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眾人有認為李云青分析有理的,也有人認為李局長的分析更合理。
鄭局長看了一下時間,朗聲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十點了,我們已經(jīng)有了這么多線索,一定要盡快破案,希望大家辛苦些,李云青和李局長說的都有道理。現(xiàn)在唐愛云身上也還有好幾樣部件缺失,比如手掌腳掌還有部分骨頭肉塊。明天我們分三路人去查探,一路去云州唐愛云就讀過的補習班調查,一部分人去第一次發(fā)現(xiàn)血衣骨頭的那塊區(qū)域走訪調查,我?guī)巳|僑大學及附近查訪!
李云青回到家里,已經(jīng)快十一點,見屋里沒有燈光,知道許姍姍和孩子肯定已經(jīng)睡熟,于是盡量小心去洗漱一番。
幾天來的奔波和疲憊,讓李云青躺下很快進入夢鄉(xiāng)。
次日早上六點,李云青已經(jīng)起來,許姍姍忙問道:“云青,幾點了?”
李云青忙道:“姍姍,現(xiàn)在你還早,但是我們局里所有警員這幾天七點半前必須趕到,我要先走。這些天辛苦你了,我確實沒有空回家。”
許姍姍忙道:“還是那個失蹤案子?”
李云青道:“是,我們局長的壓力很大,說市長親自打來幾次電話,催促要盡快破案,若這幾天沒有破案,省公安廳定會派人來,到時壓力更大!
許姍姍聽了忙道:“云青,去外面小心些,家里你放心,妞妞很聽話,我去上班回家都近,你不用擔心的。”
很快穿戴好的李云青親吻了一下許姍姍,歉意道:“姍姍,我走了,現(xiàn)在早上冷,你半個小時后再起也來得及。”
且不說李云青及廣城公安局幾乎全體警員如何費心偵查唐愛云一案。
卻說歐陽如雪,這些天也十分忙碌。因為父母來這里只住了半個月就回龍城。看到難得這么好的天氣,歐陽如雪周日一天都在家洗曬衣物。
周一和周二,同科室的一個同事家里要辦喜事請假二天,來看視的病人又多,所以歐陽如雪連著兩天都很忙碌,中午也在醫(yī)院吃飯值班。
今天已經(jīng)是十二月二十日,星期三。想到上次蕭三勇說二十日去省城會回來,可是又不是周末,估計要見面也要到周六或周日了。
從下午開始,來看病的人少了些,歐陽如雪看著醫(yī)書,心里卻好像有什么事的,再沒有原來那么專心。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蕭三勇的音容笑貌開始深深印在了自己的心靈深處,突然有好想看到他的樣子,聽聽他的聲音。
看不進書,又沒有病人,歐陽如雪索性從自己抽屜里拿出材料紙出來寫字。
寫什么呢,看看外面雖然陽光普照,可是因為幾天來早上的霜凍,幾棵本來還有一些黃葉的樹變成光禿禿的。
歐陽如雪寫了好幾遍自己的名字,突然感覺自己的這個如雪的名字很不錯,在心里念叨著“如雪”這個名字,很快想起王冕的那首《白梅》,于是工工整整寫道:“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塵。忽然一夜清香發(fā),散作乾坤萬里春!
寫完這首詩,歐陽如雪反復看了幾遍,不由敬服這首詩歌的精煉。
當初爸爸媽媽為自己取“如雪”這個名字,是不是也想到這首詩歌呢?
歐陽如雪正在想著這件事情,電話鈴聲響了。
歐陽如雪拿起電話,心想肯定是蕭三勇打來的,不由一陣驚喜。
不過拿起電話,歐陽如雪很快發(fā)現(xiàn)不是蕭三勇,卻是羅院長的電話。
“歐陽如雪,市公安局的鄭局長讓我們兩個人去一趟他們公安局,說純粹是私人邀請幫忙公事,他在局里等我們!
歐陽如雪聽了忙道:“好,我現(xiàn)在收拾一下。”
不一會兒,羅院長和歐陽如雪坐上醫(yī)院的小車,往廣城公安局而去。
“歐陽如雪,剛才鄭局長說,上次很感謝你幫了他們的大忙。雖然有些不好開口,但是鄭局長說他這次確實遇上一個難題,想讓你去看看,說你是外科醫(yī)生,又是年輕女性,比我們男人心細,也許你又可以給他們指點迷津!
歐陽如雪笑道:“羅院長,我都說了,上次純粹是偶然。我今年才參加工作,就算我對書本知識熟練,實際經(jīng)驗肯定不行!
羅院長笑道:“如雪,這個你放心,鄭局長說了,就是你沒有新發(fā)現(xiàn),他也不會怪你,所以剛才在電話中他再三強調說是私人邀請幫忙公事。不過你放心,鄭局長是轉業(yè)的軍人,我和他打過幾年交道,人是很爽快的,做事也風風火火,他還是參加過自衛(wèi)反擊戰(zhàn)的英雄呢!
歐陽如雪聽了笑道:“這么說我還真和軍人有緣了。我爸爸是轉業(yè)軍人,現(xiàn)在我找的男朋友是軍人,提攜我來這醫(yī)院的副院長是軍區(qū)醫(yī)院院長,現(xiàn)在羅院長和鄭局長又這么關心我!
羅院長笑道:“如雪,不瞞你說,我和正局長都有一個和你這么大的女兒,看到你,我們就會想起自己的女兒,只不過我們的女兒遠沒有你這么優(yōu)秀!
歐陽如雪忙道:“羅院長只會謙虛,我知道你女兒很優(yōu)秀,這么年輕就是大學老師了,我哪比得上。”
兩個人說笑著,小車已經(jīng)進了廣城公安局大院。
歐陽如雪和羅院長剛下車,只見李云青和一個干警迎上前道:“羅院長,歐陽醫(yī)生,又辛苦你們兩個了,我們鄭局長讓我們這里等你你們,沒有想到你們這么快就到了!
羅院長笑道:“李警官,你們公安局讓我和歐陽醫(yī)生來這里,我們敢不來,豈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李云青忙笑道:“羅院長說笑了,你和歐陽醫(yī)生是我們鄭局長親自請來的貴客,怎么可能有罰酒,兩位請!”
李云青帶著羅院長和歐陽如雪來到樓上的小會議室,只見鄭局長和兩個警員正在看電視屏幕,上面正在慢放一些圖片。
見羅院長和歐陽如雪已經(jīng)到來,鄭局長驚喜迎上前道:“羅院長,歐陽醫(yī)生,很感謝你們!小林,快給羅院長和歐陽醫(yī)生泡茶!”
幾人很快坐下,鄭局長于是將唐愛云這案子大致說了一下,長嘆道:“我一直認為我們廣城的治安,同其他幾個沿海開放城市相比是最好的。沒有想到,現(xiàn)在不到一個月時間,竟然發(fā)生了兩起碎尸拋尸案。若不是我親眼所遇所見,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我們已經(jīng)找到不少物證,可是卻好像找不到破案的入口。羅院長,歐陽醫(yī)生,你們兩個先看看,云青,你給羅院長和歐陽醫(yī)生講解!
李云青于是走到電腦前,將那些照片一一播放,每一張圖片都詳細講解。
播放完后,鄭局長看著歐陽如雪和羅院長道:“這些東西我耗費了幾百警員幾天的功夫,現(xiàn)在我們爭論主要是兩個焦點,一個是第一現(xiàn)場,一個是兇手究竟是什么人。若說沒有線索,我們卻已經(jīng)找到了這么多物證,人證也有;可是若說有線索,我們這四天所有人都沒有好好睡過一晚,卻沒有發(fā)現(xiàn)一絲兇手的蛛絲馬跡!
羅院長道:“看這些圖片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好說,鄭局長,如果可以,我想看實在的東西!
鄭局長忙道:“這些東西我們現(xiàn)在自然保存著,只是確實有些血腥,尤其那個頭顱,都是被弄得半熟的樣子,不知道歐陽醫(yī)生怕不怕?”
歐陽如雪忙道:“鄭局長放心,我們醫(yī)生的職責是救死扶傷,學了這么些年醫(yī)學,什么血腥的東西,應當還可以承受。羅院長說得對,不看實物,實在不好怎么說。”
鄭局長聽了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帶你們去看實物,希望你們兩個可以給我們指點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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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碧:你敢!
李霆:為了你,我沒有什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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