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智周話音剛落,已經有30幾個穿著紅紫色校服的人沖進了比武場,他們臉上各各都戴著面具,都是紫楓林的殺手。
百君宗宗主臉色白了點,他看了看那些紫楓林的殺手,又看了看林智周,咽了下口水。
“你怎么來了?”我小聲問。
林智周卻大大方方地攤開手說:“來給新城主送禮呀!”
“可是……”
我轉頭看了看云霽寒,我見他恐怕要閻王爺附體,沖云霽寒訕笑了下,我的心哪!那叫一個虛啊!
“林老板怎么有興趣來?”百君宗宗主還在逞強呢!
“無雙城又不是你家!你管得好寬哪!”
林智周拿著鞭子在天上畫了個圈,邪魅的眼突然冒出一凜寒光,他道:“還不走?那就別走了,留下來打幾百回合再走。”
說著就要往下跳,百君宗宗主立刻拱手道:“告辭!”
百君宗一撤,天福觀也灰溜溜地走了,其他門派也紛紛請辭離開。
場地一下子空了出來,剩下的,就是滄海樓的人了,剛才尉遲念文離開的時候,已經有人跟隨著離開了,那些都是尉遲家的人。
“還有誰不認可我的?站出來。”我問。
“我!”
“我!”
“還有我!”
……
我瞧著剩下的不足100人中,站出來了十多個人,還是愿意留下的人比較多,我想也該是這樣的,尉遲尚那種鐵公雞,人緣應該不會太好。
我對元亮說:“每人賞30兩銀子,讓他們即刻離開滄海樓。”
“是!”
“啊?30兩,這么多!”那些沒走的人驚異地說。
“留下的人每人的工錢翻50倍。”我說。
“啊!”
這話一出,就連林智周都叫出了聲,他低頭附在我耳邊說:“你家錢多,也不能這么撒呀!”
“不多。”
我指了指站在第一排的那個侍衛(wèi)說:“你一年的工錢是多少?”
那侍衛(wèi)做了個“一”的手勢,說:“回城主的話,屬下是滄海樓二等侍衛(wèi),一年的工薪是一兩。”
林智周掐著腰,喝了聲,“什么?”
“這個尉遲尚,也太摳了。”雙兒說。
“都是為了在下出生入死的兄弟,一年50兩銀子,上養(yǎng)得起父母,下養(yǎng)得了妻兒,逢年過節(jié)還有補貼。出門辦差事從賬房支錢另算,該也是夠了。”我頓了頓,又說,“至于其他消遣的費用,我不給報銷。”
“謝城主!”
待遇福利上來了,這些人的嘴也甜了。
“還想留在這里的,包括侍衛(wèi)、雜役、奴才婢子,只要是人,會喘氣的,都到我?guī)熜衷聊抢镏匦聢竺彰⒛挲g、籍貫、祖上是做什么的,有沒有前科,家里現在有幾口人。平日在滄海樓做什么工作,都一一報上來,我只給3天時間,到了3日后這個時辰,沒報名活著報晚了的,概不受理,請離開無雙城。”
我說完,見大家都呆若木雞地看著我,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說:“明日我要查賬,你們把賬房先生和所有的賬本都看管好,若是明天發(fā)生什么命案或是火災什么的,你們一個個都要到府衙大牢喝茶。”
“是!城主!”眾人這才回過神兒來,齊聲應道。
“還有!”
我提了下嗓子,臺下的眾人都打了個激靈,我想他們肯定在想,我又要口出什么狂言呢!
我望了望他們,指著剛才的那個一等侍衛(wèi),說:“去看看做飯的婆子有沒有被鐵公雞帶走,我餓了。”
“噗呲!”
林智周又樂了,臺下也有人忍不住樂了,我沖他們拂拂手,說:“有什么事兒,問我?guī)熜衷粒銈冊摳墒裁淳透墒裁窗桑 ?br />
“哈哈哈哈哈哈……”
等眾人跟著元亮離開了,林智周捧著肚子坐在我身邊狂妄地笑著。
“小雞崽子,你可真是太可愛了!”
林智周笑得下巴都快掉了。
“小主子!小主子!小主子!小主子!”我聽到久違地呼喚,抬頭望去,原來是長生,他身后還跟著百十個人,個個都是一身武林中人打扮,但我看他們隊形整齊,渾身都是戾氣,怎么看著像士兵呢。
我望向云霽寒,他也抱著胳膊,玩味地看著我。
“哦!這是早有準備了!”
我就說嘛,他怎么全程無話,一副毫不擔心的樣子。
“我剛才說了那么多,不都是廢話嗎?”
捧著臉做驚恐狀:“我剛才那副霸氣模樣,在你們看來,不都跟跳梁小丑似的?”
我感覺臉有點燙。
“小主子,奴才無能,來晚了。”
長生跪下來,他身后的那些士兵也跪了下來,就差來一句:“屬下拜見太子殿下了。”
“哇!霜兒,你們隱賢山莊的人好多啊!”雙兒羨慕地看向我。
“呵呵!”我干笑了兩聲,我家人丁老興旺了,你是不知道!
“沒有沒有!”林智周攬過我的肩膀說,“誰能想到,最后做了城主的人,居然是你!”
我看云霽寒臉黑了,急忙把林智周的胳膊放回去。
我把那枚城主大印扔給云霽寒,看云霽寒單手就接住了,我撐起身子,準備下臺,卻感覺眼前一黑,一陣心悸,頭一暈,便栽了下去!
“唉?”林智周抓我的裙角沒抓住。
“霜兒!”
“小主子!”
我跌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云霽寒提著我的身子,我感覺剛才十分充沛的內力迅速地消失了,身體突然很累很沉,還有點疼。
我揪住云霽寒的衣襟,小聲說:“早上那個包子,該給我吃的。”
“笨!”
云霽寒蹙著眉,他當然能看出來,我不是餓暈的。
“起來吧!”他對長生等人說,然后便抱著我大步往比武場外走。
“三哥,我睡會兒……”
我往云霽寒臂彎里又靠了靠,閉上了眼。
看來這外掛不能開得時間太長,我這副身子承受不住。果然,妖的東西不是白用的,就看我能不能承受著代價了。在暈過去之前,我在心里對自己說。
“她怎么還不醒?”是云霽寒的聲音。
“太累了,從小被你嬌慣著,哪里挨過這么多累呀。”這個聲音是林智周。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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