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四日午后,歐陽如雪去醫院上班,聽同事們議論紛紛,說張依果然是他老公推下山崖害死的。一個同事還拿出了一份廣城晚報,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報道出來,只不過故事都用了化名,張依的工作單位也變成了”某醫院。“
原來,自從張依和薛中魁馮英達成協議,三個人也都各自松了一口氣。零二年的春節過后,馮英把奶奶接來了廣城幫自己帶孩子,正式回薛中魁公司上班。
張依見馮英也確實和一般的”小三“不同,周末兩個人常見面,但張依信守承諾沒有給馮英難堪,就像對公司的員工一樣,還給馮英加了工資。
四月五號的清明節,剛好是周末,薛中魁對張依說,馮英的奶奶病得重,要回漳門養病,估計這一二個月來不了上班,準備過幾天另外請一個小伙子管游戲室。
張依也不多想,只讓薛中魁自己拿主意。
六月一日是星期天,張依因為給兒子買玩具,下午來到公司,剛好薛中魁不在,無意聽一個員工說在一家超市看見馮英,還說馮英好像肚子有些大。
”這個馮英,還說離婚了,離婚了怎么會肚子大?不知道她騙我們做什么。“
”我估計她遇上大款了,不會來上班了。“
員工無意間的說笑,讓張依心里一驚:莫非馮英是懷孕躲起來了?
馮英懷孕,薛中魁肯定知道。可是當初三個人可是寫好協議的,難道薛中魁和馮英一起瞞著自己,再次欺騙?
張依想到這里,又氣又恨。那個馮英已經將房子過戶,就是自己鬧,只怕也不能把馮英怎么樣。又想到薛中魁的一騙再騙,心里實在悲憤交加。
一直瞞著家人委屈求全,只為了保住一個家,給還小的兒子一個完整的家,可是事情到了這樣,張依心里明白,事情可能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簡單。可能不久后,薛中魁還會有第三第四第五甚至無數的欺騙。
自己要上班,一個星期中,自己只有兩天時間來這里。而馮英除了晚上,每天都可以在這里,這里薛中魁的那個小間就是他們隨時可以約會的安樂窩。
薛中魁雖然每個晚上都回家睡覺,可是張依很清楚,薛中魁的溫情已經全部放在了馮英一邊,夫妻兩個該有的溫情,一個月難有一次。
張依還清楚的意識到,薛中魁不愿意向自己提離婚,不外乎兩家是親戚,雙方父母關系一直不錯,自己很得他父母喜歡,薛中魁怕別人指責為新時代“陳世美”。如果沒有這些成分,張依知道,薛中魁也許早就提出和自己離婚了。
當天晚上,薛中魁回來,匆匆洗漱后倒下便睡。
張依忍不住問道:“中魁,我問你,馮英到底是她奶奶有病了,還是她自己有問題了?”
薛中魁裝作很奇怪的樣子問道:“馮英怎么了?我都好久沒有見過她了。”
張依見薛中魁一臉不知情的樣子,有些生氣地說道:“薛中魁,我告訴你,如果你和馮英背著我再生孩子,那你可別怪我不講情分。”
張依嘴上生氣,可是不由滴下淚來。
薛中魁忙爭辯道:“我一直交代過馮英,她說定不會違背我們當初的協議。自上次清明節她說送她奶奶回漳門,我都沒有見過她。張依你放心,我想她應當不會違背協議的,如果她瞞著我們兩個,那我就和她斷絕來往。沒有了我們的幫助,她就是真懷孕了也不會生下來。”
張依見薛中魁這樣說,只好道:“好,我就再信你一次。”
雖然半信半疑,可是張依一夜沒有睡好。
次日上班,張依感到十分疲憊,中午回去飯也沒有吃,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于是給自己的弟弟發信息。
心中的悲苦無奈,一腔愁緒,不知道如何化解。可是對于家人,張依怕他們擔心,一直瞞著,甚至有時還表現得很幸福的樣子,因為自己是家中的安慰和驕傲。
張依原來家里窮,讀書遲,但是從小一直學習好,想早些參加工作減輕家里負擔,所以初中畢業后便報考省衛生學校。
母親在張依出生后生過兩個孩子,都早早夭折,后來多病,一直在張依十一歲時才生下弟弟張俊。姐弟相差十歲,但是感情十分好。
張依參加工作后,家里也稍微好些。因為和薛中魁家有親戚關系,也常有來往。薛母見張依能干善良,又分配在本市軍區醫院,于是請人牽線,兩家成了親上加親的親戚。
薛家條件好些,張依婚后一年便生了兒子,薛中魁父母喜得長孫,更加高興。而張依對薛家兩個老人也實在好。
因為結婚時已經購買了新房,薛中魁也從一個老師下海成了一個小小的老板,經濟上越來越寬裕,張依常幫助家里添物送錢,尤其對小弟張俊十分關心。
自從二零零一年下半年讀大學開始,張俊發現姐姐變了,好像有一種說不出的哀傷。可是每次問她,張依都說沒有什么,只說沒有休息好。
張依給弟弟的大學禮物是一個手機,一萬元大禮包。還對父母承諾,以后弟弟的所有開支,她都會負責,因為她的工資足夠繳弟弟讀完大學。
六月十四日,張依和往常一樣來到薛中魁的公司,見薛中魁不在,員工說他去給客戶安裝電腦了,張依于是整理薛中魁桌上的一大疊文件資料,無意發現了一份薛中魁將那套二手房過戶給馮英的協議,才知道那套房子的地址是躍進路仁口巷十七號三樓二單元,于是抄好在一張紙上。
回想前些天員工說見過張依大肚子的話,張依決定鼓起勇氣去看過究竟。心里想著,如果馮英瞞著自己想繼續和薛中魁生孩子,那不管怎么樣,一定要向計生部門檢舉,大不了和薛中魁離婚。
馮英要是再生下一個孩子,這個婚姻只怕自己想保也難。如果薛中魁知道馮英懷孕,那他們肯定早就商議好下一步了,眼下必須要做個了斷。
張依于是騎著摩托車當即前往躍進路仁口巷。
不到二十分鐘,張依便找到了那個躍進路仁口巷十七號。
這是一棟九十年代中期的舊商品房,一共六層,樓下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正牽著一個小男孩在學步。
張依想到馮英的女兒已經二三歲,帶孩子的女人一般容易熟悉,于是上前打聽道:“阿姨,請問你知道三樓二單元馮英家現在有人在嗎?”
那婦女看了一下張依,忙道:“你找馮英呀,她回老家生孩子了吧?我前幾天聽她說過,說要和奶奶回老家,這些天都不見她,也沒有看到她們家陽臺有衣服,估計已經回漳門去了。”
張依忙道:“我上次聽她說預產期還沒有這么快,怎么現在就回去了?阿姨,那你有沒有見過她老公這些天來這里?我有點事情找他們幫忙。”
那婦女道:“馮英的老公前天中午來過,昨天今天沒有見過他。聽馮英說她老公在開游戲室,晚上很忙,平常多是白天來這里。馮英好有福氣,說自從懷孕,買菜做飯都是她老公。”
張依聽了,心里就如打了五味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告辭出來的。
薛中魁在家里從不做家務,可是現在人家很清楚地告訴自己,馮英這個女人懷孕后,買菜做飯都是自己的丈夫薛中魁!
薛中魁白天常來這里,可是前些天他還說好久沒有見過馮英,現在那個阿姨明明說天前天還來過這里!
一切都是早商議好的,薛中魁要么很期盼馮英再生孩子,要么現在一切都順馮英的。
憤怒和痛苦讓張依覺得一身發抖,回到薛中魁的公司,張依見薛中魁還沒有回來,于是在薛中魁的辦公桌留下一張紙條:薛中魁,晚上早點回來,我有話對你說!
張依對一個員工說自己有事情回去,然后騎了摩托車回家。
晚上六點多種,薛中魁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只宰殺好的雞,說在鄉下買的,讓張依今晚煮湯。
張依本來在廚下做飯,現在見薛中魁回來不動手,還讓自己煮雞湯,想起他和馮英的事情,于是冷冷道:“我有些困,我已經煮熟了飯,今晚你準備菜。”
薛中魁笑道:“張依,你知道我不會做家務,還是你動手吧,你的菜口味好,不過就煮雞湯,你再炒一個菜就可以。”
張依冷笑道:“你不會著做家務嗎?在馮英那邊你不會也是這樣吧?我聽馮英說你的手藝挺不錯的,今天我也想嘗嘗你的手藝。”
薛中魁道:“張依,我不瞞你說,在馮英那里,我更不動手,都是她做。”
張依看著薛中魁,這個無比熟悉現在卻無比陌生的男人,竟然還這樣欺騙自己,于是解下身上的圍裙丟在一邊道:“從今天起,我們兩個要繼續過現在日子,晚上的飯菜一人一天輪著來,今晚你動手。”
張依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薛中魁見張依生氣,竟然賭氣不做菜,也不知道是什么緣故,心里雖然不痛快,但還是自己動手。
一個時辰后,薛中魁將飯菜端在桌子上,見張依似乎專注看電視,也不看自己一眼,于是又去拿了碗筷出來,賠笑道:“張依,吃飯吧,有什么氣該消了吧?”
------題外話------
婚姻是所有家庭的長子,你把它帶領好,它就會變成你最得力的助手,為你打點一切,你所有其他孩子都會在它的熏陶下長大。
但是婚姻也是一個最容易長不大的頑童,當它遇到阻滯,或是營養不良時,所有人都會被它的病痛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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