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老夫人走的時候，還不舍的一直看向秦傲寒的方向。
直到厲彥昌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她才重重的點了點頭。
果然，厲彥昌一會兒便找到了秦傲寒說道。
“剛才你外婆說想和你好好談談。”
白謹言覺得后面的話她應該不方便在一旁，誰知，秦傲寒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對著厲彥昌淡淡的說道。
“今天她老人家太累了，改天我會再來拜訪的。”
厲彥昌想再說什么，但是看到白謹言在場，還是將要說的話咽了下了。
“好，我去給你外婆說。你不要讓她等太久。”
厲彥昌看了下時間，“一會就是舞會時間了。留下多玩一會吧！”
他轉頭命人將所有壽宴的禮物已經被統一放到了二樓的一間儲藏室。
等壽宴過后再作整理。
正當他要宣布舞會開始的時候，卻發現厲廣亮和厲紹宗還站在那里沒動。
厲廣亮見厲彥昌過來，笑著說道。
“難得今天厲家所有的直系、旁系都聚在這里，一個舞會似乎簡單了一點。”
“哦？你有什么建議？”厲彥昌已經對厲廣亮的做法有點不滿，口氣頗了冷。
但厲廣亮卻像是沒有覺察到一般，放大了聲音說道。
“我們厲家一直是靠著玉石發展起來的，緬甸又是盛產玉石的圣地。今天我在路過的一個場口，隨手拿來幾個賭貨。今天諸位都在，我們不妨看看大家看玉石的功力如何？”
厲莎的耿直性格，白謹言非常喜歡，兩個人又年紀相仿，很快就聊到了一起。
當厲廣亮說完，白謹言直接向厲莎討常識，“什么叫賭貨？”
厲莎很認真的想了下，開口道，“賭貨就是切石頭，有些石頭里有上好的玉石，有些里面什么都沒有。”
“啊？什么石頭都能切嗎？”白謹言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想到了在棚戶區的后山上的那堆亂石，要是里面有一個有玉石，那她不就發大了！
厲莎很肯定的點點頭，“只要看不出里面究竟有沒有玉石的就能切。”
“哦！”白謹言意味深長的點著頭，嘴角咧得越來越大。
秦傲寒黑著臉，本來就為這小東西有問題不問他而生氣。
但看到她笑得越來越淫蕩的臉就知道，這家伙肯定理解歪了。
他忍不住糾正說，“賭石或賭貨是指翡翠在開采出來時，有一層風化皮包裹著，無法知道其內的好壞，須切割后才能知道質量的翡翠。”
白謹言這次聽明白了，但心里還殘存一點希望的問道。
“所以不是任何石頭都行？”
秦傲寒毫不猶豫的將她從意yin里拉了出來，“當然不可能了！你把C市所有的山挖遍也不可能出半塊翡翠！”
“真的不是什么石頭都可以嗎？”這答案似乎顛覆了厲莎的認知。
這時，厲沐陽處理完一些事情后也走了過來。
他無語的看了厲莎一眼，“厲家的人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丟不丟人？”
厲莎很委屈的開口，“我怎么知道？我從小就是這么認為的啊！”
“那是因為我們厲家的場口太多，才讓你有這種錯覺！”厲沐陽一語點破。
就在這時，臺上的人越圍越多，已經開始有人附和。
“我看賭貨很有趣的，不如我們就猜一猜，也算是助個興！”
“是啊！正好見識一下厲家真正有玉石鑒定功底的人！”
“這個我有經驗，我覺得我會是今天晚上的贏家！”
“算了吧！論經驗和手法，我當仁不讓！”
……
厲彥昌有些猶豫，“在這里堵不好吧？”
厲廣亮接著反駁說，“這哪里是堵啊！賭貨是我帶來的。就是讓大家一起猜猜玩玩，沒有賭資怎么能算堵呢？”
見有興趣的人在大多數，厲彥昌不得不松口說，“好吧！那這個就由你來主持好了！”
厲廣亮也不推辭，立刻讓人將幾塊看似石頭的賭貨搬了上來。
白謹言這次吸取教訓，直接向秦傲寒求科普，“他們在干什么啊？為什么你舅舅很不愿意的樣子？”
秦傲寒唇角勾起一抹譏諷。
“堵石其實是一種買賣。人們憑著自己的經驗和運氣買來石頭。如果里面是尚好的玉石，叫做”漲“，那便大賺；也有些人失敗，叫做”垮“，之后變得一貧如洗。
在珠寶界有一句行話：賭石如賭命。賭贏了，十倍百倍地賺，一夜之間成富翁；賭垮了，一切都輸盡賠光。與賭石交易相比，股票、地產等冒險交易都相形見絀了。
雖然今晚沒有賭資，但是卻是在堵。”
“剛才厲廣亮不是說經驗老道的人可以看出究竟有沒有好的玉石嗎？”白謹言疑惑的開口。
這時，厲沐陽搖搖頭，“有經驗的只是鳳毛麟角。誰都不可能保證真正贏！”
白謹言看著胸有成竹的厲廣亮，忽然恍然大悟。
“他是不是已經根據什么方法知道了石頭里到底有沒有好玉，他只是通過這個方式，來顯示他才是厲家玉石經驗最老道的人？”
厲沐陽和秦傲寒相視一看，不語。
有些人的野心表現得這么明顯，不知道是喜是憂。
白謹言心里也蠢蠢欲動，很想過去瞧瞧。
但她卻發現秦傲寒一點興趣都沒有。
幸好這個時候，厲莎過來拉她說，“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可是人太多了。”白謹言又有點猶豫。
“沒關系的！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說完，拉著白謹言就要走。
白謹言看向秦傲寒，卻見他對她點點頭。
“好奇就去看看，多些見識總是好的。”
她這才隨著厲莎一起順著樓梯走到了二樓。
從上向下，正好看清臺上的情況。
臺上放著一共三塊石頭，應該是怕不好攜帶。
每個也就十多斤的樣子。
現在每個石頭周圍已經都圍上了人，已經有些看起來經驗老道的人，在手法嫻熟的前后翻看石頭。
也許是剛才給白謹言解釋的時候有點失了面子，厲莎指著樓下的石頭，很專業的給白謹言講解每一塊石頭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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