是因為感情上的事被殺,雖然現在還沒有確切的證據說明唐愛云在談戀愛。”
李云青說罷,從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三樣東西分別展示。
李云青先展示的是唐愛云的一張照片,說那是在唐愛云家里經過他父母同意帶回來的,是唐愛云剛去云州補習時和姐姐一起去照相館照的全身照。
“據我調查的情況看,唐愛云的性格和姐姐不同,唐愛云從小不喜歡留長發,幾乎一直都是這樣的短發型。她的一只耳朵下面有一顆黑痣,人又一直偏胖,可能覺得自己不很漂亮,一直不喜歡照相。在她們家里,只有這一張單人照片。在外人看來,唐愛云不大好說話,可是在她父母眼里,覺得唐愛云的性格有點像男孩子。因為是小女兒,她父母很疼愛她,所以雖然進東僑大學花了不少錢,他父母都很樂意。昨日我只告訴他們說唐愛云幾天沒有上課,所以學校在查找,我估計今日唐愛云父親不來廣城,明天就會來這里。”
李云青說罷,展出第二張圖片,是自己在東僑大學唐愛云宿舍用相機拍攝的那首抄寫的《萍聚》,李云青指著這首《萍聚》的歌詞道:“你們看這首歌詞,我為了這個案子特意問了我的愛人,我愛人說,這么喜歡這首歌的姑娘,若說沒有談過戀愛,實在難以相信。我也仔細想過這樣的歌詞,聽過幾遍這歌,覺得我愛人的話有理。但讓我費解的是,唐愛云現在還有交往的兩個同學潘秀文和陳霞,都十分肯定說唐愛云高中絕對沒有談過戀愛。就是現在唐愛云的室友,也都一致說并沒有見過有任何男生約過唐愛云出去。”
李云青見眾人都用心看那屏幕,又道:“我的推測是,唐愛云高中確實可能沒有戀愛過,可是第一次高考落榜后,到她去東僑大學讀書那段時間,一定有過戀愛的經歷,很可以因為這次戀愛經歷,讓她現在被害。”
鄭局長道:“云青,單憑一首歌就說唐愛云因感情的事情被謀殺,有點牽強附會。”
李云青聽了道:“鄭局長,我當然還有證據,你們看這個!”
李云青說罷,又從包里拿出一張明信片展示出來,只見那明信片的畫面是一張瓷器娃娃的照片,上面寫著:
“距離越來越近
了解越來越深
曾經陌生的你我,離不開”
李云青又翻過背面,只見上面寫到:
贈:愛云
haappyBirthdaytoyou!
眾人看了,很快交頭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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