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兒一向懂事,誰欺負誰還不知道呢!”楊素衣為我駁了一句。
慕容煙嵐看向楊素衣,說:“本宮的弟弟再不好,有本宮教訓。”
她又把目光定向了我,瞇著眼質(zhì)問我:“你以為你是什么?算什么?憑什么?傲什么?”
“側(cè)妃妹妹,你可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說翊兒欺負你家小弟,好歹我們翊兒也是一國公主,身份尊貴,你家小弟做了什么,你自去問他好了。”楊素衣沖著慕容煙嵐冷聲道。
慕容煙嵐還要說什么,我及時打斷了他,我放下吃了一半的冰橙,把手擱在桌上,掏出帕子擦了擦,我不是沒忍過,但我真是忍得太委屈。
“側(cè)妃娘娘,今日是丞相大人的壽宴,我們在這里吵不合適,太子哥哥知曉此事,你去問他好了。若你不信,你可以去問問你丞相府的小廝。我云翊是好欺負,但也不是任誰都可以欺負一把的!”
說完,我“噌”地起身,力道有點大,弄翻了茶杯,我丟下被我弄臟的帕子,轉(zhuǎn)身就走!
心里確實堵得慌,這樣的委屈以前又不是沒受過,可今天就是特別的難受,出了宴客廳,外面已經(jīng)完全黑了,我才能叫自己的眼淚肆無忌憚地往外流,我胡亂地走著,心里有一團火似的發(fā)泄不出去。
“咚!”
“哎呦!”
我撞到了一個人,還踩到了他的腳。
“你!”
我抬眼看去,原來就是始作俑者慕容子衿,他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臉上也洗干凈了,他單腳跳了兩下,用右手指了指我的鼻子,但他又立刻縮了回去,他放下腳丫子,歪過頭看我。
“你!你怎么哭了?”
慕容子衿又上下打量了我,說:“你從宴席上跑出來的?”
我這才覺出有點冷,我抱著胳膊說:“好狗不擋道!”
我擦了眼淚,從他身側(cè)快步走過,我感覺自己的衣服被揪了一下,還好我跑得快,沒被他抓住。
我穿過了回廊,進了庭院,離宴席遠了,心緒也平靜了許多。丞相府的庭院挺大的,中間有一座高高的假山,假山上修了一個涼亭,我飛身到?jīng)鐾さ捻斏献厦姹认旅孢要冷一些,卻讓我能更冷靜。
這里可以一覽丞相府,我第一次來這里,與齊國公府比,這里不算大,但修繕得很整齊,亭臺樓閣,都要比齊國公府更精美,更有風情。也許這就是文官和武官喜好的差異吧。
“翊兒,下來!”
我低頭去瞧,原來是李叔夜,他眼里比此刻的夜幕還美,我勾起嘴角,說:“我不下去,你上來吧!”
李叔夜無奈地笑了下,搖搖頭,他飛身上了亭子,然后解下了自己身上月白的狐裘,披在我身上。
“師父,咱們在丞相府私會,太子會殺了你的。”我說。
李叔夜扶著我站起來,他說:“飛一段兒?”
說完,他便帶著我飛到了高高的房頂,然后又飛越了幾座樓閣,便跨過了丞相府的院墻,到了外面的一座小樓上停了下來。李叔夜的輕功,說是踏雪無痕,真的不過分,難怪他到我寶月宮那么多回,云霽寒的暗衛(wèi)一個都沒被驚擾。
“拿錢!”
我坐下來,沖著李叔夜伸手。
李叔夜也坐下來,他說:“師父帶你飛,還得給你付錢?”
李叔夜說話又有點不著調(diào),我聞了聞周圍的空氣,酒味挺濃。
“哪有吃自己家的館子還得付賬的道理呀!”我心想,反正他也醉了,明天就不記得了。
李叔夜笑了下,會意地從懷里掏了塊玉佩,說:“用這個抵賬吧。”
我看他手里的那塊玉佩,鳳凰玉佩在月光下,發(fā)著瑩瑩地白光,我讀出上面的字:“鳳棲”。
“呵呵!”我把牌子往外推了推,“這個我可要不起。這可是你鳳棲塢家主的令牌。”
李叔夜側(cè)過身子,他身上的梅香包裹住我,他說:“翊兒,你知道這牌子,有多貴重嗎?可再貴重,也不及你一分。”
我腦海里突然想起了李政道,還有司徒延祖的那座孤墳,便又推開了李叔夜。
“師父你看!”我指著天說,“有流星。”
其實沒有,就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
李叔夜抬頭,遠望夜幕,說:“你才是個小騙子。”
“沒有呀!流星轉(zhuǎn)瞬即逝,有些東西呀,你抓不住,就沒了。”
我拉著李叔夜的胳膊,靠在他肩上。他說:“翊兒,你哭了。”
“我挺好的。”我摸了摸鼻子,轉(zhuǎn)
移了話題,“師父才委屈,席上都沒人愿意和您坐在一起。”
李叔夜道:“不急,慢慢來。”
“嗯!”
我點頭,把身上的狐裘解下來,交給了李叔夜。
“怎么了?”李叔夜問。
我起身說:“我先回去了,師父一會兒再回去。”
李叔夜站起身,他也瞧見了,丞相府院墻之內(nèi),提劍而立冷眼看著我們的修。
李叔夜抓住我的手,他說:“別委屈自己,你還有師父。”
“嗯!區(qū)區(qū)幾個女人,還不牢師父動手。”
我回頭,沖李叔夜淺笑。
然后,我飛了下去,正好落在修身邊。
修手里的劍已經(jīng)出了鞘,他眼里的殺意波動著,我拉過他握劍的手,說:“給我。”
修的指節(jié)發(fā)白,眼里又急又憤。
我看如果我剛才不下來,他就會上去把李叔夜砍了。
“給我吧!”
我嘆了口氣,修依然不松手,我抬頭見李叔夜從另一側(cè)飛遠了,便對修說:“親哥,你們給我一條活路吧!”
說完,我也松開修的手,緩緩往回走。
修收了劍,跟在我身邊,我說:“我想去馬車里等著。”
修點頭,他低頭看我,他忍住剛才的那份殺意,煩憂地低頭瞧我。
我抽了抽鼻子,真的不忍心去數(shù)落他,錯不在他,我唯有回他一個笑容,才能叫修平靜下來。
我們才走到中庭,就看到了長生四處張望的身影,我沖他喊了聲:“長生!我在這兒!”
長生瞧見過,立刻奔過來,把狐裘為我披上了,說:“小主子!凍壞了吧?”
“沒有!不冷。”嘴上這么說,身子卻完全縮進狐裘里。
長生說:“主子正找您呢!”
“哦!我不回去了。”我說,“修送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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