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三勇擁住歐陽如雪的身子,感到歐陽如雪身子都有些發抖,不由安慰道:“別怕,如雪。”
歐陽如雪喃喃地說道:“三勇,我感覺是我哥哥在庇護我們。”
蕭三勇聽了有些奇怪地問道:“你怎么想到你哥哥去了?”
扶著歐陽如雪坐下,蕭三勇見歐陽如雪神色凝重,似乎在沉思還有些發呆。
蕭三勇以為歐陽如雪還沉浸在那起車禍的驚心動魄中,忙起身給歐陽如雪倒了一杯茶,柔聲道:“如雪,喝口茶吧。”
歐陽如雪接過茶喝了一口,轉頭看著蕭三勇道:“三勇,你告訴我,你有沒有覺得我對劉以濤不一般?他對我也一樣?”
蕭三勇笑道:“當然,我知道,他是一個很可愛的男孩,上次康明德的事情,你不是都和我說了?你放心,我也喜歡他。”
歐陽如雪搖頭道:“不,三勇,還不只這些。我告訴你,我看過的傷者病人沒有幾千也有幾百,可是從沒有一個人像劉以濤給我的感覺那樣。以濤還是一個孩子,第一次見到他時,劉伯母說他是一個很淘氣很叛逆的孩子,就是和他父親,也近乎水火不容。可是我第一次見到他,我覺得他很可愛,覺得他就像我的家人一樣親切。”
蕭三勇見歐陽如雪說得這么認真,忙嘆道:“如雪,你是太懷念如風哥哥了,你心里一直放不下。難不成你認為劉以濤與你哥哥有什么淵源?你是學醫的,這樣的想法實在有些荒唐,快別多想了。”
歐陽如雪將頭靠在蕭三勇的肩膀上,平靜地說道:“三勇,也許你覺得我這想法很荒唐,不要說你,就是我自己,也不止一次想過這件事情,所以我從沒有對人說過。可是很多個夜晚,我把和劉以濤相遇的前前后后全想了無數遍,覺得真是太巧了,巧得讓我先是懷疑,再后來有些相信,現在我更加相信。我想一定是我哥哥的英靈還在不舍和我的兄妹之情,所以他時刻在庇護我,尤其今天那起車禍。若不是以濤說要下車尿尿,那真不知道后果會怎么樣。”
蕭三勇用手輕輕拍了拍歐陽如雪的肩膀,安慰道:“如雪,我知道,如果如風哥哥在天有靈,一定會保佑我們的。”
歐陽如雪慢慢抬起頭,看著蕭三勇道:“三勇,你相信嗎,在劉以濤身上,我真看到了我哥哥的影子,真的。我原來從不相信投胎轉世這樣的荒誕事情,可是,我現在有些相信了。”
蕭三勇見歐陽如雪說得這么認真,忙問道:“就是因為康明德和今天車禍的事情?”
歐陽如雪忙搖頭道:“不,三勇。我告訴你,第一次劉以濤來我們醫院,因為他玩匕首,把手掌刺傷了,因為傷得不輕,一直流血,生意一直握住手掌,誰也無法讓他打開,包括劉伯母。可是他被抱著一進我的辦公室,我讓他坐好打開手,他很乖巧地打開手掌給我看。我給他的手掌擦洗上藥,問他痛不痛,他一直看著我,還笑著搖頭說不痛,說醫生姐姐很漂亮,說喜歡我,說我說的話都對,還說以后都聽我這個醫生姐姐的。”
見蕭三勇認真地聽,歐陽如雪又道:“劉伯母帶著以濤走的時候對我說,我是第一個可以讓她孫子聽話的人。第二次,是劉君豪帶以濤來上藥的,劉以濤一進來就說,姐姐,我來換藥了。乘劉君豪下樓去繳費,以濤和我說了好些話。他說他很喜歡匕首,還說要送一把匕首給我,又說我是最漂亮最溫柔的姐姐。第三次,是我快要下班的時候,劉君豪帶著以濤來換藥,以濤一進辦公室,將一朵插在白瓷兔子上的新鮮黃玫瑰送給我,很認真地問我喜歡不喜歡。我給他換藥后,說只收下他的黃玫瑰,讓他把白瓷兔子帶回去,他很快嘟起嘴巴說,那朵黃玫瑰是他來時親手在自己家里摘的,那個白瓷兔子也是他的。他說我像月亮里的嫦娥,嫦娥身邊有兔子陪伴,所以他要送兔子給我,如果我不收,他一定會難過得睡不好。”
蕭三勇微笑道:“所以你就認定他是如風哥哥轉世來的了?”
歐陽如雪忙道:“還有,上次康明德的事情,他那時和劉君豪進來,見康明德在逼近我,以濤毫不猶豫上前抱住康明德的大腿,狠命咬了他一下,然后跑過來握住我的手安慰我說‘姐姐,你別怕,我來保護你!’見我落淚,他從口袋里拿出好些巧克力糖塞給我,還說要把你叫來,和他爸爸一起再去教訓康明德,讓我跟他回家。三勇,你知道嗎,我小時候喜歡吃糖,我爸爸媽媽不準我吃,說會吃壞牙齒,我哥哥就常偷偷藏了糖給我吃。我們兄妹一起在外面玩時,哥哥都喜歡牽著我的手。還有,以濤的生日,是一九九五年的五月初六上午八點多鐘,也就是我哥哥出事后的兩周年同月同日同時辰。劉以濤出世的時間,是劉伯母親口告訴我的。你看今天這場車禍,一切都似乎都很正常,可是我覺得實在太巧了,巧得讓我再一次相信了。到你們訓練基地時,我好想抱一下以濤,不單是為了感激他讓我們躲過一劫。我覺得一定是哥哥不舍和我曾經的親情,重生成以濤這樣的孩子,讓我和以濤以姐弟姑侄的情義,再續我和他未了的兄妹情。”
蕭三勇聽了,也有些驚訝地說道:“如雪,你這樣一說,實在太巧了!我都有些相信了。”
歐陽如雪道:“那次劉君豪怕我們擔心康明德再為難我們,就說他兒子以濤這么喜歡我,要認下我做妹妹。我從沒有想過真要這么做,更不想攀附那些豪門貴戶,可是我們兩個一到他們家,我一見到劉以濤,我很快答應了。以濤一見我喜歡拉我的手,喜歡纏著我說笑,我也覺得和他一起很開心。你去南京學習時,我常想你,想你想得有些魂不守舍。那個周末我去給以濤送帶給他的那個禮物,他鬧著要跟我一起去姍姍那里。后來我們一起出來,他背著小包,還帶了錢,說一會想請我喝咖啡。和他一起的那幾個小時里,我竟然淡忘了對你的相思。”
見歐陽如雪說得這么沉迷,蕭三勇始終在心里認為,一定是歐陽如雪放不下對亡故兄長的懷念,但也不好說破,只好安慰道:“如雪,既然你已經這么想,就當是這樣好了。但是,你這些想法可別對別人說,畢竟以濤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我們以后好好對以濤就是了。不要說有你說的這些淵源,就是沒有,他身上本有的正氣和可愛,不由人不喜歡。明天我們要去參加座談會,張領導說,宣傳部民政局可能還會將座談會的部分事情剪成特別節目。我們上去洗漱,早點休息,怎么樣?”
不過歐陽如雪和蕭三勇不知道,背后的劉以濤為了維護歐陽如雪,還和父親劉君豪賭氣還幾次呢。
此時歐陽如雪聽了蕭三勇的話,很快點點頭。
蕭三勇微笑著起身去關好大門,轉身和歐陽如雪一起上樓。
一時洗漱完畢,歐陽如雪練唱了一遍要在聯歡晚會上要唱的那首《邊疆的泉水清又純》,然后和蕭三勇仔細打量二樓的每個屋子,商議該如何裝飾諸事。
當一輪明月懸掛高空時,這個溫馨屋子里的燈光終于熄下。
夜已經很深,歐陽如雪住的那片區域,昏黃的路燈照著高大的樹蔭,更顯出夏夜的安靜與和平。
------題外話------
當生命的第一聲號角吹響,親情就是那蕩漾在母親眼眶中的淚水,是那綻放在父親臉的笑痕;
當生命之舟開始擺渡時,親情就是那撥動著清水推動小船向前的雙槳,是那守候在空中為小船指航的燈塔;
當生命之舟即將靠岸,親情就是那靜靜的港灣,是那擁抱著你的那默默的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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