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陽光很暖,陸宸遠怕她走的累,拿了車鑰匙想要開車出門。
楚清歡拉著他的手,搖搖頭,“我想看看你出生長大的地方,不要把我看的那么嬌氣,走走路而已,沒關系的。”
陸宸遠擰不過她,大不了她走不動了他就抱著她。
范麗華站在門口,目送孫子和準孫媳婦出了門。
“媽,這回你放心了吧?”
是不是正經人家的姑娘,還是得眼見為實。
“嗯,放心啦,回頭把戶口本拿出來,孩子都有了,得趕緊把證領了。”
張惠美抱著孩子就樂,“別人不好說,小遠眼里是容不得半粒砂子的,清歡要是不夠好,咱們小遠也不能死活追著人家不松手。”
范麗華一怔,兒媳婦是從哪聽來的?
“這話是怎么說的?”
張惠美也是從外面聽來的,不過是另外一個版本,可當著婆婆的面,她也不能說侄子用了強,只是道:“都寶貝成心尖了,從兩個孩子的互動也能看出來啊。”
范麗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接著也就不想了,反正還要住一晚上的,還可以多接觸接觸。
陸宸遠牽著她的小手,走在林蔭道上,指點著這里的每一處的景致。
以往,軍屬院在楚清歡的心里是神圣肅穆的地方,她想不到會是這般充滿生活氣息。
一路上遇見不少熟人,陸宸遠每次都會認真的介紹,沒有丁點不耐煩的地方。
楚清歡吁口氣,有點后悔沒開車出來,好端端的非要堅持走路,這下好了,她成了一只稀有動物了,誰都要來看幾眼。
“乖,別炸毛,我的老婆那么優秀,不怕人看。”
“你好好說話,不許動手動腳!”楚清歡打掉他的大手,滿臉的嫌棄。
陸先生滿臉的委屈,可憐兮兮的道:“我又沒摸別人的老婆,難道自己的老婆也不能隨便摸了?”
楚清歡掐腰,輕抬下巴,傲嬌的道:“沒錯,青天白日的,再亂來剁手。”
“好好,聽你的,那就回家摸。”陸先生臉上的表情立刻多云轉晴,緊緊的拉著她的手,“前邊有一家大的超市,東西非常齊全,你都想好要買什么了嗎?”
楚清歡咬著唇瓣,想了想,反正也就住一晚,有些可買可不買的東西就算了,“洗漱用品,晚上是不是還要穿件睡衣?”
陸宸遠摸摸下巴,笑道:“其實不穿也可以,我喜歡摟著光溜溜的老婆睡覺。”
這無時不在的流氓話,讓楚清歡的小臉在陽光下瞬間粉里透紅,鳳眸毫無威懾力的瞪了陸先生一眼。在外頭不比在家里,絕對不能任由他胡來,萬一被人撞見,她還要不要活了!
楚清歡將漂亮的小臉皺成了包子,懟道:“想得美!回頭我就和奶奶說要單間。”
“沒關系,你隨意睡哪間,我婦唱夫隨,你在哪里我跟哪里。”
楚清歡黑線,決定不和他說話了,什么英明神武,純粹是流氓無賴!
外人眼里的陸少永遠那么的威嚴不可侵犯,她眼里的陸先生…好吧,也算是高大偉岸。
兩人在超市里轉了一圈,只買了幾樣東西就用了半個時辰。
楚清歡很喜歡這刻時光,可以和他像一對平凡情侶一樣逛商場買東西,然后一起品評論足,只買合適的,不買貴的。
生活區賣什么的都有,反正時間充足,也不必著急回去。
楚清歡想買一件長款的T恤做睡衣,保守些好,省得某禽獸控制不住自己總想化身成狼。
可惜,她剛剛駐足就被陸先生拉走了,“老婆,你不能這么荼毒我的審美!”
不由分說的將她拉進了一家品牌內衣店。
這是人生中,楚清歡第一次同男性逛內衣店,哪怕他們已經彼此熟悉到靈魂,也會很不好意思。
楚清歡站在門口有點扭捏,不想邁步進去。
陸宸遠深感好笑,摟住她的腰,不容拒絕的將她帶進了門里。
售貨員是個打扮亮眼的年輕女人,見有客人登門,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先生,是要為太太選擇內衣嗎?”
陸宸遠應道:“我太太有點害羞,我想為她選一件合適的睡衣。”
售貨員眼睛一亮,“有的呢,我們這都是換季新款。不知太太喜歡什么樣的呢?是要真絲的還是純棉的?我們這還有聚攏型性感睡裙,絲薄透氣,絕對都是正品,穿在身上既舒服又顯身形。”
楚清歡順著售貨員手指的方向看去,尼瑪,這絲薄的料子還不夠陸先生一手撕的,穿…還不如不穿!
陸宸遠瞇著眼睛,有點心動。
眼看他想入非非,楚清歡趕忙幫他剎車,“我想要一身純棉面料的睡衣睡褲,長短都可以,最好能寬松些的,謝謝。”
陸先生很失望,可也知道自己的小女人身懷有孕,不能像以前那般任由他肆意欺負。
這么一想,他又覺得懷孕并不是一件只讓人高興的事情,唉呀,這往后要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吃不到肉了。
陸先生想到此處,立刻變得垂頭喪氣起來。
楚清歡舔舔唇,大眼睛水汪汪的,扔下陸先生一個人,拉著售貨員的手進了試衣間,“那件黑絲聚攏睡裙還麻煩你幫我裝起來。”
售貨員眨眨眼,豎起大拇指贊道:“太太真是蕙質蘭心。”
楚清歡很不好意思,她摸摸自己的肚子,神色溫柔,又加了一句,“幫我選大一碼吧,未來幾個月我可能會胖很多。”
售貨員就像看見了很多人名幣,眼睛里冒的光都帶著金錢的符號,“呀,太太是有孕在身嗎?那可真是可喜可賀。太太,我們這里還有孕婦裝,胸衣內褲應有盡有,我可以給您打九折。”
“謝謝,以后有需要我會過來的。”
最后,楚清歡架不住售貨員的舌燦蓮花,到底是多買了一套內衣。
出了內衣店的門,還感覺有人在耳邊說話。
“這也是個人才啊!”
陸宸遠手里拎著好幾個口袋,附和道:“在這當售貨員有點屈才。”
“我怎么感覺店是她自己家開的呢?”
“能開得起這樣的品牌店,哪有老板親自坐堂的。接下來,我們去哪?”
楚清歡想了想,也確實是那么個道理,管他呢,愛是不是,和他們有幾分關系。
她低頭看眼時間,已經出來一個多時辰了,“我們買點水果就回去吧?”
“好,大夫也說不讓你久站。”
路上遇到水果店,買了些應季的水果,哪怕知道家里什么都有,該買還是要買,都是年輕人的心意。
到了家,只有張惠美和月嫂在客廳的地墊上逗孩子玩,陸爺爺和陸奶奶上樓午睡了。
楚清歡松口氣,從購物袋里翻出在超市買的小玩具,有磨牙棒,還有些會唱的小熊玩具。
陸宸晨流著口水就撲了過去,兩只小肉胳膊緊緊的抱著她的大腿,咿咿呀呀的滿眼渴望。
張惠美在一旁笑,露出了眼角的紋路,暗贊:真是個有心的孩子。
“清歡吶,今天又是坐車又是折騰的,想必你也累了,讓小遠帶你去房間休息下,最好睡一覺,到時下來吃晚飯就好。”
楚清歡哪里好意思,剛想說晚飯她要幫著做,“大娘,我…。”
話剛出口,就被陸宸遠截了過去,“老婆,聽大娘的。”
張惠美抱起了宸晨,小家伙有點不樂意,大眼睛盯著楚清歡,想要去她的懷里,急的哇哇直哭。
楚清歡有心想要抱抱,又怕抱不好散了孩子的腰。
張惠美搖搖頭,耐著性子道:“宸晨,小嫂嫂有了寶寶,不能抱你,等小嫂嫂休息好了再來陪你玩。”
接著又對楚清歡叮囑道:“孩子,你現在有孕在身,一定要自己多注意些,不管是誰家的孩子都不要去抱,喜歡也不行。”
楚清歡很是不解,不過她并沒有問為什么,只是記在了心里,回頭就去問度娘,別再有什么忌諱。
陸宸遠拉住她的手放到手心里捏捏,“大娘,我們回屋了,有事就喊我們。”
張惠美擺擺手,“去吧,照顧好你媳婦,只要你們吃好住好就是真的好啦。”
陸宸選現在不常在這住,所以他的房間在最里邊。
知道他們要來,陸奶奶特意讓人將房間重新布置了一下,重新換的窗簾,床單被罩也都換了新鮮的顏色。
室內的擺設很簡單,一目了然,兩個拉門的紅木衣柜,緊緊靠著進門時的那道墻,與床能有兩個床頭柜的距離。大扇的落地窗,窗簾內放著一架白色的鋼琴。
楚清歡先是坐到了床上,翻了一圈又滑了下來。
拉開了淺色的紗簾,目光落到了鋼琴上。
“這是你的?”
陸宸遠放下手里的東西,走到近前,摟著她的肩與她并列而站,鼻音‘嗯’了一聲。
輕笑了一聲,“這是我的第一架鋼琴,是母親留給我的唯一念想。”
楚清歡靠在他的懷里,摟住了他的腰,“宸遠,你還有我。”
“放心,我已經看開了,不然也不會留著它,早劈了當柴火燒。”
他們靜靜的在鋼琴前站了一會兒,家里的老人都在睡覺,彈奏一曲是不可能的。
楚清歡今天也確實累了,簡單洗了下臉,將身上的白裙子換了下來,好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上床后,她自動鉆進了他的懷里,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閉上了眼睛,小聲道:“你就沒找過她嗎?”
陸宸遠收緊了胳膊,下巴貼著她的額頭,“找過,她現在過得很好,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和我已經是兩個世界上的人了。”他笑了笑,然后又道:“想必見了面,她也認不出我了。”
分明是最親密的母子卻變成了見面不識的陌生人,怎么聽起來那么的悲涼呢。
至少,聽在楚清歡的耳朵里,心腸開始發軟,莫名的想哭。
楚清歡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肚子上,從他懷里抬頭,堪稱溫柔的親了親他的下巴,柔聲道:“宸遠,我們現在也是四口之家了對不對?”
陸宸遠心里的疼已經麻木,就像他自己說的那般,已經放下了,一切的抱怨都是無用的。
母親自私的拋棄了他,走的是那么瀟灑,或許她從來沒有愛過自己,可那些已經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給了自己生命,他靠自己的能力活的還算是不錯,有她沒她又有什么區別?
人吶,最先學會的不是認命,而是和生活妥協。
去偽存真,丟棄那些讓自己不快樂的,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這么說,寶貝是同意嫁給我啦?”
他的笑聲很輕卻連貫,就像世界上最柔軟的羽毛刷在心尖尖上。
楚清歡渾身發燙,又羞又氣,炸毛道:“才沒有呢!”
你都沒求婚呢,好歹也得有個燭光晚餐啥的吧?哪能躺在床上就把自己嫁了!
哼,想得美。
陸宸遠胸腔振動,吭哧吭哧的笑道:“既然你不想嫁,那我嫁給你也是一樣的。”
楚清歡撅嘴,不開心,“哼,那我可要娶十個八個。”
“老婆,你這可是要逼著我振夫綱呀!”
陸宸遠佯裝生氣,翻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楚清歡的兩只胳膊被他高舉過頭,寬松的袖子滑落,露出兩條藕臂,纖細白皙,能看見青色的血管,如同上好的美玉有了脈絡。
陸先生看的著迷,情難自禁的低頭啃吻了上去,只是輕輕的一吮,就留下了一朵漂亮的草莓印。
楚清歡被他親的渾身發顫,心底居然也有了渴求,這樣下去可不妙。
她胳膊不能動,只好用腳踢他,“不許胡鬧。”
“放心,我心里有數。”
說完,再次低頭吻上了她的唇瓣。
楚清歡被他吻的七葷八素,衣扣什么時候解開的完全沒有印象,她手肘撐床,臉頰緋紅一片,雙眸更是含情脈脈,水潤動人。
想要起身,被陸先生用牙齒一咬,嚶嚀一聲又躺了回去,她渾身無力,晃著頭,軟軟的道:“宸遠,可以了,不能在鬧了。”
“不舒服嗎?”
哪里是不舒服,該死的,舒服極了。
陸先生含糊不清的道:“你都要娶三妻四妾了,肯定是我沒侍候好你,這讓我很有危機意識。”
楚清歡哭笑不得,恨不得買塊豆腐撞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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