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紫楓林當(dāng)初要價最高的一件“武器”。
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地落下來,戰(zhàn)場上的煙塵如今和著水霧,濺起片片雨花,瓢潑大雨把戰(zhàn)場洗刷得如火紅的牡丹一般光亮。
“這是……”楊伯耀激動地喊到:“祖父!”
“啊!是楊老將軍!楊老將軍回來了!”
人群里有人喊道。
云霽寒也驚住了,但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抬頭望向城樓上的我,眼里神色復(fù)雜難辨。
沒功夫解釋,我從懷里掏出一只哨子,放在嘴邊尋了幾個頻率,吹起來,只見剛才還縱橫戰(zhàn)場的敵軍騎兵的戰(zhàn)馬突然都不動了,有的跪著,低著頭,仿佛在膜拜神靈;還有的干脆躺下了,好似生病了似的。
不管戎國的騎兵如何抽打他們,如何拉拽,這些戰(zhàn)馬都不肯起身。
“這是!戰(zhàn)神歸來了!戰(zhàn)神歸來了!”承國士兵們高呼著,“連戰(zhàn)馬都不動了!兄弟們!沖啊!”
那“戰(zhàn)神”與楊伯耀擦肩而過,沒理他,專注于殺敵,楊伯耀又有些詫異。
那人并不是老齊國公,是我叫修穿上了老齊國公的鎧甲,一方面是刀劍不長眼,我擔(dān)心修會受傷,一方面是老齊國公戰(zhàn)功赫赫,我相信現(xiàn)在戎國軍隊里,依然還流傳著那個匹馬一麾、斬關(guān)奪隘的白衣戰(zhàn)神的傳說,所以這身鎧甲,可以給戎國士兵一個震懾的心理暗示。
怎么說,都對不起修,我叫他套上這身鎧甲的時候,修臉上不僅僅是不愿,還帶著隱忍的恨意。
“命令,就這一次,求你。”我對修說。
修的肩膀微微抖動,過了片刻,他才捧起了這身鎧甲。
形勢似乎有了逆轉(zhuǎn),“戰(zhàn)神”的到來使得本來氣勢不振的承國士兵一下子振奮了起來,敵國騎兵似乎也顯得不那么駭人了。
云霽寒沖在最前面,他斬下了戎國騎兵首領(lǐng)的頭顱,將其首級挑起,黑鷹軍的氣勢瞬間回來了。而城墻之上,敵軍均被斬殺,敵軍進攻的云梯被士兵砍斷,推了下去,碎成幾截。
風(fēng)急雨驟,戰(zhàn)況愈發(fā)激烈,半個時辰后,戎國人已處于劣勢,落荒而逃。
“小主子!這太神了!”
長生不知什么時候到我身邊的,他兩只手舉著劍,我們的身上都被雨水打濕了,別的士兵起碼還有一身鎧甲和頭盔,我倆干脆已經(jīng)都濕漉漉的了。
我凍得瑟瑟發(fā)抖,臉色慘白,卻多年未曾這般熱血激蕩過。
我沒理會長生,手里的哨子又換了個頻率,那些戎國人的戰(zhàn)馬突然都抬起了頭,豎起耳朵,它們起身四散著跑開,馬蹄聲越來越遠(yuǎn)。
“小主子!您的馬哨真是越來越出神入化了!奴才什么也沒聽見。”長生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沖我豎拇指,“您跟著李大人學(xué)到了真功夫啊!”
我瞥了長生一眼,這馭馬的功夫,可不是師父教的。曾經(jīng),我重生在一個牧場,那個好心的姐姐,教了我許多在戎國生存的技巧。
“是人都聽不見!”我松了口嘴,又繼續(xù)吹,得叫這些馬跑得再遠(yuǎn)點,不要回來攪局才行。
“嗖!”
突然,從雨幕中沖過來一只箭,迎面朝我刺過來。
我連忙仰頭下腰,那箭在我的鼻子尖上方不到半寸的位置越過。
“噔!”箭釘在了我身后的梁柱上。
“翊兒!”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似聽到了云霽寒的呼喊。
我旋了下身子單膝跪在地上,盯著那差點要了我命的箭,緩了口氣,起身重新趴到城墻上尋找罪魁禍?zhǔn)住?br />
只見從遠(yuǎn)處天色發(fā)白的地方,敵軍陣營后方,那豹子身上的人站了起來,他手里還握著沒有收起來的弓。
如此遠(yuǎn)的距離,我連他的臉面都看不清,又下著漫天大雨,他居然能往我眉心上射,這得是多么強大的臂力,多么可怕的眼力!
“那人是誰?”我指著豹子上的那個敵軍統(tǒng)帥,問長生。
“小主子!那人就是戎國的攝政王謝泓景!”
“暗箭傷人的攝政王?”我嘴上嗤笑一聲,心里卻在擔(dān)心云霽寒,攝政王對太子,必定是一場惡戰(zhàn)。
我又把頭探出去,只見從那豹子身后突然跳出來幾十只狼,這些狼看上去像草原狼,但是他們的體型比草原狼大一倍,而且他們身上都披著布滿密密麻麻鐵刺的盔甲。
戎國的殘兵敗將立刻都聚集到狼群身后,而那個站在老虎上的男人把手里的弓箭一指,正是對著云霽寒的,他似乎沖著與他對峙的云霽寒說著什么,雨聲太大,人聲鼎沸,我聽不清楚。
我只得把注意力重新放在狼群身上。
“小主子!這哨子能驅(qū)狼嗎?”
我搖頭,把馬哨重新塞回懷里,我說:“你看,連敵軍都懼怕這些狼!說不定這些狼不分?jǐn)澄遥娙司鸵В】峙逻@些狼生來就是被訓(xùn)練過的,他們肚子里吞下的奴隸,估計比咱們見過的都多。”
我嘴上這般鎮(zhèn)定,其實心里發(fā)慌著呢!我還是周瓊玖的時候,也是上過戰(zhàn)場的,戰(zhàn)況卻沒有這般慘烈過。寧遠(yuǎn)城,真的能守住嗎?
承國軍隊已經(jīng)人困馬乏,又天降冷雨,這隊狼群的出現(xiàn),無疑是雪上加霜,這場仗勝算太低了。
“喵……”小九從包里跳上了城墻,它眨了眨眼睛,看向遠(yuǎn)處嚎叫的狼群,又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對著那些狼又“喵”了一聲。
“別逞能!回來!”
我要去抓小九,小九弓著背,對著狼群們做出了攻擊的姿勢。
“你真想下去?那得速戰(zhàn)速決。”
我與小九說,它可不是戰(zhàn)斗型的雙尾貓。
“喵!”小九兩只尾巴炸成了兩根白色棉花糖。
我抬頭愿望,只見坐在老虎上的那個男人吹了個口哨,狼群們立刻四散,沖進了戰(zhàn)場。
狼群一出,戰(zhàn)馬都受了驚,有將士被自己的馬掀翻在地。而那些狼見人就咬,戰(zhàn)場上頓時哀嚎一片。
“把劍給我。”我對長生說。
“小主子你不能下去!”長生拉住我。
我奪過了劍。
長生拽住我的大腿,跪地央求道:“小主子!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主子會瘋的!”
我愣了下,對長生說:“我不是小孩兒了,唬我做什么?”
我于云霽寒來說,還沒重要到缺我不可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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