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姍姍打電話的李云青,說自己下午要出差,中午不回家吃飯。
如雪道:“你家警官這么忙,周末也出差?”
許姍姍道:“他們這個行業,隨時都可能有任務,電話一天到晚都不能關機,有電話就要出去。以后要是妞妞出去讀大學了,我常一個人在家,實在不習慣。”
如雪笑道:“姍姍,好好努力,如果一切順利,明年這個時候妞妞讀大學,你就有二寶陪你了。”
許姍姍見如雪的幾個孩子都不在,不由問道:“如雪,你那些寶貝呢?”
如雪笑道:“都去蕭三勇單位了,看他們單位的球賽,和家屬區的那些孩子打球,我爸媽他們去外面逛了。”
許姍姍笑道:“你們家的公主也去了?”
如雪笑道:”別說她,就是一個男孩子樣,聽說那里今天有球賽,蕭三勇走時就先跟過去了,倒是子蕭和子陽隨后才去。“
許姍姍感慨地說道:”時間過得真快,我們孩子大了,我們都四十了。如雪,看到你這三個可愛的孩子,實在讓人羨慕。我要是兩年內不能如愿生個二寶,那我就不生了。“
如雪笑道:”放心,姍姍,你一定會如愿的。姍姍跟我說,她經手的產婦,最大年紀有四十七歲的。“
許姍姍道:“不瞞你說,我真被那些失獨家庭的感受嚇怕了。不管男孩女孩,我準備用兩年時間等待這個二胎。若等不到,我有認命了。”
如雪道:“姍姍,你才四十歲,一定會如愿的,我等著你的喜訊。你去早龔霞,說不定龔霞也會心動呢。按照上面政策,朱尚文也是可以生二寶的。龔霞的青竹戶口在她哥嫂那里,明年和你家妞妞一樣讀大學。朱尚文的母親帶孩子十分細心,龔霞現在這個兒子特別活波可愛,已經五歲了。龔霞要是會生孩子,不用擔心帶孩子的事情。龔霞兩個人自己可以接送兒子讀書,她婆婆才五十多歲,可以安心帶小的。”
許姍姍道:“我要是生了沒有人帶,要叫我媽來幫忙也容易。我爸爸走了,我哥嫂的孩子已經在讀大學,只是我不好開口。”
如雪笑道:“姍姍,也許等你有了二胎,你家云青的父母就徹底變好了,你只管調理好身子,把心情放松。你看我爸媽現在沒有孩子在身邊,他們哪習慣。他們一說回去,不要說他們,我子蕭就說等他放假再回,他也要跟著回,功課再忙都要和我爸爸下幾句棋。”
許姍姍道:“我哥哥的孩子也是。從小都是我爸媽帶著,現在讀大學了,每次回來先找我媽。人家都是祖孫勝如魚水情深,偏我們接例外。不過這么多年了,我也不指望了。”
許姍姍走后,如雪一個人閑得無聊,到三樓整理衛生。
現在子蕭和子陽住在三樓,兄弟兩個一人一間屋子里,還有一個小房間里,都是兩兄弟的玩具,主要是機器人,各式戰車。玩具雖然多,但是擺放得十分整齊,因為蕭三勇隔一二天就要上來檢查。
如雪在樓上忙到十點多鐘,返回一樓時,歐陽龍和秦羅敷已經回來,還帶回了一只別人飼養的野雞,說中午煮湯吃。
如今六十多歲的歐陽龍和秦羅敷,和十年前倒沒有什么大變化。
歐陽如雪和蕭三勇夫妻關系十分和諧,三個孩子健康可愛,長得都十分俊美,這是兩個老人最大的欣慰。多年前的喪子之痛,隨著孩子們的逐漸長大遠去。
子蕭從小和兩個老人長大,在龍城還生活了好幾年,所以每次假期歐陽龍和秦羅敷說回去,子蕭幾乎都跟著一起。
十四歲的子蕭,如今已經是翩翩青少年,每次放學回來,都要和歐陽龍下幾局棋,這個習慣好像讀小學時就已經開始。
在子蕭身上,兩個老人真的看到了兒子歐陽如風的影子,無論性格還是相貌。有時老人細心觀察,竟然發現如雪和蕭三勇其實長得有些相像,只不過蕭三勇虎目濃眉。
子陽和子蕭相比,更像蕭三勇。小妹說,如果拿出蕭三勇小學時的畢業照,子陽幾乎和蕭三勇一模一樣。
十一點多鐘時,蕭三勇帶著三個孩子回來了。
”媽,爸爸說下午帶我們去買球鞋!“
子陽一回來,很快跑到廚房對如雪道。
如雪忙道:”子陽,現在好的球鞋都沒有你這么大的鞋碼,跟你哥買還差不多。“
子陽很快道:”媽,爸爸都答應了,每人一雙,說以后每個星期六上午可以去他們打球。“
如雪有些不相信地說道:”你爸爸真是這么說的?你哥馬上讀九年級了,星期六上午不要輔導功課了?“
子陽很快道:”我不知道,我去看哥哥和爺爺下棋了。“
一時蕭三勇換了衣服下樓,來到廚房,笑道:”如雪,今天我做了一下替補,出了一身汗!“
如雪笑道:”感覺如何?“
蕭三勇笑道:”比原來好像差一點,但是還行,我們隊獲得了冠軍。“
歐陽如雪聽了,有些不相信地問說:”就因為你這個候補得的冠軍?你的功勞這么大?“
蕭三勇笑道:”至少我也出了一份力氣,投兩個三分球,我自己都感到自豪!“
如雪疑惑地看了一下蕭三勇,不由笑道:”好啊,三勇,還真看不出來,你這個名字名副其實啊。那你這個冠軍好好去休息,我現在炒菜,爸爸媽媽給你們準備了野雞湯。“
蕭三勇忙道:”我來動手,下午我們帶孩子們去買球鞋,每人一雙!“
蕭三勇說完,已經圍上圍裙,見如雪拉過一邊,笑道:”今天中午品嘗我蕭家廚藝。“
客廳里,歐陽龍和子蕭在下棋,子歐和子陽在一邊圍著看。
子歐喜歡說話,聽得子蕭有些不耐煩,要子歐和子陽自己去一邊下。
秦羅敷聽了,只好勸子歐和子陽到一邊下棋。
可是子陽說子歐下棋慢,常悔棋,子歐賭氣地說自己沒有,說如果今天悔棋,就罰她不準吃飯。
聽了這樣的承諾,子陽終于答應和子歐一起下棋。
待蕭三勇和如雪備好午飯時,子歐和子陽還在下棋,說不分勝負不吃飯。
一家子見兩個孩子這么投入,都圍著觀看。一直過了十多分鐘,最終子歐輸了。
”爺爺,你要告訴我怎么可以贏。我剛才明明可以贏的,可是我輸了。“
子歐拉著歐陽龍求訣竅。如雪嘆道:”子歐,訣竅就是你先戒心浮氣躁。你要是心靜,剛才就不會輸。你們都是爺爺教的,你說爺爺有單獨給哥哥和弟弟訣竅嗎?傻瓜!好好吃飯,兩點半我們去逛街。”
子陽道:“媽媽,等我們買了新球鞋,什么時候去姑姑那里打球?我好久沒有看過以浩弟弟和以瀚弟弟了。”
蕭三勇忙道:“好久?上個星期不是去了?還不到十天吧?只能一個月去一次。”
子歐聽了有些不滿道:“爸爸,為什么只能一個月去一次?姑父都說了,我們想去隨時可以就去。”
如雪無奈說道:“子歐,吃飯時不說這些,好好吃飯。”
子陽道:“媽,我想吃牛肉和毛豆。”
子歐也道:“我要吃雞翅,還想吃肯德基。爸爸,我們下午逛街買鞋子,然后去吃肯德基好不好?”
秦羅敷道:“子歐,買雞塊回來我們自己做,怎么樣?”
子歐聽了高興,又道:“奶奶,你多做些,做好放冰箱里,想吃時就拿出來吃,好不好?”
蕭三勇見子歐這么多話,終于有些忍不住,于是止住道:“子歐,吃飯不能說這么多話,你在學校上課時是不是也這樣?”
子陽馬上道:“爸爸,姐姐上課沒有說話,我們語文老師還常表揚姐姐,姐姐是語文課代表,還當副班長。”
蕭三勇笑道:“子歐,當副班長還不行,要當正班長。”
子歐道:“可是爸爸,我不喜歡當班長,有的同學說我和班長的壞話。”
如雪見子歐依舊說過不停,不由笑道:“三勇,你勸子歐吃飯時不要說話,這樣是勸還是鼓勵?都打住!安心吃飯!”
平淡的日子很快流逝,轉眼已經是二零一六年了。
元月二十四日,孩子們都已經結束期末考試,因為要籌辦給如雪爺爺的九十大壽,歐陽龍和秦羅敷帶了子蕭先回龍城,
小妹在放寒假的第一天,帶著以浩以瀚還有以潔三小妹來到如雪家,接了子歐子陽去劉家,說請了家庭教師寒假教孩子們習武輔導作業,子歐子陽可以和以瀚以浩以潔一起學習,因為如雪蕭三勇要上班到二月三日才請假回去。歐陽龍秦羅敷不在家,兩姐弟請人看護,到底還是不放心。
二十五日,蕭三勇又接到二勇的電話,說母親王二花明年也是七十大壽,雖然生辰不在正月,但是想到三勇幾兄弟都在外面,既然這次三勇如雪都會回來,準備正月初四給母親做七十大壽——因為王二花這些年先一直隨蕭三勇在廣城,回來隨五勇在上海。所以和大勇商議將時間提前到正月,大家請假也方便些,也不會耽誤孩子們上學。
自從蕭三勇的奶奶去世,三勇幾兄弟再沒有齊全地歡聚過,所以蕭三勇和如雪準備請假到正月初六。
幾個老人走了,孩子們也都不在家,如雪和蕭三勇兩個似乎又回到了剛結婚時的日子。
早上,兩個人一起跑步,然后準備早餐,飯后各自上班。傍晚時候,兩個人一起散步,有時干脆道家屬院住。
二月一日下午,正在上班的如雪接到了許姍姍的電話,欣喜地告訴歐陽如雪,說自己已經懷孕了。因為日子短,加上自己已經是高齡孕婦,所以這次過年不回去,想讓如雪幫自己帶些東西回去給母親和哥嫂。
如雪聽到這個消息,也為許姍姍高興。當即答應,說自己三日回去,說自己隨時可以到姍姍家帶東西。
許姍姍告訴如雪,說自己明天晚上和李云青將要帶回龍城的東西送過來,因為現在不是周末,大家都要上班。
如雪于是讓許姍姍晚上七點左右過來,說明天晚上因為要去小妹那里接子歐子陽,在小妹吃過晚飯回來。
此時的劉家,五個相差不大的孩子,在一文一武兩個老師的耐心輔導下,更顯得生龍活虎——子歐和以潔雖然是女孩,但是兩個人的性子很像,跟著幾個男孩子一起學文習武,一點不落后。
現在廣城冬日的游樂園和溫泉度假村,游客特別多,劉君豪每天在外面忙碌,小妹多數在家照應打理一切,整理劉家各地企業的公文。閑暇時,看著幾個已經逐漸長大的孩子,實在欣慰。
劉以濤已經讀大三,要到農歷十二月二十六日才回來。劉松霆雖然年滿七十,身體很不錯。和多數老人不同,劉松霆夫妻兩個很喜歡孩子,常說孩子多些家里才熱鬧。尤其見以浩以瀚以潔特別喜歡子歐子陽,幾個孩子玩得開心,學得齊心,所以巴不得小妹假期早把子歐子陽接過來。
子歐子陽在劉家可一點不拘束,和以浩以瀚以潔一樣稱呼兩個老人為爺爺奶奶,樂得兩個老人更是心花怒放。
子歐和以潔相差三歲,可是以潔和子歐一起,似乎一點沒有年紀差別。
“姐姐,你不要回去,就我們家住,我們兩個人一起睡。我爸爸說,等過年了,也請中蘇姐姐過來玩。”
這近十來天以潔一直和子歐睡在一起,覺得有姐姐的感覺真好,聽媽媽說,子歐子陽馬上要接回去龍城過年,以潔哪里舍得。
子歐當然樂意,姑姑家里什么玩具都有,還有球場滑冰場游樂室,一家子把自己和以潔當成公主一樣,就是買衣服,也和以潔以浩以瀚兄妹一樣,家里哪能這么開心地玩。
二月三日下午四點多鐘,讓以潔子歐更高興的是,劉君豪領著康明強夫妻還有中騰和中蘇還有七歲的幼子中飛來了。
中騰比子蕭大一歲,正讀九年級,聽說子歐在劉家,所以這次特意過來。
因為有了客人,今天孩子們的功課四點半也就結束。
“中騰哥哥,你帶我們去滑冰!”
子歐見到中騰,一點不拘束,只管提要求。
這些年來,幾個家庭雖然一年也就聚二三次,但是子歐對中騰從不感覺生分,在她的印象中,只要她說什么提什么要求,中騰從不猶豫答應,中騰在子歐心中感覺他和親哥哥并沒有什么區別。
“好,子歐妹妹,我帶你們去!”
劉以濤不在家,中騰就是老大,所有的孩子都喜歡他,也尊他如以濤一樣如神。
五點多鐘時,如雪和蕭三勇下班過來,只見孩子們在滑冰場玩得火熱,無論大的小的,都開心不得了。
康明強笑向蕭三勇道:“蕭隊長,如雪,你們這對寶貝,就留在廣城過年算了,你看他們一起玩得多開心!”
蕭三勇無奈地笑道:“我家子歐,只要有伴玩,早把自己的家忘了,典型的樂不思蜀。”
歐陽如雪笑道:“三勇,這就是你偏心的效果。你看你這個寶貝的瘋樣,比子陽以浩以瀚中飛這些男孩子還瘋。”
“爸爸,你看我!”
蕭三勇還沒有答話,子歐已經小鳥兒一樣,忍不住飛了過來賣萌,還單腳滑了一個飛轉的動作。
如雪著急地說道:“子歐,你小心點!”
子歐大聲笑道:“媽媽,我不怕,是中騰哥哥教我的!”
以潔和中蘇也滑過來笑看著眾人,以潔將兩手伸出成“一”字,來到君豪面前道:“爸爸,我是不是好厲害?”
劉君豪身穿紅色毛衣,前面是兩只小燕子圖案,加上臉上因為運動出汗,漂亮的臉蛋更顯得秀氣無比,劉君豪寵溺地笑道:“以潔,好漂亮,小心點!”
“舅舅,舅媽,你們不要把子歐姐姐接回去!子歐姐姐說了,她愿意住在我們家里陪我玩。”
以潔正要轉身,很快想起一事,馬上又滑到蕭三勇和如雪面前,認真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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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周歲的冬天,翠竹出嫁。羅雙虎一年探親一次,小妻翠竹巧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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