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耐煩地皺眉,道:“雞飛狗跳,令人生厭!”
云霽寒抬了抬手,立刻就有四個太監(jiān)把夏嬪和李嬪架住,把酒灌了下去。
李嬪伏地咳嗽著,恨不得用手把酒從嗓子眼兒里摳出來了。
這回夏嬪不用哭了,她的嗓子啞了,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其他嬪妃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她們可能是怕李嬪和夏嬪死狀難看吧?亦或者,他們怕殃及池魚?
我不屑地笑了笑:“啞藥罷了!看把你們嚇的!”
李嬪雙手握成了拳,她如今說不了話,她又想爬上臺階來,被太監(jiān)們攔下了。
我吩咐春華:“去,為陛下重備一雙龍靴,這雙不必清洗,直接扔了。被某些人摸過了,本宮嫌臟!”
云霽寒聽著我陰陽怪氣的話,居然又笑了,而且,他當(dāng)即就把兩雙靴子蹬掉了!
“遵旨!”
春華憋住笑,這大概是在我身邊呆的這十幾年里,最揚眉吐氣的一天。
“還氣?”
云霽寒捏了下我的鼻子,說,“叫她們跪著,我們進(jìn)去?”
云霽寒這說話的口氣,也太慣著我了吧?
我正猶豫間,突然瞧見秋實急匆匆地跑進(jìn)來了,她懷里按著雪兒,雪兒呲著毛,尾巴上的毛一根根立著,正呲牙咧嘴的嗷嗷叫。
“主子!奴婢給陛下請安!給主子請安!”
秋實跪地行禮,雪兒趁機(jī)迅速竄上了臺階,它轉(zhuǎn)過身子,背對著我們,繼續(xù)炸毛,好像在和什么東西針鋒相對似的。
我這才瞧見秋實身后還跟著幾個宮人,其中一個宮人捧著個小瓦罐,有一個排球大小。
秋實抬頭對我說:“主子,找到了!”
說著,秋實就帶著那個捧著小瓦罐的宮人到我身前,把它打開,一股腥臭之味撲鼻而來,我往里瞧了眼,里面竟然趴著十幾只大大小小的蟲子!
“嗷!”
雪兒跳到我的腿上,沖著罐子嚎叫。
“主子,這是貓主子找到的毒蟲。”
足足十幾只毒蟲,難怪韓子淵說就算有小九也無法救小太子,毒上加毒,這是毒的幾次方了?
云霽寒拂拂手,宮人將這瓦罐的蓋子重新蓋好,放在了臺階上。
雪兒跳下去,借著沖著瓦罐嚎叫。
云霽寒問:“何處尋到此物?”
不需詳詢,云霽寒瞧見雪兒這般樣子,就知曉這瓦罐里裝得的是什么了。
秋實回答:“回陛下的話,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帶著貓主子搜查各宮,此物是在夏嬪娘娘的寢宮床下的一個竹箱里尋到的。”
我目光驟然冷下來,瞪向夏嬪,說:“怪不得,你剛才要借身子不適,吵著要回宮!是急著掩藏罪證呢!”
夏嬪被喂了啞藥,說不出話來,只能跪地求饒,拼命地磕頭。
“你這戲,演得挺真的。”我指了指夏嬪,又指了指這瓦罐。
“當(dāng)初我在關(guān)雎宮里說過什么?誰若是敢在背后拿毒物害人,就莫怪本宮手里的劍不留情!”我從云霽寒懷里跳下來,走向被抓起來的夏嬪。
“本宮如今手不方便,也懶得叫你臟了本宮的手。天牢床位不夠了,你們委屈委屈,有個地方,更適合你。”
我喚了長生,與他耳語了幾句,長生便支使人把夏嬪帶下去了。
“至于你!”
我走到李嬪身前,李嬪已經(jīng)癱坐在地上,她捂住自己的喉嚨,“啊啊”地說什么。
我說:“本宮明白,你不就是想說,夏嬪的事,與你無關(guān)嗎?你就去冷宮好好啃雞爪吧,不把這一口伶牙俐齒啃掉了,就不許停。”
眾妃嬪都倒吸了口涼氣,個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云霽寒卻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好像在為他又在我身上找到了新奇的地方而高興。
李嬪也被拉下去了。
我俯視著地上跪著的這些女人,對她們說:“給本宮老老實實地站著,年根底下了,誰愿意當(dāng)祭品,就使勁兒地作!”
“是!”
一地的妃嬪,難得她們也有異口同聲的時候。
雪花紛紛揚揚而下,我抬頭望了望被雪花映亮的天,心里愈發(fā)憋悶。
身子一輕,我就落進(jìn)了云霽寒懷里,“你還沒穿鞋呢!”
“嗯!無妨!”
對于我剛才的話,云霽寒竟然沒反對,也是奇怪了。
云霽寒抱著我徑直進(jìn)了殿,殿門緩緩關(guān)上,云霽寒一路把我抱進(jìn)內(nèi)殿。
“放我下來。”
我嘴上這么說,卻揪住了云霽寒的衣襟。
云霽寒微微一笑,抱著我坐在席子上。
“翊兒,”云霽寒喚我,“不慫了?”
我抿著唇,半晌,還是點了點頭。
云霽寒把我擁得更緊,他說:“你長大了。”
“我都老了。”
我嘆了口氣,剛才是裝出來的硬氣,現(xiàn)在我只想慵懶地癱一會兒。
云霽寒拂了拂我的背,說:“翊兒,不怕了。”
我點點頭,但是我還不能放松。
我把桌上的茶杯拿起來,把里面的惡心蟲子給云霽寒看,又把藥仙的話說給了云霽寒聽。
“這孩子遭的罪,都是因為我。”我低下頭,“從前你總是叫我多讀書,叫我好好學(xué),可我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就算進(jìn)了勤政殿,也不上心跟你學(xué)。是我太自私,太愚笨,害人害己。”
云霽寒一下下輕拂我的臉頰,他輕聲哄著:“現(xiàn)在學(xué),還來得及。”
“你會幫我嗎?”
我問了一句曾經(jīng)問過云霽寒的問題,我記得上次問他,他說的是:“有些路,必須自己走。”
“會!”
云霽寒毫不猶豫地回答我。
云霽寒的手捧起我腰間的荷包,他說:“你要做什么,朕都給你。”
我愣了下,云霽寒知道這荷包里的東西,是鳳棲梧家主的玉佩嗎?
“畢竟,我是你的。”
云霽寒又添了句,他嘴角彎得特別好看。
我愣了下,臉頰漸漸熱起來。
“你怎么又偷聽!”
我當(dāng)時就是脫口而出的一句,沒怎么過腦子!
“所以呢?朕的小皇后,你心情好了嗎?”云霽寒就像個粘人的牛皮糖,粘上就揭不下來了。
我搖頭:“今晚我陪稷兒,你呀!愛上誰宮里,就去唄!”
云霽寒輕笑:“就愛到你宮里。”
“哈哈,勤政殿可是你的宮殿。”我反駁。
“朕都是你的,還有什么不是你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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